黎昭不是自欺欺人之人,

  年少时候的心动,怎么能那么轻易忘却呢?

  也没有咋咋呼呼,反而是看着晏屿桉,看着年少时候的爱人。

  反正是在他梦中,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放肆一些?

  黎昭也不客气了,好似是开玩笑的问道:“晏屿桉,你这些年是不是亲别人,又来亲我?”

  “未曾。”他声音带着宠溺,“你只能是我妻,昭昭。”

  “……”

  妻子……这话十年前黎昭也听过无数次。

  他对黎昭一切解释都是如此,因为你是我妻,所以会对你好,但这一切的好都是适可而止。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身为他的妻子,就能够被用夫妻之礼对待。

  才能够过之前相敬如冰的生活。

  她一直都觉得,不是自己,也可以是旁人。晏屿桉就是这样的,现如今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也还是想要替十年前的自己问一问:

  “你喜欢顾看妻子,还是黎昭?”

  “……”不太明白,不就是一个人么?阿昭就是妻子啊。

  想着想着,也就喃喃自语地回答道:“我妻。”

  “不是喜欢,顾看本就是应当做的。”他皱着眉头,就好似条件反射一般,本能说出这样的话。

  “……”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只要是他妻子,他都会对那人好的。至于喜欢一个人,晏屿桉没有。

  十年来不续弦,或许也是因为麻烦,因为其他考量,因为他的前途……

  但黎昭敢确定以及肯定,晏屿桉不爱她。

  她甚至都没有勇气问出他爱过年少时候的黎昭吗?

  因为现在就够了。

  罢了,先不管这些,说出来的话也让人糟心。

  黎昭干脆又给了他一榔头,这会儿彻底晕了。

  后脑勺两个大闷包,是晏屿桉此人应得的。

  治病救人,不浪费时间了。

  黎昭赶紧给他施针用药,不能让这人瞎折腾了;

  这边给牲口配种的用药量大,一般都是只有男女行那种事情,才可以纾解。

  但是这可是黎昭!这都不会那岂不是白掌握了这么多东西。

  晏屿桉现在意识不太清醒,可见用药的剂量很大。

  活性炭吸附那些法子就不必了,现在直接采用聚乙二醇电解质溶液,随后进行全肠道灌洗才是最重要的。

  晏屿桉昏迷的话,没办法口服,只能采用鼻胃管泵入。

  黑灯瞎火的,黎昭泵入个屁啊!

  最好的法子,还是把人喊醒;但是好不容易敲两下彻底失去意识,喊醒了又要缠上来……

  罢了,她用嘴巴喂进去吧。

  黎昭反复告诉自己,亲过那么多次了,也不矫情,都坦诚相见过许久了,十年未见也不生涩,她也不藏着掖着了。

  亲几口也没事。

  又不是贪图美色,纯粹就是为了正事。

  黎昭手法专业,捏准他的下巴,随后就这样微微张开,她就自己喝了又朝着他的唇贴过去。

  忽略掉他**的薄唇,还有柔软的触感。十年前,黎昭总喜欢盯着看他说话,嘴唇也都是一张一合的,黎昭都想要是亲上去就好了……这样引流确实是要好些。

  也就是黎昭攻城掠池的时候,晏屿桉此时的牙齿才能不贴得那么紧。

  黎昭今日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唇,

  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等着回去要在药箱里面的随身医院找点什么修复的药类膏什么的,擦擦保养一番。

  黎昭给他绑上那种随身携带的小心电图,还有测了测肝酶飙升,这个倒是正常,用乙酰半胱氨酸解毒就好了。

  这人身体好,现在慢慢地用了这些药,就能够感受到恢复的进程。可见这十年来,他也都有注重自己的身材管理,至少方才二人接触极近的时候,黎昭是捏到了腹肌还在的。

  其他倒是没有影响,晏屿桉此人的脸色也已经在慢慢好转。

  治疗这种药物的话,就是药太重了,这段时间那什么的质量都不太好。

  简而言之就是不适合让女子受孕。

  不过没事,晏屿桉老光棍一个,老**一个!

  压根不影响什么。

  唯一让黎昭担忧的是,他的心疾越来越严重了。怎会如此,心脏已经有衰退的症状。

  他身体强壮和十年前差不多,甚至十年也没带给他什么不好的岁月痕迹,唯一的痕迹,就是这60岁的心脏……心律失常,心动过缓,病窦房室阻滞。

  怎么折腾的?

  这种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治好的,更不是现如今在山洞伸手不见五指也可以。

  他若是想要治疗,只得改日来找黎昭。

  黎昭打算改日和大宝二宝说一下,这种病症做手术要许久,休养也要很长时间,能不能治好,也是另说。

  只要是遇到晏屿桉,黎昭就感觉自己的心乱了。

  算着时间,按照晏屿桉的身子恢复程度,用不了多久就好起来了。

  黎昭把他治好,也差不多该深藏功与名离开了。

  顺手扯下来他腰间的钱袋子,给他治病,自然就要把钱拿走的。她可不干亏钱的买卖。

  黎昭麻溜地从水帘洞里面出来,这一次就要比之前轻快不少了。

  泡在水里又出来,浑身早就湿透了,要回去换衣服。

  快速地把自己的衣衫拧干,赶紧远离这个地方。

  若是走晚了,她和晏屿桉之间的关系也说不清楚,再加上白锦锦那里就好似一个定时炸弹,不知晓会做出什么样的蠢事。

  黎昭打算回去,找薇之好好地说说。

  可以蠢,可以为了自己的感情努力一把,但是不能把她自己和家人往火坑里推。

  未曾想,说曹操,曹操就到。

  此时此刻的晏薇之正有些纠结地朝着这地方张望。

  黎昭从她的视线中走近,晏薇之诧异:“黎昭大夫……你为何在这里?”

  “那你又为何在这里?”黎昭反问道。

  晏薇之欲言又止,她和白姐姐之间的秘密,不可说给旁人听。

  “那我就暂且猜一猜。”黎昭眼神就放在她身上,“薇之,可是白锦锦告诉你,有人要在这里害晏屿桉,让你快些带人过来。”

  “而且想要害你爹的人,还是一个女子,一个胆大妄为的女子,想要采用歪门邪道的法子,成为你们的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