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祖母捂嘴笑了笑:“早些带着阿昭去屋中歇息吧。”

  “这夫妻之间,一时吵架是正常的,你也该多有些耐心。十年前都是阿昭迁就着你的性子,现如今没有人迁就了,你也要学会改改了。”

  “嗯。”晏屿桉点了点头。

  嘱咐他都记着,甚至于周珂说的话,晏屿桉也都记在心上。

  所有人都是这般想,晏屿桉其实有些好奇,他性子很差劲儿吗?

  先前,他一直都未曾发现这个问题。

  现如今是真切感觉到,阿昭对自己的不喜,旁人他未曾管过,但是阿昭不行。

  抱着她回去,来到收拾干净的屋子,把人放在软榻上。

  原本还害怕阿昭认床,恐会睡不着,未曾想,黎昭躺在床上,很快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觉,头上的发簪和钗环,晏屿桉都小心翼翼地取下来。

  他的手法十分娴熟,甚至于好像是干过很多次,但是黎昭未曾得见。

  很快取到了管着头发的主簪,瞬间都飘散下来,发丝凌乱,黎昭困顿地用手捋了捋,略显有些狼狈。

  但是越素越美。

  阿昭越是这样,晏屿桉越是觉得动人心弦。

  他日日夜夜躺在这床榻上,枕头下面压着的还有婚书,亦或是阿昭十年前写的东西,每一样都被他认真记录下来了。

  现如今她这张绝色的脸,即便看不见那双灵动的眼神,晏屿桉依旧觉得心神荡漾。

  只要看见阿昭,他的脑海中就完全没有其他东西了,几乎所有都被她撩动心弦。

  也不知为何,看了好半晌,他感觉自己的领口有些紧,甚至那一瞬间感觉都有些透不过气来,时而难受,时而煎熬,还有那种很热的焦灼感。

  甚至有一种止不住的燥意。

  他早就不正常了,这十年发疯的事情也多了,只不过阿昭未曾见过。

  现如今,倒是缺少一种情绪,被堵得不上不下。有些想在内阁议事,聒噪的大臣被他一剑捅了的那种畅**。

  上面的领口微微松开,至于外衫的带子也解开了,不被束缚要好些,不然的话,他感觉总想做点什么。看着黎昭这样好看的唇角,就连红唇上的肿胀,都好像刚刚好,是他想象中的样子。

  本来前几日是被晏屿桉咬了伤口的,这个时候好像也瞧不见了。

  怎么就好得那样快呢?

  看似风平浪静,周围只有珠光闪烁,但是对于晏屿桉来说,内心都要炸了。他面上还是正人君子的模样,实际上内心有一股暗幽幽的想法在不断地滋生。

  现在即便是只有黎昭这样躺在这里,都好像是在给自己这样邪恶的想法滋生养分、浇水、施肥,然后长得更快了。

  他的状态有些不太对。

  但是黎昭浑然不觉,甚至于做了什么美梦,感觉唇角都是微微勾起来的,十分欢喜。

  晏屿桉忍不住的抬起手,修长干净的手指,就这样朝着她的面容靠近,白皙的皮肤和他爆起来的青筋就这样混杂在一起。

  黎昭的面容红润,甚至还鼓鼓囊囊的,看样子在思虑什么东西,眉眼都是软的。

  她有多娇气,晏屿桉是知道的。甚至可以说是里里外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但是,也过去了十年啊。

  很多感觉,都不记得了,晏屿桉好似是在内心和自己就有些拉扯不开。

  他勒令自己不准多想,不能在这个时候,让醒来的阿昭发现他做出不好的事情,从而生气,因为他们的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但是还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告诉晏屿桉,这又有何妨呢?

  本来就是夫妻的,再加上若是他太过于憋闷自己,日后真的犯了疯病,总是去缠着阿昭,这样的话,对阿昭也不好。

  所以适当的纾解,适当的和她说话,接触,也能够缓解自己的症状,不至于日后对阿昭做出不得了的事情。

  于情于理,无数个方面,他都应该靠近点,再靠近一点。

  所以毫不客气,看着黎昭细长的脖颈,就这样覆上去。

  他的手修长也很大,一只手放在阿昭的肩胛骨上面,大掌很容易就把阿昭的肩头覆盖住。

  她的皮肤依旧是很滑的。晏屿桉怎会不记得这样的触感呢?这个时候他就这样抓着,另一只手和她十指紧扣。

  声音沙哑但是带着特别重的魅惑。

  “黎昭,你是我的。”

  “你的人是我的,你的所有,都是我的。”

  说完,两个人十指紧扣的手,被晏屿桉把玩,但是又不肯放开。

  或轻或重,咬上去的脖颈之间也许是太重了,黎昭皱着眉头就醒过来。

  睁开眼还迷迷糊糊的。

  晏屿桉也不怵,就这样看着她,他感觉阿昭这样子好像没有完全醒过来。

  果然,黎昭半眯着眼睛:“夫君……”

  这一声夫君,晏屿桉身躯一震,堪堪压下去的那股子燥热,好像又开始有点起来了。

  即便是解开的外衫已经不够了,现在感觉还需要把衣襟敞开一些,这样凉快的风才能吹进来。

  才能够保持清醒理智。

  “我在。”他声音比往日都要温柔许多了。

  感觉睡了许久,有点渴了。

  黎昭的声音也带着撒娇,梦中无数次如此,有夫君,还有总是忙上忙下,服务意识很强的晏屿桉在身边。

  “口渴。”

  她软白的手掌就这样伸起来,无意识就这样挂在了晏屿桉的脖颈上。

  男人微微僵住。

  他眼里占有的想法更强了,他的阿昭啊,为什么这么娇气,为什么比之前还要多了许多韵味呢。

  晏屿桉并未接触过其他女子,他的所有都是关于阿昭的,对于以前记得清清楚楚,现在的成熟和之前的对比,显然是不一样的。即便还是一张脸,但是他的阿昭不一样了。

  手很长,即便是不舍得离开,长手长脚都可以顺手过去拿桌上的水杯,而后递给她唇边。

  果真是口渴了,他就这样捏着杯子,阿昭好似有感应一般,凑过来小口小口地喝下去。

  这个时候倒不像是人,有点像是小猫喝水的那种样子。

  很乖巧,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