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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比起来,你阿爹我真的是好男人。”

  晏屿桉说这话,莫名带着点小骄傲。

  他其实一直都很自负,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若是他自己都比不上的情况,几乎没有。他会犯错误,那么其他男人犯的错误就更大。

  阿昭若是和他们相处,最后受伤的还是他。所以晏屿桉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放手,一直以来,他都清楚的觉得,自己和黎昭天生绝配。

  也只有他这样一个人中龙凤,能够给阿昭最好的未来。

  不可能有别人,也不能有别人。

  想到这些,晏屿桉的眼神更加的深邃,即便是今日和阿昭吵架,即便是和阿昭还有很多的矛盾未曾解决,他依旧觉得,自己和阿昭天生一对,这样的自信,兴许是与生俱来的。

  晏泽之看着阿爹。

  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不懂感情的他,觉得若是按照阿爹的逻辑来说,应该是很有道理的。

  “虽然我不知道阿爹和阿娘有什么误会。但是就像是晏羲之说的,阿娘喜欢谁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们都没有权利替她决定什么。阿娘很好,也一直都能很好。”

  “阿爹若是你给阿娘带来不愉快的经历,那么即便你是我们的阿爹,我们也不接受。到时候宁愿阿娘找后爹。”

  “你犯错了错误,原不原谅你都是阿**事情。”

  “我们无条件支持阿娘。”

  听着二宝说这话,晏屿桉伸手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眼里带着平时没有的温柔。

  “这样就很好了,能够站在你阿娘这边,为你阿娘着想,就是乖孩子。”

  晏泽之脸红了……

  阿爹竟然夸他了,之前阿爹从来都没有夸赞过他,只有训斥。

  现在,竟然……而且晏泽之其实很吃这一套,若是阿爹日日夸赞,肯定没有这么受用,现如今也能够感受到阿爹的真心实意。

  晏泽之故作正经的咳嗽两声:“阿爹,别以为我你贿赂我,我就会帮你,我谁都不会帮。阿娘说了,即便你们分开了,你也是我们的阿爹,她也是我们的阿娘。这个都没有关系的。”

  “嗯。”晏屿桉其实笃信不会分开的。

  他只有阿昭,不管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会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就这样缠上去……

  深呼吸一口气。

  晏屿桉道:“既如此,那何时你们能让我去找你们阿娘?你们阿娘在哪里,亦或是出门的时候,可否告知我一声。”

  晏泽之很有原则的拒绝了:“阿爹你想要策反我,不可能的。我是很有原则的一个人。”

  “哼。”

  “我要进去了。”

  晏泽之想着阿爹今晚肯定不老实,“咚咚咚”跑回去就赶紧告诉自己的兄长晏羲之。

  “我们在家阿**屋子门口守着,若是阿爹过来,就叫他回去。”

  三个小少年吃着糖葫芦,眼里都是对父亲节的防范。

  反正保护好阿娘,就是他们的责任。

  此时此刻的黎昭没吃孩子们的糖葫芦,太甜了,晚上不吃。

  她打算沐浴,随后差不多就在床榻上休息了。早睡早起,自己的寿命才会长。

  黎昭一直都很惜命……

  沐浴的时候,春晓原本侍奉左右,随后说是去看看新的热水。

  黎昭隔着屏风,听到外面有动静。

  好像是窗户被打开了。

  “春晓是你吗?”

  “窗户打开了,去关一下,这冷风还是有点冷的。”

  没有人应声,但是窗户却不动声色的关起来了。

  黎昭一开始还没在意,等着发现脚步声不对的时候,立马穿衣服。

  头发都是湿的还未曾绞干。这个时候随意的包起来,肤如凝脂,好似刚刚从一堆荷花叶中出来一样。

  她不慌,外面都是有很多的老鼠夹这样的明器,也有一些暗器,比如说踩到线,就会被弹出来的箭矢砸。

  但是黎昭都把衣服穿好了,还是未曾听见动静。

  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听见了闷哼声,还有老鼠夹的咯吱声。

  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

  也亦或是老鼠夹坏了一个?

  有这样想法的时候,黎昭回到榻上,故作轻松的准备绞头发。

  这个时候黎昭盯着暗处的阴影,才刚看见,蜡烛全部都熄灭了。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人为的。

  她咽了咽口水,方才故作轻松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现在捏着,朝着窗户阴影的那个地方走去,黎昭就要把刀插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她的手腕被熟悉的大掌握住,甚至于还有晏屿桉熟悉的气味。

  甚至于,黎昭闻到了血腥味……

  知道是晏屿桉之后,黎昭的心总算是放下来:“装神弄鬼干什么?晏屿桉。”

  “你是不是不会走正门,只知道翻墙。”

  “你这窗户周围的老鼠夹,就是故意针对我的?”晏屿桉看着这些东西,没有任何章法,甚至看似就是胡乱摆放的。

  就是这样反而能对付晏屿桉。

  而十年前,黎昭烦他翻窗,就曾经这样过。只是他以为那是他们那会儿的情谊而已,以为现在阿昭一个人,并不会准备这些,不设防,也不觉得这里会有危险,所以晏屿桉就大步走进来了……

  刚走出一步,就被这个老鼠夹给1压到了……

  他扶额,有些无奈。

  黎昭虽说闻见血腥味,却没有瞧见自己的老鼠夹在哪里。

  “你是被伤到了哪里?我怎么未曾瞧见。”

  黎昭一时之间有些紧张,若是因为自己的这个东西伤到了要害处,还要帮忙治病,到时候麻烦的还是她。

  谁知道晏屿桉顿了顿。

  “没有伤到哪里。”

  “瞎说,让我看看!”黎昭就要急眼的时候,反抓着晏屿桉的手,让人翻面。

  随后就看到了晏屿桉那个难为情的位置。

  不可言说……

  晏屿桉的屁墩儿的地方,也就是差不多在大腿深侧的地方,被老鼠夹狠狠咬住,即便是穿了轻便的夜行衣,依旧是没有被幸免。

  这个咬合得很深。

  黎昭喃喃自语:“看样子是要打破伤风了。还要给你擦药。”

  晏屿桉眉头紧皱:“什么?”

  阿昭又把自己当做是病人了吗?

  他把阿昭当妻子,阿昭总把自己当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