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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贺霆的不安被抚平,“放心吧,我和三哥只是去执行任务,晚上会回来的。”

  “就是不回来也会想方设法给你们送信,你当务之急便是联络其他人,收集信息。”

  “尽早完成任务,咱们尽早回家去。”

  贺霆的不安缓缓消失。

  双手捧着程婉婉的脸,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冷不丁开口,“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吧?”

  程婉婉心里咯噔一下。

  她什么时候暴露了?

  还是贺霆在试探?

  不管如何都不能告诉真实的身份。

  “我是天生丽质,又在化妆术的加持下变美了,别胡思乱想了,我们该收拾出发了。”

  简单地哄了哄对方。

  不管贺霆信不信,她也只给这个解释。

  透露她是穿书者,这是大忌。

  何况谁又能确保真心会维持一辈子。

  连她自己都难以确定。

  就不要寄希望在别人身上了。

  “注意安全。”贺霆收敛情绪,不再制造过多的麻烦。

  被安抚后,贺霆又恢复了坚不可摧的样子。

  阿傣赶着牛车,载着周三哥和程婉婉去橡胶院。

  他负责运送一些药材。

  回来的时候会拉一些橡胶残品,至于后续如何加工,那就不是那些人要管的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准时到了地方。

  阿傣笑着下车,从兜里掏出了两盒烟塞给了门卫,两人很熟络地打招呼。

  “阿傣,我还等你给我送点东西呢,这一次怎么来的这么慢呀?”

  问话的小伙子前门牙黑黑的。

  因为他喜欢嚼槟榔。

  把槟榔当饭吃。

  每天不嚼,心里就痒的厉害。

  忽然他的视线被程婉婉吸引,手里的烟直接从手指之间滑落,嘴巴张了张,却发现说不出什么来。

  阿傣自然发现了,装作恼怒的训斥程婉婉,“表妹,怎么这么不懂事,出门的时候跟你说了戴草帽,为什么不听?”

  程婉婉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瑟缩着躲到了周三哥身后。

  紧紧抓着周三哥身上的衣服。

  不说话。

  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问话的小伙子终于回神,不知想到了什么,凑到了阿傣身边用胳膊肘碰碰他,“你这表妹是哑巴呀?”

  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不会说话呢?

  看来老天是公平的。

  给她一副好的皮囊,却收走了她的声音。

  要是能说话,那定然能卖个好价钱。

  至于身后的周三哥,也就是个子高点壮一些。

  长得也太丑了。

  瞧他们俩亲密的样子,好像是一对情侣。

  真是鲜花**了牛粪上。

  老天眼瞎呀。

  阿傣深深叹口气,“还是你火眼金睛呀,这是我远房的表妹,拐了不知道多少弯儿,前些日子给家里来信,说是实在过不下去了,让我给找个活干。”

  “结果倒好,竟然背着家里跟心上人私奔了,好在还能找到我家。”

  言语间的唏嘘和恨铁不成钢。

  让看门的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长得挺漂亮,就是不安分呀。

  一看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这么不自爱。

  谁都能碰一碰。

  不过他脑子灵机一动,又想到了别的。

  献给园区老大,指不定还能给他涨涨工资,升升职。

  打定了这个主意,立马拍了一下阿傣的肩膀,“放心,负责招工的是我表哥,一定给你安排妥当。”

  阿傣递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

  周三哥和程婉婉还真的有了落脚地。

  周三哥力气大砍橡胶。

  程婉婉长得漂亮,那就先干后厨。

  工资半年一结算,要是干得好,还会有奖金。

  当然每个资本家招工前都会画大饼。

  程婉婉他们也不例外。

  饼画得很圆。

  可惜她还得演一会,死拽着周三哥不放。

  眼泪扑簌簌的往外流。

  美女落泪,那自然是让人动容。

  周三哥眉头疯狂跳着,他没咋跟女同志太近离接触过。

  险些就露馅儿了。

  赶忙拍拍程婉婉的手臂,像一个跟着别人跑的渣男,离开前留两句安定人心的话,“阿婉,别怕,等我干完活晚上就来接你。”

  “反正咱们就住一个屋子,我不会丢下你的。”

  程婉婉就是不言语,一个劲儿哭。

  周三哥很无奈,只能求助地看向阿傣。

  阿傣骂骂咧咧,“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阿婉,再不听话,就给我滚回去。”

  这句话像是吓住了程婉婉一样。

  没有哭出声,但还是小心抽咽。

  阿傣又回头跟嚼槟榔的小伙子赔罪,“明哥,还得辛苦你多多照看,明天我会再给你送点的好东西来。”

  平常他都是两天一送货。

  可现在情况特殊,自然得一天一趟。

  要是有用的情报,得尽快传递出来。

  “放心吧,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我怎么可能会亏你呢?”明哥眼神终究是不清明。

  他虽然有过不少女人,但这么漂亮的那还是没有碰过。

  要是有机会,自然会动手。

  阿傣一步三回头走了。

  而园区里。

  程婉婉被安排到灶房。

  明哥是关系户,走到哪里很受欢迎。

  今天他带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姑娘,还没张口就有人调侃。

  “明哥,这是你女朋友吗?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明哥,这么漂亮的珍宝不应该藏起来吗?怎么能带着到处招摇呢,也不怕被人给抢了?”

  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点虚荣心。

  明哥等他们调侃完毕,直接挥了挥手,“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是阿傣的表妹,老家实在太穷了,跑出来讨生活,她不会说话你们多多照看点儿。”

  竟然是个不会说话的。

  做饭的大部分都是女性。

  年轻的不多,年长的占大部分。

  当**自然会心疼闺女,心想长得这么漂亮,那就是羊入了狼窝。

  也不知道家里是怎么想的,好好的闺女不在家里放着,让她来打工挣钱。

  可别清白不保呀。

  尤其是明哥,仗着有亲戚当经理。

  在橡胶园里横着走不说,还有机会就调戏年轻姑娘。

  被他糟蹋的没有十个,也有五个了。

  可惜敢怒不敢言。

  就是说出来,也没有人管。

  这年头能填饱肚子就是幸福了。

  而年轻的自然会嫉妒。

  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给她们带来了很大的危机。

  当听到是个哑巴,心里的危机感减少了一些,稍稍露出了一点同情。

  “看样子应该不是个会做饭的,那就刷锅洗碗,洗菜吧。”

  一个穿着花格子到膝盖长裙的女同志出声了。

  她叫阿花。

  也是本地人。

  做事麻溜,也喜欢吃性子泼辣。

  唯有一点不太好,就是小心眼,爱嫉妒。

  斜挑的丹凤眼在程婉婉身上上下打量,见她肌肤白如雪。

  连一丁点瑕疵都看不见。

  嫉妒得心肝都疼。

  明明都是女人,为啥她就这么漂亮。

  而自己中等姿色,皮肤还是黝黑的。

  本地阳光毒辣,紫外线强,没有系统的保养,再漂亮也会被晒成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