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正常走程序，可这程序快起来几天完事，拖起来几年也没准。
陈默心里清楚，这次肯定是被拖上了。公安不明说不管，就一句“按流程办”，光靠拖就能把人耗死。
普通老百姓碰上这种事，只能咬牙忍了。没办法，对面势力太大，惹不起，不认栽还能怎样？
大家都觉得现在是法治社会，网络又发达，有什么不公发上网一曝光，总有人来管。
可他们不知道，有些事你根本曝不出去。想发帖？发什么删什么。
没有律师敢接，没有媒体敢报。
连喊冤都找不着地方。
这种事在咱们这儿太多了，面对绝对的权力，除了认命，没第二条路。
陈默突然想起那天马平带他们去看上访的人怎么被拦、怎么被带走的场面。
他猛地转过身：“这条路走不通了，换一条。吕志哲的事先放放。”
江锋皱眉问：“那走哪条？”
陈默看看他，又看看林芯怡她们：“还记得刚来时刘浩哲提过的王福元吗？”
赵灵泉一愣：“那个渔霸？”
陈默点头：“对。”
林芯怡不解：“可他和我们要查的事有什么关系？”
陈默说：“我之前说过要从点连成线。王福元就是个点。本来以为冯坝村的人穷，是因为王福元压价收海鲜。
可去了才发现，根本不是，他们穷是因为懒，有人养着他们，但背后是谁还没线索。”
他顿了顿：“但王福元能在华宁市垄断海鲜市场这么久，背后没人可能吗？马平放高利贷给那只老虎供钱，那王福元会不会也是这类人？”
江锋想了想：“有可能。可从马平这儿都揪不出背后的人，从王福元那儿就行？”
陈默道：“不一定。一个点不够就两个点，两点连成线，线就可能牵出背后的人。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成，但现在吕志哲这条路死了，只能试试别的。”
江锋他们互相看了看，心里都没底。
但眼下确实没别的选择。江锋第一个开口：“那就从王福元入手。你说怎么干吧？”
陈默想都不想就说：“简单，暗访，抓王福元欺行霸市的把柄。江哥你跟左丘韵一组，我和柳轻钰一队，分头行动。”
江锋点点头，林芯怡插嘴问：“那我和赵灵泉呢？”
陈默直接拍板：“你俩看家。行了别争了，就这么安排。”
其实他是担心林芯怡和赵灵泉在华宁露面太多，万一跟着出去被认出来反而麻烦。
化妆也不是不行，但陈默觉得家里总得留人，万一他跟江锋这边出点状况，林芯怡她们还能当后援，不至于全栽进去。
林芯怡有点不乐意，赵灵泉也撅着嘴，可陈默都定下了，她俩也没辙，只能乖乖待在别墅。
左丘韵本来也不想去，结果被陈默三言两语一顿忽悠，最后还是跟着江锋出了门。
陈默和柳轻钰去了华宁市最大的海鲜批发市场。这儿的货全是渔民从海上捞回来，在港口被批发商收走，再运到这转手卖掉。
上午市场里人来人往特别热闹，本地人、外地游客都来挑海鲜，出门找家店给点加工费就能吃。
一股子海鲜腥气扑面而来，柳轻钰好奇地东张西望，陈默却低头按手机，他在查这市场的老板是谁。
没一会儿他收起手机，果然没错，这海鲜市场的老板就是王福元。没这个市场，王福元也不可能垄断华宁市的海鲜生意。
连港口那边全是他的人，渔民打上来海鲜卖什么价，全是王福元说了算。那这家市场的定价，自然也是他定。
柳轻钰压低声音问：“在这儿真能拿到他垄断的证据？”
陈默一笑：“当然能，而且就在今天，信不信？”
柳轻钰摇头：“我不信，哪这么容易？”
陈默乐了：“别把事儿想太复杂，有时候最简单的方法反而最管用。”
柳轻钰撇嘴：“我觉得你在吹牛。”
“是不是吹，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说完，陈默拉着柳轻钰走到一个卖螃蟹的摊前，这季节的蟹正肥。他开口问：“老板，螃蟹怎么卖？”
老板扫了他俩一眼，一看就是外地人，立马笑呵呵回：“刚捞的，活蹦乱跳！这边大的一百二一斤，那边小的有八十的、五十的，看你要哪种。”
陈默指着最大的那种：“要一百二的，给我们来十斤。”
老板赶紧应声：“好嘞，稍等啊！”
趁老板捞蟹的功夫，陈默碰碰柳轻钰：“打开手机，开始录视频。”
柳轻钰一愣：“录视频？”
“拍他坑人就是王福元欺行霸市的证据？”
陈默笑了下：“那肯定，拍吧。”柳轻钰倒也听话，虽然有点好奇地看了眼陈默，还是把手机录像打开了。
柳轻钰长得太扎眼，走哪儿都有人瞅，男的女的都不例外。
她不爱穿裙子，就爱穿牛仔裤，觉得利索、耐造。不过左丘韵给她买的，全是紧身款。
这一穿上，腰细、腿长、**翘，全显出来了。在不少男的眼里，柳轻钰基本就是胸以下全是腿。
今天她也穿了条浅蓝牛仔裤，果然一路上回头率超高。
被盯着看，柳轻钰倒没啥不自在，她性子就那样，冷冷的，也不当回事。
老板手脚麻利地给陈默捞了十斤蟹。陈默瞅了眼电子秤，十斤还多点。
老板递过袋子，陈默也爽快，手机扫码付了钱。
可下一秒老板就傻眼了，陈默居然从兜里掏出个小秤，没等老板反应过来，就把螃蟹挂了上去。
一看秤，陈默立马皱眉嚷起来：“老板你这秤不对吧？你那显示十斤多，我这连六斤都不到，少四斤多，也太黑了吧！”
这一嗓子，立马围过来一圈人。
老板骂：“你放屁！谁缺斤短两了？赶紧滚蛋！”
陈默也火大：“你吃枪药了？嘴这么臭！”他举起手里的小秤给周围人看，“大家评评理，十斤变六斤，还不让说，直接赶人，有没有这么做生意的？”
老板脸涨得通红，冲过来就抢陈默手里的螃蟹袋。
陈默心里清楚，这次肯定是被拖上了。公安不明说不管，就一句“按流程办”，光靠拖就能把人耗死。
普通老百姓碰上这种事，只能咬牙忍了。没办法，对面势力太大，惹不起，不认栽还能怎样？
大家都觉得现在是法治社会，网络又发达，有什么不公发上网一曝光，总有人来管。
可他们不知道，有些事你根本曝不出去。想发帖？发什么删什么。
没有律师敢接，没有媒体敢报。
连喊冤都找不着地方。
这种事在咱们这儿太多了，面对绝对的权力，除了认命，没第二条路。
陈默突然想起那天马平带他们去看上访的人怎么被拦、怎么被带走的场面。
他猛地转过身：“这条路走不通了，换一条。吕志哲的事先放放。”
江锋皱眉问：“那走哪条？”
陈默看看他，又看看林芯怡她们：“还记得刚来时刘浩哲提过的王福元吗？”
赵灵泉一愣：“那个渔霸？”
陈默点头：“对。”
林芯怡不解：“可他和我们要查的事有什么关系？”
陈默说：“我之前说过要从点连成线。王福元就是个点。本来以为冯坝村的人穷，是因为王福元压价收海鲜。
可去了才发现，根本不是，他们穷是因为懒，有人养着他们，但背后是谁还没线索。”
他顿了顿：“但王福元能在华宁市垄断海鲜市场这么久，背后没人可能吗？马平放高利贷给那只老虎供钱，那王福元会不会也是这类人？”
江锋想了想：“有可能。可从马平这儿都揪不出背后的人，从王福元那儿就行？”
陈默道：“不一定。一个点不够就两个点，两点连成线，线就可能牵出背后的人。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成，但现在吕志哲这条路死了，只能试试别的。”
江锋他们互相看了看，心里都没底。
但眼下确实没别的选择。江锋第一个开口：“那就从王福元入手。你说怎么干吧？”
陈默想都不想就说：“简单，暗访，抓王福元欺行霸市的把柄。江哥你跟左丘韵一组，我和柳轻钰一队，分头行动。”
江锋点点头，林芯怡插嘴问：“那我和赵灵泉呢？”
陈默直接拍板：“你俩看家。行了别争了，就这么安排。”
其实他是担心林芯怡和赵灵泉在华宁露面太多，万一跟着出去被认出来反而麻烦。
化妆也不是不行，但陈默觉得家里总得留人，万一他跟江锋这边出点状况，林芯怡她们还能当后援，不至于全栽进去。
林芯怡有点不乐意，赵灵泉也撅着嘴，可陈默都定下了，她俩也没辙，只能乖乖待在别墅。
左丘韵本来也不想去，结果被陈默三言两语一顿忽悠，最后还是跟着江锋出了门。
陈默和柳轻钰去了华宁市最大的海鲜批发市场。这儿的货全是渔民从海上捞回来，在港口被批发商收走，再运到这转手卖掉。
上午市场里人来人往特别热闹，本地人、外地游客都来挑海鲜，出门找家店给点加工费就能吃。
一股子海鲜腥气扑面而来，柳轻钰好奇地东张西望，陈默却低头按手机，他在查这市场的老板是谁。
没一会儿他收起手机，果然没错，这海鲜市场的老板就是王福元。没这个市场，王福元也不可能垄断华宁市的海鲜生意。
连港口那边全是他的人，渔民打上来海鲜卖什么价，全是王福元说了算。那这家市场的定价，自然也是他定。
柳轻钰压低声音问：“在这儿真能拿到他垄断的证据？”
陈默一笑：“当然能，而且就在今天，信不信？”
柳轻钰摇头：“我不信，哪这么容易？”
陈默乐了：“别把事儿想太复杂，有时候最简单的方法反而最管用。”
柳轻钰撇嘴：“我觉得你在吹牛。”
“是不是吹，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说完，陈默拉着柳轻钰走到一个卖螃蟹的摊前，这季节的蟹正肥。他开口问：“老板，螃蟹怎么卖？”
老板扫了他俩一眼，一看就是外地人，立马笑呵呵回：“刚捞的，活蹦乱跳！这边大的一百二一斤，那边小的有八十的、五十的，看你要哪种。”
陈默指着最大的那种：“要一百二的，给我们来十斤。”
老板赶紧应声：“好嘞，稍等啊！”
趁老板捞蟹的功夫，陈默碰碰柳轻钰：“打开手机，开始录视频。”
柳轻钰一愣：“录视频？”
“拍他坑人就是王福元欺行霸市的证据？”
陈默笑了下：“那肯定，拍吧。”柳轻钰倒也听话，虽然有点好奇地看了眼陈默，还是把手机录像打开了。
柳轻钰长得太扎眼，走哪儿都有人瞅，男的女的都不例外。
她不爱穿裙子，就爱穿牛仔裤，觉得利索、耐造。不过左丘韵给她买的，全是紧身款。
这一穿上，腰细、腿长、**翘，全显出来了。在不少男的眼里，柳轻钰基本就是胸以下全是腿。
今天她也穿了条浅蓝牛仔裤，果然一路上回头率超高。
被盯着看，柳轻钰倒没啥不自在，她性子就那样，冷冷的，也不当回事。
老板手脚麻利地给陈默捞了十斤蟹。陈默瞅了眼电子秤，十斤还多点。
老板递过袋子，陈默也爽快，手机扫码付了钱。
可下一秒老板就傻眼了，陈默居然从兜里掏出个小秤，没等老板反应过来，就把螃蟹挂了上去。
一看秤，陈默立马皱眉嚷起来：“老板你这秤不对吧？你那显示十斤多，我这连六斤都不到，少四斤多，也太黑了吧！”
这一嗓子，立马围过来一圈人。
老板骂：“你放屁！谁缺斤短两了？赶紧滚蛋！”
陈默也火大：“你吃枪药了？嘴这么臭！”他举起手里的小秤给周围人看，“大家评评理，十斤变六斤，还不让说，直接赶人，有没有这么做生意的？”
老板脸涨得通红，冲过来就抢陈默手里的螃蟹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