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呵,学会咬人了

  夏小溪被湛行聿狠狠咬了一口,疼得眼前一黑。

  他什么时候成了狗?学会咬人了?

  “你放开我……”夏小溪试图挣扎,抬手想打他,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擒住,放倒在车后座。

  司机很有眼力见,挡板缓缓升起,把车厢隔绝成两个空间。

  夏小溪身上的衣服很快被扒了下来,头发也乱了。

  她身上还有伤,这会儿她疼得浑身都在冒冷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车子停在骊山国际时,夏小溪已经瘫软,意识昏迷。

  湛行聿命人拿来一方薄毯,将夏小溪严严实实包好,抱她进了家门,听到夏小溪嘴巴嚅动地嘟囔:

  “车票,我赶不上回双溪镇的车了……”

  他脚步微顿,看着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的保镖们,沉声说:

  “再有下次,都给我滚!”

  保镖们纷纷弯下身,不敢抬头。

  夏小溪又被关了起来。

  之前湛行聿还允许她在公馆里自由活动,逃跑过后连这个权力也被剥夺了,她只能待在房间,吃喝拉撒都在屋子里。

  一日三餐佣人定时定点送进来。她换下的衣服、床单也有人每天收拾。

  夏小溪看到了公馆里佣人们干活的麻利程度,她引以为傲的优点在这似乎也不复存在了。

  湛行聿不缺保姆。

  过去三年,她对湛行聿的种种付出,是不是在他这个大少爷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深深的自卑感笼罩着她,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以为那三年,湛行聿对她多少是有些感情的,哪怕不如她对他爱得那么深。

  但对他而言,她可能只是他虎落平阳临时用的一个保姆,一个床、伴。不过一个工具人罢了。

  可有,可弃。

  手机嘀嘀响了两声,夏小溪瞄了一眼,是护工小田给她发来的信息。

  【嗨,小溪!你身体怎么样了?包子铺重新营业了吗?】

  住院半个月的时间,夏小溪和小田已经混得很熟,小田比她大两岁,也是小镇姑娘,和她男友北漂打拼,马上就要领证结婚。

  领证?

  夏小溪猛地抬起头。

  她忽然想到,当年她和湛小鱼结婚的时候,只摆了几桌酒请了请街坊邻居,他当时连名字都没有,自然没有身份证。

  ——那么结婚证,哪来的?

  夏小溪还记得,那红灿灿的结婚证上,赫然写着“夏小溪”和“湛小鱼”。

  小镇结婚简单,她只当是在民政局工作的邻居钟叔给他们开了后门。

  现在想想,那根本不合法。

  也就是说,她和湛行聿……不能算夫妻。

  夏小溪感觉到希望曙光的一瞬,心猛地一揪。原来湛小鱼从来也不是她的。

  她给湛行聿打了个电话。

  接通后,她忍着心口的剧痛,貌似很冷静地说:“湛行聿,我们不是夫妻。你没权利关我。二十四小时之内你再不放我走,我就要报警。”

  电话那端,沉默两秒。

  湛行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谁跟你说我们不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