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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 我是她哥哥,你是什么?

  “再动一下打爆你的头。”

  一名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举着枪堵在他面前。

  薛宏哪里见过这个阵仗?

  本以为就是个普通人跑来救人,哪成想人家有保镖,甚至......还有枪!

  他浑身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棍子直接丢在了地上,抖着嗓子求饶:

  “别,别杀我。”

  ......

  段沉野将人抱上车,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段流筝原本苍白的脸逐渐变得潮红,身体热得发烫,卷翘浓密的睫毛一直在缠。

  她像是找到了一处水源,拼命往他身上贴。

  优越的眉峰微微皱起,段沉野蓦地想起冲进去时,那男人手里的针管......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段先生。”

  “那人呢?”

  “刚刚教训了一顿,现在还剩一口气,等您的指示,是送派出所还是丢海里喂鱼?”

  “送派出所,处理干净点。”段沉野握着手机,垂眸看了眼怀里正发出细碎呻吟的人,“另外问问他,给流筝喂过什么药。”

  那头领命,不过片刻,声音再次响起:

  “他招了,说绑上去的时候打了麻醉,但剂量不多。在房间里给她注射 了情药,俗名听话水......”

  闻言,段沉野攥着手机的手指缓缓收紧。

  他闭了闭眼,呼吸格外沉重。

  该死的,竟然敢这么对她?!

  “送去派出所后,找人在里面好好伺候他。”

  “明白。”

  ......

  同一时间。

  沈聿修带着人来到一楼,正好碰见几名黑衣保镖拖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薛宏往外走。

  他很快猜到什么,挡住他们的去路。

  “流筝呢?流筝在哪?”

  保镖们个个神情肃穆,一言不发。

  沈聿修想拽走薛宏问个明白。

  其中一个保镖攥住他的手,眼神冷厉。

  于鹏见状,立刻带着其他人冲上来。

  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凝结。

  眼看着快打起来了,酒店经理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声音都快哭了:

  “小沈总,段小姐......段小姐已经被带走了,就在外面那辆宾利上......”

  闻言,沈聿修眸色一凛,不再与这帮人纠缠,提步立刻往大门外去。

  眼看着要靠近那辆黑色宾利。

  下一秒,汽车直接开了出去。

  “跟上去!”

  *

  黑色宾利以最快速度往瑞景湾的方向开去。

  车内后座,段流筝被抱坐在段沉野的怀里,意识早已不清。

  她只觉得很热,热得她胸口发闷,热得她呼吸紊乱。

  她无意识地扒拉着衣服,又急切想抓住什么。

  鼻间偶尔传来一道清冽干净的香气,闻着那股味道,她觉得会舒服一些。

  于是葱白的手指紧紧回抱着,接着用力往上爬,整个人都往那股香气上贴。

  段沉野坐在车里,整个人几乎快要红温。

  这丫头一会儿扒拉他的衣服想往他胸口摸。

  一会儿又跟藤蔓似的缠在他身上。

  这会儿甚至已经跪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他的唇和他的脖颈。

  他一只手仍托着她的腰,防止她摔下去。

  另一只手搁在真皮椅上,手指攥得紧紧的,一刻也不敢松。

  “段流筝,别乱爬。”

  “哼哼........”回应他的,是段流筝无意识的哼唧,和变本加厉往他嘴上凑的亲吻。

  他咬了咬牙,拿手指点开她的额头,将她与自己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我难受......”她红着眼眶,眼神迷离不知道在看哪里。

  “我知道。”看着她委屈的模样,段沉野叹了口气,托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再忍忍,忍一忍就好。”

  ......

  汽车开进瑞景湾地下停车场。

  段沉野以最快速度下车,抱着流筝往电梯方向去。

  一阵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

  一辆黑色路虎冲了进来,直接嚣张拦住了段沉野的去路。

  沈聿修甩上车门,才发现抱着流筝的是上次在医院见过的那个男人。

  他皱着眉,大步上前,视线扫过脸颊潮红意识不明的段流筝。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我很感激你能救流筝出来。现在我来了,麻烦你把她交给我。”

  段沉野听这话都快听笑了。

  “交给你?凭什么?”

  上次在医院见过面,他已经差不多记住了沈家两兄弟的特征区别。

  沈砚辞平时人模人样,说话装腔作势,还喜好戴副眼镜装斯文。

  至于沈聿修,就跟眼前这人一样,自大,混不吝,还一副混混做派。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沈聿修神色冷下来。

  段沉野抱着流筝,睥睨着他:“有胆你就试试。”

  说完,他朝司机递了个眼色,接着转身往电梯厅里走。

  沈聿修刚想追上去,司机直接拦住他的去路。

  电梯停到对应楼层。

  段沉野来到门口,门锁刚被打开,沈聿修就乘电梯追了上来。

  他一把钳住段沉野的肩,“你要带流筝去哪?”

  “我是她哥哥,带她回家医治有什么问题?”段沉野冷脸,“你呢?你又是她什么人?凭什么一直纠缠?”

  沈聿修语塞。

  他没想到,原来这人就是流筝在段家的那个继兄。

  可是......既然是兄妹,为什么两次遇见时,他都觉得段沉野看流筝的眼神一点不清白?

  不像哥哥看妹妹,更像是......男人看女人,看自己心爱的女人......

  正想着,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

  玉兰姐走出来,“少爷......天哪!段小姐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段沉野:“先别说那么多,医生到了没有?”

  “到了到了,在客厅候着呢,快,快带段小姐进去。”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走进那座房子。

  沈聿修在原地愣了片刻,跟着追了进去。

  ......

  卧室里。

  段流筝蜷缩在床上,秀气的眉头皱起,浑身汗津津的,时不时发出难受的哼吟。

  医生直起身,转头看向段沉野。

  “段小姐被注射 了两种药,所幸药量都不算多,麻醉的药效基本已经过去了。至于后面那种药,还得让段小姐再熬两个小时。”

  “没有解药?或者稀释药效的药物?”段沉野问。

  医生为难摇了摇头:

  “打过了,但好像没什么用。这药的药效比一般的更猛,很难完全稀释,没办法,只能硬扛。她难受的话可以泡泡冷水,但这个天气......”

  送走医生后,段沉野回到卧室,看了眼顿在床边守着流筝的沈聿修。

  “人你看见了,现在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