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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岁晚想抗议,明明他可以自己系的。

  但莫名的,好似被他低沉沙哑的声音蛊惑,她还真抬起手,指尖微颤地开始帮他系扣子。

  从最上面的一颗开始,慢慢往下……

  而霍砚修一直在看着她。

  她睫毛微垂,呼吸似乎有些急促,红唇微微地抿着,无论哪一处,对他而言都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霍砚修额边的青筋隐隐跳动着。

  一直到她的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碰到了他的腹肌,他脑海里的那根弦倏然绷断,呼吸陡然间粗重了几分。

  扣子还没系完,他便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拥入怀中,重重吻下去。

  两人的呼吸杂乱无章地交织在一起,房间里盈满了意乱情迷的味道,沈岁晚趁此机会,在他的腹肌上重重摸了两把。

  手感真好。

  不知是不是听错,他好像低低地笑了两声。

  深吻的间隙,他贴着她的唇,模模糊糊道:“只要岁晚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不必偷偷摸摸。”

  说完,不给她回话的机会,便再次将她的呼吸悉数掠夺。

  再这样下去,他们今天可能没法出去玩了,沈岁晚迷迷糊糊地想。

  做好准备了吗?好像没有。但这种事情,还要什么准备,相爱的两个人,眼看要订婚、结婚了的两个人,水到渠成的事。

  他的吻好似越来越滚烫,刚刚才给他系好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们两人中的谁又给解开了,沈岁晚的手攀上他的肩膀,蠢蠢欲动,想把他的衬衫脱掉。

  偏偏在这个时候。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旖旎。

  霍砚修眉头微皱,睁开眼,看到面前的小女人眸中水光潋滟,顿觉小腹一阵紧绷。

  “你……快去接电话吧。”沈岁晚轻轻推了推他,嗓音里还带着些因为刚刚的吻而染上的娇媚,“万一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呢?”

  霍砚修忍了又忍,终于将她放开,转身去拿手机。

  而沈岁晚也深呼吸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脏。

  打来电话的大约是霍氏集团的人,不知说了些什么,霍砚修淡漠回道:“今晚开视频会议。”

  简直跟刚刚和她热吻的霍砚修判若两人。

  才刚挂断电话,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而这回,霍砚修的神情突然严肃,语气里也多了几分急切,“现在在哪?”

  “……”

  “嗯。”

  挂断电话,沈岁晚走过来问:“出什么事了?”

  “宋云韬昨晚跟人打了一架。”霍砚修眉头紧蹙,“现在在医院。”

  沈岁晚哑然。

  万万没想到堂堂宋氏集团的继承人会跟人打架。

  “为了什么?他自己动手了?”沈岁晚不解。

  按理说,宋云韬出国,宋家也该派保镖跟着来。

  “具体还不清楚。”

  “走吧,我们去看看他。”沈岁晚说。

  霍砚修利落地将衬衫扣子扣好,面露歉意:“抱歉,岁晚……明明说好了今天要陪你出去玩。”

  “你是不是**?”沈岁晚嗔怪地瞪他一眼,“出去玩什么时候都可以,又不急在这一天两天的。”

  她对宋云韬印象不错,而且她记得,现在沈氏集团还有个大项目是跟宋氏集团有合作的。

  现在宋云韬进了医院,她该去探望一下。

  更别提,宋云韬还是霍砚修的好友。

  霍砚修抬手抱了抱她。

  很快,霍砚修穿好了衣服,两人匆匆赶到医院。

  宋云韬住的医院,恰巧也是秦逐越住的。

  而且两人的病房还在同一层。

  沈岁晚和霍砚修才出电梯,迎面便碰上了秦逐颂。

  显然,他是来看秦逐越的,应该是已经看完了,正准备离开。

  见到他们二人,他的面上浮现出诧异。

  “沈总。”他先冲沈岁晚微微点头,而后目光才落到霍砚修脸上,不咸不淡地打了个招呼,“霍总。”

  霍砚修颔首回应,冷淡又不失风度。

  “秦总。”沈岁晚的语气客气疏离,“我们要去看个朋友,先走了。”

  说罢,她就拉着霍砚修的手,匆匆向宋云韬的病房走去。

  秦逐颂看着两人的背影。

  她对他依旧是如此的客气,又淡漠。

  是啊,他们两人,本就不熟,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还指望她对他是什么态度?

  不过,他们两个来看的朋友是谁?

  能让他们两个一起到医院来探望的,现在也在这个地方的……

  莫非,是宋云韬?

  秦逐颂想了想,没有进电梯,而是转身,又回到了秦逐越的病房里。

  秦逐越正躺在病床上,懒懒地跟娇俏的小护士调情,见他回来,不解地皱起眉头。

  “你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语气里似乎有几分嫌弃,秦逐颂却不介意,在沙发上坐下。

  “有点事。”

  他在这儿,秦逐越哪里还有跟小护士调情的心思,挥了挥手让小护士离开。

  “有什么事?”

  “不用你操心。”秦逐颂拿出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你先好好养伤就够了。对了,你受伤的事情,爸已经知道了,他刚给我打过电话,他的飞机下午起飞。”

  秦逐越瞬间炸毛,“谁让你跟老头子说的?”

  “我没说。”秦逐颂瞥了他一眼,“但这么大的事情,想瞒住爸,你觉得可能吗?”

  “你让他别来!”秦逐越语气硬邦邦,“我不需要他来看我!”

  “爸很担心你。”秦逐颂说。

  “呵呵。”秦逐越嗤笑,“别搞笑了,他会担心我?他只是担心我又在国外闹出丑闻来给他丢人而已!”

  “你……”

  秦逐颂还想说什么,秦逐越却不耐烦地打断,“你少给我讲那些大道理,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心里就只有你和秦逐音?反正我在他眼里,就只是他年轻的时候犯下的一个错罢了。”

  “你这话太没良心。”秦逐颂的脸色严肃起来。

  “搞笑,我需要良心这种东西?”

  说完,秦逐越便闭上眼睛,不再理会秦逐颂。

  良心吗?

  其实他还是有一点的吧。

  否则他也不会念着沈岁晚对他的恩情,终止了跟顾霆深的合作,不再绞尽脑汁地想对付霍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