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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韵,你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猝不及防被简韵猜了个正着,周修杰心慌到说话时都带了几分不易觉察的颤音。

  “简韵,我和修杰只是老乡,上次不是解释清楚了吗?”

  颜曼梅只是想暗戳戳地宣示一下主权,没想在这个时候搅黄周修杰和简韵。

  忽然,简韵噗嗤一笑,松开周修杰的衣领,道:“当然不可能啦!我怎么会怀疑你们两个;你上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拿颜曼梅全家发誓...”

  “你俩要是真有什么关系,别说你不同意,颜曼梅和她全家也很难同意。”

  说着,简韵朝着颜曼梅扬起一抹单纯无害的笑容:“颜曼梅,我记得你特别孝顺;肯定干不出这么贻孝大方、含孝九泉的腌臜事,对不对?”

  颜曼梅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她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

  周修杰率先抢话:“对。”

  “是颜曼梅的家人,又不是你的,你这么激动干嘛?”简韵剜了周修杰一眼,又把视线落在颜曼梅身上。

  颜曼梅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极其难为情道:“对!我干不出。”

  简韵笑了。

  她看向周修杰:“修杰,等会儿出去记得买瓶花露水,以后可不能被蚊子咬了,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嗯。”

  短短几分钟。

  周修杰和颜曼梅的心情堪比跳楼机,急上急下,简直要命。

  接下来。

  周修杰和颜曼梅都在拼了命地避嫌,纵使心中有万千复杂情绪,却谁也不敢当着简韵的面表现出来。

  简韵不着痕迹地将二人的反应全部收入眼底。

  虽然无法解释梦境。

  但简韵几乎可以断定。

  颜曼梅还是从前的颜曼梅,没有重生。

  不过。

  她和颜曼梅注定对立,往后过招,小心些,总没大错。

  大抵是做贼心虚的缘故,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周修杰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贴心备至地讨好着简韵。

  直到吃完这餐饭,都没敢提及托简韵找工作的事。

  颜曼梅亦敢怒却不敢言。

  不知何时。

  天空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

  简韵很是善解人意道:“修杰,时间太晚了,我和颜曼梅住在两个方向,送来送去太麻烦;我喊我爸来接我,你送颜曼梅就好。”

  周修杰哪里敢应?

  让未来老丈人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他撇下,那他以后的处境只会更艰难。

  况且,经过晚上的事,周修杰和颜曼梅划清界限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敢送她:“颜曼梅自己可以回去,我送你。”

  简韵无辜地望向周修杰,迟疑道:“可是太晚了,还下暴雨,恐怕不好打车。”

  “没事。”

  周修杰不以为意,只急着讨好简韵:“只是下暴雨而已,比这更困难的事颜曼梅也经历过,她自己可以走。”

  周修杰三言两语便替颜曼梅做了决定,她全程都没能插上话。

  “是吗?”简韵看向颜曼梅,她新奇地望着颜曼梅,脸上写着羡慕:“颜曼梅,你好坚强,好独立;不像我,从小到大,我一点苦都吃不得,这种天气,是一定要有人送我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