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天气像一块脏兮兮的抹布，缓缓笼罩了南锣鼓巷这片拥挤的院落。
春夏交替的时节，就是莫名其妙地有雨，又莫名其妙地没有了。
沈南进蹲在自己东跨院门口的小马扎上，目光没什么焦点地落在院角那棵半死不活的老树上。
离开四九城的日子就在眼前，他没什么太多不舍，就是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在四合院十年了，中间也出去过，不过不像这一次，算是连人带户籍都要一起走。
脚步声杂沓，打破了院里的沉寂。
“哟！沈大医生！搁这儿参禅呢？”许大茂那带着明显戏谑腔调的声音率先刺了过来。
沈南进没抬头，他不用看也知道来的都是谁：许大茂打头，旁边一左一右肯定是傻柱和刘光齐，后头估计还跟着阎解成兄弟、刘光天兄弟、白大勇这些跟屁虫。
这阵仗，他一点也不意外。
尤其这一声“沈大医生”，估计是知道自己被开除了，幸灾乐祸呢。
毕竟自己一进四九城就是医生，这是打回原形的意思。
傻柱咧着嘴，手里晃荡着一个看不清牌子的白酒瓶，得意道：“老沈啊，听说你要响应号召，奔赴广阔天地了？哥儿几个心里头真是替你高兴…啧，舍不得啊！所以特地弄了点好菜，给你送送行！”
刘光齐在一旁嘿嘿干笑，眼神却一个劲儿往沈南进的屋子瞟。
好家伙，你们这是高兴吗？
沈南进这才慢腾腾地站起身，目光从几人脸上扫过。
许大茂的头发特意梳得油光水滑，嘴角咧着，那笑容又假又得意。
傻柱还是一贯的浑愣模样，但眼里的那点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
其他人，那嘴角都翘到天上去了。
“高兴？”沈南进嘴角扯动一下，无语道，“我看你们是高兴我总算要滚蛋了，给你们腾地方吧。”
“哎，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许大茂上前一步，亲热地想拍沈南进的肩膀，被他不动声色地侧身让开。
许大茂的手僵在半空，也不觉得尴尬，顺势一挥，“走走走，今天在你院子里摆两桌！给你这…即将大有作为的知识青年，好好鼓鼓劲！”
沈南进心里冷笑。
就你们手里提着这点菜，我要是信了，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这群人是真孙子啊！
无非是想找个由头，又能吃自己一顿，还能近距离欣赏他的“落魄”，顺便…他瞥了一眼自家紧闭的房门，心里跟明镜似的。
“行啊，”他掸了掸衣服上的灰，“难得的。让傻柱下厨，好好聚聚。”
他也想过找个机会把事情说清楚，这样后面林若怡她们少一点事。
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嘛！
一行人簇拥着，或者说半强迫地裹挟着沈南进，进了东跨院。
傻柱熟门熟路地进了厨房。
看到他们进来，秦淮茹这些娘们问都不问就知道，这是又要在院子里吃一顿了。
何雨水急急忙忙冲进厨房，给傻柱交代哪些可以动，哪些不能动。
吴羞月几个人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这个哥哥在雨水的心目中，估计和一坨屎没有什么区别。
反正就防贼一样的。
好在很快，满满两桌菜都做好了。
傻柱拿着手里那瓶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酒，得意地给大家倒上。
“淮茹，拿几瓶茅子来！”沈南进叹口气。
就这货一瓶酒倒下来，轮到傻柱自己已经见底了，
这摆明了是要自己拿好酒出来的意思。
这点心眼子，全都用在骗吃骗喝上了。
要不是自己也想要这个机会，哪能看着你上门忽悠。
计划得逞，许大茂高兴地率先举杯，声音拔得老高：“来！第一杯，咱们祝沈南进同志，此去一路顺风，在乡下…那个，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这话里的刺，太明显了。
傻柱跟着起哄：“对！脱胎换骨！干杯！”
几双眼睛都盯着沈南进，等着看他窘迫，看他恼怒。
沈南进却像是没听出弦外之音，端起那杯劣质的白酒，凑到嘴边抿了一小口。
辛辣的液体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他垂着眼，看着杯中晃动的透明液体，不说话了。
这特么比二锅头还难下嘴，傻柱这货哪来的。
忙不迭地换了自己家的茅子，沈南进才在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们觉得我这样的一个下乡就可以改造了？”许大茂几个人顿时一愣。
都要下乡了，还这么嚣张的吗？
“白大勇、张富强他们也是见识过农村的，都是从那里来的，我特么既不缺钱，还能打架，你们觉得我能吃亏？”沈南进笑笑。
卧槽！
张富强和周向阳第一个目瞪口呆。
他们最清楚，要是这么说的话，沈南进这孙子下去还真的是翻身做大爷了。
气氛一下子冷清了很多，许大茂和傻柱都不说话了，交换着眼神喝着闷酒。
反而沈南进捏着酒杯，心里却掠过一丝奇怪。
许大茂半年前就嚷嚷过找到了富婆了，怎么雷声大雨点小，到现在也没个下文？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大茂，你不是春节的时候就说要结婚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许大茂脸上的得意淡了点，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才有点悻悻地说：“这个嘛…我也是有考量的人。现在外头这形势，风向变得快，不得多看看？再说了，那娘们…”
他撇撇嘴，压低点声音，“提出的要求有点过分，这不是侮辱了我的人品吗！”
“噗…”林若怡直接喷了。
就你许大茂还有人品？
旁边顾芫花几个小的也是捂着嘴笑。
“不是，大茂，这我也纳闷了，那个娘们给你提了什么条件了？”刘光齐好奇道。
许大茂最近半年的开销眼看着就变得很大了，说明着娘们确实不缺钱，能有什么条件吓到许大茂的？
“她啊？要我把这边的房子换了，去她的房子里住！”许大茂悻悻道。
“啪嗒！”阎解放和刘光天的筷子掉在了桌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大茂哥，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啊？”阎解放不敢相信地问道。
这碗软饭，我也想要啊。
“小屁孩，你们懂个屁！”许大茂一翻眼睛，“要是这么干了，我茂爷就没有退路了。”
沈南进心里顿时了然。
许大茂估计和原本的轨迹已经合并了，至少也是和“改委会”的人有所接触的。
他自然知道这件事带着的风险。
这货是准备把好处拿到手，随时翻脸不认人的。
偏偏对面的也是老狐狸，把女儿嫁给他纯属是没有别的选择。
这条工农结合的路，对方是一定要攥在手里的，所以先准备把许大茂的后路断掉。
否则也不会看上许大茂这**。
毕竟这段时间的风声已经很紧了，好人家谁敢和这种人家结亲啊！
所以，结果就是拖着的。两边都拖着。
一个怕押错宝，一个怕引狼入室。
他不由得暗自感慨，这帮货色，真是算计到头了，也完全没什么底线可言。
“我说大茂哥，你这也过得不差啊，就冲这个，你那个单间算个屁啊！”刘光天没有想明白，惊讶道。
“废话，要不是看这娘们每个月给我一百块的份上，谁特么和她耗着呢？”许大茂一脸嫌弃道。
嚯！
除了东跨院的人，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惊恐！
一个月一百块，这可是很多人三个月的工资了。
“许大茂，你特么比暗门子还贵啊！”傻柱是不会放过这个踩许大茂的机会的。
果然一句话，把许大茂的脸都说黑了。
“哈哈哈...”旁边人都笑的东倒西歪的。
“呸，老子是什么人？会为了一个娘们把自己家的房子都丢了？”果然，听到这里，许大茂的话锋还是拐到了房子上。
傻柱显然没有他那么多耐心等着铺垫，直接借着酒劲，把话挑明了：“老沈，你这一走，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你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多浪费啊！打算咋办？”
瞬间，桌上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许大茂假装夹菜，耳朵却支棱着。
刘光齐也放下了筷子，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沈南进脸上。
最关键的时刻，来了。
沈南进心里反而奇异地平复了，自己本来就等着这个机会。
这不是来了嘛！
他甚至还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嚼着，直到那点淡淡的咸香在口腔里化开。
“房子啊？哦，忘了跟你们说了。早就不归我了。”
桌上静了一秒。
“不…不归你了？”傻柱眨巴着眼，没反应过来，“啥意思？”
“意思就是，几年前我就跟秦淮茹换了。”林若怡接嘴道。
沈南进顺着她的话继续道：“本来房子就是秦淮茹的，几年前她和林若怡换了。现在我离开四九城，把93号院的房子交给部委就行。我这间，现在字面上，户主是林若怡了。只不过这么多年懒得搬家而已，手续早就办利索了，街道都备过案的。”
他顿了顿，看着对面几人瞬间僵住的表情，点的恰到好处：“所以啊，你们惦记也是白惦记。谁也抢不了。”
“哐当！”
傻柱手里的酒杯没拿住，直接掉在桌上，又滚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许大茂那张刚才还红光满面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血色，变得铁青。
刘光齐也傻眼了，一副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个局面的呆愣相。
“咯咯咯...”秦淮茹她们到底是忍不住了，直接笑喷。
沈南进仿佛对这片死寂毫无所觉，他甚至好整以暇地，再次端起了自己的酒杯，送到唇边，又抿了一小口。
真是一出好戏。
他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浅浅地漾了开来。
跳梁小丑。
要不是自己现在即将出发，也没有心思和你们玩玩。
就这房子的事，都可以把你们玩死！
不过这一下，四合院里的人应该消停了，自己走的也放心！
春夏交替的时节，就是莫名其妙地有雨，又莫名其妙地没有了。
沈南进蹲在自己东跨院门口的小马扎上，目光没什么焦点地落在院角那棵半死不活的老树上。
离开四九城的日子就在眼前，他没什么太多不舍，就是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在四合院十年了，中间也出去过，不过不像这一次，算是连人带户籍都要一起走。
脚步声杂沓，打破了院里的沉寂。
“哟！沈大医生！搁这儿参禅呢？”许大茂那带着明显戏谑腔调的声音率先刺了过来。
沈南进没抬头，他不用看也知道来的都是谁：许大茂打头，旁边一左一右肯定是傻柱和刘光齐，后头估计还跟着阎解成兄弟、刘光天兄弟、白大勇这些跟屁虫。
这阵仗，他一点也不意外。
尤其这一声“沈大医生”，估计是知道自己被开除了，幸灾乐祸呢。
毕竟自己一进四九城就是医生，这是打回原形的意思。
傻柱咧着嘴，手里晃荡着一个看不清牌子的白酒瓶，得意道：“老沈啊，听说你要响应号召，奔赴广阔天地了？哥儿几个心里头真是替你高兴…啧，舍不得啊！所以特地弄了点好菜，给你送送行！”
刘光齐在一旁嘿嘿干笑，眼神却一个劲儿往沈南进的屋子瞟。
好家伙，你们这是高兴吗？
沈南进这才慢腾腾地站起身，目光从几人脸上扫过。
许大茂的头发特意梳得油光水滑，嘴角咧着，那笑容又假又得意。
傻柱还是一贯的浑愣模样，但眼里的那点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
其他人，那嘴角都翘到天上去了。
“高兴？”沈南进嘴角扯动一下，无语道，“我看你们是高兴我总算要滚蛋了，给你们腾地方吧。”
“哎，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许大茂上前一步，亲热地想拍沈南进的肩膀，被他不动声色地侧身让开。
许大茂的手僵在半空，也不觉得尴尬，顺势一挥，“走走走，今天在你院子里摆两桌！给你这…即将大有作为的知识青年，好好鼓鼓劲！”
沈南进心里冷笑。
就你们手里提着这点菜，我要是信了，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这群人是真孙子啊！
无非是想找个由头，又能吃自己一顿，还能近距离欣赏他的“落魄”，顺便…他瞥了一眼自家紧闭的房门，心里跟明镜似的。
“行啊，”他掸了掸衣服上的灰，“难得的。让傻柱下厨，好好聚聚。”
他也想过找个机会把事情说清楚，这样后面林若怡她们少一点事。
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嘛！
一行人簇拥着，或者说半强迫地裹挟着沈南进，进了东跨院。
傻柱熟门熟路地进了厨房。
看到他们进来，秦淮茹这些娘们问都不问就知道，这是又要在院子里吃一顿了。
何雨水急急忙忙冲进厨房，给傻柱交代哪些可以动，哪些不能动。
吴羞月几个人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这个哥哥在雨水的心目中，估计和一坨屎没有什么区别。
反正就防贼一样的。
好在很快，满满两桌菜都做好了。
傻柱拿着手里那瓶不知道什么牌子的酒，得意地给大家倒上。
“淮茹，拿几瓶茅子来！”沈南进叹口气。
就这货一瓶酒倒下来，轮到傻柱自己已经见底了，
这摆明了是要自己拿好酒出来的意思。
这点心眼子，全都用在骗吃骗喝上了。
要不是自己也想要这个机会，哪能看着你上门忽悠。
计划得逞，许大茂高兴地率先举杯，声音拔得老高：“来！第一杯，咱们祝沈南进同志，此去一路顺风，在乡下…那个，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这话里的刺，太明显了。
傻柱跟着起哄：“对！脱胎换骨！干杯！”
几双眼睛都盯着沈南进，等着看他窘迫，看他恼怒。
沈南进却像是没听出弦外之音，端起那杯劣质的白酒，凑到嘴边抿了一小口。
辛辣的液体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他垂着眼，看着杯中晃动的透明液体，不说话了。
这特么比二锅头还难下嘴，傻柱这货哪来的。
忙不迭地换了自己家的茅子，沈南进才在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们觉得我这样的一个下乡就可以改造了？”许大茂几个人顿时一愣。
都要下乡了，还这么嚣张的吗？
“白大勇、张富强他们也是见识过农村的，都是从那里来的，我特么既不缺钱，还能打架，你们觉得我能吃亏？”沈南进笑笑。
卧槽！
张富强和周向阳第一个目瞪口呆。
他们最清楚，要是这么说的话，沈南进这孙子下去还真的是翻身做大爷了。
气氛一下子冷清了很多，许大茂和傻柱都不说话了，交换着眼神喝着闷酒。
反而沈南进捏着酒杯，心里却掠过一丝奇怪。
许大茂半年前就嚷嚷过找到了富婆了，怎么雷声大雨点小，到现在也没个下文？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大茂，你不是春节的时候就说要结婚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许大茂脸上的得意淡了点，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才有点悻悻地说：“这个嘛…我也是有考量的人。现在外头这形势，风向变得快，不得多看看？再说了，那娘们…”
他撇撇嘴，压低点声音，“提出的要求有点过分，这不是侮辱了我的人品吗！”
“噗…”林若怡直接喷了。
就你许大茂还有人品？
旁边顾芫花几个小的也是捂着嘴笑。
“不是，大茂，这我也纳闷了，那个娘们给你提了什么条件了？”刘光齐好奇道。
许大茂最近半年的开销眼看着就变得很大了，说明着娘们确实不缺钱，能有什么条件吓到许大茂的？
“她啊？要我把这边的房子换了，去她的房子里住！”许大茂悻悻道。
“啪嗒！”阎解放和刘光天的筷子掉在了桌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大茂哥，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啊？”阎解放不敢相信地问道。
这碗软饭，我也想要啊。
“小屁孩，你们懂个屁！”许大茂一翻眼睛，“要是这么干了，我茂爷就没有退路了。”
沈南进心里顿时了然。
许大茂估计和原本的轨迹已经合并了，至少也是和“改委会”的人有所接触的。
他自然知道这件事带着的风险。
这货是准备把好处拿到手，随时翻脸不认人的。
偏偏对面的也是老狐狸，把女儿嫁给他纯属是没有别的选择。
这条工农结合的路，对方是一定要攥在手里的，所以先准备把许大茂的后路断掉。
否则也不会看上许大茂这**。
毕竟这段时间的风声已经很紧了，好人家谁敢和这种人家结亲啊！
所以，结果就是拖着的。两边都拖着。
一个怕押错宝，一个怕引狼入室。
他不由得暗自感慨，这帮货色，真是算计到头了，也完全没什么底线可言。
“我说大茂哥，你这也过得不差啊，就冲这个，你那个单间算个屁啊！”刘光天没有想明白，惊讶道。
“废话，要不是看这娘们每个月给我一百块的份上，谁特么和她耗着呢？”许大茂一脸嫌弃道。
嚯！
除了东跨院的人，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惊恐！
一个月一百块，这可是很多人三个月的工资了。
“许大茂，你特么比暗门子还贵啊！”傻柱是不会放过这个踩许大茂的机会的。
果然一句话，把许大茂的脸都说黑了。
“哈哈哈...”旁边人都笑的东倒西歪的。
“呸，老子是什么人？会为了一个娘们把自己家的房子都丢了？”果然，听到这里，许大茂的话锋还是拐到了房子上。
傻柱显然没有他那么多耐心等着铺垫，直接借着酒劲，把话挑明了：“老沈，你这一走，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你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多浪费啊！打算咋办？”
瞬间，桌上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许大茂假装夹菜，耳朵却支棱着。
刘光齐也放下了筷子，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沈南进脸上。
最关键的时刻，来了。
沈南进心里反而奇异地平复了，自己本来就等着这个机会。
这不是来了嘛！
他甚至还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嚼着，直到那点淡淡的咸香在口腔里化开。
“房子啊？哦，忘了跟你们说了。早就不归我了。”
桌上静了一秒。
“不…不归你了？”傻柱眨巴着眼，没反应过来，“啥意思？”
“意思就是，几年前我就跟秦淮茹换了。”林若怡接嘴道。
沈南进顺着她的话继续道：“本来房子就是秦淮茹的，几年前她和林若怡换了。现在我离开四九城，把93号院的房子交给部委就行。我这间，现在字面上，户主是林若怡了。只不过这么多年懒得搬家而已，手续早就办利索了，街道都备过案的。”
他顿了顿，看着对面几人瞬间僵住的表情，点的恰到好处：“所以啊，你们惦记也是白惦记。谁也抢不了。”
“哐当！”
傻柱手里的酒杯没拿住，直接掉在桌上，又滚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许大茂那张刚才还红光满面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血色，变得铁青。
刘光齐也傻眼了，一副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个局面的呆愣相。
“咯咯咯...”秦淮茹她们到底是忍不住了，直接笑喷。
沈南进仿佛对这片死寂毫无所觉，他甚至好整以暇地，再次端起了自己的酒杯，送到唇边，又抿了一小口。
真是一出好戏。
他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浅浅地漾了开来。
跳梁小丑。
要不是自己现在即将出发，也没有心思和你们玩玩。
就这房子的事，都可以把你们玩死！
不过这一下，四合院里的人应该消停了，自己走的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