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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贺行周和池欢颜来探望她。

  “宝儿!听到你出事,可担心死我了!”

  池欢颜一进门就给了姜宝儿一个温柔的拥抱,仔细看了看她额角还贴着的纱布,眉头紧蹙,“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欢颜姐,别担心。”姜宝儿笑着拉她坐下。

  贺行周带来不少补品,把东西交给秋姨后就和陆寒生一起去了书房。

  书房里。

  贺行周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薄薄的文件夹,递给了陆寒生。

  “查清楚了,昨天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是周时宴的手笔。”

  陆寒生接过文件,迅速翻阅着里面的内容。

  包括肇事司机账户里近期收到的大额不明转账记录,以及其与周家一个远房表亲的隐秘通讯记录。

  证据链清晰而确凿。

  贺行周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淡淡道:“他应该是为了那个姜馨。”

  陆寒生合上文件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周身散发出的寒意却让整个客厅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

  他抬起眼,眼底闪过一抹寒意,“周家……”

  “很好。”

  陆寒生没有丝毫犹豫,拿起手机,直接接通了周礼的电话。

  “通知下去,全面终止与周氏集团及其所有关联企业的一切合作。”

  “动用所有资源和渠道,不计成本,收购周氏流通在外的所有股份,切断他们所有的银行信贷和融资管道……”

  “是,陆总!”

  陆寒生的报复,来得迅猛而彻底,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周家一夜之间濒临破产,周时宴买凶杀人,证据确凿,当天就被警察抓走。

  等着他的是至少十年的刑期。

  姜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姜望海的犯罪行为被人揭发,警察雷霆出击把他带走审问,股东们纷纷撤股,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姜氏集团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病房内,郝蕾和姜馨绝望大哭。

  姜馨气得大骂:“周时宴真是个废物!本来还指望他替我翻盘,把事情办砸了不说,还连累了我们姜家!”

  郝蕾不停地唉声叹气:“这下咱们完了,姜家也完了!”

  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本来还想着让姜宝儿神不知鬼不觉死在车祸中,一了百了,没想到死丫头命这么大。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最快的速度梳理了一下自己可以支配的财产份额。

  “估计追债的很快就会找上门!我已经订了机票,咱们赶紧走!”

  “那爸爸怎么办?不管他了?”

  郝蕾紧绷着下巴,“你没听说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这次他被坐实了罪名,恐怕很难翻身了。”

  “难不成还让我替他还债等他出狱?”

  姜馨咬着唇,有些犹豫,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是赞同地点点头。

  转而又想到姜宝儿得意猖狂的样子,她就气得牙根痒痒。

  “妈,可我不甘心呀!姜宝儿她……”

  郝蕾打断她的话,“妈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现在姜家都破产了,你拿什么和她斗?”

  “听**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再找机会就是了。”

  姜馨有一百个不愿意,可形势紧迫,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可怜姜望海还在警局巴巴地等着老婆和女儿想办法捞他,却不知道她们母女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