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景今晚的确十分高兴。

  计划顺利进行,雇来的流氓已经摸进了叶晚竹所在的屋子,只等他明天带人前去,捉奸在床!

  与人苟合可是要被沉塘的,叶晚竹一死,她手里的银子,铺子,马上就要全回到自己手里来了!

  萧子景越想越高兴,饮酒作乐一番,不知不觉竟然又起了别的兴致。

  难道是他整日求医,终于误打误撞起了作用?

  好事成双啊!

  他与阮莹莹也好久没有亲热过了,遣退了下人,两人很快就在床上滚成了一团。

  “王爷终于来看妾身了,妾身还以为王爷厌弃了我,不想再到春风居来了呢。”

  阮莹莹也十分高兴,除掉了叶晚竹,萧子景也恢复了往日的模样,一切都在变好。

  萧子景闻言有些内疚,又用力将人抱紧了些。

  “怎么会呢,”他压低声音,“都怪前阵子事情太多,脱不开身啊……”

  若是没有阮莹莹那天无心的提醒,他也想不到这么好的主意,能速战速决地解决掉叶晚竹!

  “有你在,本王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絮絮低语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响起。

  “莹莹……”越发情动,萧子景的声音也跟着含糊起来,“你吃的苦本王都知道,等叶晚竹一死,本王就上书圣上,扶你做王府正妃!”

  “王爷……”阮莹莹搂紧了他的脖颈,“妾身无以为报,一定好生伺候您!”

  “真是感天动地啊。”

  二人正是情到浓时,窗外忽然响起了一阵鼓掌声,还没等反应,叶晚竹带着嘲弄的声音便忽然响了起来!

  怎么回——

  事!

  房门被一把推开,叶晚竹挟了一身霜露水气,大步走了进来!

  月光照进屋中,一并将她蓄势待发的疯狂神情照亮!

  “啊!”

  阮莹莹尖叫一声,伸手想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住。

  可她随即便发现,自己怎么动不了了!

  萧子景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发觉了自己的异常,他咬紧牙关,却还是软手软脚地摔倒在床上。

  叶晚竹……她怎么在这儿!

  而且看上去还好好的!

  “王爷,阮姨娘,刚才那话怎么不继续说了?”

  大步走进屋中,叶晚竹搬了把凳子,一点儿也不见外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隐风隐川刚一进屋便将各处烛灯点亮,又不曾关门,这会儿屋子里亮如白昼,将**的两人照得清清楚楚。

  阮莹莹还好些,萧子景趴在床外沿,光裸的曲线简直是一览无余。

  “**人,你,你做了什么?”他涨红了脸低吼。

  与此同时,萧子景还拼命想移动手臂,却还是使不上半点力气!

  一阵阵热意又从胸口慢慢地涌现出来,他喘着粗气,神情惊悚。

  这好像是……

  “上好的合欢散,混了点**,给两位助助兴。”

  被萧子景惊慌恐惧的目光注视着,叶晚竹的笑意越发从容。

  这还是离开都督府前,她特意问隐月要来的。

  “王爷感觉怎么样?”

  她弯下身子,摸了一把萧子景的脸。

  “这药,比你给那些流氓的如何?”

  萧子景原本还在颤动的脸忽然间顿了一下。

  他本能地移开了目光,却还在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人是怎么发现的?

  他从来没在那些流氓面前现过身啊!

  垂下目光,萧子景紧张地思考着,一双眼珠子转个不停。

  “姐姐……!”

  阮莹莹的声音这时响起,带着哭腔,好不可怜。

  “妹妹能证明王爷与那梁大人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是喜好男色之人!还请姐姐莫要再这般误会侮辱王爷了!”

  阮莹莹大半个身子都被萧子景挡住,因而还算冷静。

  她抽抽搭搭地说着话,一行眼泪便已经流了出来。

  “还请姐姐千万相信王爷啊!”

  叶晚竹轻笑一声。

  “妹妹的意思是在说,王爷不是断袖,只和你臭味相投,对彼此才能生出这点龌龊下流的心思?”

  阮莹莹的脸这下也涨得通红。

  “叶晚竹!”萧子景又吼了起来,“不许你侮辱莹莹!”

  “这就叫侮辱?”

  叶晚竹嗤笑着,又靠近萧子景几分。

  “那王爷今晚准备做的事,又叫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流氓地痞的奸夫?”

  “萧子景,你现在好歹也是大梁唯一的异姓王,荣华富贵加身,怎么办起事来,还是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破落户模样?莫非在你心里,你还是只能和流氓地痞抢东西?”

  叶晚竹垂着目光看他,语气有些无奈。

  “我给你选男人,好歹也是朝中四品呢。”

  结果,萧子景就回报给她一个二狗?

  “你,你这**人,你红杏出墙,本王要杀了你!”

  萧子景话说得凶悍,语气却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隐月手里的合欢散药效自是非凡,萧子景先前便不知不觉地中过一回,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眼下周身麻痒,难耐之意也越发浓厚,萧子景不自觉地在床上蠕动了两下。

  叶晚竹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嫌恶。

  “隐风隐川,”她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把王爷抬到外面去,既然喜欢这等下流手段,不让人多看看,他怕是难以满足!”

  不是想看她在床上被抓时的丑态,好让她丢人现眼吗?

  这种滋味,还是让始作俑者自己尝尝就好了。

  隐风隐川二话不说就走上前来。

  “你们要干什么?滚,滚开!”

  萧子景惊怒地嘶吼着,可惜还是使不上力气,只是蠕动的幅度变大了一点点。

  赤身**地被从床上抓下来,他喊得越发癫狂,却还是抗拒不了被拖走的下场。

  阮莹莹同样光裸的身子一凉,萧子景被带走,她也没了遮蔽!

  “妹妹?准备好了吗?”

  她瞪大双眼看着站在床边,正朝自己挑眉看来的叶晚竹。

  下一个,该轮到自己了?

  “姐姐,”阮莹莹飞快地思考着,一口气说了下去,“这一切都是,都是王爷的意思!他要把你院中那个小姑娘说成是你的野种,还提前安排了人在滴血验亲的时候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