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也挺感谢黄雄等人的,事情结束,叶尘邀请众人去他府上。

  黄雄等人当然欢喜极了,他们已成叶尘小迷弟。

  吕笑和秦琼齐名,叶尘和吕笑打了个平手,也就是说,叶尘武功能和秦琼齐名。

  他们江湖武人,就佩服武功高的,而且叶尘又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这边喝得酣畅淋漓,那边,士族官员齐聚李府,对李纲口诛笔伐。

  “放心,查不出什么的,我不告诉你们,你们也不知道吕笑是我养的死士。”李纲非常自信。

  “陛下会允许毫无收获?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各家肯定都得掉层皮。”

  “陛下虽然没让叶尘去对我们赶尽杀绝,但张允济和岑文本也是陛下的人呐。”

  郑善果凝重道。

  “叶尘属狼的,逮住就往死里咬,咱们还是不要去招惹叶尘了,重心放在培养二皇子上,叶尘太得民心,都不用我们特意去捧杀。”

  “他太理想化了,却不知帝心难测,迟早他会死在陛下的忌惮下。”

  王裕道。

  众人皆赞同,也没有过分逼李纲,现在逼李纲也没用啊,他们现在必须团结。

  李纲也不好再躺着,第二天进宫去教李泰。

  三天后,张允济和岑文本回来,李世民召叶尘进宫去。

  “辛苦你们再去河北跑一趟,彻查吕笑,尽力查,若是查不到,那就查河北那边的士族,多查出来一些各家子弟,尤其有功名在身的不法事。”

  “朕要足够的理由连坐河北,十年不得参加科举,你们明白吧。”

  李世民叮嘱两人。

  “明白。”

  两人震惊地点头,让河北十年不能参加科举,这招太狠,对河北士族的打击是致命的。

  十年没有新鲜血液入朝为官,会断档的,被其他士族超过去,而且河北人对士族的信仰也会大受打击。

  这跟要河北士族的命也没多大区别。

  叶尘也不得不佩服,李老 二还是黑啊,严重打击河北士族,激起河北百姓对河北士族的不满借力打力,挖人家的根。

  这杀鸡儆猴的效果也更好,让其他地方的士族心生敬畏,不敢再放肆。

  士族在各地的影响力比朝廷都大,直接杀,士族能煽动百姓造反,抨击朝廷。

  但李世民这一手,让百姓与士族对立,士族煽动个屁啊。

  绝,太绝了。

  谁说李世民善的,黑起来比谁都黑。

  两人退下后,李世民道:“要想瓦解士族,单靠杀没用,总不能天下士族全杀了,这样朝廷也会无人可用。”

  “得加大对读书人的培养,提升寒门学子地位和影响力,只是纸贵、书贵啊,任重而道远呐。”

  叶尘赞同地点点头,黄巢杀的够狠吧,但后面的朝代,依旧有士族出现,只是学会了收敛,没那么猖狂了。

  但不叫的狗更危险,如明朝的东林党,就是江南士族组成的利益团体。

  突然,叶尘想起了史书上的记载,赶忙道:“之前我在鄠县,听南方来的人说过,蜀中夹江有人造出了竹纸。”

  “就是用竹子造纸,竹子一晚上就能长两米,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若是真的,那么大唐可以大量造纸,读书成本会大大下降。”

  造纸他还真不会,史书上记载,隋朝之前就有人在夹江地区造出来竹纸,唐朝发现,大力发展造纸业。

  唐朝为什么文化璀璨,就是因为读书成本下降。

  得提前搞起来,现在造纸都是用桦树皮、榆树皮等,成本很高,而且量少,导致纸非常贵,达官显贵都得省着用,珍藏好纸。

  “李桐客,你亲自带人去蜀中夹江调查。”李世民眸光亮了起来,这事太重要了。

  “你这鄠县县令当的,真是见多识广啊。”李世民看向叶尘。

  “没办法,谁让我把鄠县治理得好呢,南来北往的人都喜欢去鄠县,流通的人多,听到的秘闻趣事自然也多。”叶尘不谦虚地摊摊手。

  “你还真是不谦虚,这次也是你运气好,关内百姓若是被鼓动,还真难办。”

  “士族一天天把清高、道德、仁义挂在嘴上,却做着最下作的事。”

  李世民厌恶地皱起眉头。

  “我有一说一啊,你把你爹囚禁起来,也不光彩。”叶尘揶揄道。

  “滚。”

  李世民脸一黑,父亲私欲太重,为了武德老臣,不顾国家,不囚禁怎么办,天天争吵吗?

  “好嘞。”

  恶心完李二,心情好多了,叶尘悠哉离开。

  李世民叹息一声,犹豫再三,起身拉着叶尘去大安宫。

  “我真服了,关我什么事,你拉我来干什么。”叶尘满头黑线。

  李世民才不管,拉我叶尘进去。

  大安宫呢,李渊躺在院子里晒太阳,一年不见,苍老非常多,头发全部变白,满脸皱纹,透着无尽的孤独和落寞。

  曲也不听了,裴寂在旁边也不说话,也是满头白发,整个人散发着极致的颓废。

  “世民拜见父亲。”李世民行礼。

  李渊睁开眼睛,淡漠地看着李世民:“朕被囚禁,武德老臣被你赶尽杀绝,你还想要什么?”

  “唉,我只是想念父亲,来看望,人我会撤走,不会再约束父亲,父亲可以出去看看,现在的大唐有多好,儿子没做错。”李世民叹息一声。

  愧疚中透着倔强。

  “所以,你是来跟朕炫耀你比朕厉害?”李渊带着几分嘲意。

  “父亲何苦如此极端呢?当初父亲要我善待武德老臣,我答应了,可是他们做了什么?”

  “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法,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对着干,我只是把他们贬出长安,还要我怎样?”

  “到底他们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到底大唐是他们的还是我的?”

  李世民皱眉道。

  “所以你就让我无法做人?他们是开国功臣,更是我几十年的老友,你让我怎么面对他们?”李渊声音骤然拔高。

  “父亲,我是皇帝,公德要大过私德,我本打算让他们做闲官,一生荣华富贵,可他们对我充满敌意。”

  “父亲你告诉我,不贬他们,我如何推行考成法?谁会服气?父亲可以去看看,考成法推行,现在大唐吏治有多清明,我没有对不起大唐。”

  李世民有点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