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脸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神色挣扎片刻，或许是“黄琮已被抓”的消息让她彻底卸下了顾虑，终于松开紧攥的门把手，侧身将韩有请进屋里。
“要是我帮您破案…………到时候能不能别让我坐牢？”她站在玄关，指尖死死绞着睡裙的边角，声音发颤。
“不可能。”韩有的话让小慧猛地攥紧了拳头，他却顿了顿，补充道，“但你现在要是态度积极，好好配合调查，或许能争取从轻处理。”
“好。”小慧应着，转身进卧室披了件外套，将自己的上半身紧紧裹住。
再出来时，她的肩头还在微微发抖。
“黄琮一开始只说让我当他的地下情人，说自己有老婆，却又承诺很快就离婚，带我远走高飞。”
两人往楼梯下走时，她的声音里裹着抑制不住的颤意：“我起初没怀疑，还以为他真要离婚。可自从他搬来这儿住，就在车库里放了个冰柜，反复叮嘱我千万别碰。”
“本来我也不好奇，”小慧说着，突然打了个寒噤，像是又想起了那画面，“但他每天都在车库忙到后半夜，我实在忍不住，趁他去店里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陡然卡住，浑身汗毛倒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里面，是个已经被剖开的尸体！”
小慧说完，韩有已经拿着借来的通讯工具向刘白发送了自己的位置。
“带我去看看。”看着小慧有些单薄的背影，韩有语气平淡。
这是个老小区，车库不在地下，而是位于一楼。
说是车库，其实也只能用来停放摩托或者电动车。
里面空间不大，或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还显得有些潮湿。
冰柜就摆放在放着砧板菜刀的桌子旁，将人带到门口，小慧说什么也不敢进去了。
韩有只能自己走到冰柜旁，打开紧闭的柜门。
“吱呀～”
伴随着冰柜门打开，一同响起的还有韩有背后传来的破空声。
被外套遮盖的菜刀被小慧高高举起，朝着韩有奋力劈下！
“嘭！”
然而韩有从始至终都保持着警惕，刚打开冰箱门的一瞬间便矮下身子，朝着一旁翻滚过去。
【意识投影权限调动】
伴随着主脑的声音响起，一把精致的雕花左轮**出现在韩有的手中，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小慧头颅。
见自己失了手，小慧握紧的菜刀直接掉落在地，脸上带着慌张的神色：“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
然而韩有已经懒得再听她的废话。
“倒是没想到这一枪用在了你的身上。”
手指扣动扳机，撞针撞击子弹底火，一声巨响过后，小慧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韩有！你没事吧？”刘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身影未至，一柄长枪便出现在了韩有的视野里。
她在收到韩有消息的那一刻便赶了过来。
血液在水泥地上蔓延，血腥味充斥鼻腔，韩有看了刘白一眼，而后两人一同站在了冰柜前面。
一具失去了四肢和头颅、被人从胸口直接剖开的尸体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之中。
“这…………”哪怕已经见惯了这些，刘白还是沉默了。
随后，便是出奇的愤怒！
“头颅比较难处理，还是得去河里找。”韩有想起在意识泡内的第一晚，那女人身上的干冷和发丝上的潮湿，心中不免叹了口气。
“嗯。”
刘白攥紧了拳头，只是轻声应了一下。
已近午夜，治安署内依旧灯火通明。
“找到了又能怎样？大不了老子抵她一条命！”原本咬死不认的黄琮，一听尸体被发现，态度瞬间翻转，语气中满是不在乎的狠意。
“**当年就是她求着要嫁给老子，本来看她年轻还能陪她玩玩，谁知道生完孩子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这几年活脱脱一个纯种黄脸婆！”
坐在审问室内，双手被铐着的黄琮像是疯了一样大笑，口水都喷到了审讯桌上。
“还天天对着镜子化妆，问老子她美不美？”
“去他**吧！要不是她一直不同意离婚，我怎么会杀她！？”
“还有那个小野种，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子的崽儿。”黄琮顿了一下，“不过我也没杀他，刚好村东头老李家缺个孩子，老子就卖给他们了。”
站在审讯室门口的刘白，怒火再也无法压制。
【意识投影权限调动】
一柄燃烧着火焰的长剑缓缓浮现在她的手中。
她散开扎好的长发，一脚踹开了审讯室的门。
原本正在审问的治安官看到刘白的这幅样子，一时间忘了开口。
“失控意识黄琮，严重违反《意识维护法》第十条，现判决----清除！”
长剑被刘白直直扔出，直接贯穿了黄琮的身体，火焰蔓延至他的周身。
惨叫、痛苦、哀嚎，直到他被焚烧成灰烬，这一切才戛然而止。
【失控意识清除完毕，任务结束】
【意识回归中】
后脑传来的冰凉触感让韩有睁开了眼，伴随着舱门打开，白帆一脸懵逼地走出了登陆舱。
“啥情况，怎么就突然结束了？”
他当时正躺在床上，还在疑惑为什么规则任务没有触发。
没成想刚要睡着，任务就结束了？
“问队长。”韩有仍躺在独立登陆舱的床上，他的意识刚刚回归，还有些不太稳定。
白帆看着从登陆舱打开时便一脸怒气的刘白，缩了缩脖子：“我还是等会看记录吧…………”
“这次实习任务你们两个人都表现得不错，我会向曾指挥如实上报的，争取让你们两个早日转正。”
刘白稍微缓了一下，将意识泡内发生的一切都抛诸脑后，看着两人说道。
“啊，我…………”听到这话，白帆指着自己，他并不觉得自己在意识泡里表现得多好。
每天光是完成身份任务都够他疲惫的了。
唯一有用的，也只有让韩有确定了自己的信息没错。
不过这话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就在这时，一旁又有几个独立的登陆舱打开。
两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几人的视线之内。
“呕！”
陈静和王佟一从登陆舱里出来，便忍不住开始干呕。
第二十一章难的休假
“你们这是？”白帆看着两人，疑惑的发问。
“没事，任务结束之前她们两个看到了些比较惊悚的画面。”第八小队的队长脸色也有些苍白。
缓了缓神后才回答了白帆的问题。
“各位这次在意识泡中的实战表现都还不错，外勤任务就给你们免了，全体休假两天好好调整状态。”
曾天歌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登陆大厅的门口，他翻看了一下主脑发送过来的报告，为众人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队长也有吗？”刘白双眼一亮，休假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可太难得了。
“全体，自然包括队长。”曾天歌收起报告，目光却在韩有身上停顿了片刻。
对方在意识泡里的表现他看在眼里，虽有些小瑕疵，但总体可圈可点，值得重点培养。
他心里盘算着，随即移开视线看向刘白：“刘队长，来我办公室一趟。其余人解散，好好享受假期。”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大厅。
众人刚登出意识泡，精神疲惫不说，双眼的茫然是遮盖不住的。
所以在听到了好消息之后，只有第八小队的队长欢呼了一声，朝着陈静王佟两人交代了一声，便快步离开了大厅。
“明天休假，要不我带你出去溜一圈？”白帆偏头看向韩有问道。
上次得知了对方冷冻人的身份，白帆就想着带对方出去见见世面。
“你不是还要补培训？”
还没等韩有开口，好不容易缓过神的陈静开口道。
对方上次出完外勤回来，直接偷偷摸摸的跑回宿舍了，压根就没见补课。
“啧…………”白帆瞪了陈静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看到两人拌嘴，韩有在意识泡中一直紧绷的意识放松了下来：“你猜猜谁不用补培训？”
“欸，你…………”白帆难得听到韩有开玩笑，原本想回怼过去，但一想到对方确实是不用补培训，便又泄了气。
“好好好，都欺负我是吧，今天晚上我不把培训补完，小爷我以后叫‘白饭’！”白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米饭的饭！”
“向来都是别人给起外号，头一次见自己给自己起外号的。”王佟也缓过了神，捂着嘴咯咯笑道。
几人的拌嘴让她将意识泡中看到的东西暂时抛诸脑后。
“我俩可不用补课，要不韩有明天陪我们逛街去吧？”陈静笑着邀约，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韩有。
“我赞成我赞成，我举双手赞成！”听到这话王佟双眼一亮，赞同了陈静的提议。
“我举双手双脚反对！”白帆反驳，随后看向韩有，语气中带着恐吓道：
“不行啊兄弟，不能做女人的傀儡，陪女人逛街得拎包啊！”
几人聊天之间，刘白从曾天歌的办公室出来了，她看着几人笑问道：“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队长，有俩女妖精要给咱大师兄拐走了！”白帆惊叫一声，连忙告状道。
王佟听到这话，便要上前掐白帆的脖子：“好小子，说谁是女妖精！”
“诶诶诶，王姐，开玩笑呢，女妖精多漂亮啊是吧？”白帆连忙躲开王佟的袭击，紧急澄清道。
看众人打闹，刘白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笑意：“好了，我明天带韩有去训练，你们三个都不用抢了哈。”
“收到！”
三人异口同声道，欢笑打闹的声音暂时驱散了意识泡中带来的阴霾。
…………
“身份识别完毕，欢迎两位进入蔚蓝科技意识上传登陆站。”
伴随着蓝色光线扫过，一道温和的女声响起。
“我还以为你说的训练是在局里。”韩有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大厅说道。
翌日一早，刘白便直接开车带着韩有来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建筑。
刘白今天换了套休闲装扮，闻言抿嘴一笑：“我可不想一天到晚都待在局里。”
她侧身看向韩有，语气里带着几分神秘：“正好也让你看看，我们日常维护的意识海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这位先生是第一次来我们登陆站吧？”
刘白正要带着韩有往前走，一个身穿蓝色西装的中年人便走了过来。
衣着笔挺，双鬓虽斑白但气质依旧不凡，韩有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对方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蓝调，是负责此处接待的经理。”
只是出乎韩有所料，对方报出的身份，似乎与那份沉稳气度不太匹配。
“是否需要我为您介绍一下我们登陆站？”
刘白眉头轻皱，自己并未预约接待服务，对方就好像是在门口等着他们的到来一样。
不过对方目前的行为并未有什么不合理之处，刘白便觉得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既然有人愿意介绍，而且还有自己陪在身旁，那问题应该不大。
韩有看见刘白点头示意可以，也就同意了下来。
“我们这处登陆站已有二十年历史，是联邦龙区规模最大的一个，每日登陆人次超过十万。”
蓝调领着两人往前走，抬手示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
“我们蔚蓝科技，拥有全联邦最先进的登陆装置，能提供最舒适的登陆体验。”
【身份识别完毕：蓝调，蔚蓝科技意识登陆站接待经理，身份识别无误】
见这位接待经理只是在正常的宣传，主脑的身份识别也没有问题，刘白便彻底地放下心来，开始四处打量最新的意识梦境。
意识梦境，是意识海的附属产物，在意识上传技术日益成熟的当下，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想象来编译上传梦境供他人体验。
下载量达标时，上传者还能拿到一笔不小数目的订阅奖励。
不过个人粗制滥造的梦境终究是抵不过大厂做工精良的产品，所以刘白一般玩的都是蔚蓝科技官方出品，或者其他知名工作室制造的梦境。
见周围轮换展示的都是自己玩过的梦境，刘白便收回了目光。
然后她便猛地发现韩有已经被那个蓝调忽悠到了登陆舱中。
“这是我们这边最新款的意识梦境，由于您初次体验，所以我会适当降低…………”
蓝调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刘白的声音响起：
“且慢！”
她神色挣扎片刻，或许是“黄琮已被抓”的消息让她彻底卸下了顾虑，终于松开紧攥的门把手，侧身将韩有请进屋里。
“要是我帮您破案…………到时候能不能别让我坐牢？”她站在玄关，指尖死死绞着睡裙的边角，声音发颤。
“不可能。”韩有的话让小慧猛地攥紧了拳头，他却顿了顿，补充道，“但你现在要是态度积极，好好配合调查，或许能争取从轻处理。”
“好。”小慧应着，转身进卧室披了件外套，将自己的上半身紧紧裹住。
再出来时，她的肩头还在微微发抖。
“黄琮一开始只说让我当他的地下情人，说自己有老婆，却又承诺很快就离婚，带我远走高飞。”
两人往楼梯下走时，她的声音里裹着抑制不住的颤意：“我起初没怀疑，还以为他真要离婚。可自从他搬来这儿住，就在车库里放了个冰柜，反复叮嘱我千万别碰。”
“本来我也不好奇，”小慧说着，突然打了个寒噤，像是又想起了那画面，“但他每天都在车库忙到后半夜，我实在忍不住，趁他去店里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陡然卡住，浑身汗毛倒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里面，是个已经被剖开的尸体！”
小慧说完，韩有已经拿着借来的通讯工具向刘白发送了自己的位置。
“带我去看看。”看着小慧有些单薄的背影，韩有语气平淡。
这是个老小区，车库不在地下，而是位于一楼。
说是车库，其实也只能用来停放摩托或者电动车。
里面空间不大，或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还显得有些潮湿。
冰柜就摆放在放着砧板菜刀的桌子旁，将人带到门口，小慧说什么也不敢进去了。
韩有只能自己走到冰柜旁，打开紧闭的柜门。
“吱呀～”
伴随着冰柜门打开，一同响起的还有韩有背后传来的破空声。
被外套遮盖的菜刀被小慧高高举起，朝着韩有奋力劈下！
“嘭！”
然而韩有从始至终都保持着警惕，刚打开冰箱门的一瞬间便矮下身子，朝着一旁翻滚过去。
【意识投影权限调动】
伴随着主脑的声音响起，一把精致的雕花左轮**出现在韩有的手中，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小慧头颅。
见自己失了手，小慧握紧的菜刀直接掉落在地，脸上带着慌张的神色：“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
然而韩有已经懒得再听她的废话。
“倒是没想到这一枪用在了你的身上。”
手指扣动扳机，撞针撞击子弹底火，一声巨响过后，小慧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韩有！你没事吧？”刘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身影未至，一柄长枪便出现在了韩有的视野里。
她在收到韩有消息的那一刻便赶了过来。
血液在水泥地上蔓延，血腥味充斥鼻腔，韩有看了刘白一眼，而后两人一同站在了冰柜前面。
一具失去了四肢和头颅、被人从胸口直接剖开的尸体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之中。
“这…………”哪怕已经见惯了这些，刘白还是沉默了。
随后，便是出奇的愤怒！
“头颅比较难处理，还是得去河里找。”韩有想起在意识泡内的第一晚，那女人身上的干冷和发丝上的潮湿，心中不免叹了口气。
“嗯。”
刘白攥紧了拳头，只是轻声应了一下。
已近午夜，治安署内依旧灯火通明。
“找到了又能怎样？大不了老子抵她一条命！”原本咬死不认的黄琮，一听尸体被发现，态度瞬间翻转，语气中满是不在乎的狠意。
“**当年就是她求着要嫁给老子，本来看她年轻还能陪她玩玩，谁知道生完孩子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这几年活脱脱一个纯种黄脸婆！”
坐在审问室内，双手被铐着的黄琮像是疯了一样大笑，口水都喷到了审讯桌上。
“还天天对着镜子化妆，问老子她美不美？”
“去他**吧！要不是她一直不同意离婚，我怎么会杀她！？”
“还有那个小野种，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子的崽儿。”黄琮顿了一下，“不过我也没杀他，刚好村东头老李家缺个孩子，老子就卖给他们了。”
站在审讯室门口的刘白，怒火再也无法压制。
【意识投影权限调动】
一柄燃烧着火焰的长剑缓缓浮现在她的手中。
她散开扎好的长发，一脚踹开了审讯室的门。
原本正在审问的治安官看到刘白的这幅样子，一时间忘了开口。
“失控意识黄琮，严重违反《意识维护法》第十条，现判决----清除！”
长剑被刘白直直扔出，直接贯穿了黄琮的身体，火焰蔓延至他的周身。
惨叫、痛苦、哀嚎，直到他被焚烧成灰烬，这一切才戛然而止。
【失控意识清除完毕，任务结束】
【意识回归中】
后脑传来的冰凉触感让韩有睁开了眼，伴随着舱门打开，白帆一脸懵逼地走出了登陆舱。
“啥情况，怎么就突然结束了？”
他当时正躺在床上，还在疑惑为什么规则任务没有触发。
没成想刚要睡着，任务就结束了？
“问队长。”韩有仍躺在独立登陆舱的床上，他的意识刚刚回归，还有些不太稳定。
白帆看着从登陆舱打开时便一脸怒气的刘白，缩了缩脖子：“我还是等会看记录吧…………”
“这次实习任务你们两个人都表现得不错，我会向曾指挥如实上报的，争取让你们两个早日转正。”
刘白稍微缓了一下，将意识泡内发生的一切都抛诸脑后，看着两人说道。
“啊，我…………”听到这话，白帆指着自己，他并不觉得自己在意识泡里表现得多好。
每天光是完成身份任务都够他疲惫的了。
唯一有用的，也只有让韩有确定了自己的信息没错。
不过这话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就在这时，一旁又有几个独立的登陆舱打开。
两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几人的视线之内。
“呕！”
陈静和王佟一从登陆舱里出来，便忍不住开始干呕。
第二十一章难的休假
“你们这是？”白帆看着两人，疑惑的发问。
“没事，任务结束之前她们两个看到了些比较惊悚的画面。”第八小队的队长脸色也有些苍白。
缓了缓神后才回答了白帆的问题。
“各位这次在意识泡中的实战表现都还不错，外勤任务就给你们免了，全体休假两天好好调整状态。”
曾天歌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登陆大厅的门口，他翻看了一下主脑发送过来的报告，为众人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队长也有吗？”刘白双眼一亮，休假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可太难得了。
“全体，自然包括队长。”曾天歌收起报告，目光却在韩有身上停顿了片刻。
对方在意识泡里的表现他看在眼里，虽有些小瑕疵，但总体可圈可点，值得重点培养。
他心里盘算着，随即移开视线看向刘白：“刘队长，来我办公室一趟。其余人解散，好好享受假期。”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大厅。
众人刚登出意识泡，精神疲惫不说，双眼的茫然是遮盖不住的。
所以在听到了好消息之后，只有第八小队的队长欢呼了一声，朝着陈静王佟两人交代了一声，便快步离开了大厅。
“明天休假，要不我带你出去溜一圈？”白帆偏头看向韩有问道。
上次得知了对方冷冻人的身份，白帆就想着带对方出去见见世面。
“你不是还要补培训？”
还没等韩有开口，好不容易缓过神的陈静开口道。
对方上次出完外勤回来，直接偷偷摸摸的跑回宿舍了，压根就没见补课。
“啧…………”白帆瞪了陈静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看到两人拌嘴，韩有在意识泡中一直紧绷的意识放松了下来：“你猜猜谁不用补培训？”
“欸，你…………”白帆难得听到韩有开玩笑，原本想回怼过去，但一想到对方确实是不用补培训，便又泄了气。
“好好好，都欺负我是吧，今天晚上我不把培训补完，小爷我以后叫‘白饭’！”白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米饭的饭！”
“向来都是别人给起外号，头一次见自己给自己起外号的。”王佟也缓过了神，捂着嘴咯咯笑道。
几人的拌嘴让她将意识泡中看到的东西暂时抛诸脑后。
“我俩可不用补课，要不韩有明天陪我们逛街去吧？”陈静笑着邀约，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韩有。
“我赞成我赞成，我举双手赞成！”听到这话王佟双眼一亮，赞同了陈静的提议。
“我举双手双脚反对！”白帆反驳，随后看向韩有，语气中带着恐吓道：
“不行啊兄弟，不能做女人的傀儡，陪女人逛街得拎包啊！”
几人聊天之间，刘白从曾天歌的办公室出来了，她看着几人笑问道：“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队长，有俩女妖精要给咱大师兄拐走了！”白帆惊叫一声，连忙告状道。
王佟听到这话，便要上前掐白帆的脖子：“好小子，说谁是女妖精！”
“诶诶诶，王姐，开玩笑呢，女妖精多漂亮啊是吧？”白帆连忙躲开王佟的袭击，紧急澄清道。
看众人打闹，刘白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笑意：“好了，我明天带韩有去训练，你们三个都不用抢了哈。”
“收到！”
三人异口同声道，欢笑打闹的声音暂时驱散了意识泡中带来的阴霾。
…………
“身份识别完毕，欢迎两位进入蔚蓝科技意识上传登陆站。”
伴随着蓝色光线扫过，一道温和的女声响起。
“我还以为你说的训练是在局里。”韩有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的大厅说道。
翌日一早，刘白便直接开车带着韩有来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建筑。
刘白今天换了套休闲装扮，闻言抿嘴一笑：“我可不想一天到晚都待在局里。”
她侧身看向韩有，语气里带着几分神秘：“正好也让你看看，我们日常维护的意识海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这位先生是第一次来我们登陆站吧？”
刘白正要带着韩有往前走，一个身穿蓝色西装的中年人便走了过来。
衣着笔挺，双鬓虽斑白但气质依旧不凡，韩有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对方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蓝调，是负责此处接待的经理。”
只是出乎韩有所料，对方报出的身份，似乎与那份沉稳气度不太匹配。
“是否需要我为您介绍一下我们登陆站？”
刘白眉头轻皱，自己并未预约接待服务，对方就好像是在门口等着他们的到来一样。
不过对方目前的行为并未有什么不合理之处，刘白便觉得或许是自己多想了。
既然有人愿意介绍，而且还有自己陪在身旁，那问题应该不大。
韩有看见刘白点头示意可以，也就同意了下来。
“我们这处登陆站已有二十年历史，是联邦龙区规模最大的一个，每日登陆人次超过十万。”
蓝调领着两人往前走，抬手示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
“我们蔚蓝科技，拥有全联邦最先进的登陆装置，能提供最舒适的登陆体验。”
【身份识别完毕：蓝调，蔚蓝科技意识登陆站接待经理，身份识别无误】
见这位接待经理只是在正常的宣传，主脑的身份识别也没有问题，刘白便彻底地放下心来，开始四处打量最新的意识梦境。
意识梦境，是意识海的附属产物，在意识上传技术日益成熟的当下，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想象来编译上传梦境供他人体验。
下载量达标时，上传者还能拿到一笔不小数目的订阅奖励。
不过个人粗制滥造的梦境终究是抵不过大厂做工精良的产品，所以刘白一般玩的都是蔚蓝科技官方出品，或者其他知名工作室制造的梦境。
见周围轮换展示的都是自己玩过的梦境，刘白便收回了目光。
然后她便猛地发现韩有已经被那个蓝调忽悠到了登陆舱中。
“这是我们这边最新款的意识梦境，由于您初次体验，所以我会适当降低…………”
蓝调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刘白的声音响起：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