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让阿羽做平妻
“其实这话不该我说，但我又觉得咱俩情况差不多，我是过来人，总能给你一点参考。”
舒宏远给裴云序倒了杯酒，满意地打量着这个女婿。
“阿翎呢，生得好看，在裴家养了几年，出落得愈发水灵，跟她娘简直一模一样。”
姜翎本想走，听到舒宏远提起她娘，又停了下来。
“你们都不知道，她娘啊，在江南，那不说倾国倾城，也算是天姿国色，我对她，是一见钟情。”
舒宏远脸上带上了几分回忆之色。
“当然，她娘对我也是，那么多学子，她只看上了我。为了我，她逃出姜家，甘愿与我住破旧的草堂，吃难以下咽的馒头。”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家里已经给我定了亲事，我们也是拜了城隍庙的，后来她有了身孕，我也要离开江南，她便随我来了京城。”
姜翎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娘亲离开江南时，与家里诀别，动了胎气，又长途跋涉到了京城，然后就病倒了。
而在她保胎生产的那段日子，舒宏远就是这样回家继续当他的大少爷，娶了新媳妇，当了负心汉！
她和她娘被困在那老宅子七年。
“你也知道，京城中最看重门当户对，年轻时，我也嗤之以鼻，要自己选择未来的媳妇儿。但后来我发现，过往都是浮云，只有抓在手里的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没有田家助力，我这个户部侍郎根本拿不下来。”
“你想想，你靠自己从战场上拼杀出来才得了个武安侯，如今也是禁军统领，但还有枢密院那些人在你头上盯着看着，难道你不想更近一步吗？”
“阿翎没有娘家支撑，舒家不可能给她助力。但阿羽有，如果你娶了阿羽，舒家，田家都是你的后盾，三皇子……”
“舒大人，你醉了。”
裴云序突然开口打断了舒宏远的话，神色清明，丝毫没有受到舒宏远的蛊惑。
舒宏远愣了一下，然后做贼似的往旁边看了看，四下无人，早就被他清空了。
“是是是，有点醉了。”
“阿羽从小跟在你身后，你们两人也算心意相通，当初若不是发生那些事，也不会叫你娶了阿翎去。”
“为了大计，叫阿羽做平妻，也不算委屈。”
裴云序将酒杯放下，看了眼月色。
“舒大人，阿羽是金枝玉叶，以舒家之势，也不可能叫她做平妻，此话，酒醒后您还是忘了吧。”
“孩子还在等我，我先告辞了。”
裴云序从假山后走过来，脚步一顿。
一只孤零零的灯笼落在了回廊上，他上前捡起，左右却无人。
秋风乍起，姜翎一夜都没睡好。
本来昨天裴云序救了她，她心下是感激的。
所以才会主动去找他。
但后来又听到那些话，她只觉得可笑。
分明和她的渣爹舒宏远一模一样。
都是抛妻弃子另娶新欢的负心汉！
用完早膳，裴玉儿希望姜翎能送她和哥哥去国子监。
自从昨日之事后，她就更黏姜翎了。
姜翎温声同意了。
带着俩孩子走出来，便看见马车旁长身而立的裴云序。
在与他的视线对上之前，姜翎移开了视线。
她可不会自作多情到裴云序是在等她，是想送两个孩子上学吧。
难得爹娘一起送，裴玉儿和裴砚书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嘴就没停过。
到了国子监，姜翎刚下车，就被一个小姑娘抱住了大腿。
她低头一瞧，竟然是李乐嫣。
“姜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啊？”
跟在后面跑过来的李天阳站定，双手交握行了一礼。
“姜姐姐好，裴叔叔好。”
饶是裴云序处事不惊也被此话梗了一下，他扫了一眼肤白貌美的姜翎。
有一瞬间怀疑了一下自己，他有那么老吗？
最多，就是风吹日晒，皮肤糙了点。
他伸手将已经迫不及待的两个小孩抱了下来。
一下来，裴玉儿就冲李乐嫣喊道。
“不许抱我娘！”
这次她学乖了，知道打不过李乐嫣，所以没有冲过去推她。
李乐嫣看了她一眼，没理她，对姜翎说道。
“姜姐姐，上次说给我做荷花酥的，什么时候给我啊？”
裴玉儿更气了，连着裴砚书也鼓起了腮帮子。
“不许给她做！那是我娘！那是我的荷花酥！”
姜翎看了看差不多年纪的几个小孩。
李天阳不必多说，见谁都恭敬有礼，丝毫没有汝阳王世子的架子。
裴砚书还嫩了点，极力掩藏的心事都挂在了脸上，一看便知。
李乐嫣除了在她哥哥那还像个小姑娘，与外人接触，为人处世已经在向她哥哥靠近了。
再看看裴玉儿，整天就知道贪吃贪玩。
不过也是，王妃去世得早，又有个残忍的爹，俩孩子定然也是受了不少苦的。
姜翎摸了摸李乐嫣的头，又牵起了裴玉儿的手。
“郡主和你年纪也相仿，干嘛要吵架，娘亲做了荷花酥，你们一起吃好吗？”
裴玉儿委屈地甩开了姜翎的手，眼泪直往下掉。
“我才是你女儿，你为什么要给外人说话啊！”
说完又朝李乐嫣吼道。
“你没娘吗？想吃荷花酥找你娘去啊！”
姜翎脸色一变，捂住了裴玉儿的嘴。
“郡主，世子，玉儿口无遮拦，还请勿要怪罪。”
李乐嫣撇了撇嘴，眼眶有些红了。
李天阳上前牵起她的手拍了拍。
“姜姐姐，无妨的，幸好今日是我和妹妹听着，若是让我爹听了……”
姜翎脸色?? 微变，看了李天阳身后的书童一眼。
不愧是皇室子弟，听听这说话的艺术。
他不介意，但不代表他爹也不介意。
传出去，可要变成裴云序这个侯爷欺负汝阳王世子了。
小孩子的事情就应该让小孩子解决。
姜翎朝裴砚书道。
“妹妹哭个不停，连道歉都不会，砚书，你是哥哥，给妹妹做个表率吧，还不向世子和郡主道歉。”
裴砚书有些没明白，他犹豫了一下，裴玉儿就从姜翎怀里挣脱了出来。
“我说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老是帮着他们？你还是不是我娘亲了，我不要你了，我要去找小姨！”
“其实这话不该我说，但我又觉得咱俩情况差不多，我是过来人，总能给你一点参考。”
舒宏远给裴云序倒了杯酒，满意地打量着这个女婿。
“阿翎呢，生得好看，在裴家养了几年，出落得愈发水灵，跟她娘简直一模一样。”
姜翎本想走，听到舒宏远提起她娘，又停了下来。
“你们都不知道，她娘啊，在江南，那不说倾国倾城，也算是天姿国色，我对她，是一见钟情。”
舒宏远脸上带上了几分回忆之色。
“当然，她娘对我也是，那么多学子，她只看上了我。为了我，她逃出姜家，甘愿与我住破旧的草堂，吃难以下咽的馒头。”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家里已经给我定了亲事，我们也是拜了城隍庙的，后来她有了身孕，我也要离开江南，她便随我来了京城。”
姜翎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娘亲离开江南时，与家里诀别，动了胎气，又长途跋涉到了京城，然后就病倒了。
而在她保胎生产的那段日子，舒宏远就是这样回家继续当他的大少爷，娶了新媳妇，当了负心汉！
她和她娘被困在那老宅子七年。
“你也知道，京城中最看重门当户对，年轻时，我也嗤之以鼻，要自己选择未来的媳妇儿。但后来我发现，过往都是浮云，只有抓在手里的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没有田家助力，我这个户部侍郎根本拿不下来。”
“你想想，你靠自己从战场上拼杀出来才得了个武安侯，如今也是禁军统领，但还有枢密院那些人在你头上盯着看着，难道你不想更近一步吗？”
“阿翎没有娘家支撑，舒家不可能给她助力。但阿羽有，如果你娶了阿羽，舒家，田家都是你的后盾，三皇子……”
“舒大人，你醉了。”
裴云序突然开口打断了舒宏远的话，神色清明，丝毫没有受到舒宏远的蛊惑。
舒宏远愣了一下，然后做贼似的往旁边看了看，四下无人，早就被他清空了。
“是是是，有点醉了。”
“阿羽从小跟在你身后，你们两人也算心意相通，当初若不是发生那些事，也不会叫你娶了阿翎去。”
“为了大计，叫阿羽做平妻，也不算委屈。”
裴云序将酒杯放下，看了眼月色。
“舒大人，阿羽是金枝玉叶，以舒家之势，也不可能叫她做平妻，此话，酒醒后您还是忘了吧。”
“孩子还在等我，我先告辞了。”
裴云序从假山后走过来，脚步一顿。
一只孤零零的灯笼落在了回廊上，他上前捡起，左右却无人。
秋风乍起，姜翎一夜都没睡好。
本来昨天裴云序救了她，她心下是感激的。
所以才会主动去找他。
但后来又听到那些话，她只觉得可笑。
分明和她的渣爹舒宏远一模一样。
都是抛妻弃子另娶新欢的负心汉！
用完早膳，裴玉儿希望姜翎能送她和哥哥去国子监。
自从昨日之事后，她就更黏姜翎了。
姜翎温声同意了。
带着俩孩子走出来，便看见马车旁长身而立的裴云序。
在与他的视线对上之前，姜翎移开了视线。
她可不会自作多情到裴云序是在等她，是想送两个孩子上学吧。
难得爹娘一起送，裴玉儿和裴砚书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嘴就没停过。
到了国子监，姜翎刚下车，就被一个小姑娘抱住了大腿。
她低头一瞧，竟然是李乐嫣。
“姜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啊？”
跟在后面跑过来的李天阳站定，双手交握行了一礼。
“姜姐姐好，裴叔叔好。”
饶是裴云序处事不惊也被此话梗了一下，他扫了一眼肤白貌美的姜翎。
有一瞬间怀疑了一下自己，他有那么老吗？
最多，就是风吹日晒，皮肤糙了点。
他伸手将已经迫不及待的两个小孩抱了下来。
一下来，裴玉儿就冲李乐嫣喊道。
“不许抱我娘！”
这次她学乖了，知道打不过李乐嫣，所以没有冲过去推她。
李乐嫣看了她一眼，没理她，对姜翎说道。
“姜姐姐，上次说给我做荷花酥的，什么时候给我啊？”
裴玉儿更气了，连着裴砚书也鼓起了腮帮子。
“不许给她做！那是我娘！那是我的荷花酥！”
姜翎看了看差不多年纪的几个小孩。
李天阳不必多说，见谁都恭敬有礼，丝毫没有汝阳王世子的架子。
裴砚书还嫩了点，极力掩藏的心事都挂在了脸上，一看便知。
李乐嫣除了在她哥哥那还像个小姑娘，与外人接触，为人处世已经在向她哥哥靠近了。
再看看裴玉儿，整天就知道贪吃贪玩。
不过也是，王妃去世得早，又有个残忍的爹，俩孩子定然也是受了不少苦的。
姜翎摸了摸李乐嫣的头，又牵起了裴玉儿的手。
“郡主和你年纪也相仿，干嘛要吵架，娘亲做了荷花酥，你们一起吃好吗？”
裴玉儿委屈地甩开了姜翎的手，眼泪直往下掉。
“我才是你女儿，你为什么要给外人说话啊！”
说完又朝李乐嫣吼道。
“你没娘吗？想吃荷花酥找你娘去啊！”
姜翎脸色一变，捂住了裴玉儿的嘴。
“郡主，世子，玉儿口无遮拦，还请勿要怪罪。”
李乐嫣撇了撇嘴，眼眶有些红了。
李天阳上前牵起她的手拍了拍。
“姜姐姐，无妨的，幸好今日是我和妹妹听着，若是让我爹听了……”
姜翎脸色?? 微变，看了李天阳身后的书童一眼。
不愧是皇室子弟，听听这说话的艺术。
他不介意，但不代表他爹也不介意。
传出去，可要变成裴云序这个侯爷欺负汝阳王世子了。
小孩子的事情就应该让小孩子解决。
姜翎朝裴砚书道。
“妹妹哭个不停，连道歉都不会，砚书，你是哥哥，给妹妹做个表率吧，还不向世子和郡主道歉。”
裴砚书有些没明白，他犹豫了一下，裴玉儿就从姜翎怀里挣脱了出来。
“我说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老是帮着他们？你还是不是我娘亲了，我不要你了，我要去找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