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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水性杨花的女人
顾景川回到顾家饭厅时，苏晚也刚刚过来。
蒋慧丽和秀菊婶子正在摆早餐，见两人都到了，便招呼着坐下。
顾景川将那份刚刚签好的字据递给苏晚。
苏晚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上面白纸黑字，红手印清晰刺目。
她点点头，将字据妥帖折好，轻声说，
“谢谢大哥。”
蒋慧丽**着怀里打盹的肥猫，轻轻叹了口气，感慨道，
“要不是苏建民那两口子做事太过分，谁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好歹是血亲……”
“是啊，”
苏晚接过话，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不过我八岁就来了顾家，这十年来，他从来也没把自己当成我的父亲。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的确没什么好遗憾的。
上辈子嫁给顾景明后，苏建民对她的态度曾大有改观。
她一度天真地以为，他是良心发现，念起了父女亲情。
可后来才明白，他念的，只是顾景明供销社副主任的身份。
他时不时就来顾家，仗着岳父的身份讨要各种便宜。
顾景明虽然不爱她，但碍于面子，没少给苏建民实惠。
可从始至终，苏建民对她这个女儿，从未有过半点关心。
她记得最清楚的一次，顾家奶奶当着苏建民的面，尖酸刻薄地讽刺她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他一个做父亲的，非但没有为女儿说一句话，反倒跟着顾家奶奶一起嘲讽自己，话说得难听至极。
酷暑七月，苏晚当时只觉得如坠冰窟，冷得浑身直打哆嗦。
也就是那一次，苏晚彻底对他这个父亲死了心。
她终于明白，在苏建民眼里，她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可以用来换取利益的筹码。
“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就行。”
顾景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苏晚回过神，对他笑了笑，眼里的感激是真诚的，
“怎么会。要不是大哥给我撑腰，听说我要结婚，他不从我身上撕下一块肉，怕是不会罢休的。”
蒋慧丽看出她眼底的苦涩，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安抚道，
“吃饭吧，都过去了，咱们向前看！”
苏晚点点头，拿起筷子。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顾心悦一阵风似的跑进饭厅，手里捏着一封信，大叫道，
“妈！苏晚不能嫁给我大哥！”
饭厅里的几人齐齐一愣。
蒋慧丽蹙眉，
“一大早的，你又在嚷嚷什么？”
顾心悦把手里的信封“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怒气冲冲地指着苏晚，厉声斥责，
“苏晚，你真是坏了良心！你之前死缠烂打地喜欢我三哥，现在又要嫁给我大哥，我想着这毕竟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一个做妹妹的也管不着。”
“结果没想到，你居然在外面还有相好的！苏晚，你可真是不要脸！”
所有人都惊了。
蒋慧丽不可置信地拿起那封信，抽出来一看，居然真是一封男人写给苏晚的信。
信的抬头称呼亲昵——“晚”。
信中诉说着对苏晚的深深想念和牵挂，字里行间满是叮嘱与不舍。
字迹遒劲有力，虽然言辞并不露骨，却情意绵绵。。
蒋慧丽的脸色瞬间变了，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惊讶地问，
“晚晚……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晚却面不改色，甚至连看都没看那封信一眼，只将目光投向顾心悦，淡淡地问，
“心悦，你该不是因为我们占了你心心念念的西跨院，所以特意设计了这么一出吧？”
顾心悦被戳中心思，瞬间恼羞成怒，声音拔高了八度，
“苏晚你少血口喷人！要不是我刚才在门口捡到这封信，我妈和大哥还要被你蒙在鼓里！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追着我三哥，外面还谈着一个，现在又要来祸害我大哥，我们顾家是造了什么孽要娶你这种人！你可真是不要脸！”
“心悦！”顾景川冷声喝止了她。
顾心悦吓了一跳，眼圈立刻就红了，委屈又气愤地看着他，
“大哥！我是在为你鸣不平！你还护着她？”
顾景川的眼神冷得像冰，
“不管怎么样，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妈都还没说什么，你在这里张牙舞爪，像什么样子！”
“大哥！你就是被苏晚灌了**了！”
顾心悦气得直跺脚。
这时，苏晚才慢悠悠地开口，
“心悦，你说这封信，是在哪里拿到的？”
顾心悦愣了一下，梗着脖子说，
“就在大门口捡的！”
“是吗？”
苏晚轻笑一声，
“这封信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顾家门口？”
蒋慧丽也觉得奇怪了。
她看那信纸的折痕和微微泛黄的边角，明显有些年头了，绝不可能是别人刚寄来的。
那么，是谁，又是从哪里找出这封旧信，恰好又让心悦“捡到”的呢？
顾心悦急了，
“苏晚，你不要转移话题！你现在应该解释这封信是谁写给你的！你跟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无可奉告。”苏晚平静地吐出四个字。
“晚晚！”
蒋慧丽也急了，
“要是有误会，你说出来，伯母相信你。”
苏晚却摇了摇头，看向蒋慧丽和顾景川，语气坦然，
“伯母，大哥，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信确实是我的。我只能向你们保证，我跟写信的男人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但我没办法告诉你们他是谁。”
“哈！你听听！”
顾心悦像是抓到了天大的把柄，尖声嘲讽，
“妈，大哥，你们都听到了吧！她自己都承认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在这里嘴硬！”
蒋慧丽的脸色难看极了。
顾景川也垂下了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顾心悦觉得苏晚这次死定了，又对着顾景川添了几把火，
“大哥，这样的女人你也要娶吗？她今天能瞒着你跟别的男人通信，明天就能给你戴绿帽子！你快跟她把婚事退了！”
她以为，大哥再怎么被迷惑，事关男人的尊严，也绝不可能再容忍苏晚。
结果没想到，顾景川只是抬起眼，语气平静地对她说，
“你的课要迟到了，去上学吧。”
第十八章 水性杨花的女人
顾景川回到顾家饭厅时，苏晚也刚刚过来。
蒋慧丽和秀菊婶子正在摆早餐，见两人都到了，便招呼着坐下。
顾景川将那份刚刚签好的字据递给苏晚。
苏晚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上面白纸黑字，红手印清晰刺目。
她点点头，将字据妥帖折好，轻声说，
“谢谢大哥。”
蒋慧丽**着怀里打盹的肥猫，轻轻叹了口气，感慨道，
“要不是苏建民那两口子做事太过分，谁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好歹是血亲……”
“是啊，”
苏晚接过话，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不过我八岁就来了顾家，这十年来，他从来也没把自己当成我的父亲。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的确没什么好遗憾的。
上辈子嫁给顾景明后，苏建民对她的态度曾大有改观。
她一度天真地以为，他是良心发现，念起了父女亲情。
可后来才明白，他念的，只是顾景明供销社副主任的身份。
他时不时就来顾家，仗着岳父的身份讨要各种便宜。
顾景明虽然不爱她，但碍于面子，没少给苏建民实惠。
可从始至终，苏建民对她这个女儿，从未有过半点关心。
她记得最清楚的一次，顾家奶奶当着苏建民的面，尖酸刻薄地讽刺她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他一个做父亲的，非但没有为女儿说一句话，反倒跟着顾家奶奶一起嘲讽自己，话说得难听至极。
酷暑七月，苏晚当时只觉得如坠冰窟，冷得浑身直打哆嗦。
也就是那一次，苏晚彻底对他这个父亲死了心。
她终于明白，在苏建民眼里，她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可以用来换取利益的筹码。
“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就行。”
顾景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苏晚回过神，对他笑了笑，眼里的感激是真诚的，
“怎么会。要不是大哥给我撑腰，听说我要结婚，他不从我身上撕下一块肉，怕是不会罢休的。”
蒋慧丽看出她眼底的苦涩，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安抚道，
“吃饭吧，都过去了，咱们向前看！”
苏晚点点头，拿起筷子。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顾心悦一阵风似的跑进饭厅，手里捏着一封信，大叫道，
“妈！苏晚不能嫁给我大哥！”
饭厅里的几人齐齐一愣。
蒋慧丽蹙眉，
“一大早的，你又在嚷嚷什么？”
顾心悦把手里的信封“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怒气冲冲地指着苏晚，厉声斥责，
“苏晚，你真是坏了良心！你之前死缠烂打地喜欢我三哥，现在又要嫁给我大哥，我想着这毕竟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一个做妹妹的也管不着。”
“结果没想到，你居然在外面还有相好的！苏晚，你可真是不要脸！”
所有人都惊了。
蒋慧丽不可置信地拿起那封信，抽出来一看，居然真是一封男人写给苏晚的信。
信的抬头称呼亲昵——“晚”。
信中诉说着对苏晚的深深想念和牵挂，字里行间满是叮嘱与不舍。
字迹遒劲有力，虽然言辞并不露骨，却情意绵绵。。
蒋慧丽的脸色瞬间变了，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惊讶地问，
“晚晚……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晚却面不改色，甚至连看都没看那封信一眼，只将目光投向顾心悦，淡淡地问，
“心悦，你该不是因为我们占了你心心念念的西跨院，所以特意设计了这么一出吧？”
顾心悦被戳中心思，瞬间恼羞成怒，声音拔高了八度，
“苏晚你少血口喷人！要不是我刚才在门口捡到这封信，我妈和大哥还要被你蒙在鼓里！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追着我三哥，外面还谈着一个，现在又要来祸害我大哥，我们顾家是造了什么孽要娶你这种人！你可真是不要脸！”
“心悦！”顾景川冷声喝止了她。
顾心悦吓了一跳，眼圈立刻就红了，委屈又气愤地看着他，
“大哥！我是在为你鸣不平！你还护着她？”
顾景川的眼神冷得像冰，
“不管怎么样，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妈都还没说什么，你在这里张牙舞爪，像什么样子！”
“大哥！你就是被苏晚灌了**了！”
顾心悦气得直跺脚。
这时，苏晚才慢悠悠地开口，
“心悦，你说这封信，是在哪里拿到的？”
顾心悦愣了一下，梗着脖子说，
“就在大门口捡的！”
“是吗？”
苏晚轻笑一声，
“这封信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顾家门口？”
蒋慧丽也觉得奇怪了。
她看那信纸的折痕和微微泛黄的边角，明显有些年头了，绝不可能是别人刚寄来的。
那么，是谁，又是从哪里找出这封旧信，恰好又让心悦“捡到”的呢？
顾心悦急了，
“苏晚，你不要转移话题！你现在应该解释这封信是谁写给你的！你跟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
“无可奉告。”苏晚平静地吐出四个字。
“晚晚！”
蒋慧丽也急了，
“要是有误会，你说出来，伯母相信你。”
苏晚却摇了摇头，看向蒋慧丽和顾景川，语气坦然，
“伯母，大哥，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信确实是我的。我只能向你们保证，我跟写信的男人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但我没办法告诉你们他是谁。”
“哈！你听听！”
顾心悦像是抓到了天大的把柄，尖声嘲讽，
“妈，大哥，你们都听到了吧！她自己都承认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在这里嘴硬！”
蒋慧丽的脸色难看极了。
顾景川也垂下了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顾心悦觉得苏晚这次死定了，又对着顾景川添了几把火，
“大哥，这样的女人你也要娶吗？她今天能瞒着你跟别的男人通信，明天就能给你戴绿帽子！你快跟她把婚事退了！”
她以为，大哥再怎么被迷惑，事关男人的尊严，也绝不可能再容忍苏晚。
结果没想到，顾景川只是抬起眼，语气平静地对她说，
“你的课要迟到了，去上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