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王子末路，狗咬狗！
屠杀，在继续。
整个鞑靼王庭，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屠宰场。
神机营的士兵们，以小队为单位，分散开来，如同冷静的猎人，清理着这片猎场里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不再排成整齐的方阵，而是三五成群，互相掩护，交替射击。这是林远教给他们的，巷战和清剿战的基本战术。
面对这种闻所未闻的打法，本就丧失了所有斗志的鞑靼人，根本组织不起任何像样的抵抗。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逃！
然而，王庭的几个主要出口，早就被延伸的炮火和重点布控的火铳手给死死封锁。任何企图冲出去的人，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打成筛子。
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绝望的牢笼。
金帐废墟旁，阿鲁台的三个儿子，面如死灰地看着眼前这幅人间地狱的景象。
“完了……全完了……”二王子蒙哥，这个脾气火爆的壮汉，此刻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他引以为傲的草原勇士，在那些黑甲魔鬼面前，脆弱得就像是三岁的孩童。他所信奉的，属于草原的荣耀和武勇，在那种能发出雷鸣的武器面前，变成了一个可笑的笑话。
大王子巴图，脸色铁青，他手中的弯刀，握得“咯咯”作响。他的胸中，充满了悔恨、愤怒，以及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恨！
他恨那个姓林的魔鬼，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屠杀他的族人！
他也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下定决心，在内乱之初，就用雷霆手段，整合整个部落的力量！如果不是内耗，如果不是人心涣散，他们又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而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同样脸色惨白，眼神躲闪的三弟，阿古拉的身上。
所有的恨意，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阿古拉！”
巴图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刺骨的寒意。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引狼入室！我们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大哥……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阿古拉的声音在发抖，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以为……我以为马哈木太师他……”
“马哈木？！”巴图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那个老狐狸！他现在，恐怕正在几里地外，一边喝着马奶酒，一边欣赏着我们鞑靼部族的灭亡吧！他巴不得我们和明军斗个两败俱伤！你这个蠢货！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死了！”
“不……不是我！是你们！是你们逼我的！”阿古拉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尖叫起来，“如果你们肯奉我为大汗！我们鞑靼部早就统一了！我又何必去找马哈木！”
“住口！你这个无耻的叛徒！”脾气火爆的蒙哥，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他指着阿古拉的鼻子，破口大骂，“父汗尸骨未寒！你竟然就勾结外人，来残害自己的兄弟和族人！你还有没有一点黄金家族的血脉！你就是草原上最卑劣的豺狗！”
“我卑劣？”阿古拉被骂得脸色涨红，他也彻底撕下了伪装，眼神变得怨毒而疯狂，“成王败寇！这是草原的法则！父汗输了，就是废物！你们抱着一个死人的牌位不放，还想去跟强大的明军报仇，你们才是蠢货！我，只是想带着大家活下去！”
“活下去？！”巴图怒极反笑，“带着大家，去做瓦剌人的狗吗？！阿鲁台的儿子，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说得好听！”阿古拉不屑地冷哼一声，“现在呢？站着死？你们看看外面！我们的族人，像牲口一样被屠杀！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站着死’？可笑！”
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朝着一匹倒在旁边的战马挪动。那匹马还活着，只是腿受了伤。
他看出来了，今天，这里所有人都得死。那个姓林的魔鬼，根本不打算留活口。
他唯一的生路，就是逃！逃到马哈木那里去！
只要能逃出去，告诉马哈木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他明军的人数并不多，他还有机会！他还能凭借着这份功劳，在瓦剌人那里，换取一条活路！
他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巴图的眼睛。
“想跑？”
巴图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饿狼一般凶狠。
“害死了我们这么多人，你还想一个人活命？做梦！”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弯刀，已经化作一道寒光，朝着阿古拉的后心，狠狠地劈了过去！
“大哥！你疯了！”
阿古拉感觉到背后恶风不善，他怪叫一声，就地一个懒驴打滚，狼狈地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刀。
“我没疯！疯的是你！”巴图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今天，我们都得死！但在死之前，我先要亲手，清理门户！杀了你这个叛徒，告慰父汗的在天之灵！”
他嘶吼着，再次挥刀扑了上去。
“你这个疯子！是你逼我的！”
阿古拉见状，也彻底豁了出去。他拔出自己那把淬毒的弯刀，眼神阴冷地迎了上去。
“当啷！”
两把弯刀，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溅起一串火星。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内斗！”蒙哥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兄弟，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大吼一声，也挥舞着弯刀冲了上去，“都给我住手！”
他想去拉开两人。
然而，杀红了眼的巴图和阿古ラ，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话。
混乱之中，阿古拉一刀逼开巴图，反手一刀，竟然朝着蒙哥的胸口捅了过去！
“噗嗤！”
蒙哥完全没有防备，他不敢置信地低下头，看着那柄没入自己胸膛的弯刀，又抬头看了看自己三弟那张狰狞而扭曲的脸。
“你……你……”
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魁梧的身体，“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蒙哥！”
巴图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
“阿古拉！我杀了你！”
他彻底疯狂了，不顾一切地朝着阿古拉扑了过去，招式之间，再无任何防守，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林远正举着望远镜，将这出“兄弟相残”的闹剧，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侯爷，他们……”常宁站在他身边，有些不解。
“狗咬狗罢了。”林远放下了望远镜，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个想当瓦剌人的狗，另外两个，还想保留一点可笑的尊严。当末日降临的时候，人性的丑陋，总是会暴露得淋漓尽致。”
他转头看向常宁，说道：“记住了，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内讧上。那很可笑。真正的强者，只会用自己手中的刀，去创造机会，而不是等待机会。”
“末将……明白了。”常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再看向远处那场闹剧时，眼神里，只剩下了冰冷的漠然。
战场上，巴图和阿古拉的死斗，也很快分出了胜负。
在巴图不计生死的疯狂攻击下，阿古拉虽然招式更加阴狠，但还是被逼得连连后退。最终，巴图拼着肩膀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一刀，捅穿了阿古拉的心脏。
“你……你这个……疯……”
阿古拉口中涌出大股的鲜血，他死死地瞪着巴图，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毒，最终，还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噗！”
巴图拔出弯刀，也无力地跪倒在地。他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阿古拉，又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蒙哥，最后，抬头看向了远处那些，正在一步步逼近的，黑色的身影。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凄惨的笑容。
“父汗……儿子……来陪你了……”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举起弯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远处，一名神机营的小旗，刚刚将枪口对准了这边，却被身边的同伴按了下来。
“别开枪，让他自己了断吧。”
那名小旗看着那个跪在尸体旁的，孤独的背影，沉默地点了点头。
随着巴图的自尽，整个鞑靼王庭，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反抗者。
战斗，结束了。
岳峰策马来到林远身边，声音有些干涩：“侯爷，鞑靼王庭……已全部肃清。我军伤亡……不到百人。”
不到一百人的伤亡，全歼了数万人的鞑靼王庭。
这种战绩，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会信。
“很好。”林远点了点头，他并没有看那片已经成为废墟的王庭，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更远的东方。
那个方向，是瓦剌太师马哈木的大军，驻扎的地方。
“打扫战场，收集所有能用的马匹、牛羊和粮草。”
“让士兵们，抓紧时间，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林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容。
“因为，真正的大餐，马上就要上桌了。”
屠杀，在继续。
整个鞑靼王庭，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屠宰场。
神机营的士兵们，以小队为单位，分散开来，如同冷静的猎人，清理着这片猎场里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不再排成整齐的方阵，而是三五成群，互相掩护，交替射击。这是林远教给他们的，巷战和清剿战的基本战术。
面对这种闻所未闻的打法，本就丧失了所有斗志的鞑靼人，根本组织不起任何像样的抵抗。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逃！
然而，王庭的几个主要出口，早就被延伸的炮火和重点布控的火铳手给死死封锁。任何企图冲出去的人，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打成筛子。
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绝望的牢笼。
金帐废墟旁，阿鲁台的三个儿子，面如死灰地看着眼前这幅人间地狱的景象。
“完了……全完了……”二王子蒙哥，这个脾气火爆的壮汉，此刻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他引以为傲的草原勇士，在那些黑甲魔鬼面前，脆弱得就像是三岁的孩童。他所信奉的，属于草原的荣耀和武勇，在那种能发出雷鸣的武器面前，变成了一个可笑的笑话。
大王子巴图，脸色铁青，他手中的弯刀，握得“咯咯”作响。他的胸中，充满了悔恨、愤怒，以及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恨！
他恨那个姓林的魔鬼，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屠杀他的族人！
他也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下定决心，在内乱之初，就用雷霆手段，整合整个部落的力量！如果不是内耗，如果不是人心涣散，他们又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而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同样脸色惨白，眼神躲闪的三弟，阿古拉的身上。
所有的恨意，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阿古拉！”
巴图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刺骨的寒意。
“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引狼入室！我们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大哥……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阿古拉的声音在发抖，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以为……我以为马哈木太师他……”
“马哈木？！”巴图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那个老狐狸！他现在，恐怕正在几里地外，一边喝着马奶酒，一边欣赏着我们鞑靼部族的灭亡吧！他巴不得我们和明军斗个两败俱伤！你这个蠢货！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死了！”
“不……不是我！是你们！是你们逼我的！”阿古拉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瞬间尖叫起来，“如果你们肯奉我为大汗！我们鞑靼部早就统一了！我又何必去找马哈木！”
“住口！你这个无耻的叛徒！”脾气火爆的蒙哥，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他指着阿古拉的鼻子，破口大骂，“父汗尸骨未寒！你竟然就勾结外人，来残害自己的兄弟和族人！你还有没有一点黄金家族的血脉！你就是草原上最卑劣的豺狗！”
“我卑劣？”阿古拉被骂得脸色涨红，他也彻底撕下了伪装，眼神变得怨毒而疯狂，“成王败寇！这是草原的法则！父汗输了，就是废物！你们抱着一个死人的牌位不放，还想去跟强大的明军报仇，你们才是蠢货！我，只是想带着大家活下去！”
“活下去？！”巴图怒极反笑，“带着大家，去做瓦剌人的狗吗？！阿鲁台的儿子，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说得好听！”阿古拉不屑地冷哼一声，“现在呢？站着死？你们看看外面！我们的族人，像牲口一样被屠杀！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站着死’？可笑！”
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朝着一匹倒在旁边的战马挪动。那匹马还活着，只是腿受了伤。
他看出来了，今天，这里所有人都得死。那个姓林的魔鬼，根本不打算留活口。
他唯一的生路，就是逃！逃到马哈木那里去！
只要能逃出去，告诉马哈木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他明军的人数并不多，他还有机会！他还能凭借着这份功劳，在瓦剌人那里，换取一条活路！
他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巴图的眼睛。
“想跑？”
巴图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饿狼一般凶狠。
“害死了我们这么多人，你还想一个人活命？做梦！”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弯刀，已经化作一道寒光，朝着阿古拉的后心，狠狠地劈了过去！
“大哥！你疯了！”
阿古拉感觉到背后恶风不善，他怪叫一声，就地一个懒驴打滚，狼狈地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刀。
“我没疯！疯的是你！”巴图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今天，我们都得死！但在死之前，我先要亲手，清理门户！杀了你这个叛徒，告慰父汗的在天之灵！”
他嘶吼着，再次挥刀扑了上去。
“你这个疯子！是你逼我的！”
阿古拉见状，也彻底豁了出去。他拔出自己那把淬毒的弯刀，眼神阴冷地迎了上去。
“当啷！”
两把弯刀，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溅起一串火星。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内斗！”蒙哥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兄弟，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大吼一声，也挥舞着弯刀冲了上去，“都给我住手！”
他想去拉开两人。
然而，杀红了眼的巴图和阿古ラ，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话。
混乱之中，阿古拉一刀逼开巴图，反手一刀，竟然朝着蒙哥的胸口捅了过去！
“噗嗤！”
蒙哥完全没有防备，他不敢置信地低下头，看着那柄没入自己胸膛的弯刀，又抬头看了看自己三弟那张狰狞而扭曲的脸。
“你……你……”
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魁梧的身体，“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蒙哥！”
巴图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
“阿古拉！我杀了你！”
他彻底疯狂了，不顾一切地朝着阿古拉扑了过去，招式之间，再无任何防守，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林远正举着望远镜，将这出“兄弟相残”的闹剧，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侯爷，他们……”常宁站在他身边，有些不解。
“狗咬狗罢了。”林远放下了望远镜，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个想当瓦剌人的狗，另外两个，还想保留一点可笑的尊严。当末日降临的时候，人性的丑陋，总是会暴露得淋漓尽致。”
他转头看向常宁，说道：“记住了，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内讧上。那很可笑。真正的强者，只会用自己手中的刀，去创造机会，而不是等待机会。”
“末将……明白了。”常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再看向远处那场闹剧时，眼神里，只剩下了冰冷的漠然。
战场上，巴图和阿古拉的死斗，也很快分出了胜负。
在巴图不计生死的疯狂攻击下，阿古拉虽然招式更加阴狠，但还是被逼得连连后退。最终，巴图拼着肩膀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一刀，捅穿了阿古拉的心脏。
“你……你这个……疯……”
阿古拉口中涌出大股的鲜血，他死死地瞪着巴图，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毒，最终，还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噗！”
巴图拔出弯刀，也无力地跪倒在地。他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阿古拉，又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蒙哥，最后，抬头看向了远处那些，正在一步步逼近的，黑色的身影。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凄惨的笑容。
“父汗……儿子……来陪你了……”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举起弯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远处，一名神机营的小旗，刚刚将枪口对准了这边，却被身边的同伴按了下来。
“别开枪，让他自己了断吧。”
那名小旗看着那个跪在尸体旁的，孤独的背影，沉默地点了点头。
随着巴图的自尽，整个鞑靼王庭，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反抗者。
战斗，结束了。
岳峰策马来到林远身边，声音有些干涩：“侯爷，鞑靼王庭……已全部肃清。我军伤亡……不到百人。”
不到一百人的伤亡，全歼了数万人的鞑靼王庭。
这种战绩，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会信。
“很好。”林远点了点头，他并没有看那片已经成为废墟的王庭，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更远的东方。
那个方向，是瓦剌太师马哈木的大军，驻扎的地方。
“打扫战场，收集所有能用的马匹、牛羊和粮草。”
“让士兵们，抓紧时间，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林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容。
“因为，真正的大餐，马上就要上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