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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她出事了,她负了本王

  “皇后驾到!”

  一道公鸭嗓传来,出府的赵安,追着的临安以及去牵**副将,还有御医跟下人统统跪在上。

  所有人高呼,“见过皇后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谢宁火速向前,“阿桑,快救救王建,快救救他。”

  然而,任由谢宁怎么向之前一样与皇后招呼,皇后也未见她。

  她不知道皇后娘娘来这儿做甚,她只知道,如果是她恳求的话,她一定会救王建的。

  一定!

  但皇后看不到她。

  更救不了。

  “王爷这是要出府吗?”罗桑一身华服,一脸威严。

  涂满豆蔻的手被太监躬身扶着,金贵无比。

  “看来本宫的确是过于焦虑了,她离府多日,你在怎么见新人笑,断不可能弃她不顾,王爷,可是终于动身去寻宁宁了?”

  罗桑,谢宁未出阁时的玩伴好友。

  俩人年纪相仿,按例,谢宁若不是天生反骨见赵安误一身,定也跟罗桑一样被当秀女送入宫中。

  赵安被封王爷时,俩人才得以相见。

  罗桑羡慕谢宁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谢宁却心疼她高处不胜寒。

  俩人再见如故。

  昊宇都盛传,谢宁若不是叛逆,定双珠殊荣皆在。

  如今虽都他人妇,一个贵为当今皇后,一个昊宇第一个异姓王妃。

  也不污双珠殊荣。

  赵安知晓皇后跟谢宁间的交情,抱拳道,“回娘娘,正是。”

  罗桑走下踏阶,走到赵安面前,“哦,是吗?那敢问王爷预备去哪儿寻宁宁?这些日子,她可有书信向你告知她在哪儿吗?”

  赵安皱眉,“刚收到书信回了岳父母家,微臣刚启程,不知娘娘大驾光临就为此事?”

  罗桑晲了眼跪在地上面色不太好的临安,又看了眼她身背后的御医,勾唇道,“王爷是觉得此事本宫不该过问吗?”

  赵安握紧了拳头,“微臣不敢!”

  罗桑讥讽,“本宫看,王爷敢的狠啊,王爷大概是忘记了,册封那日本宫可向皇上讨了一份圣旨,若你赵安今生敢负她,本宫定要你不得好死!”

  她威压瞬间迸发。

  谢宁从未见过她这般。

  她知道,赵安另娶,她心里存惑,曾让公公传召,但谢宁未进宫。

  因知晓她的盘问。

  她不想伤了她们之间好不容易重拾的情义。

  这是她的家事,她自会处理好。

  当然,也不是怕她笑话,而是不想让她徒生担忧。

  册封那日她信誓旦旦拉着她的手说,阿桑,宁宁寻到了良人,也很幸福。

  这才得几日。

  打脸简直不要太快!

  她恼她怕她笑话也好,心疼也罢,如今都已成事实。

  她也不想过多去解释,只求她赶紧救救王建。

  可谢宁又很清楚,她谁都救不了。

  “微臣自然记得!勿娘娘挂心,倒有一事还请娘娘做个主,”赵安抬眸望着罗桑,“娘娘掌管后宫,母仪天下,是所有女人之典范,标杆,若子民王孙贵胄**谋杀亲夫者,又该怎么处?”

  罗桑面部毫不变色的回应赵安,“王爷这话什么意思?”

  赵安,“谢宁与府中游医王建有染,皆已查实,微臣正准备前往捉拿,还请娘娘行个方便!”

  罗桑仍不变色,“皆已查实?可否让本宫也寻问一二?”

  “抱歉,娘娘,王建已被微臣就地处决,娘娘若是要见的话,微臣也可以让,只是让娘娘见了血污,实乃大不敬,还望娘娘见谅。” “赵安!”

  “娘娘,这是微臣的家事,您私服到访,陛下可知?需要微臣这儿让人去通传一声吗?”

  罗桑讥笑,“王爷这是下逐客令啊。”

  “微臣不敢,只是微臣捉拿谢宁要紧,还望娘娘行个方便,若有以下犯上,微臣自会向陛下请罪。”

  “赵安!本宫私服到访可不是跟你打嘴仗的!刚才你说宁宁书信回了谢家,当真没欺瞒本宫?赵安,以下犯上,欺君罔上者,都是死罪!”罗桑丝毫不惧。

  赵安不明,“娘娘安罪名未免太过随意,先不说微臣从未欺瞒,倒是娘娘忽然到此,微臣有理怀疑,她谢宁毒计暴露,您来给她争取逃离时间。”

  闻言,罗桑笑了。

  谢宁也笑了。

  他现在是她的所有朋友都要怀疑吗?

  谢宁竟不知,他是如此多疑的人。

  “王爷的话未免过于滑稽,争取逃离时间?王爷这是给她定了罪?宁宁啊宁宁,幸好不在现场,若在你该怎样的蚀骨之痛啊。”

  “赵安,你就这么确定她跟王建有染?”罗桑步步逼问。

  赵安似乎承受不了罗桑的质问,蓦然起身,罗桑身边的太监刚怒喝,“放肆!”罗桑抬手让太监退下。

  她与赵安四目相对。

  “娘娘,恕微臣直言,您该早些来!不过,不妨事,她谢宁与王建有染这事,临安跟宫中御医皆可作证!”话到这儿,赵安让御医前来回话。

  御医跪爬向前,“微臣见过皇后娘娘,王爷所言句句属实,王建还妄图反抗狡辩,王爷便赐死了他。”

  罗桑再次发笑,眉眼都是冰霜,“本宫来前,婢女禀告,王爷旧疾复发,本宫还想着王爷应是思念宁宁所致,没想到,既然是误打误撞的被查出宁宁谋害。”

  “王爷,可真巧啊!”

  赵安知道罗桑想说什么,薄情的嘴角微勾,极其藐视,“娘娘,本王也不信,本王与她七载,先不说夫妻情分,就说王建,还有王婆婆,都是战场中过来的。”

  “本王知晓,本王娶临安,她心生不悦,但本王承诺过,她在本王心里位置不会变,但她却善妒甚至置本王于死地。”

  “如此歹毒,本王不该捉拿,就地处决?娘娘,您还是别操心本王的家事了!”

  罗桑迈步向前,与赵安对视,“本宫进府前,心里都还想着,她丢下一切只为陪着你的你,断不会负她,可现在看来,赵安,你果真负了她!”

  闻言,赵安雷霆一怒,“是她负了本王!”

  “你还跟本宫狡辩?赵安,你口口声声说她跟王建有染,御医这儿拿出你认为的所谓证据,行,那本宫问你,你说,今日她书信说回了谢家,她当真回了?赵安,这些日子,你真未寻过她啊!”

  “让本宫来告诉你,本宫今日为何私服到访,宁宁根本就没回谢家,她出了寺庙便不见了。本宫的人已探查到,二十几日前,收到你另娶皇文的谢家两老,担心她会有事,便连夜令人备车前往,宁宁根本就不可能给你书信说回谢家。”

  赵安瞳孔猛地一怔,胸腔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你说什么?”

  罗桑扬声,“本宫说,她出事了!赵安,本宫寻不到她!而你又要去哪儿捉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