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带崽寻亲,被绝嗣大佬宠疯了 第66章 轻松解决

小说:九零带崽寻亲,被绝嗣大佬宠疯了 作者:树梢上 更新时间:2025-10-17 19:27:42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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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意有所指地拖长了语调,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向孟听雨最脆弱的神经。

  “希望结果……能让大家满意。”

  最后那句话,他说得意味深长。

  空气,在瞬间凝固。

  王主任的脸色,已经从尴尬变成了惨白。

  他手里捏着一个密封的牛皮纸文件袋,那只手,正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同时撞上京城最不能得罪的两位爷。

  齐越的威胁还言犹在耳。

  ——“有时候一个模棱两可的,或者说……需要进一步复核确认的结果,对大家来说,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而顾承颐那一方,更是他开罪不起的。

  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了下来。

  整个大厅的温度,仿佛都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片诡异的对峙上。

  然而,顾承颐的反应,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他从头到尾,甚至没有给齐越一个正眼。

  仿佛那个人,那番充满挑衅的话,都只是不存在的空气。

  他的轮椅,无声地,向前滑行了半米。

  冰冷的金属支架,不偏不倚地,停在了王主任的面前。

  他抬起眼,那双寒潭般的墨色眼眸,静静地,落在了王主任惨白的脸上。

  他开口,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来自上位者的,绝对的压迫感。

  “王主任。”

  王主任的身体,猛地一颤。

  “顾……顾先生。”

  “我老师,林振国教授,托我向你问好。”

  顾承颐淡淡地说着。

  林振国教授。

  这五个字一出口,王主任的脸色,瞬间又白了三分。

  那是华夏基因科学领域的泰山北斗,是站在金字塔尖的人物,也是他这种级别的人,需要仰望的存在。

  他怎么会……

  顾承颐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继续用那种平铺直叙,却字字诛心的语调说道。

  “他说,你当年能评上教授,全靠他发表在《细胞》子刊上的那篇,关于基因序列短串联重复区域异位表达的论文。”

  王主任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滞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篇论文,是他学术生涯的转捩点,也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

  他是靠着对那篇论文的精准解读和延伸应用,才勉强够到了教授的门槛。

  这件事,除了他和他的博士导师,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顾承颐,他是怎么……

  “那篇论文的数据模型,是我建的。”

  顾承颐终于投下了最后一根,足以压垮骆驼的稻草。

  “所有的原始数据,我都有备份。”

  王主任只觉得自己的天灵盖,仿佛被一道惊雷,狠狠劈中。

  所有的侥幸,所有的权衡,所有的退路,在这一句话面前,都化为了齑粉。

  班门弄斧。

  他竟然在一个创造了规则的祖师爷面前,妄图利用规则,去玩弄花样。

  这是何等的可笑,何等的不自量力!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

  他看向顾承颐的眼神,已经从刚才的为难,变成了彻底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与敬畏。

  站在一旁的齐越,脸上的笑容,也终于彻底僵住了。

  他听不懂那些专业的名词。

  但他看得懂王主任那张如同见了鬼一样的脸。

  他精心布下的局,他引以为傲的,用权势和金钱构筑的陷阱,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甚至都没有动用顾家的权势。

  只是用了他最不屑,也最嫉妒的东西。

  ——他那颗无与伦比的,恐怖的大脑。

  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混合着滔天的嫉妒,狠狠地,攫住了齐越的心脏。

  王主任的身体,已经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再也不敢有半分犹豫,双手捧着那个牛皮纸文件袋,几乎是用一种朝圣般的姿态,恭敬地,递到了顾承颐的面前。

  他的腰,深深地弯了下去。

  连称呼,都在不自觉间,改变了。

  “顾工,请您过目。”

  他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蚊子般的声音,颤抖着补充了一句。

  “报告绝对权威,数据精准到小数点后六位,无人……敢动。”

  顾承颐伸出手,接过了那个决定了无数人命运的文件袋。

  袋子很薄,很轻。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文件袋的一角,没有立刻打开。

  他的目光,终于从王主任身上移开,缓缓地,落在了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的齐越身上。

  那一眼。

  没有愤怒,没有不屑。

  只有纯粹的,绝对的,冰冷的漠视。

  就像人类,看着一只脚下徒劳挣扎的,聒噪的蝼蚁。

  然后,他操控着轮椅,转身。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对齐越,说一个字。

  因为,他不配。

  无声的碾压,才是最极致的羞辱。

  顾承颐推着轮椅,从齐越的身边,擦身而过。

  他没有回头。

  孟听雨抱着念念,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她走过齐越身边的时候,甚至没有偏过头去看他一眼。

  仿佛他真的,只是一团无足轻重的空气。

  直到他们的背影,即将消失在玻璃门外。

  齐越才猛地回过神来。

  他死死地,攥紧了拳头。

  手背上,青筋暴起。

  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的皮肉里,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再也没有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只剩下被彻底激怒的,疯狂的阴鸷与嫉妒。

  傍晚。

  顾家正厅的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琥珀。

  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名贵厚重的红木家具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几何形状,光影之中,连空气里的浮尘都清晰可见,缓慢而压抑地舞动着。

  那座从前朝传下来的西洋座钟,黄铜钟摆规律地左右摇晃,每一次“滴答”,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座无虚席。

  这是顾家近几年来,人员最齐整的一次。

  顾老太太捏着一串紫檀佛珠,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嘴唇翕动,却念不出一句完整的经文。

  魏淑云端坐在她身旁,那身精心定制的香云纱旗袍,此刻像是裹在身上的枷锁,让她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