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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霓看着眼前神色凝重的萧逸和萧景墨,突然感到一阵头痛。

  这些皇室秘辛真的是她能听的吗?他们未免也太不把她当外人了。

  所以,穆家老祖宗当年坚决不让家族成员参与到皇室纷争中,实在是具有远见卓识的明智之举。

  这皇室之中动不动就牵扯到什么上古宝藏、神秘传承之类的惊天秘密,任谁听了都会忍不住心动啊。

  这些年来,穆家能够独善其身,远离朝堂纷争,全靠祖辈的这份先见之明。

  这个嘛,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自己慢慢研究吧。天色确实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云霓故作轻松地说道,眼神却闪烁不定,明显是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阿姐,你可知道其中一支骨笛正是穆家当年送给皇室的。

  萧逸无奈地叹了口气,及时出声叫住了正要离开的云霓。

  他早就料到阿姐一旦得知真相,第一反应肯定是要开溜。

  云霓的脚步猛地一顿,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缓缓转过身来,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云阳公主手里的那支玉笛,就是我祖父当年送给皇室的吧?

  确切地说,应该是你的曾曾曾外祖父送的。萧逸纠正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云霓闻言,不由得扶额长叹。她苦笑着看向萧逸:十九啊,阿姐这些年来待你不薄吧?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萧逸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

  他轻声说道:阿姐,正是因为你待我这么好,所以我才不得不把你拉下水啊。阿姐,你可是我唯一的阿姐。

  只有在云霓面前,萧逸才会流露出这般孩子气的模样。

  云霓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种软磨硬泡的招数。

  “停!十九,你现在可是天子了。”云霓试图用身份来提醒他。

  谁知萧逸竟耍起无赖来:“不管,我可是你一手带大的。你当年答应过我,要管我一辈子的。”

  在他心里,阿姐不仅仅是姐姐,更填补了他缺失的母爱。

  在母妃被囚禁在冷宫的那些年,是穆家人给了他温暖,尤其是阿姐无微不至的照顾。

  云霓无奈地看向站在一旁的萧景墨和景文泫,心想这萧逸当真是半点天子的威严都不要了。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云霓终究还是心软妥协。

  萧逸顿时喜笑颜开,将云阳公主赌输的那支骨笛郑重地交给了云霓。

  阿姐,还有两支骨笛应该分别在另外两国的皇室手中。我把这支给你,一来是让你有个防身的保障,二来这些骨笛之间会相互感应。

  云霓一脸茫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萧逸见状,拿起自己手中的骨笛轻轻吹响。云霓突然感到手心一阵灼热,惊得差点把骨笛扔出去。

  原来只要有人吹响其中一支骨笛,其他骨笛就会产生感应。

  就算这样,这支骨笛给我也没什么用啊。还是你留着吧,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你,毕竟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云霓担忧地说道。

  但萧逸坚决地摇了摇头:皇叔,朕有些乏了。关于骨笛的使用方法,就劳烦你教教阿姐吧。朕先回宫了。说完,皇帝便带着太后起驾回宫。

  萧景墨和景文泫则护送周老太君一行人回到了郡主府。

  当他们抵达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府中早已备好了晚膳,九叔上前恭敬地说道:老太君,各位夫人,晚膳已经准备好了。请各位先洗漱一番,再用些膳食再休息吧。

  萧景墨和景文泫也被热情地留下来一同用膳。

  席间,众人虽然表面谈笑风生,但心里都在思索着关于骨笛的秘密,以及即将面临的种种挑战。

  用过晚膳后,老夫人和三位小姐都已回房歇息,云霓亲自将萧景墨和景文泫送出府门。夜色中,三人缓步走在回廊上,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一地银辉。

  “这骨笛的用法需谨记,一长两短两长一短。”萧景墨忽然停下脚步,凑近云霓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际,“若觉不妥,你可自行修改召唤的暗号。”

  云霓微微颔首,月光下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清冷。

  将二人送至府门前,她驻足而立,目送着两道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街角,这才转身回到庭院中。

  景文泫策马与萧景墨并肩而行,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翊白,这骨笛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更明白。萧逸竟将如此烫手的物件交给小师妹......他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忧虑。

  萧景墨仰首望向夜空中那弯清冷的半月,皎洁的月光映照在他深邃的眼眸中。

  但愿每个人都能守住自己的本心。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怅然。

  景文泫闻言陷入沉默。

  他深知,比起自己,萧景墨更了解小师妹的性情。

  云霓最大的软肋便是太重情义,即便被云家伤得体无完肤,她仍未选择赶尽杀绝。

  换作旁人,恐怕早已以牙还牙。

  让你追查的毒源可有进展?萧景墨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如今景文泫已接管景家所有影卫和暗卫势力。

  他眉头紧锁,沉声道:从毒谷着手调查,确实找到些蛛丝马迹。但时隔多年,线索早已模糊。目前仅知当年盗取毒药的大长老已死,他收有两名弟子,如今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一个是北疆毒女,另一个是极乐城毒医。

  谁能想到,锦绣将军之死竟牵扯如此多的势力。

  毒谷、极乐城、北疆......这些名字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沉重。

  说到这里,景文泫长叹一声:师弟,小师妹这些年过得实在艰辛。昏睡三载,醒来后便拼命进行康复训练,那般强度,即便是我当年也难以承受。

  萧景墨猛地勒紧缰绳,马儿吃痛发出嘶鸣。

  景文泫也随之停下,两人在月光下相对无言,唯有夜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

  “怎么了?”景文泫开口。

  萧景墨重新策马,“半年。”

  景文泫一头水雾,“什么半年?”

  可是萧景墨却突然开口道:“表哥,你到了。”

  景文泫抬头看过去,正是景亲王府。

  “你今晚不留下来吗?”

  看着策马准备离开的人,景文泫开口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