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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我乖乖的,不跑,你不要扔我。”

  闻言,山匪看向男人。

  男人的目光,落在阿鸾骑的马儿上。

  “是一匹好马,一起带走!”

  随着他的声音0.落下,山匪们重新翻身上马。

  男人抓住阿鸾座下那0匹**缰绳,双腿一夹马肚,牵着马上了山。

  一路上,江怜月都在骂。

  山匪嫌她吵,直接将她打晕。

  等她再醒来时,发现她被关在一间小黑屋里,屋子里只有她和阿鸾两个人。

  阿鸾躺在一旁的地上,吮着手指,呼呼大睡。

  “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能睡得着。这个小野种,怕不是个**?”

  江怜月嘀咕一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她的手脚都被绑着,根本爬不起来。

  她一咬牙,对着紧闭的门大喊。

  “**,你们放我出去!你再不放了我,我爹和夫君,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阿鸾被吵醒,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

  小坏蛋的娘好吵啊,她才刚睡着呢,又被吵醒了。

  小老鼠见她睁开眼,从她的怀里钻出来。

  “小丫头,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嘿嘿嘿,想好了。你可不可以,帮我去找爹爹,带我爹爹过来救我呀?”

  阿鸾眼巴巴地看向小老鼠。

  她原本想用花生壳,给爹爹留下记号的。

  可她带的花生不够,看戏的时候就吃得差不多了。

  不过好在,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小老鼠这个朋友呢!

  小老鼠一听她这话,立刻直起身,拍了拍胸脯。

  “交给我,鼠鼠保证完成任务!”

  江怜月听见阿鸾,一直在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她眉头一皱,转头看向阿鸾。

  只见一只灰溜溜的小老鼠,从阿鸾的身上跳下来。

  “老鼠,有老鼠!”

  江怜月吓得大叫,把小老鼠吓得一哆嗦。

  小老鼠站起身来,鄙视地睨了她一眼,飞快地从门缝里跑了出去。

  山寨很大,夜很黑。

  一群山匪聚在一起,喝酒庆祝二当家回来,并没有人去注意一只小老鼠。

  小老鼠在山寨里跑了一圈,摸清了里面的地形,最后来到马厩,咬断了拴着马儿的绳子。

  “马,马跑了!”

  人群里,忽而有人大喊一声。

  二当家摆了摆手,“跑了就跑了,继续喝。”

  “不是,是我眼花了吗?我怎么看见,一只老鼠在骑马啊?”

  山匪揉了揉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在他错愕的目光下,小老鼠骑着马,顺利地离开了山寨。

  花了半宿时间,天牢的火,才终于被扑灭。

  沈晏舟回到王府,便听说阿鸾不见了。

  他带着人,在上京城里寻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阿鸾的踪迹。

  天还没亮,阿鸾能去哪儿?

  沈晏舟眉头紧皱,准备继续寻找。

  长庚骑着马,快速来到他的面前。

  “爷,属下从守城门的士兵处打听到。

  他们昨夜看见一个小孩儿,骑着马出了城。那个小孩儿莫非是……”

  长庚还没来得及将话说完,沈晏舟便骑着马,快速出了城。

  城外有两条官道和一条小道,沈晏舟将带来的人,分成了三路寻找。

  天快亮时,沈晏舟带领的那一队人,在树林里发现了花生壳。

  沈晏舟一拉缰绳,停了下来。

  身后的随从快速下马查看。

  “王爷,这些花生壳,一直往前延伸,这会不会是小郡主留下来的?”

  “驾!”

  沈晏舟轻轻夹了夹马肚,跟着花生壳指引的方向,一路向前。

  然而走了不远,花生壳就没了……

  窗外的天色,渐渐亮起来。

  江怜月嚎了一晚上,终于累了。

  阿鸾顶着熊猫眼,困得直打哈欠。

  刚想再睡会儿,一只小老鼠,飞快地跑了过来。

  “叽叽,你就是那个,能听懂我们说话的小丫头吧!

  那个昨晚那个陌生鼠离开的时候,让我们照看着你。”

  小老鼠仰着头,与阿鸾大眼瞪小眼。

  它理解的照看,就是一直盯着她看。

  阿鸾听见它的话,心里有些感动。

  鼠鼠是好鼠鼠,离开前还不忘记她。

  “鼠鼠,你可不可以帮我把绳子解开呀?”

  阿鸾动了动,被绑在身后的双手。

  绳子绑得太紧了,她的手好痛。

  “叽叽,好说好说。”

  小老鼠应了一声,来到阿鸾的身后,用鼠牙咬着麻绳。

  它怕伤到阿鸾,一点一点地咬着。

  绳子刚咬开,小老鼠忽而钻进了,阿鸾身旁的杂物堆里。

  阿鸾愣神的功夫,它又从杂物堆里探出头。

  “叽叽,有人来了!”

  说完,它快速钻了回去。

  阿鸾抬起小手,吹了吹手腕上的红印子。

  听见开锁的声音,她不慌不忙地,把绑着双脚的绳子解开。

  江怜月听见动静,对着房门嚷嚷:“放我出去……”

  嚎了一晚上,她的嗓子已经哑了。

  山匪一进来,瞪了她一眼。

  “别吵了,吵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我不吵,你放了我。”

  “你休想!”山匪冷哼一声,“你是二当家带回来的,除了大当家和二当家,谁敢放了你?”

  “那你把你们的二当家叫过来。”江怜月不死心。

  明明她救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为何要恩将仇报?

  山匪睨了她一眼,不再理她。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阿鸾,只见乖乖地坐在一旁,低着头,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原本绑着她的麻绳已经断了,丢在她的身旁。

  “你……你怎么挣脱开绳子的?”

  山匪的声音,拉回阿鸾的注意力。

  刚从小老鼠的口中得知,这里归大当家管。

  “叔叔,我要见大当家。”

  山匪冷哼一声,“你们一个要见二当家,一个要见大当家,你当真以为我们当家很闲?”

  “不闲吗?”阿鸾眨了眨眼,“那我去见他也行呀!”

  说着,阿鸾从地上爬起来。

  山匪怕她跑了,连忙上前。

  然而不等他来到阿鸾的面前,一根木棍,突然砸下来,正好砸在他的脑袋上。

  他摸了摸脑袋,痛得“哎哟”一声。

  瞧见是小老鼠干的,阿鸾狡黠的眼睛,骨碌碌一转。

  她吭哧吭哧地爬上凳子,再爬上最高的桌子,居高临下地看向山匪。

  “见到本仙子,还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