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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闹哪出?”谢安澜勾起嘴角,配合的问。

  慕容瑾悠悠道:“怀了孩子,江清宴却要休弃她,她无处可去,无人可依,想将我当做冤大头,让我给她撑腰做主。 ”

  “这么不要脸皮!”

  谢安澜直言不讳,也毫不顾忌慕辞娇能听到,“男人不是她自己挑选的,还是很没有道德跟姐姐未婚夫苟且,现在得到这个结果,还有什么脸面来找你护着?”

  “要是我,直接吊死算了,哪有脸见你!”

  谢安澜这张嘴下皇帝都讨不着好,何况是慕辞娇。

  以前他伪装之时,还有些风度教养,现如今装都不装,那张嘴堪比毒药。

  谢安澜看了眼慕辞娇,又问慕容瑾,“那你就真的当这个冤大头?”

  “当然不可能!我凭什么帮个外人!”

  慕容瑾嗤笑,“等会我便与顺清王说清楚,慕辞娇与镇国公府无关,他无需看镇国公府的面子。”

  “对,就是要这样!”

  谢安澜赞成点头,“决不能让这种人利用。”

  两人你来我往的说给慕辞娇听着,慕辞娇几乎忍不住爬起来。

  她了解慕容瑾,知道慕容瑾说到做到,心里已经开始有些慌,飞速想着对策。

  听着慕容瑾与谢安澜一唱一和,她的心越来越慌,思索了许久,衡量着得失,最终决定“醒来”。

  她在地上悠悠转醒,有些茫然的望了眼周围环境,喃喃自语,“我怎么在这里?”

  视线对上慕容瑾看透的双眼,她赶紧别开视线,从地上爬起,歉意的对着慕容瑾道:“今日叨扰了,我先回了。”

  说罢,她便逃也似的快步离开。

  看着她狼狈的身影,谢安澜眸色深沉,笑意消失,“江清宴与她都很招人烦!”

  还有苏曦,也很烦人!

  “确实!”

  慕容瑾很少认同谢安澜的话,但江清宴与慕辞娇确实都很惹人厌。

  ……

  慕辞娇还未走到府门,便被匆匆赶来的江清宴遇上。

  看到江清宴凶狠厌恶的视线,她倏然红了眼眶,垂着头想要直接越过江清宴离开。

  “慕辞娇,谁让你来找安安的?你跟她胡乱说什么了?”

  江清宴抓住慕辞娇的手腕,把她强硬扯到面前,恶狠狠瞪着她,“倘若因为你安安不愿见我,我必不让你好过。”

  手腕被江清宴抓的很疼,慕辞娇并未有任何慌张之色。

  慕辞娇抬眸对上他涌动愤怒的视线,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淡然。

  “王爷在说什么?妾身许久不见姐姐,来找姐姐叙话,王爷连这也不允许吗?”

  慕容瑾说的那句话她记得,她身上流淌着镇国公府的血,镇国公府不可能生出怯懦的人。

  她尝试了伪装怯懦,可江清宴并不吃那套,那便没有必要再装。

  江清宴神色怀疑的盯着她,“安安她怎么可能会理会你,她连我都不原谅,又如何会原谅你?”

  慕辞娇浅笑,“我身体里流着与姐姐相同的血,这是无法抹去的事实。姐姐虽还未原谅我,但也只是生我的气,不可能放任我被人欺辱而不管不顾的。”

  “与王爷比起来,姐姐与我多了血浓于水的这层关系。王爷觉得姐姐跟我亲些,还是跟王爷亲?”

  忆起上次慕容瑾对他动怒之事,江清宴的脸色更为难看。

  他用力扯着慕辞娇往外走,丝毫不顾她怀着身孕,“慕辞娇,不要以为你设计本王怀上孩子,就有机会爬上本王的王妃之位。”

  慕辞娇被他拉扯的踉跄,努力稳住身子不让自己摔倒,唇角露出得逞笑意。

  她今日故意通过这样的方式让江清宴知道她怀孕,他准备的那封休书便没那么轻易拿得出来了。

  既然他心中都是慕容瑾,她斗不过慕容瑾,利用慕容瑾在他心中位置,似乎也未尝不可。

  想起慕容瑾对她的厌恶之情,她忽觉心酸。

  慕容瑾说的没错,她好不容易不择手段爬到这里,不可能就这般认命。

  她定要让慕容瑾对她刮目相看。

  江清宴把她扔进马车,她也并未害怕,只是稳住身体,努力护住腹中得来不易的孩子。

  ……

  主院房中。

  确定江清宴与慕辞娇离开国公府,慕容瑾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仁。

  “头疼吗?我给你揉揉。”

  谢安澜起身,微凉的手放到慕容瑾的头上,给她不轻不重的**。

  “不用揉。”

  慕容瑾抬手拉下谢安澜的手,问他,“你近来入宫了吗 ?可知道西契太子何时到?”

  最近她都没有关注这些,也并未入宫。

  关于西契太子之事,她想通了些,但有些事还是要做。

  想到入宫,她又想起淑妃想要利用宋云倾之事,拉着谢安澜坐下。

  “你帮我查些关于淑妃之事,越详细越好,最好是有实质性证据的丑事。”

  她看在宋云倾的面子上,不会现在与淑妃对上。

  可若日后淑妃还要将主意打在宋云倾身上,她必须要有可以反击的底气,和保护宋云倾的能力。

  “我前日入了宫,据说西契太子月底出发,最快也得半月能到京都。”

  谢安澜按照顺序回慕容瑾的问题,回完问题才问出疑惑,“为何要查淑妃?你现在觉得男人不够,开始对女人……”

  慕容瑾睨了他一眼,他闭上了嘴,笑着回:“好,我去查,绝对查的清清楚楚。”

  “麻烦凌霄了。”

  慕容瑾许久没有跟谢安澜这般客气,只有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客套,平日里没给过多少好脸,两人见面就拌嘴。

  当然,这跟谢安澜那张嘴有很大关系。

  “要是觉得麻烦我,瑾儿不如给点实际的。”

  谢安澜朝着慕容瑾面前凑近,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

  慕容瑾的手盖住他的脸,往后推开,“别这么缠人,你近来越发蹬鼻子上脸了。”

  谢安澜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的手离开,亲吻她的掌心,露出的双目含笑,“我陪着瑾儿守孝,名正言顺的夫人在眼前碰不得,总得让我亲亲。”

  慕容瑾凝眸看你,手指捏住他的嘴唇,冷眼瞅他,“你若耐不住寂寞,我答应你的便不作数,卷你的铺盖从国公府滚出去。”

  她的视线往谢安澜身下扫,“我不与旁人共用男人。”

  很恶心!

  “哇~瑾儿好直白,说的奴家好害羞!”

  谢安澜没脸没皮的恶心慕容瑾。

  慕容瑾实在没眼看他,别开视线,把手用力抽出。

  “不知师兄腿是否还痛,我去看看。”

  说罢她就要起身,又被谢安澜抓住手腕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