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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宝翻了个白眼,握着AK的手紧了紧,嘴上却硬气:“区区五个鞑子,怕个屁!干就完了!”

  岳洋咧嘴一笑,眼神里满是兴奋:“好小子,够胆!老子拿到这‘神器’后,还没好好开过火,今天就拿这些鞑子祭枪!”

  说话间,五个建奴催马冲到了三十步外。

  战马奔腾的蹄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建奴手中的战刀映着阳光,寒光闪闪,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二人劈成两半。

  胡宝虽跟着朱慈烺练过开枪,却还是第一次直面骑兵冲击,手心不自觉地冒出冷汗,握枪的手指都有些发白。

  岳洋早等着这一刻,余光瞥见胡宝的紧张,大喝一声:“干鞑子!”

  “突突突——!”

  AK47瞬间喷出火舌,密集的子弹像暴雨般射向建奴。

  最前面的三个建奴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子弹击中,连人带马倒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胡宝见状,也顾不上紧张,急忙扣动扳机:“突突——!”

  剩下的两个建奴刚想转弯躲避,就被胡宝的子弹扫中,惨叫着从马背上摔下来。

  六十发子弹眨眼间打空,二人动作麻利地换上弹匣,快步冲到建奴尸体旁检查。

  四个建奴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没了气息;

  还有一个运气好些,只是手臂、大腿和腹部中了枪,躺在地上苟延残喘,嘴里不断往外冒血。

  他睁大眼睛,死死盯着二人手中的AK,声音带着恐惧和不解:“你……你们手里的……是什么火铳?怎么……这么厉害……”

  胡宝见自己没打准,让这鞑子留了口气,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把AK顶在那建奴胸口,嘿嘿一笑:“这叫‘神器’,是上天赐给大明皇太子殿下的,专门收拾你们这些建奴!皇太极那老东西,早晚也得被这枪打爆脑袋!”

  “突突——!”

  话音未落,胡宝扣动扳机,子弹直接打穿了那建奴的胸口。

  建奴身体抽搐了几下,彻底没了动静。

  “浪费子弹。”岳洋摇摇头,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利落地割下三个建奴的首级,转身就要归队。

  “喂!你别走那么快!刀借我用用!”胡宝急忙叫住他。

  他是太子伴读太监,身上除了AK没别的兵器,总不能用枪托砸首级。

  岳洋调侃道:“你个小太监,还会用刀?”

  嘴上这么说,还是把绣春刀递了过去。

  胡宝接过刀,笨拙地割下另外两个建奴的首级,跟在岳洋身后往回跑。

  朱慈烺看着二人回来,嘴角微微上扬,对卫队士兵们喊道:“想领赏钱的,赶紧去割建奴首级!不想领的,就把尸体扔到山沟里,动作快点,别耽误事!”

  士兵们早就等着这句话,一听命令,立马冲了上去。

  二十两银子一颗首级,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处,谁也不想错过。

  有的士兵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就割下首级,用布包好;

  有的则合力把尸体拖到山沟里,整个战场一派忙碌景象。

  半个时辰后,三百建奴和巢丕昌的汉奸队一样,被全歼殆尽。

  要知道,这三百建奴可是正蓝旗的正规军,以往一个牛录就能追着三千明军打,战斗力极强。

  能全歼这样一支精锐,在明末历史上极为罕见。

  除了成化年间的“犁庭扫穴”,就数这次对建奴的打击最狠。

  浑河之战时,戚家军和白杆兵虽也让建奴损失惨重,却最终因无援而全军覆没,哪像东宫卫队这样,几乎零伤亡就全歼了敌人。

  就在士兵们收拾完战场时,一个夜不收骑着快马赶来,翻身下马躬身禀报:“殿下!山下的建奴准备撤退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朱慈烺冷笑一声,对周遇吉下令,“周将军,你带两百卫队,加上十名阻击手和两个百人队,立即下山,务必拖住他们!其他人跟本宫走小道,绕到建奴后面,截断他们的退路!”

  “喏!”周遇吉领命,很快点齐人马,朝着山下奔去。

  山下,赖扬正焦躁地来回踱步。

  派去的斥候一个没回来,哈达斯的三百人也没了动静,他心里早就没了底。

  在他看来,山上肯定有大股明军,说不定有几万人,不然怎么会连哈达斯的精锐都全军覆没?

  他不敢再等,连忙下令:“传令!撤军回城!城里还有两万大军,等汇合了主力,再回来报仇!”

  建奴刚准备调转马头,一个白甲兵突然指着山上大喊:“章京大人!有明军下山了!”

  赖扬抬头一看,只见大约两百个明军正从山上下来,步伐整齐,装备精良,却不见后续部队。

  他心里的石头顿时落了地,原来只有两百人!

  别说两百人,就算是两千人,他也不放在眼里。

  “哈哈哈!”赖扬大笑起来,语气满是轻蔑,“无知明狗!就这点人,也敢来拦我大清八旗?勇士们,准备冲锋!把这些明狗全部杀光,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喳!”三百建奴齐声应和,立即调转马头,取下背上的弓箭,双腿夹紧马腹,朝着周遇吉的队伍冲去。

  战马奔腾起来,尘土飞扬,三百骑兵的冲击力虽比不上大部队,却也让步兵心生畏惧。

  这是建奴多年来打出来的威慑力,普通明军见了,早就吓得掉头逃跑。

  周遇吉却丝毫不慌,在距离建奴五百米处停下脚步,高声下令:“列阵!三段击!”

  东宫卫队的士兵们迅速行动:一百八十人分成三排,手持线膛枪整齐站立;

  左右两侧各有十人,每人握着一把AK47,负责防守侧翼。

  朱慈烺特意交代,除非遇到紧急情况,否则先用线膛枪练阵,毕竟以后主力装备还是线膛枪,必须尽快打磨好战术。

  赖扬看着明军列阵,更加不屑:“就这破阵,也想挡我们的骑兵?勇士们,先射一轮箭,再冲上去砍杀!”

  建奴骑兵一边冲锋,一边弯弓搭箭,准备在靠近时先给明军一轮箭雨。

  东宫卫队的士兵们却有些紧张。

  他们大多是第一次面对骑兵冲击,虽然训练时信心满满,可真到了战场上,战马奔腾的气势还是让他们心跳加速,手心冒汗,有的人甚至握枪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周遇吉看在眼里,厉声喝道:“第一排抬枪!放到一百步再开火!谁要是敢提前开枪,或者乱了阵脚,按七杀令处置——杀无赦!”

  七杀令是朱慈烺定下的铁律,临阵脱逃、擅自行动者皆斩。

  士兵们一听,顿时收敛心神,握紧手中的线膛枪,目光死死盯着冲来的建奴。

  第一排的六十人齐刷刷举起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最前面的建奴骑兵,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燕雄鹰和满义等十名阻击手也各自找好了隐蔽位置。

  他们早就锁定了赖扬和几个白甲兵,却不敢提前开枪,生怕打草惊蛇,把建奴吓跑。

  只能等着和排枪一起开火,一举击杀建奴的核心人物。

  建奴越来越近,已经进入了线膛枪的射程,可周遇吉还是没下令。

  士兵们紧握着扳机,指节都泛白了,却没人敢擅自开枪。

  他们知道,违抗命令的后果,比面对建奴更可怕。

  “九十步!”周遇吉眼神锐利,紧盯着建奴的距离,大声喊道,“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