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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

  总统夫人房间。

  厚重的窗帘半掩着,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中药味。

  顾茫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总统夫人的身上。

  只见她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眉头因为痛苦而微微蹙起。

  “一个月前,夫人突然卧床不起,期间请了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总统带着一丝疲惫与不易察觉的希冀,“只说是罕见的疑难杂症,病因不明。”

  顾茫没有回应,径直走到床边。

  她先是仔细观察了总统夫人的面色、眼睑和口唇,随后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夫人露在锦被外的手腕上。

  指尖传来的脉搏跳动微弱而紊乱,时快时慢,间或还有一丝难以捕捉的凝滞感。

  这脉象,是很奇怪。

  房间内静得可怕,总统紧张地盯着顾茫,完全不敢打扰。

  终于,顾茫收回手,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如何?”总统急切地上前一步。

  “无忧姐姐。”

  顾茫没回答,只是喊了一声无忧:“把药箱给我。”

  无忧把药箱放在床上,打开。

  顾茫取出银针,精准的扎在总统夫人的面门以及**穴和天柱穴等穴位。

  随后,她拿出一把小刀,割在总统夫人的手臂上。

  鲜血流出。

  “神医……”

  “闭嘴。”

  顾茫头也不抬。

  总统脸色沉了沉,但到底没说什么。

  足足一个小时过去……

  床上总统夫人还是没有醒来。

  总统都不禁怀疑顾茫是不是浪得虚名时,突然——

  “呕——”

  总统夫人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夫人!”总统大惊!

  “哈……”

  只见总统夫人一口淤血吐出之后,呼吸都变得顺畅了不少,终于能够正常呼吸了。

  “神医,这——”总统惊喜交加,看着妻子明显好转的脸色和顺畅的呼吸,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放心吧,醒来之后再调理几日便无大碍了。”顾茫一边利落地收起银针,一边淡然说道,“夫人是先天性心脉瓣膜隐匿性畸变,并发后天性心血淤塞症,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简单来说,是夫人天生心脏的一处瓣膜就存在极其细微的结构异常,平日并无大碍,极难被常规手段检出。但随着年岁增长,尤其在情绪大起大落或身体长期疲惫时,这处畸变就会导致心脏泵血效率降低,少量血液会滞留在心室内,日久凝结,形成淤塞,导致昏迷不醒。”

  “我已经将淤**出,再为她扎针两次,她便能痊愈根治。”

  说着,顾茫又给了总统一张药方,让他抓药为总统夫人服下。

  总统欣喜激动不已,神医少商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实在厉害!

  “那我为二位安排两间房间先住下……”

  “一个房间就行。”顾茫说道,她和无忧姐姐睡一个房间。

  总统立刻让人带着顾茫和无忧去房间里休息。

  ……

  阿尔曼和阿尔娜知道总统夫人醒了都非常激动。

  “父亲,母亲终于醒了!那神医少商果然厉害!”

  阿尔娜咬牙切齿:“不就会点医术吗?父亲,现在母亲既然已经没事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对她动手了?那个女人都没有把您放在眼里,您也甘心?”

  总统面色冷沉,那神医少商的性子,确实太傲。

  让人不喜。

  “她还要为你母亲扎针三次,这三天里,先别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