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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刀疤郎握住何道长的手,非常激动,“可是我有机遇?”

  何道长点点头:“不错。”

  刀疤郎急道:“您快说呀?”

  何道长意味深长笑了下。

  刀疤郎懂了,他掏出一两银子递给他。

  何道长接过,咬了口,是真的。

  他收下,勾手指让刀疤郎凑近一些。

  刀疤郎将耳朵凑前。

  其他人山贼看着何道长嘀嘀咕咕一番,刀疤郎欣喜不已,从原地跳起来。

  “大师,我明白了,从今往后我就走正途,再也不当山贼了!”

  其他人:?

  何道长有毒吧。

  下一刻,他们围着他。

  “大师,到我了吧!”

  他们纷纷掏出钱来。

  林清禾感慨,龙虎山的道士,嘴皮子确实厉害。

  不过,既然嘴厉害,做什么道士嘛!

  何道长感觉后背发凉,总觉得被什么盯上了似的。

  他往后看了眼,什么也没看见。

  摇摇头,或许是他感觉错了。

  山贼们排队让他断八字。

  看的车夫都眼热不已,悄悄问林清禾:“少观主,不然我也去问一下?”

  红莲:“你有病啊,少观主早就看过你了,我还记得,说你少年命运多舛,中年遇上贵人,多子多福,晚年安乐。

  你看不出来他就是想骗钱?还主动凑上去呢,你钱很多?”

  车夫讪讪不已,挠头笑道:“说的也是,差点着道了。”

  他的贵人就是林清禾,他是道观的车夫。

  遇到林清禾后,他在道观附近的村子娶了妻,去年得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确实应了林清禾的批语。

  红莲哼了声。

  外面一群山贼都把钱给何道长了,他们发誓再也不做山贼了,要洗心革面,要重新做人。

  何道长满兜子都是钱,他满足拍了拍,等山贼走后,回头看车夫:“你去哪儿的车队?”

  车夫不知道怎么回,咳嗽声:“这得问我家主子。”

  “你主子是谁?”何道长看马车挺大的,一看就是有钱人,他笑容满面,“问问你主子,要不要算卦啊,我很准的。”

  车夫确定了,他的道行没林清禾高,连马车里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少观主,他问您。”车夫道。

  少观主?

  何道长懵了,所以马车里的人是林清禾。

  他撒腿就跑,还没走出一里路,身后传来马蹄声。

  何道长气都来不及喘一口,撒腿加速。

  “少观主,追吗?”车夫拉住缰绳,看何道长跑的灰尘四起,暗暗感慨,不愧是修道人啊,腿脚就是好。

  林清禾道:“不急?”

  何道长一口气跑了十里路,他实在是跑不动了,找了一棵树底下坐着,大口大口呼气。

  他看向身后,空无一人。

  应该追不上了。

  何道长掏出水壶咕噜噜喝了一半,又掏出一张饼吃。

  跑累了。

  一只金蟾蜍突然跳到他身上,诶呦声。

  把他吓得猛地站起来,惊恐的环顾四周,金蟾蜍顺着他的身子往下滑到地面。

  什么也没看见,他继续往下坐。

  “别坐!别坐!”金蟾蜍大喊。

  何道长低头,惊讶不已:“小东西,是你在说话?”

  金蟾蜍骄傲的挺起肚子:“是啊。”

  他说话间,地上已经冒出几块金子。

  何道长眼底放光,要是他能让金蟾蜍为他所用,那他岂不是发财了。

  “老道算你跟我有缘,你愿不愿意认我为主,我助你**形。”他高深莫测的摸了下胡子,背过身去。

  往前走三步,一、二、三……

  “我要!”金蟾蜍道。

  何道长勾唇,转身:“非常好,你选了一条捷径。”

  “可是。”金蟾蜍叹口气,“我要跟我爹娘说一声。”

  何道长眼珠子一转:”你爹娘也跟你一样,会吐金子?”

  金蟾蜍叉腰:“会吐金子算什么,我们家是金矿呢!”

  何道长眯眼,又道:“你想不想你爹娘也有化形**的机会?”

  “想!”

  “那带我去你家,让我看看跟你父母有没有缘分。”

  绕了一个小山坡,又走了五里路。

  金蟾蜍走的很快,何道长一路追赶,走到洞口已是筋疲力竭。

  他跌坐在地上:“金矿……不,你家到了吗?”

  金蟾蜍回头:“到了。”

  何道长满怀期待抬头,入目一张清冷仙气十足的脸。

  他往后退:“怎么会是你!”

  “是我叫金蟾蜍把你引过来的。”林清禾微微一笑,“好巧,又见面了。”

  何道长………

  他闭眼。

  幻觉,一定是幻觉。

  再次睁眼,林清禾嘴角的弧度都没变。

  何道长无力道:“你到底想怎样,杀了我吧。”

  林清禾欸了声:“道友此言差矣,我岂能杀你。”

  “那你穷追不舍,抽你抽了我,如今身上还疼,你说我一个老头被你打,我不要面子的啊。”何道长摆烂道。

  林清禾语重心长:“我这是在帮你,有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不知你干不干。”

  何道长一副听不见的表情。

  打他是在帮他,鬼才相信。

  一只老鬼趴在他耳旁:“少观主真的是在帮你么!”

  嚯!吓死个人了!

  林清禾摆明了是不会放过他的。

  何道长觉得自己命好苦。

  尤其是林清禾掐诀呼祖师爷,明显是要告状。

  “别!道友!少观主,悬壶道友!”何道长谄媚笑道,将身上的钱都掏出来,“听说清山观被朝廷排挤,肯定比龙虎山还更需要钱,这是我一点心意,笑纳哈。”

  林清禾心安理得将钱收好,她抬眼,见何道长一脸肉疼,她非常好心道,“不然还是你收回去吧,我受之有愧。”

  何道长忙摆手:“不,你收着,千万要收着。”

  林清禾麻溜收好。勾唇冲他笑的很灿烂。

  这种不用干活就有钱收的感觉真好。

  不然以后就让何道长出去挣钱,养清山观好了,大家都是道友嘛,本就是一家。

  她真有当奸商的天赋。

  何道长一看林清禾那张仙气的脸都笑的太诡异了,他心脏砰砰跳。

  她在憋什么坏招。

  “悬壶道友啊,不然你就说吧,省的我这心七上八下的。”何道长拍着胸膛,“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