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盯着那几颗榴莲,馋得都快流出口水。

  在兽世能吃到榴莲可不容易,她得找个理由拿出来解解馋才行。

  她又摸了摸饱满的葡萄,感受到果皮上的薄霜,心里更雀跃了,空间升级得这么快,安抚反派似乎也不错,她是不是应该趁机多亲一下看看空间能不能再升级?

  可一想到每次用空间里的东西,都要藏着掖着,她又皱起眉。

  看来得早点解契,找个真正合心意的兽夫结契,然后告诉他空间的存在,大大方方地拿出空间里的东西享用不好吗?

  她攥了攥拳,下定决心加快解契进度,一定要多找点理由给他们滴血,早点和他们撇清关系。

  黎月在空间里纠结片刻,终究还是压下了“多亲几次升级空间”的念头。

  和反派过度亲密风险太大,还是先解契更稳妥。

  而此刻屋中,几个兽夫见黎月靠在澜夕怀里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变得平缓,都以为她睡着了。

  澜夕低头看着怀中人毫无防备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下,连脸上的黑斑都显得柔和,紫眸里的克制渐渐消融。

  他小心翼翼地俯身,再次吻上她的唇,这次的吻比之前更久,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

  吻到动情处,他下意识翻身将黎月轻轻压在兽皮上,手也缓缓伸向她兽皮裙的系带。

  指尖刚碰到粗糙的绳结,就被一道冷硬的声音打断:“澜夕,住手。”??

  幽冽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澜夕的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你清醒点,她只是睡着了,不是默认你的举动。你能控制住自己,别做让她醒后恨你的傻事。”

  他看得明白,澜夕的狂躁虽退了大半,却被情动冲昏了头,再放任下去,他会和黎月强行结契。

  澜夕的动作猛地僵住,他转头看向幽冽,又低头瞥见黎月微微蹙起的眉尖,也许是他的动作让她觉得不适,连睡颜都添了几分紧绷。

  他喉结滚动着,眼底的情动渐渐褪去,最终还是收回手,小心翼翼地将黎月重新搂进怀里,手臂收得更紧,像是要用这种方式克制体内残留的冲动。??

  一旁的烬野看着这一幕,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他想起刚才黎月为澜夕怒怼莫夜的模样,想起她任由澜夕抱着亲吻的纵容,心里忍不住泛起酸意。

  如果此刻发情的是他,黎月会不会也这样对他?

  会不会也在他怀里安心睡着???

  昨晚那个意外的吻突然浮现在脑海,烬野的心跳骤然加快,指尖都有些发烫。

  她当时没有生气,以为他真的发情了,还抱着他睡了过去。

  烬野指尖的发烫感还没褪去,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昨晚抱着黎月睡觉的触感。

  她的身体软软的,呼吸温热地扫过他的胸口,连梦里都带着浅浅的安稳。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雄性拼尽全力都想找雌主结契,原来抱着雌性睡觉,是这么让人安心的事。??

  可这份暖意很快就被现实浇凉,早上黎月给他滴血时,眼里那抹藏不住的欣喜,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她看着他胸口变淡的兽印,笑容那么真切,像是巴不得下一秒就彻底和他解契,摆脱他的纠缠。

  烬野攥紧了拳头,心里又酸又涩,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就在这时,黎月的意识从空间里抽离出来。

  一睁眼,就对上澜夕近在咫尺的脸。

  冰蓝色的长发垂落在她脸颊旁,带着淡淡的海水气息,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煽动,紫眸里满是深情,让她的心跳瞬间漏跳了好几拍。

  他的这张脸真的是太犯规了,明明心里恨她,却让她有一种他很深情的错觉。

  她轻轻动了动,问道:“你怎么样?缓解一些了吗?”??

  澜夕看着她睁开眼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声音放得柔缓:“嗯,你的安抚很管用,现在好多了。”??

  黎月松了口气,尝试着从他怀里挪出来:“那我可以起来了吗?身上沾了不少灰尘,想洗个澡。”??

  澜夕松开手,却没立刻起身,目光落在她脸上的黑斑上,“当然可以。你脸上这些,是墨珠果的汁水?”??

  黎月没隐瞒,指尖蹭了蹭脸颊的黑斑,“嗯。染着能省去不少麻烦。”??

  澜夕没再多问,心里却已经明白了。

  她是怕自己的美貌再引来像炽风那样的麻烦,才故意用黑斑遮住。

  虽然此刻的黎月脸上满是黑斑,但在他眼中却比任何雌性都美。

  他笑着轻声问:“我陪你去溪边?”??

  “不用,谁帮我打一桶水过来就好。”黎月摆手道。

  出了部落总会伴随着危险,洗个澡而已,没必要一定要出部落。??

  一旁的幽冽听到立刻站起身:“我去打点水回来,你在屋里等着。”

  说着就拿起木桶,快步走了出去。??

  幽冽走后,烬野忽然看向池玉,语气有些不自然:“黎月的兽皮裙,是不是都在你带的兽皮袋里?”

  池玉挑眉,眼里满是惊讶。

  烬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黎月的兽皮裙了?

  他点了点头:“在,怎么了?”??

  “她身上这件破了。”烬野指了指黎月的裙摆,那里磨破的口子格外显眼。??

  几个兽夫这才齐刷刷看向黎月的兽皮裙,刚才因为澜夕发狂,竟没一个人注意到她的裙子。

  说起来,黎月从来没和他们提过任何要求,他们也默认她不缺兽皮裙,现在想来,倒是他们疏忽了。??

  作为她的兽夫,本应该定期给她做新的兽皮裙,可这么多天却没有一个兽夫想起要给她做兽皮裙。

  这么久都没有做新的兽皮裙,要是别的雌性早都生气了,她却从来没有提过。

  澜夕低头看着那破旧的裙摆,眉头紧紧皱起,语气带着几分认真:“我那里有海洋野兽的兽皮,质地轻薄还防水,我给你做一件新的吧。”??

  黎月连忙摇头拒绝:“不用!我还有备用的,我换一件就行,不需要特意做。”

  她知道对雄性来说,一些稀有兽皮其实是像嫁妆一样的东西,他们会拿它来给自己的雌主做一件最好的兽皮裙。

  他们之前没有拿出来,是因为他们根本不喜欢原主,原主也没打算要他们的兽皮。

  她马上就要和他们解契了,自然更没必要让他们拿出来稀有兽皮做衣服。

  他们留着,等解契后还能送给自己真正喜欢的雌性。

  池玉看着黎月急切拒绝的模样,心里忽然泛起一丝异样。

  她好像总是刻意和他们保持距离,从来不会主动提要求。

  难道他想错了?

  其实她是真的想和他们解契?

  澜夕却是因为她的拒绝,神色瞬间变得失落。

  幽冽很快就打了一桶水回来,把木桶放在屋子中,“黎月,你现在要洗吗?”

  黎月看到他回来,起身走过去,笑着道谢:“谢谢幽冽。”

  随后看了眼屋内的几个兽夫,缓声说道:“这次因为炽风,你们赶路时还得跟鹰族巡逻队周旋,都挺辛苦的。作为奖励,我打算给每个人都滴一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