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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惊喜简直太令人激动了。

  明溪在台上礼仪周到,大方得体,一举一动都带着令人赏心悦目的风姿优雅。

  她的画作,一时间赢得了众多人的称赞。

  一番寒暄过后,主持人又宣布了规则。

  台下,靳梵一身高定西装地坐在舞台前排,英气的眉宇间透着淡淡的温柔。

  他的视线一直投注在明溪身上。

  他知道,今天明溪是最大的压轴出场,也是最受关注的画家。

  从备选到现在,明溪始终表现得清淡如水,像是丝毫不会因为参赛而感到紧张。

  但其实,她花费了无数个日夜去思考,去创作,才有了今天这样的成绩。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各位参赛选手进入为你们准备好的单独隔间,为时五个小时的极限挑战!”

  台上的大屏幕上,清晰地投出每个隔间的实时监控,大家能看到每一位画家坐在主办方准备好的画架前进行创作。

  每一位参赛选手不会看到对手的画作,但台下的观众却可以清晰可见。

  这也意味着,每一位画家的创作方式将公之于众。

  今天备受瞩目的画家除了明溪之外,还有一位外籍画家,他们两人的呼声是最高的。

  一袭白色抹胸长裙的明溪坐在灯光下,犹如坠入凡间的仙女,美得夺目耀眼。

  灯光照在她的面庞上,将她姣好的容颜照亮。

  一头青丝随意地挽成一个发髻,温柔如月。

  “各位画家请注意……”

  “下面,我宣布,本次比赛正式开始!”

  话落,屏幕里的各位画家纷纷提笔开始创作。

  期间,不少观众因为时间太长时不时出去走一走,喝口水,聊聊天。

  只有靳梵,除了中途上厕所,视线一直落在明溪那边。

  他知道,明溪今天一定会拿出真实水平,才能不辜负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

  五个小时后——

  “好,请各位画家停笔,监控关闭,由工作人员逐一收取画家的画作,稍后在大屏幕上呈现……”

  主持人话未说完,忽然,屏幕里闪烁了一下,接着,便传来"砰"的巨响。

  现场突发枪击事件。

  “啊……”有观众惊呼。

  靳梵脸色陡变,连忙冲过去查看状况。

  主持人吓坏了,慌乱地指挥,“快!好像有人员伤亡,快去叫救护车!”

  靳梵来到后台,不远处地面上有两个人影撞在一起,一个人影捂住脑袋,另一个人则倒在地上,身下流着鲜血。

  其中一个人的手里还拿着画笔,画纸已经烧成灰烬。

  靳梵眼神一沉,快步朝着明溪所在的那个隔间走去,一把扯下挂在隔间的门帘。

  里面,明溪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脸色惨白如雪,浑身发抖。

  靳梵皱了皱眉,一把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别怕,明溪,是我,没事了。”

  明溪听到男人低沉温柔的嗓音,缓缓抬头,看清楚眼前的人,整个人扑进了他的怀中。

  靳梵轻抚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慰她,“没事了,在国外这件事很常有,别怕别怕!”

  明溪紧紧摇头,紧紧揪住靳梵西装的领口,眼泪簌簌落下来,“我不怕了,有你在,我不怕!”

  靳梵抱着明溪,心脏像是被狠狠捏住了一般,钝痛得厉害。

  他不敢想象,万一刚刚枪击伤害的是明溪,他该怎么办。

  等安抚好明溪之后,靳梵将这里交给了保镖,他带着明溪回了酒店。

  他知道,她需要休息一下。

  靳梵给明溪热了牛奶,又给她喝了一粒褪黑素,“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想。”

  明溪乖巧地点点头,喝了药后睡下。

  等她睡熟,靳梵悄悄退了出去,将卧室的门关紧。

  他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蔚蓝的天空,眉头紧锁。

  半个小时后,赛场那边传来消息,是两名外国画家之间的纠纷,其中一名派来杀手暗中刺杀他的对手。

  靳梵眼眸深邃幽暗,脸上的表情愈发冷沉。

  这件事情听起来滑稽,却让人无法信服。

  他拨通电话,“马上查查这两名外籍画家的资料。”

  “好的,靳总。”

  挂断电话,靳梵回到房间,看着已经熟睡的明溪,眸色微敛,转身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夕阳洒满房间,映衬出一片金黄。

  明溪睁开眼睛,望着眼前陌生的环境,白天的记忆渐渐归位。

  她松了口气,庆幸自己现在还完好无损地躺在这里。

  不知道赛场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出现枪击事件。

  虽然国外对于枪支的管理没有严格的管控,但骤然被人袭击,还是很容易吓人一跳。

  正想着,门口传来一阵动静。

  她披上披肩下床。

  房间外面,靳梵提了一个购物袋刚进门,见到她醒来,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你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啊!”明溪笑了笑,揉了揉太阳穴。

  靳梵看了看腕表,“还不到四个小时。”

  明溪打了个哈欠,视线落在他手中的购物袋上,“你买了什么?”

  “我知道这边有一家古玩店,去碰了碰运气,买到了恩师的青瓷砚台。”

  闻言,明溪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整个人的注意力都被购物袋中的东西所吸引。

  砚台被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来,放在手中细细端详。

  砚台做工精细,色泽饱满圆润,釉质细腻,是母亲当年珍藏地珍品。

  明溪笑了笑,伸出右手食指,“你看,这处边缘还有一点点磕碰,是我当初弄上去的。”

  那个时候她还小,不懂什么是孤品、什么是赝品、什么是极品,只知道母亲收藏的这些古玩都价值千金,很宝贵。

  母亲偶尔也会在书房里练字,她好奇,就把母亲的砚台拿起来端详研究,结果放下来的时候磕到了桌角,这个伤痕便一直存在了。

  后来,母亲离开后,这些古董被明东升慢慢暗中卖了出去。

  回忆起过去,总是带了点伤感。

  明溪深吸一口气,将砚台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看起来有些沮丧。

  “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母亲的孤品没有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