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星潼说出了他的诊断。

  “修炼?我可以教我哥我的横练,可以吗?”五魁急忙发问。

  “呃,就他这身体情况还横练,真练了那是横死。”风星潼嘴角抽了抽,

  “这样吧,高大哥这儿有纸笔吗?

  我开两个药方,一个口服,一个药浴,每三天一次,应该可以改善前面几个问题。至于修炼方面的话,我的建议还是你去求高大哥吧。”

  “纸笔。”

  高远随手一划,纸笔出现在了桌上。风星潼开始写药方。

  五魁却是不解,看了一眼百墨:“求他?他有什么练体的功法吗?”“哎呀,高大哥不是当过全真的俗家弟子嘛?

  全真性命双修,功法又温和清正,不像其他练体功法那样刚猛强烈,最适合魁姐你哥这种病号了。

  而且全真功法据说是从涌泉穴开始的,正好你哥的下身不是脆弱么。”风星潼一边写着,一边给五魁作着解释。

  “这样啊···”五魁恍然大悟。

  然后看向了高远,语气满是讨好,还带着一股撒娇的味道:“嘿嘿~那个~你也听到了~帮人帮到底嘛~”

  “也行吧,毕竟童子命也算是天赋奇佳了,就是你哥年纪大了些。”高远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能让我哥正常生活就行,我不奢求什么其他修炼的。”

  五魁听高远这么说,立马跟上。

  “你不奢求有屁用,想让别人收你哥,还得帮着伺候着,没点天赋,你当你哥是天师府田晋中啊?”

  高远瞥了五魁一眼,无情怼道。五魁瞬间无语。

  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嘟嘟嘟。

  电话没有人接。场面尬住了。

  “那个,药方我放这里了,我先回去了,陆姐和宝宝的视频上了热门,我还要去推流写写文案呢。”

  风星潼放下了纸笔,起身离开了屋子。房间仅剩下了高远和五魁。

  哦,还有个处于昏迷状态的刘红中。

  “那个,小茶壶,你是不是因为太**,被全真教除名了?”五魁看了眼没人接听的电话,小声问道。

  “你还想不想我帮你了?”高远无语。

  “我错了~”

  把柄在手,五魁瞬间认怂。

  “老人家不喜欢玩手机,估计是没随身带着,我换个号。”高远说着,再次拨出了一个号码。

  这次很快就通了。

  “喂,这里是全真龙门白云观,请问找谁?”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十分营业性。

  “呃,你拨公共热线也太离谱了吧?你该不会真的被——我闭嘴。”五魁刚想说什么,对了上了高远的眼神,立马双手捂住了嘴。

  “找方洞天。”

  “啥?找方师爷?你——呃,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是高师兄吗?”电话另一头的刘兴扬道长先是惊讶,随后认出了高远的声音。

  “嗯,我这儿有个童子命的想拜师学艺,就是年纪有些大了。”“童子命?少见啊。

  不过一般童子命都是送去佛门的,没想到今儿我道门也来了一个。

  高师兄,不管是仙童子还是病童子,我这儿都收了,仙童子就当传人教,病童子就当积功德了。”

  刘兴扬直接给出了答复。

  “行,刘师弟爽快人,那过几日人就过去。

  对了,他是病童子,不过被我治好了,算是仙童子,但身体有些虚弱,你们帮着照顾一下。”

  “啥?病童子还能治?高师兄果然是奇人啊!”

  “那这弟子还真不得不收了,古往今来第一个被治愈的病童子,罕见罕见。”“对了,这件事我也得告诉师爷,太稀奇了。”

  刘兴扬在另一边已经惊叹不已了。一番聊完。

  电话挂断。

  屋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呜呜呜——”

  五魁终于憋不出,开心的哭了出来,扑到了高远的身上,

  “太好了!老哥终于能恢复了!小茶壶谢谢你——今晚我就给蓉姐套上女仆装,绑来送你床上。”

  “嗯?为什么不是你自己穿上女仆装呢?”

  高远面对扑在身上的五魁,下意识双手抓住了双马尾方向盘,捋了捋五魁顺滑的头发0五魁身体一僵。

  丢丢丢丢丢。

  瞬间小碎步后退,和高远保持了距离。

  “你、你别乱想嗷!我会请你吃拳头的!”五魁举起小拳头,示威般的朝着高远晃了晃。

  看似毫无威胁,可了解五魁的人,都知道,这一拳可不是开玩笑的。“小魁儿,你真的敢动手吗?”

  高远语气带着些许调笑。

  “怎么就不敢了!就算你是我的恩人,你也不能整天想着坏事吧!”五魁轻哼一声,左右拳头往前打了两下,虎虎生风。

  “我不是说这个。”

  高远指了指下方,“这里的房子可不比碧游村,那边的房子你砸了也就砸了,这里一栋房子多少钱你知道吗?”

  “呃。”五魁瞬间僵住。

  之前她缺钱,因为要给哥哥攒治病的医药费。现在更缺钱,因为哥哥每三天就要一次药钱。

  要是真失手砸了一栋别墅,一辈子都还不清了吧?等等。

  五魁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来你这儿后,我的工资呢?”在华南地区工作的时候,五魁还是每个月有工资的。

  可“跳槽”到高远这个新建立的啥都整后,五魁这才想起来,她好像没见到过工资。虽然好像还没满一个月。

  高远没问过她银行卡号,到时候发哪?而且没谈过工资多少。

  一同跳槽过来的,要么是不缺钱,要么本来就是大小姐大少爷,根本就没想过工资的事情导致五魁现在才想起来。

  当然。高远也才想起来。哦。

  差点忘了,按照赵方旭当初的承诺,可以给风莎燕她们每人开一份工资,找哪都通报销。

  “放心,工资怎么可能拖欠你,到时候就发了。”

  高远咳嗽了两声,回答道。“真的?”

  五魁将信将疑。“当然。”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要银行卡号?”五魁问。

  “你不是在华南那给过一次吗?已经知道了。”“哦,原来是这样啊。”

  五魁终于放下了心。

  过来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什么,能给我涨一点儿吗?我哥的医药费··”“放心,在首都的道观,不缺你哥那点医药钱。”

  “话说之前还没感觉,现在怎么觉得五魁你有‘扶哥魔’的迹象?”高远摸着下巴,打量着五魁。

  “什么嘛!我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他的病我帮衬着不是正常的嘛!”“又没准备问你要天价彩礼,拿去给我哥去结婚,切!”

  五魁听高远这么一说,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懂挺多啊,都想着要彩礼了,小魁儿你该不会已经准备以身相许来报答我的救命恩情了吧?”

  高远调侃了一句后,作思考状,

  “不过也是,按照古代女侠的套路,被丑的救了,就说下辈子结草衔环以报大恩。被帅的救了,就说公若不弃···嗯,不嫌弃的话,就以身相许。”

  “啊对对对,你去跟蓉姐说,她同意我就学你那什么古代女侠。”五魁已经懒得反驳高远了,语气十分敷衍。

  当然,这只是表象。

  五魁现在内心正纠结着,她似乎的确没什么报答高远的方法。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在人家手下打工。

  在五魁还在纠结的时候,高远已经走了出去,留下一句一—“五魁,下次去超市记得别买这红茶了,难喝。”

  与此同时,公司总部,赵方旭办公室里。

  “赵总,这···说好的只在华南地区试验呢?这陆家大小姐,还有那个原本的华北临时工,都跑华中去了。”

  黄伯仁拿着手机,屏幕上正播放最近热门的美少女踢馆马老师视频。“她们用了超过普通人的力量了吗?”

  赵方旭坐在座位上,闻言一笑。“这倒没有,可是···”

  “没有那就不用管,人家华中的任菲都没来打小报告,你怎么就来了?”

  赵方旭瞥了黄伯仁一眼,将一叠资料扔在了桌上,“你与其纠结那边的事情,不如看看这个。

  “这是?”

  黄伯仁拿起资料看了一遍,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资料上,正是瀛国异人圈最近异动的情报。

  情报上,清楚的记录着瀛国异人家族羽田家族离奇灭族。随后唯一在场的见证人柳生家主被各个家族家主求见。

  柳生家族的大小姐,在这前后,见过高远两次,第二次的时候还带了一对母女过来。“这份资料我等下会让大家开会讨论一下,你可以先看看。”

  “呃——”

  “这···我没看懂,那柳生爱子难道不是因为未婚夫的死,应该和高远是仇人吗?这上面怎么感觉她一点都···”

  黄伯仁表情疑惑。

  “羽田家族是阴阳师家族,换到国内的说法,叫术士。”“什么?术士?”

  黄伯仁惊讶万分。

  “公司不清楚羽田家族具体有什么手段,但瞬间灭族的术士家族,实在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内景反噬。

  这或许就是柳生爱子对高远态度转变的原因。”赵方旭推了推眼镜。

  “内景反噬?然后两人合作了?该不会···”黄伯仁摸着下巴,有了一个猜想。

  “这倒不会,小高这孩子看着放荡不羁,心里还是有杆秤的,而且......”赵方旭说着,指了指黄伯仁手上的资料,

  “这些情报,还是他推荐来的人获取的,你觉得真要有你想象中的事情发生,他会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吗?”

  “那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黄伯仁立马认错,然后表情疑惑,“赵总,你说这情报是那个——谁来着?那个会地行仙的送来的?”

  “张坤。”

  赵方旭笑着推了推眼镜,“老黄,你记忆力也算是不错的了,怎么连人名都记不住?当初你不还带过他一段时间吗?”

  “呃...”黄伯仁表情尴尬。

  “别在意老黄,别说是你,就是我,都反复背了他名字一百遍才记住。张坤这小子,真就是天生当间谍的好手。

  要不是他的能力不影响其他人,我还真想让他进暗堡去看看,他不惹人注意的天赋,是不是一种另类风波命。”

  赵方旭笑着说道。

  “那小子绝对是风波命!”黄伯仁表情严肃,煞有其事。

  “嗯,剩下的这些待会儿开会再说。”“那个青山洋平怎么样了?”

  赵方旭问。

  “哦,已经让吕慈当着我们的面处理掉了,他还说欠我们公司一个人情。能让这位欠个人情,这我们公司可得好好利用,别随便用了。”

  黄伯仁回道。

  “是啊,当初我们讨论怎么处置青山洋平的时候,是不是一半人以上都认为应该交给鱼龙会的带回去?

  就和小高当初说的一样,历史上为什么少年英杰老年昏聩?他们真的昏聩了吗?

  其实不然。

  更多的是因为有了经验,想着权衡利弊,为了稳固。

  可稳固和利益,也不代表一定是正确的,一定是对整体有益的。”“就比如这件事,青山洋平是什么人?

  侵我国土,杀我同胞。

  他的手上的血不仅仅有吕家的,更有先烈们的。

  那些觉得应该将青山洋平让鱼龙会带回去的,无非是认为这件事情那些‘愚昧’的普通人不会知道。

  所以不需要装样子,只需要考虑利弊。

  他们的想法无非是与其杀了泄愤,不如换取鱼龙会的利益。他们利益权衡的想法的对的吗?

  对。

  可如果真按照他们的想法实施,会怎么样?

  公司的体量自然不怕吕家,可被吕慈这条疯狗盯上,我们的人以后在陆中执行任务也会麻烦许多。

  这只是一部分。

  最重要的是——青山洋平的事情外人的确不知道,可公司内部却是都清楚的,抓捕青山洋平在公司内部也不是秘密行动。

  公司员工们很听话,不会有刺头反驳我们这些上面人的决策,可不代表他们没有思想。公司带头将一个战犯释放回国,就是给他们一个暗示,一个让他们动摇底线的暗示。这个暗示一旦在未来某个时间被触发,那造成的后果将可能是不可挽回的。”

  赵方旭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老黄,你知道任菲那孩子她一直在暗中关注高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