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高远的惊讶，唐妙兴摇头一笑。
“八奇技，说到底也只是一种手段罢了。
外界的人，要么欲得之而后快，认为八奇技蕴含通天之路。要么畏之如虎，视八奇技为取乱之术。
要我看，有这二者想法的人，都不过如此。我唐门自有我唐门的骄傲！”
唐妙兴说着说着，又亢奋了起来，一拳捶在自己的胸口。
“哦，你说的那个唐门的骄傲，是不是那个你不会，我会的那个？”高远面无表情的询问了一声。
唐妙兴表情瞬间僵住。揭人不揭短啊！
“其实唐门长你的话我也明白，这也是我选唐门的原因之一，有术无道是你们的优势。只求杀人，不求通天。
换成是其他门派，估计就算跟唐门一样濒临危机，也不会轻易做出改变。估计他们还可能会认为自己是什么‘宁在雨中高歌死，不去寄人篱下活’。
荀子说，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什么取乱之术，什么捷径，当年大清的老佛爷看到那些轰开她批门的东西，也是这么说的
若人人都老老实实、脚踏实地的修性命修为，那异人不用什么冲突，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断了、亡了。
性命修为目前最强的极限，也无非是老天师张之维。可那又如何？
老天师他性命修为再强，能留下他的师弟张怀义吗？能治好他师弟田晋中的手脚吗？
能阻止那可能落在三十六贼身上的那颗蘑菇弹吗？所以嘛。
就算我跟天师府、东北仙家、陆家、高家、全真派···关系都还不错，却还是选择了唐门。
高远两手一摊，把话说完，也算是给了唐门一个面子。
唐妙兴深吸了一口气：“你是这么看待八奇技的么？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何评价我唐门的丹噬？”
高远作为一个外人，掌握了他堂堂掌门都没有掌握的丹噬，掌握的年龄甚至比当初天赋卓越的杨烈都小。
唐妙兴很想知道高远是如何看待丹噬的，是和他一样，还是如同他的师弟张旺一样。“把全天下的异人手段都算上，丹噬也堪称独步，不过......”
“嗯，是真话，不过话没说完，请说完吧。”唐妙兴微微点头。
高远撇了撤嘴。
他说到一半停下，倒不是因为他在考虑会不会打击到唐妙兴和唐门。而是。
——这特么怎么跟无根生和左若童的对话那么像？**的等一下该不会还要“证一下”吧？
可唐妙兴也不会丹噬啊？他要怎么找高远证？
难不成还要找许新来一发？“高兄弟？”
唐妙兴见高远走神，叫了一声。“哦。”
高远回过神，一手指着上方，“丹噬，它通··咳咳，它不是必杀之术。”“你是指小张家的炁体源流？”
唐妙兴瞥了一眼人群中最后面的张楚岚，迟疑了一下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其实当初我亲自检查过张怀义的尸体，虽然最后的致命伤是胸口贯穿一击，但他腰间的丹噬已经发作。
与其说是有人杀了他，倒不如说是那个人帮了他一把，让他不用受丹噬的痛苦。张楚岚，你若想报仇，今日过后大可找我唐门中人。”
“呵呵，唐掌门，还是算了吧。”张楚岚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个给他爷爷致命一击的是冯宝宝，他早就知道了，本来就不会去报仇。至于唐门。
原本张楚岚不了解，他还能在罗天大蘸上对唐文龙来一手狠的。
可张楚岚终究是一个有着相当底线的现代大学生。
在知道爷爷当初和全性勾结，可能是坏人后，张楚岚都异常激动。
现在知道唐门先烈是抗日英雄。
当初他爷爷更是故意钓鱼，闯唐门还有其他山门，引别人掌门出来，然后杀了大批的正派掌门。
他张楚岚不知道爷爷这么做的原因。
但不论有什么原因，那些掌门也不可能都是该死的恶人。对于唐门的仇恨，早消了。
“不止是炁体源流。”高远微微摇头，
“人是会不断进步的，那么对付人的手段也应该不断进步。
丹噬自从创造出来开始，就一直摆在那边，没有人去修改，去提升。
就修炼丹噬，然后呢？完了？
必杀之术是没有尽头的，有尽头的术就不配称之为必杀。”
听到高远这话，以丹噬为执念的唐妙兴脸一下就沉了下来：“你已经获得了丹噬，那你是已经试过了？让丹噬失手的方法？”
“唐门长听说过神明灵吗？”
“自然听说过，全性掌门无根生的能力，据说能瓦解一切由炁构成的术......你认为神明灵能瓦解丹噬？
我不信！无根生已死，如果活着，我倒是想亲眼见证一下··小张，你跑什么？”唐妙兴说到一半，发现张楚岚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那什么，我肚子疼，你们先聊，反正没我事。”张楚岚挥了挥手，人影直接消失。
一—开玩笑，要是留下来，被发现他会神明灵，那不得拿他试丹噬？
这解了还好，没解成功，那可是要人命的啊！
“肚子疼？难道最近食堂又买冷冻菜了？”唐妙兴有些疑惑。
然后目光回到了高远身上：“高兄弟，你继续说。”“神明灵那就先不说了。”
“其实丹噬关键还在于，它是一个暗杀手段，一般人难以察觉，如果被察觉到了，就算丹噬使用出来了，也有方法规避。
靠速度或者地行仙这种东西闪躲就不提了。
硬抗的话，只要丹噬没接触到身体，我放出六库仙贼的炁，就能将丹噬中的炁毒先一步消化。
风后奇门乱金柝定住自己，产生时空裂隙，丹噬撞在上面只会直接消散。”在唐妙兴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高远站了起来，继续说道，
“除此之外，就算丹噬打到了身上，只要发现及时，那么三一门的逆生三重炁化重构就能解决。
其他人直接把中了丹噬的那块身体以最快的速度切除也行。
我学会丹噬后结构过，丹噬一旦触碰到人体，就像是核裂变一样，会迅速开始链式反应，根本无法阻挡。
会对人持续造成致命伤害，直到人死亡。但就算再猛烈，那也需要环境。
人死就会停下，那么所有被丹噬‘感染’的地方被排出，自然也会停下。
总之，只要发现的及时，我随时可以利用六库仙贼将丹噬排除体外，再进行恢复就行。”咚。
唐妙兴的手无力的垂下。丹噬的不灭神话，破灭了。而且是惨无人道的破灭了。
“证一下，等下抵达唐冢后，我需要你证一下。”唐妙兴声音有些颤抖。
**，还真要证！“不证。”
高远给了个白眼，“**喵星人，给你够多脸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中丹噬**多疼，还要老子证，证你个香蕉拔辣！”
“不证便不证，何必生气呢，哈哈。”
唐妙兴反应过来后，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种要命的活，就算真要去证，也应该他自己去完成。
要一个外人帮忙到这里，就已经算是欠下大人情了，怎么可能还要别人拿命去证？“好了，那也不用多说什么了，就按照高兄弟你刚才说的那样吧。”
唐妙兴抬手指向高远身后众人，
“你将防御的法器借给他们，他们负责冲锋，抵达唐冢。”
“你本人的话，则不主动出击，从这里慢慢朝着唐家走去，若有唐门弟子想与你切磋，那你便将其击溃。”
“嗯，提醒你们一件事，对待我内门的弟子，可不能再像之前的那些外校学生一样，动不动就废了残了。
这些可都是我唐门的宝贝，要是没了，我唐门的未来也就没了。”
“谁说残了就是废了？老唐，你知道除了我们外，其实这次来唐门的还有一批人吗？21高远开口道。
“你是说，全性。”
唐妙兴瞥了一眼人群中的夏禾，淡淡一笑，“那些家伙我们早就有所察觉了，他们易容确实高超，可在观园下，早就无所遁形。”
“那就行了，全性的人无法无天，但同样的，在一般情况下，他们也格外惜命。你们只需要抓住其中一个人，那么那些残了的唐门弟子，自然能被他修复。”高远微微一笑。
“你说的是真的？是哪个家伙？”
唐妙兴神情瞬间变了，有些急迫的询问道。被大楼压残的那些人中，良莠不齐是真的。
但说实话，就算以后他们会被分到野唐门去，唐妙兴也舍不得他们就这么废了。“一个戴眼镜的小黄毛，注意一下就行了。”
“好！”
唐妙兴认真记在脑中后，才反应过来，“等一下，你这么说的话，是不准备让他们对我唐门弟子留手了？”
“对啊，不留手，这才叫生死相搏嘛，留条命就行了，各位听到了吗？”高远笑了笑，然后朝身后问了一句。
“放心吧大侄子，多给几个法器，我一个人就能让那些小惠子有来无回！”魏淑芬第一个回应，似乎颇为自信。
“法器？”
冯宝宝眼睛一亮，仿佛又可以进货了一般。“也好，但我还有一个请求。”
唐妙兴警了一眼王震球，“不要给这个家伙法器。”“啊？为什么？唐老头你公报私仇！”
王震球一脸懵逼，叫嚷道。
“其他人倒也罢了，你这家伙本身就有护身的手段，再拿了护身的法器，我就怕你倒反天罡，反过头来去找麻烦去。”
唐妙兴虽然不怎么熟悉王震球，但经常从师弟张旺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于是十分警惕，一下就看破了王震球的心思。
的确，王震球是想着要是有了法器，就可以在唐门到处浪去找一会儿乐子了。可他的这个计划还没开启就结束了。
“那么，都拿着吧，准备准备。”
高远掏出一个噬囊，给每个人发了一个马仙洪三宝珠的复刻版。给魏淑芬额外发了一串乌斗铠的珠子。
——毕竟上次去通天谷的时候，其他人都分到了一份鸟斗铠。乌斗铠是全方位的普通防护，还能增幅近战能力。
三宝珠的话，能够抵挡三次强力攻击。
并且，只要攻击不是连续的，那三宝珠其中一颗珠子碎了之后，只要稍微过一会儿，就会自动修复。
“这就是神机百炼吗？”
看着高远拿出法宝跟批发一样发给众人，唐妙兴嘴角抽搐。他们唐门也有炼器师，并且天赋也不低。
在唐门响应公司，拆除大型触发机关后，他们秉承着“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让那个炼器师一人掌控所有的机关。
这样的话，那些机关就不算是大型触发机关，只能算是个人手段。毕竟公司你再怎么禁，总不能禁止炼器师不能用自己炼的器吧？可饶是如此。
他们唐门的炼器师也只炼出了两样东西，甚至那两样东西当成是一样东西都可以。剩下的，都只不过是将门派里的那些机关掌控权限交给了他，让他完成了化物。高远现在的举动，真就可以用批发两个字来形容。
而且拿出的东西，光看外表就不是低级货色。
“老张那逼人呢？掉茅坑里了？”
高远走到外面朝走廊尽头看了一眼，发现空无一人。
他当然知道张楚岚刚才溜走是怕被当神明灵实验品去试丹噬。可躲一会儿也就够了，难不成真去拉屎了？
“算了，反正他有金光咒雷法，论防御和速度，打不一定打得过，跑肯定没问题，不管他了。高远回到了屋里，看向唐妙兴，“老唐，接下来怎么样？你联系唐门的人，演出戏？”
“好。”
唐妙兴拿出了附带通讯功能的观园，“唐门众弟子听令，我是掌门唐妙兴！
外来者企图强闯唐门禁地唐家，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另有一批全性潜入了唐门，对他们无需留手。
不过其中一个戴眼镜的黄毛务必活捉！”
很快，唐门各地的弟子都收到了消息，全部行动了起来。这次和之前的废弃楼约架可不是一个量级。
上次去的都是一些新生代，喜欢没事找事的，手段也不高。这次除了唐冢里的那些人，可算是全员出动了。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摇人的是区区普通弟子，一个摇人的是掌门。
“那接下来怎么办？就这么走出去也太假了吧？大家可是知道高远今早要和唐老头再次谈话的。”
王震球看向几人，问道。“要不，你们破窗离开？”唐妙兴指了指窗户。“不。”
高远缓缓走到了唐妙兴身旁，“那太假了，我们在同一个房间，该逃跑的不应该是你吗？妙兴？”
楼下。
最先一批的唐门弟子已经聚集到了楼下。
他们正准备冲上去，却见楼上一块窗户破碎，一个人影从中撞了出来。仔细一看，竟然是他们刚刚下令的老门长？
“八奇技，说到底也只是一种手段罢了。
外界的人，要么欲得之而后快，认为八奇技蕴含通天之路。要么畏之如虎，视八奇技为取乱之术。
要我看，有这二者想法的人，都不过如此。我唐门自有我唐门的骄傲！”
唐妙兴说着说着，又亢奋了起来，一拳捶在自己的胸口。
“哦，你说的那个唐门的骄傲，是不是那个你不会，我会的那个？”高远面无表情的询问了一声。
唐妙兴表情瞬间僵住。揭人不揭短啊！
“其实唐门长你的话我也明白，这也是我选唐门的原因之一，有术无道是你们的优势。只求杀人，不求通天。
换成是其他门派，估计就算跟唐门一样濒临危机，也不会轻易做出改变。估计他们还可能会认为自己是什么‘宁在雨中高歌死，不去寄人篱下活’。
荀子说，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什么取乱之术，什么捷径，当年大清的老佛爷看到那些轰开她批门的东西，也是这么说的
若人人都老老实实、脚踏实地的修性命修为，那异人不用什么冲突，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断了、亡了。
性命修为目前最强的极限，也无非是老天师张之维。可那又如何？
老天师他性命修为再强，能留下他的师弟张怀义吗？能治好他师弟田晋中的手脚吗？
能阻止那可能落在三十六贼身上的那颗蘑菇弹吗？所以嘛。
就算我跟天师府、东北仙家、陆家、高家、全真派···关系都还不错，却还是选择了唐门。
高远两手一摊，把话说完，也算是给了唐门一个面子。
唐妙兴深吸了一口气：“你是这么看待八奇技的么？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何评价我唐门的丹噬？”
高远作为一个外人，掌握了他堂堂掌门都没有掌握的丹噬，掌握的年龄甚至比当初天赋卓越的杨烈都小。
唐妙兴很想知道高远是如何看待丹噬的，是和他一样，还是如同他的师弟张旺一样。“把全天下的异人手段都算上，丹噬也堪称独步，不过......”
“嗯，是真话，不过话没说完，请说完吧。”唐妙兴微微点头。
高远撇了撤嘴。
他说到一半停下，倒不是因为他在考虑会不会打击到唐妙兴和唐门。而是。
——这特么怎么跟无根生和左若童的对话那么像？**的等一下该不会还要“证一下”吧？
可唐妙兴也不会丹噬啊？他要怎么找高远证？
难不成还要找许新来一发？“高兄弟？”
唐妙兴见高远走神，叫了一声。“哦。”
高远回过神，一手指着上方，“丹噬，它通··咳咳，它不是必杀之术。”“你是指小张家的炁体源流？”
唐妙兴瞥了一眼人群中最后面的张楚岚，迟疑了一下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其实当初我亲自检查过张怀义的尸体，虽然最后的致命伤是胸口贯穿一击，但他腰间的丹噬已经发作。
与其说是有人杀了他，倒不如说是那个人帮了他一把，让他不用受丹噬的痛苦。张楚岚，你若想报仇，今日过后大可找我唐门中人。”
“呵呵，唐掌门，还是算了吧。”张楚岚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个给他爷爷致命一击的是冯宝宝，他早就知道了，本来就不会去报仇。至于唐门。
原本张楚岚不了解，他还能在罗天大蘸上对唐文龙来一手狠的。
可张楚岚终究是一个有着相当底线的现代大学生。
在知道爷爷当初和全性勾结，可能是坏人后，张楚岚都异常激动。
现在知道唐门先烈是抗日英雄。
当初他爷爷更是故意钓鱼，闯唐门还有其他山门，引别人掌门出来，然后杀了大批的正派掌门。
他张楚岚不知道爷爷这么做的原因。
但不论有什么原因，那些掌门也不可能都是该死的恶人。对于唐门的仇恨，早消了。
“不止是炁体源流。”高远微微摇头，
“人是会不断进步的，那么对付人的手段也应该不断进步。
丹噬自从创造出来开始，就一直摆在那边，没有人去修改，去提升。
就修炼丹噬，然后呢？完了？
必杀之术是没有尽头的，有尽头的术就不配称之为必杀。”
听到高远这话，以丹噬为执念的唐妙兴脸一下就沉了下来：“你已经获得了丹噬，那你是已经试过了？让丹噬失手的方法？”
“唐门长听说过神明灵吗？”
“自然听说过，全性掌门无根生的能力，据说能瓦解一切由炁构成的术......你认为神明灵能瓦解丹噬？
我不信！无根生已死，如果活着，我倒是想亲眼见证一下··小张，你跑什么？”唐妙兴说到一半，发现张楚岚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那什么，我肚子疼，你们先聊，反正没我事。”张楚岚挥了挥手，人影直接消失。
一—开玩笑，要是留下来，被发现他会神明灵，那不得拿他试丹噬？
这解了还好，没解成功，那可是要人命的啊！
“肚子疼？难道最近食堂又买冷冻菜了？”唐妙兴有些疑惑。
然后目光回到了高远身上：“高兄弟，你继续说。”“神明灵那就先不说了。”
“其实丹噬关键还在于，它是一个暗杀手段，一般人难以察觉，如果被察觉到了，就算丹噬使用出来了，也有方法规避。
靠速度或者地行仙这种东西闪躲就不提了。
硬抗的话，只要丹噬没接触到身体，我放出六库仙贼的炁，就能将丹噬中的炁毒先一步消化。
风后奇门乱金柝定住自己，产生时空裂隙，丹噬撞在上面只会直接消散。”在唐妙兴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高远站了起来，继续说道，
“除此之外，就算丹噬打到了身上，只要发现及时，那么三一门的逆生三重炁化重构就能解决。
其他人直接把中了丹噬的那块身体以最快的速度切除也行。
我学会丹噬后结构过，丹噬一旦触碰到人体，就像是核裂变一样，会迅速开始链式反应，根本无法阻挡。
会对人持续造成致命伤害，直到人死亡。但就算再猛烈，那也需要环境。
人死就会停下，那么所有被丹噬‘感染’的地方被排出，自然也会停下。
总之，只要发现的及时，我随时可以利用六库仙贼将丹噬排除体外，再进行恢复就行。”咚。
唐妙兴的手无力的垂下。丹噬的不灭神话，破灭了。而且是惨无人道的破灭了。
“证一下，等下抵达唐冢后，我需要你证一下。”唐妙兴声音有些颤抖。
**，还真要证！“不证。”
高远给了个白眼，“**喵星人，给你够多脸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中丹噬**多疼，还要老子证，证你个香蕉拔辣！”
“不证便不证，何必生气呢，哈哈。”
唐妙兴反应过来后，也有些不好意思。
这种要命的活，就算真要去证，也应该他自己去完成。
要一个外人帮忙到这里，就已经算是欠下大人情了，怎么可能还要别人拿命去证？“好了，那也不用多说什么了，就按照高兄弟你刚才说的那样吧。”
唐妙兴抬手指向高远身后众人，
“你将防御的法器借给他们，他们负责冲锋，抵达唐冢。”
“你本人的话，则不主动出击，从这里慢慢朝着唐家走去，若有唐门弟子想与你切磋，那你便将其击溃。”
“嗯，提醒你们一件事，对待我内门的弟子，可不能再像之前的那些外校学生一样，动不动就废了残了。
这些可都是我唐门的宝贝，要是没了，我唐门的未来也就没了。”
“谁说残了就是废了？老唐，你知道除了我们外，其实这次来唐门的还有一批人吗？21高远开口道。
“你是说，全性。”
唐妙兴瞥了一眼人群中的夏禾，淡淡一笑，“那些家伙我们早就有所察觉了，他们易容确实高超，可在观园下，早就无所遁形。”
“那就行了，全性的人无法无天，但同样的，在一般情况下，他们也格外惜命。你们只需要抓住其中一个人，那么那些残了的唐门弟子，自然能被他修复。”高远微微一笑。
“你说的是真的？是哪个家伙？”
唐妙兴神情瞬间变了，有些急迫的询问道。被大楼压残的那些人中，良莠不齐是真的。
但说实话，就算以后他们会被分到野唐门去，唐妙兴也舍不得他们就这么废了。“一个戴眼镜的小黄毛，注意一下就行了。”
“好！”
唐妙兴认真记在脑中后，才反应过来，“等一下，你这么说的话，是不准备让他们对我唐门弟子留手了？”
“对啊，不留手，这才叫生死相搏嘛，留条命就行了，各位听到了吗？”高远笑了笑，然后朝身后问了一句。
“放心吧大侄子，多给几个法器，我一个人就能让那些小惠子有来无回！”魏淑芬第一个回应，似乎颇为自信。
“法器？”
冯宝宝眼睛一亮，仿佛又可以进货了一般。“也好，但我还有一个请求。”
唐妙兴警了一眼王震球，“不要给这个家伙法器。”“啊？为什么？唐老头你公报私仇！”
王震球一脸懵逼，叫嚷道。
“其他人倒也罢了，你这家伙本身就有护身的手段，再拿了护身的法器，我就怕你倒反天罡，反过头来去找麻烦去。”
唐妙兴虽然不怎么熟悉王震球，但经常从师弟张旺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于是十分警惕，一下就看破了王震球的心思。
的确，王震球是想着要是有了法器，就可以在唐门到处浪去找一会儿乐子了。可他的这个计划还没开启就结束了。
“那么，都拿着吧，准备准备。”
高远掏出一个噬囊，给每个人发了一个马仙洪三宝珠的复刻版。给魏淑芬额外发了一串乌斗铠的珠子。
——毕竟上次去通天谷的时候，其他人都分到了一份鸟斗铠。乌斗铠是全方位的普通防护，还能增幅近战能力。
三宝珠的话，能够抵挡三次强力攻击。
并且，只要攻击不是连续的，那三宝珠其中一颗珠子碎了之后，只要稍微过一会儿，就会自动修复。
“这就是神机百炼吗？”
看着高远拿出法宝跟批发一样发给众人，唐妙兴嘴角抽搐。他们唐门也有炼器师，并且天赋也不低。
在唐门响应公司，拆除大型触发机关后，他们秉承着“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让那个炼器师一人掌控所有的机关。
这样的话，那些机关就不算是大型触发机关，只能算是个人手段。毕竟公司你再怎么禁，总不能禁止炼器师不能用自己炼的器吧？可饶是如此。
他们唐门的炼器师也只炼出了两样东西，甚至那两样东西当成是一样东西都可以。剩下的，都只不过是将门派里的那些机关掌控权限交给了他，让他完成了化物。高远现在的举动，真就可以用批发两个字来形容。
而且拿出的东西，光看外表就不是低级货色。
“老张那逼人呢？掉茅坑里了？”
高远走到外面朝走廊尽头看了一眼，发现空无一人。
他当然知道张楚岚刚才溜走是怕被当神明灵实验品去试丹噬。可躲一会儿也就够了，难不成真去拉屎了？
“算了，反正他有金光咒雷法，论防御和速度，打不一定打得过，跑肯定没问题，不管他了。高远回到了屋里，看向唐妙兴，“老唐，接下来怎么样？你联系唐门的人，演出戏？”
“好。”
唐妙兴拿出了附带通讯功能的观园，“唐门众弟子听令，我是掌门唐妙兴！
外来者企图强闯唐门禁地唐家，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另有一批全性潜入了唐门，对他们无需留手。
不过其中一个戴眼镜的黄毛务必活捉！”
很快，唐门各地的弟子都收到了消息，全部行动了起来。这次和之前的废弃楼约架可不是一个量级。
上次去的都是一些新生代，喜欢没事找事的，手段也不高。这次除了唐冢里的那些人，可算是全员出动了。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摇人的是区区普通弟子，一个摇人的是掌门。
“那接下来怎么办？就这么走出去也太假了吧？大家可是知道高远今早要和唐老头再次谈话的。”
王震球看向几人，问道。“要不，你们破窗离开？”唐妙兴指了指窗户。“不。”
高远缓缓走到了唐妙兴身旁，“那太假了，我们在同一个房间，该逃跑的不应该是你吗？妙兴？”
楼下。
最先一批的唐门弟子已经聚集到了楼下。
他们正准备冲上去，却见楼上一块窗户破碎，一个人影从中撞了出来。仔细一看，竟然是他们刚刚下令的老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