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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瓷靠在沙发背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我想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么?”

  “锔瓷?”

  “嗯,等手好了。”

  现在手旧伤添新伤几乎一直处于不好的状态,虽然她每天都有抽时间练习,但想到顾川的警告,她实在不敢过度操劳,只能保证自己不手生,慢慢找回感觉就好。

  她低头捏了捏手掌,看着手腕上被割伤的伤口,没再说话。

  商聿沉默了一阵:“你去宛宛的工作室,给她当助手吧,她正好缺一个助手。”

  苏瓷心猛地一颤,她抬眸不可思议地望向他:“你说什么?”

  “宛宛是宋庆元的关门弟子,在华国乃至全球都有一定的名誉,也算是锔瓷界最年轻的非遗传承人,也是名气最大的,几乎全球知名收藏家或是权贵都会找她。”

  “但她一直缺一个像样的助手,我看过你的作品,基础还不错,应该能做一些简单的修复工作,宛宛之前也给我提过,想你去帮她,价钱方面一定不会亏待你。”

  听着向来惜字如金的男人,如今这样长篇大论夸夸其谈林宛白,苏瓷只觉得讽刺羞辱。

  呵,师父的关门弟子?全球最年轻的非遗传承人?

  这些谎话商聿会不知道么?

  居然还在她面前说这些,要她去给林宛白当助手?

  羞辱她么?

  她气得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为了压制情绪,她用力掐着自己的虎口。

  见她没说话,商聿微微蹙眉:“苏瓷,我知道你不喜欢宛宛,但宛宛对你没敌意,也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她也是觉得五年前的事对你有些抱歉,才这样做的,要知道她的助手多少人想……”

  “全世界的都想是吧?我不愿意倒是我不识抬举了?”

  苏瓷浑身战栗,咬着牙站起身,双眸冷冷地凝着他:“商聿,你想侮辱我,犯不着用这样的方式,你们平时对我的侮辱已经到了极致,不需要再加筹码了。”

  “你简直是冥顽不灵。”

  商聿恼了,语气森冷:“五年前的事并不是宛宛让他们做的,宛宛从头到尾都没有诬陷过你,宛宛也想过去自首,是你爸妈把她锁在家里,不准她出门!”

  “她为了不让你顶罪,翻过阳台从三楼跳了下去,还把腿给摔伤进了医院,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对她充满了敌意,苏瓷,你无药可救!”

  她无药可救?

  林宛白善良?

  苏瓷猩红着双眸死死盯着他,捏着拳头强忍着,可终究还是没忍住拿起桌上的茶杯朝着商聿泼了过去。

  “那我呢?你又知道我什么?五年前我根本没给你下药,我也是受害者,你却恨我!为了可以帮林宛白脱罪,你明知不是我,你也没有救我!”

  她勾唇嗤笑:“时至今日,沈知越还在找我的茬,一次又一次折磨我,因为他觉得这是我的罪孽,我应该一辈子赎罪!”

  她将茶杯狠狠砸在商聿身上:“商聿,那你告诉我,我到底有什么罪?我从出生开始,到底犯了什么错,要你们一个二个三个所有人都觉得我有罪,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们所有人?”

  “她林宛白撞人,逃逸,躲起来,污蔑栽赃,抢了我的一切,鸠占鹊巢,还成了大善人,我的恩人了?我是不是应该跪下来谢谢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