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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冷!”

  苏瓷觉得自己还泡在海水里,寒意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紧紧包裹着她。

  她蜷缩着身子,喃喃道:“好冷!好冷!”

  忽然,她感觉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她,温度正一点点地渡过来,她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不要!”

  模模糊糊之中,她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忽然惊恐地抱着头,嘶吼着:“不要!不要过来!”

  忽然,她又开始哭泣,一边哭一边哀求:“爸爸,我错了,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我不弹钢琴了,放过我和外婆,好不好?”

  “爸爸妈妈,我以后再也不会学游泳了,对不起……”

  “不要打我!爸爸,求求你了,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

  “我没有!爸爸,不是我,我没有推她,我真的没有……”

  “啊!哥哥,你别把我扔在这里!哥哥,我害怕!我好冷!你别把我扔在这里!哥哥……”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沈公子,你放过我吧,好不好?”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孩子是无辜的!啊!不要!啊!”

  她忽然喘不过来气,张着嘴痛苦地大口大口地呼**,可怎么也不够,她还是呼吸困难。

  她的双手紧紧拽着面前的人,一下也不肯松手,“救我……”

  最后,又忽然松开了他,整个人向下坠去,再也没了动静。

  “少爷,我……”

  门忽然被人推开,一名浑身湿哒哒的男人冲了进来,刚要开口,就见他家少爷示意他小点声。

  男人这才压低了嗓音:“少爷,渔村没车,咱们现在进不了城,而且,这边是个岛,估计还是得靠船才能回去,但船没油了,晚上也没法走,怎么办?”

  “医生呢?”

  “我敲门挨家挨户地找,只找到了个村子里的乡村医生。”

  男人回身将一个老奶奶拽了进来:“诺,我带来了。”

  “我虽然是乡村医生,但渔村里大多病都是我治的,你要放心就让我看看这位姑娘。”

  老奶奶说着土话,他们只能听得半懂,但也知道苏瓷的身体状况更重要。

  因为她发烧了,刚刚都烧到说胡话了,就算是乡村医生也总比没有好。

  “有劳您了,请问怎么称呼。”

  “诶,你叫我鱼婆子就是了,渔村生渔村长。”

  鱼婆子拿着简陋的医药箱走了过来,问道:“你呢?叫什么?”

  “我姓白,婆婆叫我小白就好。”

  鱼婆子点点头,示意他起身,伸手探了探苏瓷的脸颊,又把了把脉,摇头道:“这是泡了海水受了凉,我给打一针就好了,不用担心。”

  说罢,鱼婆子又叹了一口气:“不过,这姑娘心脉受损,常年忧思过度,简单来说就是,有点抑郁症,心里事太多,压力大。”

  小白看了一眼苏瓷拧在一起的双眉,点点头:“是,她确实遭遇了很多,有办法医治么?”

  “心病没药,只能靠自己。”

  鱼婆子给苏瓷打了针,又注意到了她的手腕,放到粗糙的手心看了又看,“她这手也废了,拖太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