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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拿到回执单的那一刻,苏瓷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还有一个月冷静期,但商聿既然今日愿意来领证离婚,一个月后肯定也没有什么问题。

  “沈公子,等商言病好了,我请大家吃饭。”

  苏瓷笑着看向沈知越,“庆祝我离婚。”

  沈知越低头凝着她,和煦地笑道:“嗯,好,我送你回医院。”

  “嗯。”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全然都没有再看过商聿一眼,就好像他是被他们扔掉的**,不屑一顾。

  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啧,商先生,你老婆**得也太理直气壮了吧?你完全可以起诉她的。”

  商聿转头冷冷瞪了她一眼,“她没**。”

  她只是变心了。

  商聿强撑着走出民政局,一直看到奔驰远去,他才终于有些撑不住,瘫软地靠在车门上。

  “先生?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小刘急了,伸手要去扶他。

  “不用,去会所。”

  商聿甩开他的手,自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垂眸靠在那,没有再说话。

  他的心似乎从来没有这么空过。

  明明是不喜欢的,他不应该觉得解脱么?

  可为什么胸口那么闷,灵魂那么空?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很陌生,很奇怪。

  ……

  白沙汀。

  商聿扯开衣服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根烟,青烟袅袅看不清他的情绪。

  他夹着烟,倒了一杯酒,一口灌入。

  “你悠着点吧,想把自己喝到西天呢?”

  林野推门走进来,看到他那狼狈的模样,咋舌道:“啧,你这样子倒是少见,怎么了?”

  “我和苏瓷离婚了。”

  林野挑眉,倒了一杯酒,懒洋洋地坐在那,“是么?你不是一直不肯离婚?怎么突然想通了?”

  商聿掀眸睨了他一眼,“她想,我就给她了。”

  “呵,你还真是性情大变,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宛宛?”

  商聿没说话,兀自喝了一口酒。

  林野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他,“你让我去查那个狱警的车祸,这就是结果,没有什么意外,就是一个帮派的事。”

  “至于精神病院那边,张院长说是有人指使他干的,但是是谁,他不肯说。”

  他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我看,背后的人权势可以和你匹敌,否则也不会让他这样守口如瓶。”

  说着,他又拿出来一个文件袋,“这些就是当年苏瓷的狱友,表面上看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这些人全部是从别的监狱转过去的,而且,都是重刑犯,和那个监狱的其他人不太一样,按理说,她们是不可能去那里的。”

  林野探身,给商聿倒了一杯酒,“所以,我猜是有人做手脚,买通了所长,把人调过去的。”

  商聿粗略地翻看了一下,就发现,这些调过去的人,几乎都是几个月就会换一批,并不是一批人从头到尾,所以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背后的人考虑得很周全。

  “至于你让我查的周德,已经死了,之前确实是中心医院的儿科医生,但好赌欠了不少赌债,在笑笑出事那一个月,他突然还了一笔大额赌债,然后就离开了榕城。”

  林野探头问,“你让我调查这些做什么?你在怀疑谁?”

  商聿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怀疑谁?还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