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炮激光打过来之后，持续了十几秒后熄灭。
黑洞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并没有出现期待的喷流。
“没喂饱啊……”陈昊看了看激光打来的方向，转头问道：“刚刚那一束激光，大概有多少能量？”
“你是说焦耳？”莉莉丝眨了眨眼，换了个更通俗的说法道：“你可以理解为，工厂太空城核电厂 7天的全部产能。”
“ 7天产能连喷流都没激发吗？这黑洞够能吃的……”
陈昊看着眼前黑暗的太空，黑洞就隐没其中，但却根本看不到。
“其实喷流是一直都有的。”莉莉丝解释道：“黑洞的喷流本身就是它蒸发的一种方式，只是平时的喷流流量非常小，肉眼不可见。”
“刚刚那一束激光打来，同样有喷流发**。我正在用仪器测量，大概十几分钟后能出结果。”
陈昊听完点了点头，激光发射器已经储存了大概一个月的能量，刚刚差不多打出去了四分之一。
但纯能量本身，能量密度其实不高。如果能推动一颗小行星让黑洞吞噬，能观测到更明显的黑洞喷流效果。
不过陈昊他们这次过来并不是来看烟花的，而是来测试黑洞的蒸发效率。
小行星的材质，密度不一，两颗同样直径的小行星说不定密度差出去 5-6倍都不稀奇。
这种无法定量的实验自然没办法测试出黑洞的喷流效应，所以目前看还是定量的激光打过来效果最好。
只是现在陈昊帮不上忙，他有些无聊的看向舷窗外面，等待着莉莉丝的计算结果。
过了十几分钟，莉莉丝转头看向陈昊，脸上的神色有些奇怪，说不出是忧是喜。
“怎么了？”陈昊看着莉莉丝，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数据出来了吗？”
“出来了，我刚刚验算了一下，结果精确到小数点后 4位，但是……”
“痛快点说，但是怎么的了？”陈昊眉头一皱，难道和之前预想的一样，这一炮出去反而给黑洞补了一口？
“但是黑洞没有任何变化，这一口能量打进去后，黑洞的转速、吸积盘体积和质量都没有任何变化。”
“就好像激光和黑洞进行了一次能量交换，打进去的能量，又被完整的喷流了出来。”
这么邪门？陈昊看着莉莉丝，似乎有些难以相信。
莉莉丝也不废话，直接将所有的数据都摆了出来，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看的人眼睛发花。
陈昊在莉莉丝的不断讲解下，将数据看了一遍。确实如她所说，这一束激光打过来后，黑洞没发生任何变化。
陈昊试图能找到一些数据的异常点，以证明这道激光还是有一些效果的。
可他找遍了所有数据，眼前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真的没有任何变化，就仿佛这一束激光打进了虚空之中。
“会不会激光能量太小了？”
陈昊很快提出一个设想，说道：“黑洞的核心是一个奇点，奇点的激发态有没有可能与粒子类似，不是连续的，而是分为一个个能级。”
如果增加激光的能级，有没有可能就会看到不一样的可能？
“不知道……”莉莉丝摇了摇头，她无法回答陈昊这种脑洞式的问题。
人类可以共情，可以安慰，但此刻的莉莉丝正处在工作状态。
她是冷冰冰的客观机器，任何猜想在她这里只能得到“未证实”的答案。
刚刚一束激光已经消耗了发射器四分之一的能量储备，现在陈昊面临两个选择。
要么求稳再发射几束相同的激光测试一下，要么赌一把玩个大的，看看能不能如陈昊所猜想的那样让奇点转变为“激发态”。
怎么办？
陈昊看向莉莉丝，有些拿不定主意。莉莉丝耸了耸肩道：“你别看我，我对黑洞也是一无所知。”
“现在智能与知识已经起不到作用，你们人类的狂想才是破局的关键。”
“那就赌一把！”陈昊一咬牙，说道：“给那边发信息，让他们调整激光功率，直接把剩下的能量打空！”
莉莉丝点了点头，编辑了一段信息发了出去。很快，一束电波以光速跨越数亿公里的空间，来到了太空城上。
“最新消息，陈工打算将剩余的能量一次性发射出去！”
接收到消息的工作人员把信息投射到大屏幕上，供在场众人观看。
“什么情况？后面的测试不做了？”
“这……陈工有点急了吧……感觉不太对呢……”
“哎，有新消息，快看看！”
工程师们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很快莉莉丝将观测数据传了过来，刚刚嘈杂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
但很快，安静就被更大的嘈杂打破。一束激光打进黑洞居然毫无作用，这绝对是超乎所有人预料之外。
在上世纪的理论模型中，黑洞就是个貔貅，见到什么吞什么。
后来随着天体物理学的发展和观测精度的提高，人们发现黑洞在吞噬物体的同时也会向外不断放射出能量，简称为喷流。
但现在这个吃多少吐多少的情况，在以前的理论模型中确实从未有过。
如果按照这个结果，那黑洞岂不是永远无法增长，在形成的那一刻就完全定型了？
当然，黑洞在吞吃星体和太空尘埃时，依旧会出现质量增长或能量增加的情况。
有的时候黑洞吞噬了某团物质，质量没见增长，自转速度却增加了许多。
这种旋转速度的增加，其实也是能量增加的表现形式。就好比要让一个陀螺转的更快，你必须不断加力才行一样。
但这就又有点诡异了……合着黑洞还挑食？
只吃星体和尘埃，不吃纯能量？
这是只要碳水，不吃流食的节奏吗？黑洞这么有性格？
工程师们也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激烈的讨论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按照陈昊的指示，将剩下的能量一次打出，观察一下再说。
新的发射时间被事先传送出去，提醒陈昊所在之处躲避。
同时强大的能量开始缓缓灌入激光发射器，发射器根据莉莉丝不断传回的轨道数据进行微调，准备第二次发射。
黑洞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并没有出现期待的喷流。
“没喂饱啊……”陈昊看了看激光打来的方向，转头问道：“刚刚那一束激光，大概有多少能量？”
“你是说焦耳？”莉莉丝眨了眨眼，换了个更通俗的说法道：“你可以理解为，工厂太空城核电厂 7天的全部产能。”
“ 7天产能连喷流都没激发吗？这黑洞够能吃的……”
陈昊看着眼前黑暗的太空，黑洞就隐没其中，但却根本看不到。
“其实喷流是一直都有的。”莉莉丝解释道：“黑洞的喷流本身就是它蒸发的一种方式，只是平时的喷流流量非常小，肉眼不可见。”
“刚刚那一束激光打来，同样有喷流发**。我正在用仪器测量，大概十几分钟后能出结果。”
陈昊听完点了点头，激光发射器已经储存了大概一个月的能量，刚刚差不多打出去了四分之一。
但纯能量本身，能量密度其实不高。如果能推动一颗小行星让黑洞吞噬，能观测到更明显的黑洞喷流效果。
不过陈昊他们这次过来并不是来看烟花的，而是来测试黑洞的蒸发效率。
小行星的材质，密度不一，两颗同样直径的小行星说不定密度差出去 5-6倍都不稀奇。
这种无法定量的实验自然没办法测试出黑洞的喷流效应，所以目前看还是定量的激光打过来效果最好。
只是现在陈昊帮不上忙，他有些无聊的看向舷窗外面，等待着莉莉丝的计算结果。
过了十几分钟，莉莉丝转头看向陈昊，脸上的神色有些奇怪，说不出是忧是喜。
“怎么了？”陈昊看着莉莉丝，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数据出来了吗？”
“出来了，我刚刚验算了一下，结果精确到小数点后 4位，但是……”
“痛快点说，但是怎么的了？”陈昊眉头一皱，难道和之前预想的一样，这一炮出去反而给黑洞补了一口？
“但是黑洞没有任何变化，这一口能量打进去后，黑洞的转速、吸积盘体积和质量都没有任何变化。”
“就好像激光和黑洞进行了一次能量交换，打进去的能量，又被完整的喷流了出来。”
这么邪门？陈昊看着莉莉丝，似乎有些难以相信。
莉莉丝也不废话，直接将所有的数据都摆了出来，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看的人眼睛发花。
陈昊在莉莉丝的不断讲解下，将数据看了一遍。确实如她所说，这一束激光打过来后，黑洞没发生任何变化。
陈昊试图能找到一些数据的异常点，以证明这道激光还是有一些效果的。
可他找遍了所有数据，眼前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真的没有任何变化，就仿佛这一束激光打进了虚空之中。
“会不会激光能量太小了？”
陈昊很快提出一个设想，说道：“黑洞的核心是一个奇点，奇点的激发态有没有可能与粒子类似，不是连续的，而是分为一个个能级。”
如果增加激光的能级，有没有可能就会看到不一样的可能？
“不知道……”莉莉丝摇了摇头，她无法回答陈昊这种脑洞式的问题。
人类可以共情，可以安慰，但此刻的莉莉丝正处在工作状态。
她是冷冰冰的客观机器，任何猜想在她这里只能得到“未证实”的答案。
刚刚一束激光已经消耗了发射器四分之一的能量储备，现在陈昊面临两个选择。
要么求稳再发射几束相同的激光测试一下，要么赌一把玩个大的，看看能不能如陈昊所猜想的那样让奇点转变为“激发态”。
怎么办？
陈昊看向莉莉丝，有些拿不定主意。莉莉丝耸了耸肩道：“你别看我，我对黑洞也是一无所知。”
“现在智能与知识已经起不到作用，你们人类的狂想才是破局的关键。”
“那就赌一把！”陈昊一咬牙，说道：“给那边发信息，让他们调整激光功率，直接把剩下的能量打空！”
莉莉丝点了点头，编辑了一段信息发了出去。很快，一束电波以光速跨越数亿公里的空间，来到了太空城上。
“最新消息，陈工打算将剩余的能量一次性发射出去！”
接收到消息的工作人员把信息投射到大屏幕上，供在场众人观看。
“什么情况？后面的测试不做了？”
“这……陈工有点急了吧……感觉不太对呢……”
“哎，有新消息，快看看！”
工程师们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很快莉莉丝将观测数据传了过来，刚刚嘈杂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
但很快，安静就被更大的嘈杂打破。一束激光打进黑洞居然毫无作用，这绝对是超乎所有人预料之外。
在上世纪的理论模型中，黑洞就是个貔貅，见到什么吞什么。
后来随着天体物理学的发展和观测精度的提高，人们发现黑洞在吞噬物体的同时也会向外不断放射出能量，简称为喷流。
但现在这个吃多少吐多少的情况，在以前的理论模型中确实从未有过。
如果按照这个结果，那黑洞岂不是永远无法增长，在形成的那一刻就完全定型了？
当然，黑洞在吞吃星体和太空尘埃时，依旧会出现质量增长或能量增加的情况。
有的时候黑洞吞噬了某团物质，质量没见增长，自转速度却增加了许多。
这种旋转速度的增加，其实也是能量增加的表现形式。就好比要让一个陀螺转的更快，你必须不断加力才行一样。
但这就又有点诡异了……合着黑洞还挑食？
只吃星体和尘埃，不吃纯能量？
这是只要碳水，不吃流食的节奏吗？黑洞这么有性格？
工程师们也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激烈的讨论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按照陈昊的指示，将剩下的能量一次打出，观察一下再说。
新的发射时间被事先传送出去，提醒陈昊所在之处躲避。
同时强大的能量开始缓缓灌入激光发射器，发射器根据莉莉丝不断传回的轨道数据进行微调，准备第二次发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