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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所图,长灵才会对她放下戒备。

  她马上说了几间京中的店铺,其中就包括南掌柜经营的布行。

  沈容有些心动,布行的货源还有位置都是极佳的。

  只是掌柜不行而已。

  重新拿回来,利益可观。

  她不动声色,纠结半晌,“勉为其难”地要了布行。

  两人皆大欢喜,长灵早就想把布行扔掉。

  她没本事让布行起死回生,早点把亏钱的买卖扔给沈容。

  自认为自己赚了。

  沈容应下,长灵心满意足,定下明日早上,沈庭风上朝后便进入书房。

  翌日,长灵派人来催。

  沈容踩点在路口等候,长灵伤势尚未完全痊愈,走路缓慢。

  她耐心配合她的步伐,来到书房前。

  沈庭风早早打过招呼,二人进入得很顺利。

  书房内一尘不染,书籍文策摆放得很整齐,甚至连长灵喜欢的书都放在外侧。

  像是有人精心设计过的。

  长灵心中顿时警觉。

  沈容难掩笑意,沈庭风此举,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怎能不让长灵怀疑。

  “他定是藏起来了,阿容,我们一起找。”

  长灵当机立断说道,率先朝最可能藏东西的里面书架找去。

  沈容停在原地,环视一周,细听外边的动静。

  确保没人监视后,她慢悠悠绕到书架一侧,假装翻看两下,再看长灵的动静。

  长灵满心满眼都是藏人的画像,哪里还有她。

  沈容悄悄来到书桌前,她深呼吸,头回干这偷偷摸摸的勾当,着实令人紧张。

  书桌上的东西一览无余,她匆匆扫视过便放弃了。

  目光下移到几个上了锁的抽屉,沈容也不能动。

  这种锁,除非用特有的工具,否则会留下痕迹。

  只能等下次再来了。

  “阿容,你快看,这是不是?”

  长灵突然惊呼一声,沈容只能暂时过去,记下几个抽屉的位置。

  她来到长灵身边,看着她手里端着一个长长的木盒。

  正好能放下画卷的长度。

  沈容忍不住啧声,她只是随口一说,难道沈庭风真金屋藏娇了?

  长灵迫不及待打开,发现里面只有几张泛黄的信纸,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是什么?”沈容兴趣不大,端着手耷拉着眉眼,余光仍盯着那几个抽屉上。

  “看不懂。”

  长灵倒是聪明,清楚沈庭风的书房里可能会有重要的信件。

  嘴上说着不懂,却也不经沈容的手,重新塞进去放回原位。

  沈容也不在意,凉凉说:“他既已知晓你要来书房,就不会让你找到。”

  长灵不甘心闭上眼睛,但不得不承认她的话。

  沈庭风有这本事。

  沈容却没空跟她闹,确定好怀疑的位置,她无心继续久留。

  “找不到就走吧,省得他回来后怀疑。”

  她装作不耐烦的样子,率先出了书房,不远处有人摇摇朝这边望来。

  她大大方方张开双手示意自己什么也没拿。

  沈容不清楚长灵什么时候走的。

  她回到合鸾院第一件事便是叫来陈武。

  “会偷东西吗?”沈容问。

  陈武面露惊愕,尴尬挠挠头,点头。

  “会,不过我有个身手更好的兄弟,王妃要吗?”

  “行。”

  沈容二话不说让他把人带来,简单说了沈庭风书房内的布局。

  “抽屉里的东西你誊抄一份,如果关于游船之事,务必详尽。”

  她想了想,还是无视白日的木盒。

  看年头,那些信起码有十几年了。

  估计是沈庭风小时候留下来的随笔,价值不大。

  沈容吩咐下去,暗卫很快去做。

  可惜沈庭风最近忙得厉害,他在书房呆到深夜,暗卫才找到机会。

  沈容等到半夜,暗卫回来时,手里拿着满满的信纸。

  她接过快速略过,眉头紧锁。

  内容是挺私密的,却不是她想要的。

  上面是沈庭风跟京中各家的私下往来,为的是他顺利袭爵。

  可关乎下月游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沈庭风果然防着所有人啊。

  沈容**太阳穴,暗卫以为自己没做好,忐忑望向陈武。

  陈武上前轻声问:“王妃,可要再去一次?”

  沈容摆手:“无用,他既然藏好了,说不定东西根本不在书房,他城府深着呢。”

  “那现在——”

  “走一步算一步,游船宴上,你们暗中机灵些,有任何异样都要来跟我说。”

  陈武明白,带着暗卫消失在夜色中。

  沈容摇头叹息,轻轻敲响桌面,怀疑自己的直觉是否出错。

  总不能那几张泛黄的纸真的是沈庭风的计划吧。

  她纠结,哪怕游船宴近在眼前,她还是没去调查。

  更准的直觉告诉她,那几张纸,暂时动不得。

  沈容甚至抽空去把布行打理了。

  那处地理位置极佳,按照以前的规矩,上中下不等的布分批进货。

  再半买半送拉回客人,短短一个月,效果显著,已经开始盈利了。

  长灵闻言砸了一套茶具,沈容又摆了她一道。

  明明知道如何能挣钱,就是不告诉她!

  骗走了她那么好的铺子!

  布行的位置,哪怕她不做生意,每年租出去的钱,也不少。

  她嫉妒得眼睛发红,全然忘了当初也是她去求着沈容收下的。

  身旁的侍女战战兢兢,还是大着胆子上前劝慰。

  “主子,何必在这点小事上斤斤计较,后日皇上举行游船,世子当众求皇上赐婚,那时全京城的姑娘都羡慕着呢。”

  长灵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消了火气,倨傲坐下。

  “也是,也不怪外面人都说沈容六亲不认只认钱,还是有一些道理的。”

  她招来侍女,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芍药,刚进内院伺候主子。”

  “是个嘴甜的,今后你在我身旁伺候。”

  “多谢主子!”

  长灵又吩咐:“挑些好的头面衣服,我要当那天最好看的女人。”

  芍药立刻下去准备。

  长灵低头呵呵笑了,沈容再嚣张有什么用。

  敬侯府迟早还是她的。

  沈容对此一无所知,游船分三天,从京郊码头起始,驶入江道下游到绩江。

  要在船上待三天,沈容怕是吃不消,而且每人行李份额有限。

  她想了想,除了必要的,张医女必须跟着。

  却不料,此时宫中来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