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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凤梧刚兼任西域都护使没多久,听到立刻上前:“尚书大人怕是忘了,雪国的玉石开采权只归我雪国所有。”

  她从袖中掏出契约,上面压着雪国的大印:“没有雪国的玉石,贸易权只是形式!”

  “朝廷可以派船队护航,不用安王府再三叮嘱了!”吏部尚书还想狡辩。

  “冯家军的护航权契约。”楚予安递过另一份,“西域商路险恶,强盗贼匪出没。”

  “没有冯家军和安王府的暗卫,谁能保证商队的安全?”

  冯将军一马当先:“回皇上,末将可以作证!上个月才刚杀匪,若没有驻军,商队早被洗劫一空!”

  皇上翻看两份契约,龙颜大悦:“有了凤梧的开采权,又能保商路安全,贸易权就归你!”

  下了朝,楚予安牵着花凤梧回府,路过卖点心的铺子,特意买了盒桂花糕。

  他捏了一块扔到她嘴边:“本王的王妃谈判越来越有优势了,都快赶上本王了。”

  花凤梧张嘴接了,甜香入喉:“还不是王爷教得好。”

  楚予安笑刮她鼻尖:“嘴甜,再奖励你一块。”阳光从树梢洒下,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岁月静好。

  慈宁宫的太监捧着锦盒到来时,花凤梧正在院子里教雪麒麟认中原的花木。

  “王妃娘娘,这是太后娘娘赏的桂花糕,说是你爱吃的口味。”太监陪着笑递出锦盒。

  春桃刚要接,雪麒麟忽然凑过来,鼻子在锦盒上嗅了嗅,喉节滚动,低低咆哮,爪子扒着锦盒不放。

  “该死的畜生!”太监的脸垮了下来。

  花凤梧心中一紧——雪麒麟一向乖巧,这回反常必是出事了。

  正要说话,只见雪麒麟忽然一口吞了块桂花糕,没多久就抽搐颤抖,“扑通”一声倒地,吐了舌头。

  “麒麟!”花凤梧赶紧抱住它,手指冰凉。她摸出解毒丹,撬开它的嘴塞进去,又用银针扎人中。

  半晌后,雪麒麟才缓缓睁眼,有气无力地蹭了蹭她的手。

  楚予安回府见此情景,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他拎起锦盒:“备车,去慈宁宫!”

  慈宁宫里,太后正和李贵妃说话,见楚予安闯进来,忙问:“予安,怎么了?”

  “怎么了?”楚予安将锦盒摔在地上,桂花糕撒了一地,“太后,你尝尝这糕里加了什么!”

  太医赶来检验后下跪:“皇上,这桂花糕里加了鹤顶红,量少却足以致死!”

  太后吓瘫了:“不、不是哀家!是那太监搞的鬼!”

  “太监?”楚予安冷笑,“这是您身边的人,没有您的命令,他敢下毒?”

  皇上闻讯赶来,怒声道:“太后,你太让朕失望了!禁足慈宁宫,无朕命令不准踏出宫门!”

  一回府,楚予安抱着花凤梧坐在床上,雪麒麟趴在脚边。

  他指尖沿她脸颊滑下,声音发紧:“以后外人递的东西不许碰,包括太后。你的安全最重要!”

  花凤梧靠在他怀里,摸了摸雪麒麟的头:“知道了,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早朝钟声刚落,十名老臣齐刷刷跪在金銮殿,吏部尚书高举联名奏折:“皇上!”

  “花凤梧一介女子,干预朝政还掌西域兵权,有违祖制!求皇上让她归政后宫!”

  其他老臣跟着喊:“皇上三思!女子干政,国之祸也!”

  花凤梧笔直站在班列里冷笑——雪国复国太快,挡了他们的路。

  “归政后宫?”她上前一步,从墨影手里拿过册子,“哗啦”摔在老臣面前。

  “各位看看雪国复国进度表:三座新城建成,万户百姓安家,西域商路月入百万两,我干的是实事,凭什么归政?!”

  吏部尚书脸色涨红:“你、你那是仗着安王和皇上的偏爱!”

  “偏爱?”楚予安声音骤冷,侧身让开,冯将军带着武将进来,“冯将军,你说说。”

  冯将军抱拳道:“回皇上,若非花王妃,匈奴残敌早闹乱商路!末将愿以冯家军首级担保她为国护商!”

  楚予安走到花凤梧身边:“凤梧之事,就是安王府之事。再有敢逼她的,过问冯家军的刀!”

  老臣们面面相觑,没人再敢吱声。皇上龙颜大悦:“安王夫妇一心为国!再敢非议,休怪朕不客气!”

  老臣们灰头灰脸爬起,当天就有三人递了辞职报告。

  散朝后,皇上赏了安王府一对玉如意,赐“为国栋梁”名号。

  花凤梧握着玉如意笑:“这些老臣,只会耍嘴皮子!”

  楚予安替她拢披风:“以后再有人敢,我把他踢出相国门!”

  雪国都城施工的消息刚汇报,监工勇士急急来报:“公主,图纸有误,城墙地基挖错塌了一角!”

  花凤梧正在和苏烈议宝藏开采,闻言一惊:“图纸呢?拿来我看!”

  勇士递上图纸,她越看眉头越紧——城墙位置、城门方向全改了,不是敲定的版本。

  “工部郎中呢?让他来见我!”花凤梧气得怒吼。

  工部郎中风风火火跑来,一脸委屈:“王妃,这就是您交给下人的图纸,没敢换!”

  楚予安进屋听见,冷冰冰道:“没换?墨影,去查!”

  墨影半个时辰回报:“王爷,郎中收了匈奴贿赂,换了假图纸!”

  郎中吓得惨白:“没有!是污蔑!”

  花凤梧冷笑,掏出夜光沙:“雪国图纸用特殊墨水画的,遇沙会显现。”

  她把沙洒在备份真图纸上,暗处一照,纹路立刻亮起。

  “看清楚了吗?”她把真图纸摔在他脸上,“你换的假图连王室图腾都错了!”

  郎中瘫在地上。楚予安下令:“通敌叛国之徒,腰斩处死!抄家!”

  处理完,楚予安额角是汗,花凤梧拿帕子帮他擦:“还好有备用图。”

  楚予安握她的手,吻她额头:“你永远想在前头,我真服你。”

  苏烈笑道:“外甥女心思缜密,这郎中栽对人了。”

  后宫流言传得快,花凤梧从春桃嘴里听说:“王妃,宫里在打赌你三个月会不会失宠!”

  春桃气得跳脚:“丽嫔还组织了赌局,押你失宠的人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