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心无奈。

  如果不是当初的一场意外,她与谢星剑早就在一起,不会来到异国他乡。

  “他欠珊珊的。”

  男人的半边脸隐匿在黑暗中,半边脸在白炽灯下。

  表情阴鸷,狠辣无情。

  “和星剑无关。你知道的。”

  霍言心反驳。

  “不,和他有关,我绝不会放过他。”

  男人走上前去,将霍言心控制在自己怀抱中。

  那张扭曲的脸让人害怕。

  霍言心仿佛重新看到陶珊珊。

  相似的脸庞上是同款偏执。

  她往后避开。

  小巧的下巴被人抬起。

  男人凝视着她的脸。

  “你怕我?”

  霍言心将脸扭到一边去。

  “心心,不要怕我。你知道我爱你,是你最忠实的仆人,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男人握住她的手指,滚烫的吻落在手心,然后是眉心,鼻尖,嘴唇。

  霍言心不可抑制再次陷入他撒下的情网中。

  “不要担心,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会帮你。”

  到了周末,司机去接何梦月回家。

  应承去接人的谢星剑不见踪影。

  何梦月上车的时候,先看了一圈,没有找到人。

  卷翘的睫毛小扇子一般颤抖着,掩下心中的失落。

  保姆观察着她的神情,在旁边劝说。

  “少爷肯定是太忙了。少奶奶不要难过,男人的事业心总是重的。”

  “我没事。”

  何梦月扬起小脸。

  回到御苑,谢星剑自然不在。

  保姆甚至从王叔口中打听到,谢星剑好几天不回家。

  认真算起来,是将何梦月带到校外住那一天。

  保姆拍手,发现不妙,叮嘱管家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何梦月。

  管家无语地看着她身后的何梦月,脱口而出。

  “少奶奶。”

  “少奶奶什么呀,都跟你说了,不要告诉少奶奶。你这个老头子,记性真差。”

  保姆没忍住吐槽。

  王叔不想理她。

  保姆察觉不妙,僵着身体转身,果然在身后看到何梦月。

  她的天塌了。

  “少奶奶,您不要当真。”

  何梦月弯唇笑了笑,继续看书去了。

  保姆跟在她身后,看的着急。

  火烧眉毛了,看书有什么用。

  书中又不教怎么挽回男人的心。

  对着何梦月,她说不出来。

  “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何梦月没有抬头。

  “好。少奶奶,您有事叫我。”

  保姆走出房间。

  何梦月的手指放在书页上,半天没有翻动。

  那一天确实发生了很多事,何梦月自己的心乱糟糟的。

  重新回想一遍,思考着问题出在哪里。

  你嫌弃我?

  谢星剑的话在脑海中回荡。

  是不是她的表现,惹得少爷生气。

  当时他的表情确实很难看。

  何梦月的手指攥在一起,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不想成为小三,插足少爷与简安的感情。

  搬出宿舍后,她与简安的友情已经变得怪怪的。

  少爷这边,她竟然将他气跑。

  何梦月咬住嘴唇,说不出的难受。

  谢星剑知道何梦月回家了。

  王叔向他汇报过情况。

  他曲起身子,拿住球杆,转动身体,挥出一杆。

  球朝着球洞滚去,在洞口旋转一圈,摇摇晃晃落了下来。

  鼓掌声响起。

  “好球!”

  几位朋友走过来向谢星剑庆祝。

  谢星剑表情淡淡,给球童发了红包。

  舒嘉玉打了好几次,都没有打中,生气地丢下球杆。

  从口袋中掏出折扇,不管是什么天气,晃悠晃悠扇着风。

  “你家小朋友不是休息吗,你竟然不回去陪着她?”

  晁星海嫌弃地将他推开。

  大冷天,装什么逼。

  跟他站在一起,他怕被当成**。

  苏和正挤眉弄眼。

  “是呀,有女朋友还和我们一起玩。”

  谢星剑冷冷地回复。

  “不需要。”

  他挥动球杆,再次发球。

  精力过于充沛,处理完工作依旧不累。

  他想发泄完,免得夜晚被乱七八糟的梦境缠绕。

  这一次,没有那么好运。

  另外三人对视着,想不通。

  “我女朋友黏人的很,恨不得时时刻刻与我在一起。”

  舒嘉玉表情厌烦,收起折扇。

  名为烦恼,实为炫耀。

  手机铃响,他拿出手机晃动屏幕。

  “瞧瞧,打过来了。”

  苏和正拍了他一下。

  真恶心,跟谁没有谈过女朋友一样。

  不过,舒嘉玉说的没有错。

  “女人确实需要陪伴。”

  想起小保姆的情况,他特意点了一句,“尤其是孕妇。”

  孕妇心情好,肚子里边的孩子跟着好。

  谢星剑顿了一下,捏住球杆的手指节泛着白。

  他暂时不想见到何梦月。

  梦中的他不像他,换了一个人一样。

  紧紧抱住怀中的小保姆,不顾她的挣扎,不断掠夺她的美好。

  谢星剑确认自己性取向正常。

  频繁的梦境让他怀疑自己。

  他竟然喜欢孕妇。

  又是一杆挥出去。

  晁星海不清楚什么情况,撞了撞苏和正的胳膊。

  “他怎么了?”

  “肝火旺盛,欲求不满。”

  苏和正不客气地点评。

  谢星剑眉心的青筋跳动着,他丢下球杆,朝着苏和正走来。

  打球无法缓解,或许打架可以。

  苏和正瞧出不妙,不敢与他硬碰硬。

  “星剑,我是医生,讲究实事求是。你不喜欢听,可以不听。”

  谢星剑停下来。

  “放心,我帮你开几幅药,保证你清心舒气,药到病除。”

  舒嘉玉与女朋友黏糊完回来,打开折扇。

  “开什么药啊。他有小保姆,小保姆就是他的解药。”

  几个男人笑了起来。

  谢星剑握紧拳头,慢慢松开。

  虽然不想承认,朋友说的没错。

  “不许拿她开玩笑。”

  丢下一句警告,他往更衣室走去。

  三个大男人在后面嘀嘀咕咕。

  热水从上面淋下,冲走汗水。

  黑发往下滴水,谢星剑闭上眼睛。

  脑海中可耻地出现他与小保姆一同接吻的场景。

  他逼着小保姆叫他哥哥。

  谢星剑快要疯了,睁开眼睛,里边红血丝漫布,手指**发丝中,往后梳。

  他之所以这样,一定是何梦月给他下盅了。

  从浴室出来,他冷漠地联系王叔,询问何梦月的情况。

  “少奶奶回来后,安静地待在房间看书。”

  “你叫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