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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祠堂内。

  原本应摆放沈家排位的祠堂,却供奉的是陆家祖先牌位。

  长明灯日夜不停的点着,浓烈的烟雾笼罩在祠堂内。

  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息。

  沈妙仪冷声质问。

  “陆承恩,我沈家先祖的排位呢?我父兄的排位呢?”

  陆承恩有些难堪,别过了脸。

  陆老夫人这时跳了出来,指着沈妙仪开声指责。

  “什么沈家,你已经嫁给了承恩,就是陆家妇,见到陆家祖先不跪认错,你这是大逆不道、数典忘祖。”

  沈妙仪唇角压不住的嘲讽道:“我姓沈,是沈家女,沈家先祖皆死于战场上,父兄更是为国捐躯,尸骨尚未找到,如今,在我沈家祠堂竟供奉外姓牌位,你们未免欺人太甚!”

  陆老夫人怒目瞪着沈妙仪。

  “我倒想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板子硬。”

  看了一眼赵云娘。

  她立刻吩咐人准备板子,并且还给了心腹春花一个眼神。

  这顿板子,定要了沈妙仪的命!

  陆承恩耐着性子,似恩赏般看向沈妙仪。

  “你莫要再忤逆母亲,现在赶紧跪下认错。”

  沈妙仪神色冷淡。

  “认错?该认错的是你们!”

  陆承恩耐心全无,甩袖吩咐道。

  “母亲,行家法吧!”

  赵云娘早早就准备好了长椅,捆人手脚的麻绳,打板子的小厮。

  二人眼神交错。

  小厮正欲上前拉扯沈妙仪。

  “谁敢动我家小姐一下,我跟你们拼了。”

  半夏猛地冲出挡在前面。

  突然,强悍的寒气逼近,众人抬眼望去。

  从十几名长刀黑甲卫中,一道修长冷冽的身影映入眼前。

  陆承恩脑子一片空白。

  他没想到,摄政王竟亲自来了。

  楚危疑无视跪在地上迎接的陆家人,抬步来到沈妙仪身边,柔声询问道,

  “受委屈了?”

  沈妙仪眼尾泛红,好似一只受伤的小兽。

  “国公府内,竟不能供奉我沈家忠烈牌位,求王爷还我沈家一个公道。”

  说完,沈妙仪作势就要跪下。

  却被楚危疑一把拦下。

  看向陆承恩的时候,他眼神如刀割般锐利,带着不容忽视的杀气,

  “国公爷说说,此事,可是真的?”

  陆承恩双腿直打颤。

  他明白,摄政王这是要给沈妙仪撑腰。

  可他到底是镇国公。

  “摄政王,我身为国公爷,在自己家供奉陆家先祖,也是人伦孝道。”

  楚危疑嗤笑。

  “什么时候,国公府姓陆了?”

  陆承恩脸色很难看,犹如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

  就在这时,不知何时打开的祠堂后门外,已经围绕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此刻正在窃窃私语。

  “真不要脸,一个上门赘婿,竟把人家的祠堂当成他自己家的了?”

  “这不是看着沈家女孤苦无依,欺负人家吗?”

  陆承恩怒目圆睁,死死盯着沈妙仪。

  她是故意打开祠堂后门,让百姓对他议论纷纷,看他笑话的。

  她的心思怎么这么恶毒?

  “王爷,属下立刻安排人从新雕刻沈家先祖牌位,点燃长明灯。”

  为了挽回名声,他只能妥协。

  况且,他也不敢真跟摄政王作对。

  楚危疑看向沈妙仪。

  “沈小姐满意吗?”

  沈妙仪又道。

  “陆家牌位要扔出去。”

  这时,陆老夫人坐不住了。

  本想借着家法好好教训沈妙仪一番,谁知不但没成,祖宗牌位竟然还要被扔出去?

  当即就冲了过去,嘴里不干不净道。

  “你个小**人,你活腻了?还敢扔我陆家先祖牌位?”

  人还没碰到沈妙仪。

  下一瞬陆老夫人侧腰一痛,直接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