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夏思雨愣住了。
“对，现在下来走几步看看。”林远志坚持说道。
乔助理说道：“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她刚刚喝了药还不到两分钟，这么快就有效果了吗？你可不要勉强别人。”
“人参补气，基本一进胃部就会起作用了。你们知道吗？在古代甚至直到民国时代都有一个古老的习俗。那就是父母双亲即将要死的时候，无论家里多穷，都必须去买一根野山参煮独参汤给亲人喝，病危的病人喝了独参汤后，往往可以多支持几个小时，甚至几天。”
“林医生，真有这种习俗，我怎么从来没听过？你哪里听来的。”蔡有坤问道。
“鲁迅的《父亲的病》那篇文章里就有提到，说当时的孝子都会在父母临终之际买好几斤人参。但是鲁迅当时没有买。他说看到父亲那么痛苦，不希望他继续痛苦，还不如赶紧喘完——早死早解脱。”
“有这段？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蔡医生，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没必要吧。言归正传，林医生，我知道你急着想看到疗效，但也不能随便拿学生的身体健康来开玩笑啊。”蔡有坤撇嘴，“要是学生忽然晕倒了，或者怎么样，谁来负责呢？”
“我也没说让夏思雨走多远，就是下床走走而已。”林远志看向夏思雨。
“好吧。”
夏思雨在病床上坐起来，然后两脚放下来，套上鞋子。
其他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夏思雨绕着床，走了半圈，然后又走回去。
“感觉怎么样？”林远志问道。
夏思雨惊喜地说：“好像没之前那么乏力了！”
蔡有坤说道：“你……你不是还有崩漏吗？这样走来走去，没问题吗？”
夏思雨摇摇头：“我感觉还好。”
“你继续躺回去休息吧。”林远志指了指床上，“等一会儿，煮好的汤药送过来，你把汤药喝了，就可以离开了。这里已经没我的事情了，我先走了。”
林远志走向门口。
“林医生，慢走。”夏思雨说道。
乔助理说道：“林医生，等一下食堂开晚宴，你可以过去吃点东西。回头我会带夏思雨过去音乐馆。”
“好！”
之后，林远志从办公楼出来，前往音乐馆。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蒋沁芸排练结束没有，不敢打电话给她。
有几个大学生迎面走来，七八个人，男女都有。
其中走在最前边的那个女子，穿着青花瓷纹路的旗袍，披着一件黑色的短裤羽绒服，金发披肩，浅笑嫣然。
这不是颜仙仪嘛！
这个分校区还是不够大，没想到这样都能遇到。
“哎，远志！怎么是你啊？”
由于林远志这边就一个人，所以马上就被颜仙仪注意到了。
颜仙仪大步迎上来。
林远志笑着说道：“我也被邀请来参加这次校庆活动了。”
“被谁邀请？蒋沁芸？”颜仙仪目光一闪，“她没跟你在一起吗？还没排练结束？”
“好像还在音乐馆里边排练。”
这时，其他几个同学和颜仙仪道别，颜仙仪留下没有离开。
“看得出，你们现在感情不错啊。”颜仙仪说道。
“你是说我和蒋沁芸？”
“不是都订婚了吗？”
“没有，那是网上的谣传而已。”
“就算现在不订婚，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吧。”颜仙仪说道，“老同学，陪我走走吧。”
“你刚才不是要跟你同学去哪儿吗？”
“他们说食堂吃东西，我想了想，我不吃也没什么关系，所以不去也可以。”
两人往前边没人的甬道走去。
“你刚才从办公楼出来？”
“哦，对。”
“办公楼这时候还有人？你去里边干什么？”
“没什么。”
“不想说就算了。”
隔着一段时间没见面，忽然间感觉两人变得有点陌生，终究没有上次见面时那么亲近和熟络了。
“你今晚的表演什么时候开始？”
“如果不改时间的话，是九点三十分。”
“那我一定要看。”
“蒋沁芸不会吃醋吧？”
“应该不会。”
“她那么大方啊？那我跟她真的比不了。”
“你为什么要跟她比呢，你是你，她是她。”
“……我们就走到这儿吧。”
颜仙仪忽然停住，然后转过身来，往后退开。
林远志也停下脚步。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颜仙仪娇声说道：“远志，再见！”
林远志只觉得这颜仙仪莫名其妙。
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却松了一口气。
颜仙仪刻意跟自己拉开距离，大概是以为自己现在和蒋沁芸在一起，所以不想卷入其中吧。
看到曾经的白月光渐行渐远，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心疼。
他掉头走向音乐馆。
从侧门进入后台。
墨轩就在后台待命，看见林远志出现，立即上前给林远志带路。
这一次去的却不是前台，而是一间独立的休息室。
开门进去后才知道，原来蒋沁芸在里边。
“志哥，办完事情了？”蒋沁芸从化妆台前站起来。
“办完了，刚刚回来。”
“我都排练结束了。真期待正式演出，我还等着你给我献花呢。”蒋沁芸巧笑嫣然。
“献花就献花，又没什么特别的，有那么值得期待吗？”
“你啊……该怎么说你。”蒋沁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叹了口气。“这个时间晚宴应该开始了，我们过去食堂那边吃点东西吧。演出九点才开始，我的节目十点半才登台。”
“我正好有点饿了。”
两人和墨轩从音乐馆出来，三人乘坐摆渡车前往食堂。
“韩校长现在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了。”
“志哥，你去办公楼那边呆了很久啊。只是去给韩校长看病吗？”
“还顺便治了一个女大学生。”
“哦，说来听听！”
林远志于是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下。
“你怎么去哪里都会碰到各种病人？”
“因为这个世界上，就没几个健康人啊。”
“说起这个，我有个朋友叫张金玉，是学小提琴的。她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但是因为忙着排练准备演出，都没空去医院检查和治疗。”
“哪方面的不舒服？”
“牙痛。”
“牙痛？”林远志笑了，“这是小问题啊。”
“那待会儿去食堂，我叫她过来，你给她治一下。”
“可以。哎，不对啊，我只是来献花的，而且我今天休假，为什么还要给人看病啊？”
“这不是好事吗？有人给你练手。医术肯定也是练得越多越厉害吧？”
“理论上是这样。”
两分钟后，三人进入食堂。
食堂里边摆着大大小小各种不锈钢盆，做成了自助餐的形式。
不过，这里也不是谁都参加，必须有邀请卡才能进。
蒋沁芸和林远志进去，墨轩只能待在门口。
两人拿着空盘去取餐的时候，碰到了颜仙仪。
颜仙仪并没有取餐，她只是拿了杯饮料。
“是你们啊？”颜仙仪大方地说道，“晚上好啊。蒋学妹，好久不见！”
“晚上好，颜学姐，很久不见。”蒋沁芸故意挽住林远志的手臂，“学姐，你要不要跟我们一桌？”
“不用了，我有几个同学在那边。我就不当电灯泡了。我先走了。”颜仙仪说着就走开了。
蒋沁芸望着颜仙仪的背影，说道：“颜学姐今天很有气场啊。”
“什么气场？是说她穿的衣服吗？”
“今天的颜学姐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似乎更豁达，更开放了。”
“一眼能看出这么复杂的东西？”林远志感到难以理解。
“我们吃东西吧！”蒋沁芸岔开话题。
随后，两人拿着餐盘，找了个位置坐下。
蒋沁芸拿出手机打给她的同学张金玉。
“我在15号桌。靠近西门的位置……你现在过来……我等你！”
“你同学不是牙痛吗？也来这里吃饭？”
“也不是一直都疼，不然不敢吃东西，那早就饿死了。”
两人吃吃喝喝，回想起参加综艺那几天发生的事情。
虽然只有短短三天，对两人来说，却历历在目，有很多话题可以谈。
“大概还有半个月才正式播出。”
“那也很快了。我们两个的镜头，该不会都剪完吧？”
“怎么可能！我们这一组可是人气NO1，不可能剪完的。”
“芸芸……”
“嗯？”
“你为什么喜欢我？”
“志哥，这是吃饭的时候该随口问的问题吗？”蒋沁芸翻白眼，“过分！”
“我也只是想搞清楚而已。我总觉不太真实。”
“哪里不真实了？我就不能喜欢你？还是说……你觉得我们的生活相差太远了，所以没什么交集？”
“有一点。”
“志哥，已经发生的事情，那就是发生了，为什么要追问为什么呢？你应该好好想想，接下应该怎么做。”蒋沁芸似有所指。
“接下来？”林远志眯眼，这是暗示自己应该提出交往要求的意思吗？
毕竟，提出交往这种事情，还是男生主动比较合情合理。
林远志看着蒋沁芸的俏脸，脑子里有点茫然，对于和蒋沁芸未来怎么发展，他还没认真想过。
蒋沁芸三番五次暗中调查自己，虽说情有可原，但终究让他心有芥蒂。
他不喜欢那种被人安排被人控制的感觉。
这也是他没办法一下子就完全接受蒋沁芸的原因。
片刻，一个穿着米白色毛衣裙的短发女生过来。
“嗨，没打扰你们吧！”
蒋沁芸笑着介绍道：“志哥，这就是我说的好友张金玉，这位是林远志——你肯定见过他了。”
张金玉坐到蒋沁芸旁边，对着林远志说道：“林医生的大名，我早有耳闻。你好你好，那今天就拜托了！针灸，吃药，我都可以接受的，因为牙痛起来，我连命都不要了。”
“你主要症状是牙痛是吗？”林远志问道。
“对。而且，不是一两颗牙痛，是所有的牙都痛。”张金玉苦着脸说道，“刷牙还会流血。以前都不会这样的。”
“不用着急，我先给你检查一下。”
接着，林志远给张金玉号脉看舌。
“舌红少苔，脉象细数……你这是阴虚内热牙痛，阴虚牙痛和阳虚牙痛是相反的，含冷水能缓解。要平胃散和知柏地黄丸一起吃才会有效果。”
“可是这个时候，药店都关门了，没办法买药了！”
“我给你合谷扎两针。暂时控制一下，至少今晚可以明显减轻，明天你再去买药吃吧。”
“合谷是哪里？”
“就是手上这个位置。”林远志指了指自己右手的虎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针灸盒。
“哦，你来吧，死就死吧！”张金玉伸出两手，用力闭上眼睛。
林远志拉起张金玉的手，给她扎针。
“合谷这个位置的肉很厚的，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吧？”
张金玉睁开眼睛，看到手里多插了两根毫针，倍感新鲜。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体验针灸啊……原来是这样的！”
蒋沁芸说道：“金玉，你才扎了两针，这已经算很少了。我曾经见志哥给人家浑身上下扎了二十多针。”
“扎得多效果更好吗？”
“倒不一定。病情复杂的，才需要多扎几针。你这个牙痛的病因算是比较简单的。”林远志解释道。
“怎么样？牙痛好一点没有？”蒋沁芸问道。
张金玉舌头在口腔里用力推挤了一番，点点头，道：“好像是没之前那么疼了。效果这么快的？”
“这么神奇，我也想试试看啊！”蒋沁芸眼巴巴地说。
林远志说道：“这又不好玩。”
蒋沁芸说道：“可是我看着感觉很好玩啊！”
张金玉噗嗤一笑，道：“哈，你们两个看起来好像一对欢喜冤家……”
蒋沁芸在桌下伸手在张金玉大腿拧了一把：“金玉，不要乱说！”
“干嘛啊，说说都不行啊？“张金玉看向林远志，“沁芸这人其实很霸道的，林医生，你以后得想办法收服她！”
“我可不是如来佛祖。”林远志调侃，“没那么大的本事。”
“什么如来佛祖啊？难道……我是孙悟空吗？”蒋沁芸两条眉毛都快挤到一起了。
“哈哈哈！”张金玉笑得很快乐。
忽然间，有人喊道：“不好了，有人晕倒了！”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海鲜区附近的地板上，躺着一个年轻男子。
“对，现在下来走几步看看。”林远志坚持说道。
乔助理说道：“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她刚刚喝了药还不到两分钟，这么快就有效果了吗？你可不要勉强别人。”
“人参补气，基本一进胃部就会起作用了。你们知道吗？在古代甚至直到民国时代都有一个古老的习俗。那就是父母双亲即将要死的时候，无论家里多穷，都必须去买一根野山参煮独参汤给亲人喝，病危的病人喝了独参汤后，往往可以多支持几个小时，甚至几天。”
“林医生，真有这种习俗，我怎么从来没听过？你哪里听来的。”蔡有坤问道。
“鲁迅的《父亲的病》那篇文章里就有提到，说当时的孝子都会在父母临终之际买好几斤人参。但是鲁迅当时没有买。他说看到父亲那么痛苦，不希望他继续痛苦，还不如赶紧喘完——早死早解脱。”
“有这段？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蔡医生，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没必要吧。言归正传，林医生，我知道你急着想看到疗效，但也不能随便拿学生的身体健康来开玩笑啊。”蔡有坤撇嘴，“要是学生忽然晕倒了，或者怎么样，谁来负责呢？”
“我也没说让夏思雨走多远，就是下床走走而已。”林远志看向夏思雨。
“好吧。”
夏思雨在病床上坐起来，然后两脚放下来，套上鞋子。
其他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夏思雨绕着床，走了半圈，然后又走回去。
“感觉怎么样？”林远志问道。
夏思雨惊喜地说：“好像没之前那么乏力了！”
蔡有坤说道：“你……你不是还有崩漏吗？这样走来走去，没问题吗？”
夏思雨摇摇头：“我感觉还好。”
“你继续躺回去休息吧。”林远志指了指床上，“等一会儿，煮好的汤药送过来，你把汤药喝了，就可以离开了。这里已经没我的事情了，我先走了。”
林远志走向门口。
“林医生，慢走。”夏思雨说道。
乔助理说道：“林医生，等一下食堂开晚宴，你可以过去吃点东西。回头我会带夏思雨过去音乐馆。”
“好！”
之后，林远志从办公楼出来，前往音乐馆。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蒋沁芸排练结束没有，不敢打电话给她。
有几个大学生迎面走来，七八个人，男女都有。
其中走在最前边的那个女子，穿着青花瓷纹路的旗袍，披着一件黑色的短裤羽绒服，金发披肩，浅笑嫣然。
这不是颜仙仪嘛！
这个分校区还是不够大，没想到这样都能遇到。
“哎，远志！怎么是你啊？”
由于林远志这边就一个人，所以马上就被颜仙仪注意到了。
颜仙仪大步迎上来。
林远志笑着说道：“我也被邀请来参加这次校庆活动了。”
“被谁邀请？蒋沁芸？”颜仙仪目光一闪，“她没跟你在一起吗？还没排练结束？”
“好像还在音乐馆里边排练。”
这时，其他几个同学和颜仙仪道别，颜仙仪留下没有离开。
“看得出，你们现在感情不错啊。”颜仙仪说道。
“你是说我和蒋沁芸？”
“不是都订婚了吗？”
“没有，那是网上的谣传而已。”
“就算现在不订婚，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吧。”颜仙仪说道，“老同学，陪我走走吧。”
“你刚才不是要跟你同学去哪儿吗？”
“他们说食堂吃东西，我想了想，我不吃也没什么关系，所以不去也可以。”
两人往前边没人的甬道走去。
“你刚才从办公楼出来？”
“哦，对。”
“办公楼这时候还有人？你去里边干什么？”
“没什么。”
“不想说就算了。”
隔着一段时间没见面，忽然间感觉两人变得有点陌生，终究没有上次见面时那么亲近和熟络了。
“你今晚的表演什么时候开始？”
“如果不改时间的话，是九点三十分。”
“那我一定要看。”
“蒋沁芸不会吃醋吧？”
“应该不会。”
“她那么大方啊？那我跟她真的比不了。”
“你为什么要跟她比呢，你是你，她是她。”
“……我们就走到这儿吧。”
颜仙仪忽然停住，然后转过身来，往后退开。
林远志也停下脚步。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颜仙仪娇声说道：“远志，再见！”
林远志只觉得这颜仙仪莫名其妙。
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却松了一口气。
颜仙仪刻意跟自己拉开距离，大概是以为自己现在和蒋沁芸在一起，所以不想卷入其中吧。
看到曾经的白月光渐行渐远，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心疼。
他掉头走向音乐馆。
从侧门进入后台。
墨轩就在后台待命，看见林远志出现，立即上前给林远志带路。
这一次去的却不是前台，而是一间独立的休息室。
开门进去后才知道，原来蒋沁芸在里边。
“志哥，办完事情了？”蒋沁芸从化妆台前站起来。
“办完了，刚刚回来。”
“我都排练结束了。真期待正式演出，我还等着你给我献花呢。”蒋沁芸巧笑嫣然。
“献花就献花，又没什么特别的，有那么值得期待吗？”
“你啊……该怎么说你。”蒋沁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叹了口气。“这个时间晚宴应该开始了，我们过去食堂那边吃点东西吧。演出九点才开始，我的节目十点半才登台。”
“我正好有点饿了。”
两人和墨轩从音乐馆出来，三人乘坐摆渡车前往食堂。
“韩校长现在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了。”
“志哥，你去办公楼那边呆了很久啊。只是去给韩校长看病吗？”
“还顺便治了一个女大学生。”
“哦，说来听听！”
林远志于是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下。
“你怎么去哪里都会碰到各种病人？”
“因为这个世界上，就没几个健康人啊。”
“说起这个，我有个朋友叫张金玉，是学小提琴的。她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但是因为忙着排练准备演出，都没空去医院检查和治疗。”
“哪方面的不舒服？”
“牙痛。”
“牙痛？”林远志笑了，“这是小问题啊。”
“那待会儿去食堂，我叫她过来，你给她治一下。”
“可以。哎，不对啊，我只是来献花的，而且我今天休假，为什么还要给人看病啊？”
“这不是好事吗？有人给你练手。医术肯定也是练得越多越厉害吧？”
“理论上是这样。”
两分钟后，三人进入食堂。
食堂里边摆着大大小小各种不锈钢盆，做成了自助餐的形式。
不过，这里也不是谁都参加，必须有邀请卡才能进。
蒋沁芸和林远志进去，墨轩只能待在门口。
两人拿着空盘去取餐的时候，碰到了颜仙仪。
颜仙仪并没有取餐，她只是拿了杯饮料。
“是你们啊？”颜仙仪大方地说道，“晚上好啊。蒋学妹，好久不见！”
“晚上好，颜学姐，很久不见。”蒋沁芸故意挽住林远志的手臂，“学姐，你要不要跟我们一桌？”
“不用了，我有几个同学在那边。我就不当电灯泡了。我先走了。”颜仙仪说着就走开了。
蒋沁芸望着颜仙仪的背影，说道：“颜学姐今天很有气场啊。”
“什么气场？是说她穿的衣服吗？”
“今天的颜学姐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似乎更豁达，更开放了。”
“一眼能看出这么复杂的东西？”林远志感到难以理解。
“我们吃东西吧！”蒋沁芸岔开话题。
随后，两人拿着餐盘，找了个位置坐下。
蒋沁芸拿出手机打给她的同学张金玉。
“我在15号桌。靠近西门的位置……你现在过来……我等你！”
“你同学不是牙痛吗？也来这里吃饭？”
“也不是一直都疼，不然不敢吃东西，那早就饿死了。”
两人吃吃喝喝，回想起参加综艺那几天发生的事情。
虽然只有短短三天，对两人来说，却历历在目，有很多话题可以谈。
“大概还有半个月才正式播出。”
“那也很快了。我们两个的镜头，该不会都剪完吧？”
“怎么可能！我们这一组可是人气NO1，不可能剪完的。”
“芸芸……”
“嗯？”
“你为什么喜欢我？”
“志哥，这是吃饭的时候该随口问的问题吗？”蒋沁芸翻白眼，“过分！”
“我也只是想搞清楚而已。我总觉不太真实。”
“哪里不真实了？我就不能喜欢你？还是说……你觉得我们的生活相差太远了，所以没什么交集？”
“有一点。”
“志哥，已经发生的事情，那就是发生了，为什么要追问为什么呢？你应该好好想想，接下应该怎么做。”蒋沁芸似有所指。
“接下来？”林远志眯眼，这是暗示自己应该提出交往要求的意思吗？
毕竟，提出交往这种事情，还是男生主动比较合情合理。
林远志看着蒋沁芸的俏脸，脑子里有点茫然，对于和蒋沁芸未来怎么发展，他还没认真想过。
蒋沁芸三番五次暗中调查自己，虽说情有可原，但终究让他心有芥蒂。
他不喜欢那种被人安排被人控制的感觉。
这也是他没办法一下子就完全接受蒋沁芸的原因。
片刻，一个穿着米白色毛衣裙的短发女生过来。
“嗨，没打扰你们吧！”
蒋沁芸笑着介绍道：“志哥，这就是我说的好友张金玉，这位是林远志——你肯定见过他了。”
张金玉坐到蒋沁芸旁边，对着林远志说道：“林医生的大名，我早有耳闻。你好你好，那今天就拜托了！针灸，吃药，我都可以接受的，因为牙痛起来，我连命都不要了。”
“你主要症状是牙痛是吗？”林远志问道。
“对。而且，不是一两颗牙痛，是所有的牙都痛。”张金玉苦着脸说道，“刷牙还会流血。以前都不会这样的。”
“不用着急，我先给你检查一下。”
接着，林志远给张金玉号脉看舌。
“舌红少苔，脉象细数……你这是阴虚内热牙痛，阴虚牙痛和阳虚牙痛是相反的，含冷水能缓解。要平胃散和知柏地黄丸一起吃才会有效果。”
“可是这个时候，药店都关门了，没办法买药了！”
“我给你合谷扎两针。暂时控制一下，至少今晚可以明显减轻，明天你再去买药吃吧。”
“合谷是哪里？”
“就是手上这个位置。”林远志指了指自己右手的虎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针灸盒。
“哦，你来吧，死就死吧！”张金玉伸出两手，用力闭上眼睛。
林远志拉起张金玉的手，给她扎针。
“合谷这个位置的肉很厚的，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吧？”
张金玉睁开眼睛，看到手里多插了两根毫针，倍感新鲜。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体验针灸啊……原来是这样的！”
蒋沁芸说道：“金玉，你才扎了两针，这已经算很少了。我曾经见志哥给人家浑身上下扎了二十多针。”
“扎得多效果更好吗？”
“倒不一定。病情复杂的，才需要多扎几针。你这个牙痛的病因算是比较简单的。”林远志解释道。
“怎么样？牙痛好一点没有？”蒋沁芸问道。
张金玉舌头在口腔里用力推挤了一番，点点头，道：“好像是没之前那么疼了。效果这么快的？”
“这么神奇，我也想试试看啊！”蒋沁芸眼巴巴地说。
林远志说道：“这又不好玩。”
蒋沁芸说道：“可是我看着感觉很好玩啊！”
张金玉噗嗤一笑，道：“哈，你们两个看起来好像一对欢喜冤家……”
蒋沁芸在桌下伸手在张金玉大腿拧了一把：“金玉，不要乱说！”
“干嘛啊，说说都不行啊？“张金玉看向林远志，“沁芸这人其实很霸道的，林医生，你以后得想办法收服她！”
“我可不是如来佛祖。”林远志调侃，“没那么大的本事。”
“什么如来佛祖啊？难道……我是孙悟空吗？”蒋沁芸两条眉毛都快挤到一起了。
“哈哈哈！”张金玉笑得很快乐。
忽然间，有人喊道：“不好了，有人晕倒了！”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海鲜区附近的地板上，躺着一个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