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言如一道无形的锁链,无数“臣服她”的念头在赫苏里脑海中疯狂蹿走。

  抬头放手,一气呵成

  到了最关键的环节——

  他缓缓撑着膝盖站起,粗粝的指节一颗颗解开拉链,布料擦过莹白色的皮肤,层层剥落间,块垒分明的肌理如盘龙般若隐若现。

  雾桃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桌边缘,眼眸微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美男慢条斯理褪去衣衫的样子。

  不开玩笑地说,这场景比做饭还令人血脉喷张。

  情欲如潮水彻底淹没赫苏里的理智,他明知发情状态下的自己会毫无节制,行为也会更加粗暴,甚至可能会伤害到她,还是抵不住原始的冲动,扑向桌边的人影。

  霎时,笔记本、日历、桌面摆件、哗哗啦啦散落一地...

  赫苏里浑身烫得惊人,雾桃被他灼得指尖发颤,他埋首在她颈窝处**,唇舌摩挲着雪白肌肤,却始终克制未进一步。

  “怎么不动?”

  雾桃有些担心,在什么都不做,赫苏里非要被情热烤成滋滋作响的小鱼干。

  箭都在弦上,居然不发,想成为联邦首例被不做恨烧成的干尸摆进博物馆展览吗?

  难道是怕她不情愿?

  “我愿意,别担心。”她温热掌心抚过他微湿的紫发,“你怎么了......?”

  赫苏里抬起一双燃火的眸子,眼底翻涌着欲望与挣扎,他愧疚道:“我可能会很粗暴...怕伤着你。”

  雾桃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她的体魄经过精神力淬炼早就与普通向导不同,这场战斗谁吸干谁还不一定呢。

  “还有.....”他欲言又止。

  “什么?”

  雾桃捧起他那张如玉如啄的脸。

  “...会怀孕...九成九!”

  九成九是保守估计,其实是百分百,可他不敢说,发情期的他各项能力都会暴涨,自己本就无名无份,还要让对方怀上自己的孩子,承受那种痛苦,他宁愿被欲望烧死。

  雾桃笃定道:“不会,来吧,小鱼干baby!”

  她的情况她清楚,只要她不想,即使赫苏里一夜十次郎也不可能让她怀孕。

  可他依然迟迟不动。

  “小鱼干...你该不会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吧?”她轻点赫苏里的眉心,对上那双烟紫色的眸子,“那我要用音言束缚喽?”

  “自己...”动

  音言命令还没说出口,赫苏里滚烫的唇瓣就凑了上来,他迷蒙着说了句“别”,然后开始旖旎漫长的治疗之路。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门外传来敲门声。

  “指挥官在吗?后勤部有几项大额开支需要你签字,上次你要的那几本书我也帮你借来了。”

  赫苏里陷在转椅里,雾桃跨坐在他腰间像只树袋熊般搂住他的脖颈,耳朵竖起老高,她听的出来,这声音是银临。

  护卫队里最大的闷葫芦,生就一副冷面、沉稳话又少,只会“嗯嗯啊啊”,比鬼尘那个念咒的还无欲无求,要是让他撞见这一幕....啧,简直比游街示众还社死。

  赫苏里瞧出她的紧张,眉峰轻佻的睨着雾桃,故意腰腹一紧又往前顶了顶,眼底裹着笑意。

  雾桃咬牙忍了忍,狠狠捏住他后腰的伤口,可小手一碰才发现伤口已经完全复原。

  无奈,只能在脖子上咬了个极深的牙印,以示警告。

  对于赫苏里来说这哪里是什么警告,分明是奖励,他更疯狂了,声音低沉:

  “是银临吗...”

  刚说几个字,那张漏风的嘴就被雾桃死死捂住,她在他耳边小声威胁:“姓赫的,你在敢放肆,我就让你尝尝被撅折的滋味。”

  她比了个捏爆气球的手势。

  赫苏里温柔攥住她的手,轻轻贴在自己心口,示意她安心。

  他心底最珍视的宝物,岂容他人轻易窥见?不过是将这场意外当作中途助兴的小插曲罢了。

  他紧了紧环在雾桃腰上的手,柔声道:“抓紧我...”

  随后看向门口:“进来吧,文件放在桌面上,我签后会告知你。”

  银临:“好。”

  门缝嵌开一条缝隙的瞬间,赫苏里身下的空间门开启,两人坠入暗紫色的空间漩涡,转瞬被吞没得无影无踪。

  银临打开门,跃进视线的是……一片狼藉。

  他与赫苏里共事多年,自认他是个爱干净的哨兵,可桌面上洇湿的水痕,散落满地的**衣物,凌乱无序的书籍....处处透着异常。

  遭贼了?

  那很大胆包天了,敢劫掠星际最强哨兵。

  他猜测赫苏里突然不见,一定是去追那个入室抢劫的贼人了。

  挑了个还算干净的角落,他把整理好的文件摆放工整,转身要走时,一缕特殊的味道扑面而来,浓郁的荷尔蒙信息素交织危险的甜香。

  霎时,他就明白过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一定是一室旖旎刚散。

  胃里突然翻江倒海,难忍的恶心直冲喉头,他强忍着那股厌恶跑出办公室。

  黑塔湖边。

  银临半跪在湖岸,脖颈青筋暴起,他难耐的攥着拳头抵抗那股上涌的酸水,胃里一阵痉挛,终于是没忍住,俯身又是一阵干哕。

  直到吐无可吐,那股反胃感才渐渐消失。

  他浑身无力,虚脱的靠在树下,拿出光脑联系银鹤。

  中央星正熟睡的银鹤被几条消息吵醒。

  [银临]:我……又犯病了。

  [银临]:在帮我拿几只遗忘剂。

  [银临]:我考虑好了,那个手术……帮我预约吧,谢谢。

  银鹤看着那几行文字,莫名有些心疼,两人虽同母异父,可银临出生时他都七十了,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其实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要不是当年...

  哎——

  他无奈地叹气,十分不愿地打开都拉拉的聊天界面,为银临购买遗忘剂。

  而湖边那位哨兵由于太过虚弱,被某人捡走了。

  另一边赫苏里宿舍。

  大床之上,赫苏里静卧着,雾桃仍保持着原先的姿势跨坐在他腰间,纹丝未动。

  两人刚从天花板上掉下来。

  见赫苏里气色如常,体温也渐渐下降,“烧”应当是退了。

  她淡淡询问:“病好了?”

  他“嗯”了一声。

  雾桃随即跳下床,忙也帮过了,她也该走了,正打算一次一清、结款转账...

  赫苏里忽然主动:

  “...可以在留一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