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七零小辣椒,囤货打脸样样行 第77章 77

小说:穿越七零小辣椒,囤货打脸样样行 作者:暮烟谂兮 更新时间:2025-11-06 18:17:32 源网站:2k小说网
  入夏后的雨总带着股黏腻的热意,可这日清晨却透着别样的清爽。

  宁晚霁刚把晒好的豆角收进竹篮,就见林如风扛着竹篓站在院门口,军绿色褂子洗得越发透亮,袖口那个被她缝补过的洞眼,早被新换的补丁盖得严实。

  “后山的蓝莓该熟了。”他挠着耳根笑,竹篓里垫着层干净的棉布,“张婶说前几日见着紫莹莹的挂了满枝,咱们去摘些回来?”

  宁晚霁指尖还沾着晾晒时蹭的草屑,闻言抬头时,正撞见他眼里盛着的光。

  自去年秋天在枫叶林里定了情,林如风总爱琢磨着带她寻些新鲜物事,春日里挖的荠菜,暮春时摘的香椿,如今轮到盛夏的蓝莓了。

  “等我换件衣裳。”她转身往屋里走,蓝布褂子的衣角扫过门槛,带起一阵轻快的风。

  后山的路比去年秋日好走些,林如风在前头开路,镰刀时不时勾开挡路的枝桠。晨露打湿了草叶,沾在裤脚凉丝丝的,宁晚霁跟着他的脚印往上走,看他宽厚的肩膀在晨光里微微晃动,忽然想起他第一次递葱油饼时,指尖相触那瞬间的滚烫。

  “就在前头那片坡。”林如风忽然停步,回头朝她招手。

  绕过一丛野蔷薇,眼前果然铺开片蓝莓地。

  矮矮的灌木丛缀满果实,青的像玉珠,紫的像玛瑙,熟透的黑红果子上蒙着层薄薄的白霜,看着就教人眼馋。

  宁晚霁刚要伸手去摘,被林如风轻轻拉住手腕。

  “得这样捻。”他掌心覆住她的手,拇指食指捏住果蒂轻轻一转,饱满的蓝莓就落进掌心,

  “要是硬拽,会把枝上的嫩芽带下来,明年就结得少了。”

  他的指腹带着常年握锄头的薄茧,蹭过她的手背时有些痒。

  宁晚霁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里躺着的蓝莓,紫黑的果皮映着晨光,像颗小小的星辰。

  “知道了。”她轻轻挣开手,指尖却已染上果浆的清甜气。

  两人分两头摘,竹篓渐渐鼓起来。林如风总爱往她这边瞟,见她踮脚够高处的果子,就悄悄绕过去把最紫的那串摘下来,塞进她手里的小竹篮。

  宁晚霁假装没察觉,只在他转身时,往他竹篓里丢几颗更大的。

  日头爬到头顶时,两个竹篓都装得半满。林如风从背篓里摸出个军用水壶,拧开盖子递过来:“歇会儿,喝点水。”

  山泉水带着股凉意,宁晚霁喝了两口,忽然见他嘴角沾着点蓝莓汁,像只偷嘴的松鼠。

  她忍不住笑出声,从布包里掏出块手帕递过去:“沾着东西了。”

  林如风接过去胡乱擦了擦,反倒把果汁蹭得更开。

  宁晚霁没法子,只好踮起脚替他擦,指尖擦过他下颌时,感觉他喉结轻轻动了动。

  山风穿过树林,带来远处溪流的哗哗声,两人都没说话,却听见彼此擂鼓似的心跳。

  “够做两罐子酱了。”林如风先开了口,声音有点哑,“回去教你做?我以前总做着吃。”

  下山时,竹篓沉得压肩。

  林如风非要把两个篓子都挂在自己肩上,宁晚霁抢不过,只好跟在他身后,看他脊梁微微弓着,却走得稳稳当当。

  路过溪边时,他忽然停下:“洗洗果子吧,免得路上蹭坏了。”

  溪水清得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蓝莓倒进竹筛里,被水一冲越发透亮。

  宁晚霁伸手去捞,冰凉的溪水漫过手腕,惊得她往回缩,却被林如风攥住了手。

  “别怕,不凉。”他的掌心滚烫,焐得她手心里的水珠都仿佛要化了。

  回到知青点时,冷月凝正在院子里翻晒草药,见他们提着满篓蓝莓回来,眼睛亮得像两颗紫葡萄:

  “好家伙,这得摘了多久?”

  “摘了一上午呢。”宁晚霁把蓝莓倒进大盆里,“打算做酱,你要不要来尝尝?”

  “那敢情好。”

  冷月凝凑过来,忽然撞了撞她的胳膊,“林如风对你可真上心,这后山的蓝莓,以前请他摘他都懒得动。”

  宁晚霁的脸颊有点热,低头去洗果子,却见林如风正蹲在灶房门口劈柴,晨光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把侧脸的轮廓勾得格外分明。

  做蓝莓酱得用土灶慢慢熬。林如风把灶台擦得干干净净,又搬来小板凳让宁晚霁坐着,自己则蹲在灶前添柴。

  蓝莓捡去果蒂,撒上白糖拌匀,搁在一边腌出汁水。

  等糖化开了,倒进大铁锅里,小火慢慢搅。

  “得不停搅,不然会糊底。”林如风往灶里添了根干柴,火苗**锅底,映得他眉眼格外亮,“做酱得有耐心,火急了就熬不出那股子醇厚味。”

  宁晚霁拿着长柄木勺慢慢搅,蓝莓在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紫红色的汁液越来越浓稠,甜香混着果酸飘满了整个灶房。

  林如风凑过来看,被热气烫得缩了缩脖子,逗得宁晚霁直笑。

  “小心烫。”她舀起一勺递到他嘴边,“尝尝看甜不甜?”

  林如风张嘴接住,烫得直哈气,却还是含糊着说:“甜,正好。”

  熬到汁水能挂住木勺,就算成了。林如风早准备好两个玻璃罐,是他特意去供销社换的,洗得干干净净晾在窗台上。

  宁晚霁把果酱小心地舀进去,紫红色的酱体泛着油亮的光,看着就让人欢喜。

  “等凉透了盖紧,能吃到来年开春。”林如风用干净的布擦着罐口,“早上抹在玉米饼上,好吃得很。”

  正说着,忽然听见院门口有人喊。张婶挎着个竹篮走进来,见着罐子里的蓝莓酱,眼睛笑成了月牙:

  “我就说今儿早上见着林老二往供销社跑,原来是换罐子去了。”

  她把竹篮往桌上一放,里面是几个刚蒸好的白面馒头:“刚蒸的,就着热酱吃正好。”

  林如风赶紧去拿碗筷,宁晚霁切开馒头,挖了勺蓝莓酱抹上去。

  紫红色的酱体渗进雪白的馒头里,咬一口,甜酸的滋味混着麦香在嘴里化开,暖得人心头发颤。

  “好吃!”冷月凝吃得直咂嘴,“阿晚你这手艺,跟林婶有得一拼了。”

  张婶笑着拍了拍宁晚霁的手:“我们如风有口福了。”话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如风一眼。

  林如风的耳根红得像熟透的蓝莓,只顾着埋头吃馒头,却悄悄把自己碗里的酱往宁晚霁那边推了推。

  下午林如风回去干活,宁晚霁把凉透的蓝莓酱盖好盖子,放进柜子里。

  冷月凝凑过来,指着罐子上贴着的纸条:“还写上日期了?这么宝贝。”

  “怕放久了忘了什么时候做的。”宁晚霁摸着纸条上自己写的小字,忽然想起林如风劈柴时的侧脸,心里像被酱抹过似的,又甜又软。

  过了几日,宁晚霁去晒谷场帮忙,累得直不起腰。

  刚坐在草垛上歇脚,就见林如风提着个布包走过来,左右看了看,把包往她手里塞。

  “刚从家里拿的。”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我把馒头切开,抹了酱蒸热了,你赶紧吃。”

  布包里裹着个粗瓷碗,掀开盖子,白面馒头被蒸得胖乎乎的,上面的蓝莓酱融成了紫红色的汁,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宁晚霁咬了一大口,甜酸的滋味漫开来,忽然看见林如风正看着她笑,眼里的光比头顶的日头还要暖。

  “好吃吗?”他问。

  “好吃。”宁晚霁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布包里掏出个小玻璃罐,“你带回去点尝尝。”

  林如风接过罐子,指尖碰到她的,又是一阵细微的麻痒。

  他把罐子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像揣着件稀世珍宝。

  晒谷场的风带着麦香吹过来,宁晚霁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日子就像熬蓝莓酱,起初觉得漫长,可慢慢等,慢慢搅,总会熬出最醇厚的甜。

  入秋时,最后一点蓝莓酱吃完了。宁晚霁正对着空罐子发呆,林如风忽然从背后捂住她的眼睛:“猜猜我带什么来了?”

  他的掌心带着泥土的气息,宁晚霁笑着挣开:“肯定是好东西。”

  眼前摆着个新的竹篓,里面铺着棉布,放着几颗圆滚滚的野栗子。林如风挠着头笑:

  “后山的栗子熟了,摘了些回来,给你煮着吃?”

  宁晚霁看着他沾着草屑的裤脚,忽然想起那个摘蓝莓的清晨。

  山风、溪水、咕嘟冒泡的果酱,还有他眼里的光,都像这秋日的阳光,暖暖地铺在心头。

  “好啊。”她拿起一颗栗子,在手里掂了掂,“不过这次,得教我怎么剥壳。”

  林如风笑得更欢了,露出一口白牙:“没问题,包教包会。”

  灶房里很快飘起栗子的香味,宁晚霁看着林如风低头剥栗子的侧脸。

  忽然觉得,这往后的日子,不管是摘蓝莓还是剥栗子,只要身边有他,就都是甜的。

  秋日的阳光斜斜地穿过知青点的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宁晚霁正对着那只空了的蓝莓酱罐子出神,罐口还沾着点紫红的痕迹,像极了林如风那日红透的耳根。

  “在想什么呢?”

  林如风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他肩上扛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手里还提着只竹篮,“把这些拿去供销社换点东西。”

  宁晚霁站起身,见麻袋里装着半袋饱满的黄豆,竹篮里是十几枚鸡蛋,还有一小捆刚割的芝麻。

  她想起昨日林如风说,林婶打算换些细盐和针线,还想给她扯块花布做件新褂子。

  “我跟你一起去。”

  她拿起靠墙的布包,里面放着那只装了剩栗子的小陶罐,“把这个也带去,看能不能换点糖精。”

  林如风眼睛一亮:“你想做栗子糕?”

  “嗯,”宁晚霁笑了笑,“上次熬酱剩下的白糖不多了,加点糖精或许正好。”

  两人并肩往村口走,田埂上的稻茬已经泛了黄,踩上去沙沙作响。

  林如风把麻袋往自己肩上又挪了挪,腾出只手来,悄悄碰了碰宁晚霁的指尖。

  她没躲,任由他慢慢牵住,掌心的温度透过棉布传来,暖得像揣了个小炭炉。

  “供销社新来的王干事,听说会收山货。”

  林如风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前几日张叔说,他的野蜂蜜换了不少钱。”

  宁晚霁想起那片蓝莓地,忽然道:“等明年蓝莓熟了,咱们也多摘些来,做成酱换东西好不好?”

  “好啊。”林如风笑得眼角起了细纹,“到时候我编个大竹篓,装得满满的来。”

  说话间就到了供销社,土坯墙刷着白灰,门口挂着块掉漆的木牌,上面“为人民服务”五个字倒还清晰。

  柜台后的王干事正低头算账,见有人进来,抬头笑道:“是如风啊,今天带了什么好东西?”

  林如风把麻袋往柜台上一放:

  “王干事看看,这黄豆是刚打出来的,颗粒饱满着呢。”他又把竹篮递过去,“鸡蛋是自家鸡下的,芝麻也是新收的。”

  王干事拿起黄豆捻了捻,又数了数鸡蛋,算盘打得噼啪响:

  “黄豆给你算八毛一斤,这半袋刚好五斤,是四块。鸡蛋一毛二一个,十五个一块八。芝麻给你算一块二,总共七块整。”

  林如风点点头:“成。我想换两斤细盐,一包针,再要两轴线。”

  王干事麻利地称了盐,又从玻璃柜里拿出针线:

  “盐是一毛五一斤,两斤三毛钱。针线总共五毛,还剩六块二。”

  “再给她扯块花布。”林如风往宁晚霁身边靠了靠,“要做件褂子的量。”

  王干事眼睛在宁晚霁身上转了圈,笑着从货架上取下几匹布:“新来的花布,你看看喜欢哪种?”

  红底撒绿花的太艳,蓝底白纹的又太素。

  宁晚霁指尖划过块浅粉的细棉布,上面印着小小的梅花,像极了她那个旧布包上绣的图案。

  “就这块吧。”她轻声道。

  王干事量了三尺,用滑石笔在布上划了道线,咔嚓一声撕开:“这布是一块八一尺,三尺五块四。”他算得飞快,“还剩八毛钱。”

  林如风正要说剩下的钱存着,宁晚霁忽然指着柜台角落里的玻璃罐:“能换点糖精吗?”

  “有,一分钱一小包。”王干事取了两包递过来,“再给你找七毛八。”

  林如风接过零钱要往兜里塞,宁晚霁却按住他的手:

  “等等,我还有东西要换。”她打开布包,把那只装栗子的陶罐捧出来,“自家种的野栗子,煮熟了的,您看能换点什么?”

  王干事揭开罐盖,一股栗子的清香飘出来,他拿起一颗尝了尝,点点头:

  “甜糯得很,给你算两毛钱吧。”他从货架上取下个玻璃瓶,“换瓶酱油怎么样?刚好两毛。”

  “太好了。”宁晚霁接过酱油瓶,心里盘算着晚上可以做酱油炒饭,再卧个荷包蛋。

  正说着,门外进来个穿蓝布衫的姑娘,是邻村的赵春花。

  她看见林如风,眼睛亮了亮,径直走过来:“如风哥,你也来换东西啊?”

  林如风点点头,没多说话。赵春花却不肯走,目光在宁晚霁身上转了转,带着点打量:

  “这位就是城里来的知青吧?听说手可巧了,会做蓝莓酱。”

  宁晚霁笑了笑,没接话。

  赵春花又转向林如风,声音软了几分:“我娘让我来换些红糖,说你家的黄豆好,想跟你换两斤呢。”

  “黄豆刚换了东西。”林如风往后退了半步,恰好靠在宁晚霁身边,“要不等下次打了新豆,再给你家送去?”

  赵春花脸上的笑淡了些,悻悻地换了红糖走了。

  王干事看着她的背影,低声对林如风说:“这姑娘对你**心思,村里人都看出来了。”

  林如风没接话,只是把那块粉布往宁晚霁怀里塞了塞:“快拿着,别皱了。”

  出了供销社,日头已经爬到头顶。宁晚霁忽然想起什么,拉着林如风往街角的小吃摊走:“我请你吃碗凉粉吧。”

  凉粉摊的老师傅正往碗里撒辣椒面,见他们过来,笑着打招呼:“两位要点什么?”

  “两碗凉粉,多放醋。”宁晚霁从布包里掏出两毛钱递过去,“加两个烧饼。”

  林如风想抢着付钱,被她按住:“上次你请我吃葱油饼,这次该我请你了。”

  凉粉滑溜溜的,混着醋的酸和辣椒的辣,吃下去通体舒畅。

  宁晚霁咬了口烧饼,见林如风正看着自己笑,嘴角还沾着点辣椒油。

  她掏出帕子替他擦了擦,指尖碰到他的唇角,感觉他的呼吸顿了顿。

  “你看那边。”林如风忽然指着不远处的杂货摊,“有卖做栗子糕的模子。”

  摊子上摆着些木头刻的模子,有梅花形的,有元宝形的。

  宁晚霁拿起个刻着囍字的,忽然红了脸,赶紧放回去,选了个最简单的圆形模子:“这个就好。”

  付了五分钱,林如风把模子揣进怀里,像是得了什么宝贝:“等回去就做栗子糕,我烧火,你和面。”

  往回走时,林如风肩上的东西轻了不少,脚步也轻快起来。

  路过铁匠铺,他忽然停住脚步,看着挂在墙上的铁环发愣。

  “怎么了?”宁晚霁问。

  林如风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在想,要是能打个铁环,给你滚着玩。”

  宁晚霁想起城里时,弟弟总爱滚铁环,笑着说:“等下次来换东西,就给我打一个。”

  “好。”林如风重重点头,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

  快到村口时,遇见挑着担子的张婶。她看见宁晚霁怀里的粉布,笑得眼睛眯成条缝:

  “这布真好看,做件褂子穿,保管比城里姑娘还俊。”

  宁晚霁的脸红了,林如风赶紧打岔:“张婶挑着担子去哪儿?”

  “去给你叔送午饭。”张婶放下担子,从篮子里拿出个菜窝窝,“刚蒸的,你们要不要尝尝?”

  宁晚霁接过窝窝,咬了口,里面夹着萝卜丝,咸香爽口。

  她忽然想起什么,把那瓶酱油递过去:“张婶,这个给您,上次您说家里的酱油用完了。”

  张婶假意推让了两下,接过去塞进篮子:“你这姑娘,就是贴心。”

  告别张婶,两人接着往知青点走。林如风忽然停下,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往宁晚霁手里一塞:“给你的。”

  是颗用红绳串着的蓝莓干,紫红色的果子被晒得皱巴巴的,却透着股清甜气。

  宁晚霁认得,这是上次摘蓝莓时,她特意留着晒干的。

  “我穿了根红绳。”林如风的耳根又红了,“戴着好看。”

  宁晚霁把它戴在脖子上,果子贴着心口,暖融融的。

  她忽然踮起脚,在林如风脸颊上轻轻碰了下,像碰落了片枫叶。

  林如风愣了愣,随即笑得像个**,一把将她抱住。

  远处的稻田里,稻草人在风里轻轻晃,像是在替他们高兴。

  回到知青点,冷月凝正坐在门槛上纳鞋底,见他们回来,眼睛在宁晚霁脖子上的蓝莓干和怀里的花布上转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