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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她毁容,他不行

  “**人!她怎么敢让我这侯府嫡女为妾?”

  叶凝雪知道叶拂衣所言,气得在屋里一通打砸。

  “她还真把自己当真千金了,可笑……”

  叶知秋得知消息,赶来安抚她,“莫气,父亲不会听她的,我更不可能娶别的女子,我的妻子只能是你。”

  他的话并没让叶凝雪消气,她面目扭曲,“秋郎,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叶拂衣一口一个养女地叫她,让她心口燃着一团火,不做点什么,会烧坏她自己。

  她金尊玉贵,凭什么要忍着一个父母不详,被泥腿子养大的村姑。

  “好,好,好,我来安排。”

  叶知秋也气。

  原本叶拂衣安安分分贡献自己,他不是不能容她多活几日。

  可现在叶拂衣竟敢挑事,他便留不得她。

  只是,叶拂衣那脸那身段,没能物尽其用实在可惜,便道,“我想个法子,让她落国舅手里。”

  叶凝雪不满,“万一国舅真动了心,叶拂衣岂不是多了依仗?”

  虽然她不愿承认,但叶拂衣肌肤瓷白细腻,唇红饱满柳眉细长,秀发浓稠顺滑,容貌竟比她还好,一点不似乡下长大的。

  但她出身低**,就该找几个乞丐赖子,让她死得破败无尊严。

  叶知秋笑得邪恶,“国舅前几任妻子,没一个好死,不是被碎骨,就是被抽筋剥皮。

  她们的娘家都得到了补偿,如今还被皇后和国舅照拂。

  我知道如何刺激他发狂,绝不让叶拂衣死得容易。”

  这是国舅的秘密,被他无意中探知。

  叶知秋信心十足。

  又劝叶凝雪,“若叶拂衣死在国舅手里,皇后为封我们的口,替国舅遮掩残暴名声,只能许我们好处。

  届时,何愁她不给我们赐婚?说不得她还会为我们洗白今日之事,抬高你的身份。

  你气她占着你嫡女的名头装模作样,那用她的命为你铺路,岂不是更痛快……”

  叶凝雪被说服,与他商量细节,气才稍稍平顺。

  忽察脸上有些痒意,她对镜照了照,肌肤白皙如常,便当是被热气灼着了。

  想着晚些时候,让婢女弄些上好的珍珠粉乳好好保养一下。

  “怎么了?”

  叶知秋见她蹙眉照镜,关心问道。

  “脸有些难受。”

  叶凝雪嘟嘴,扭身抱住叶知秋的腰身,眼泪盈盈,“秋郎,我从未受过这般委屈,往后出门还不知要被人怎样嘲笑,你哄哄我。”

  想着要抓了她,好好审一审。

  而叶拂衣此时已回到房间。

  永昌侯反对她回乡。

  不是良心发现,是他打拂衣婚事的主意。

  “给她换好些的院子,吃穿规格按凝雪从前的来。”

  永昌侯吩咐侯夫人。

  他没想过对拂衣吝啬,不用养一日,就长成的大姑娘,还容貌超群,简直是老天送给他用来联姻的棋子。

  想要嫁出去的女儿为娘家出力,总要给些甜头。

  妻子素来贤惠能干,他以为她懂这个道理,就没过问拂衣情况。

  今日看来,妻子对拂衣很是敷衍,以至于拂衣对侯府生了怨。

  “她都十六了,在娘家呆不了几日,你不可再苛待她,坏我大事,我饶不了你。”

  他对刚接回来的女儿没什么感情,妻儿提议让拂衣嫁国舅,这门亲事能为侯府换取好处,他同意了。

  没想出了今日的变故,做国舅的岳丈再无可能,但以拂衣的容貌,再结门于侯府有利的婚事,也不是难事。

  侯夫人生的美艳,快四十的年纪依旧风韵犹存,身姿曼妙,尤其她旺永昌侯,故而永昌侯宠她多年。

  今**难得对侯夫人严厉,可见真的生气,侯夫人了解他,不与他硬刚,软着声音顺从。

  心里则想着,后宅的学问大,能杀人于无形,侯爷极少管府中事,她对叶拂衣真好假好,他哪里看得出来。

  叶拂衣得罪她,还想在侯府有好日子过,做梦!

  可下一瞬,管家匆匆跑来,“侯爷,夫人,不好了……”

  永昌侯府苛待亲女,却又妄想利用亲女算计国舅谋求前程,管不好叶知秋兄妹,让他们兄妹蔑伦悖理的消息,传遍了京城。

  街头议论纷纷,连侯府大门外都围了不少人。

  管家摸着额上冷汗,讷讷道,“如今,外头都在骂侯爷卖女求荣,骂侯府家风不正,骂夫人亲疏不分,没当家主母的样子……”

  砰!

  永昌侯气的一掌拍在桌上。

  侯夫人也气得牙痒痒,却是眼珠子一转,“原来,拂衣不归家,竟是在外面败坏父母名声。”

  在侯夫人面前一向不长脑子的永昌侯,这次却很清醒,“她既无人,又无钱,如何在京城搅风搅雨?”

  因着叶拂衣刚刚那一闹,他让人查了她回府后的情况。

  下人的待遇,却无下人的月银!

  来京后也没出过门,她怎么传谣?

  他问管家,“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永昌侯担心是政敌趁机打压侯府。

  管家,“暂没查到,但不少人看到二小姐出国舅府后,侯府马车离开,她步行回府。”

  哪个善待闺女的人家,会在回府时将女儿丢下,让她独自步行回家?

  解释都无力。

  永昌侯怒瞪侯夫人,“今晚便让拂衣住进云锦院,明**亲自带她出门置办。”

  既解释无用,那就用行动弥补。

  “不行,云锦院是凝雪的院子。”

  侯夫人想也不想拒绝。

  永昌侯冷冷看她,“本侯养她十六年,她不思回报,反欺负本侯亲女,要么腾出院子,要么滚出侯府。”

  赴宴时,叶拂衣和叶凝雪共乘,车上少了人,叶凝雪怎可能不知道,她是故意的。

  若是往常,永昌侯不会为了拂衣和叶凝雪计较,但如今他被骂,叶凝雪就得承受他的怒火。

  发怒的永昌侯很可怖,侯夫人阻止未成。

  正在敷珍珠粉的叶凝雪,被突然闯入的几个婆子丢出了云锦院。

  叶拂衣则由永昌侯亲自从府上最荒凉的落霞居,接到了装修仅次于住院的云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