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十二章 刻意刁难
众人的眼光再次聚集到一点。
公社干部老李悠闲喝茶，似乎并不怎么关注。
邱叔低声问自家女儿：“这冯知青怎么回事，林丫头惹她了？”
邱红捏紧手中稿纸：“应该是，谁知道呢。”
众人小声议论起来，冯青吊着斜眉，微抬下颌，一副骄傲姿态。
沈听风心中不快，却见林意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紧拧的眉头慢慢放松下来。
她有办法。
“欺人太甚！”苏昕灵不忿道。
平日里冯青给她使绊子就忍了，众目睽睽之下竟敢欺负好友！
还刻意拿文凭说事，仗着自己大学学历尾巴都要翘上天。
正要起身，林意然抓住她的手，朝她摇头。
“冯同志讲解得好。”
林意然站了起来，直视高台上的女人。
“不过既然学了理论，就不该空挂嘴边。我同样也有问题，想向冯同志请教。”
冯青眉头微锁，不清楚她在耍什么把戏：“我方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林意然声音清亮，穿透大堂：
“你说的这三要素，通俗点，就是农民，土地，和农具。我们刚夏收完，这些东西都闲着，你说，这到底是他们的问题，还是组织生产的人，没有尽到责任呢？”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她居然敢质疑组织生产的人！
邱叔面色严峻，老李也放下茶杯，正视起台下直立如松的女人。
冯青瞪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意然又道：“你让我们提高生产力，但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生产力。难道这段时间粮食产量不高，是因为我们出的力少、干的活慢？”
“夏收农闲，我们真正需要的，是把闲置的资源盘活。打盹的农民，仓库的机器，空空的土地，难道没有价值？不调整生产关系，只是对生产力的浪费。”
“你从一开始就理解错了，冯老师。”
众人哗然。
“什么？冯老师教的是错的？”
“不能吧，她是老师啊。”
“林意然说得挺有道理的样子……”
沈听风颇为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若有所思。
苏昕灵起身，义正词严道：“我也是老师，我支持林意然，冯同志犯了理论错误！”
“这……”
冯青浑身直颤：“你们……你们这是强词夺理！”
“就算说出花来又有什么用？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生产力低、技术落后，这就是霞湾的事实！”
邱叔眉头一皱，对这名知青的印象降到谷底。
当着他这个大队长的面，说他们大队不行，不就是在打他的脸吗！
况且人家公社干部还在旁边看着呢！
“对，我确实没说。”林意然耸肩，“你不也不知道么？”
有人道：“对呀，冯知青犯了理论错误就算了，拿个自己不会的问题去问林丫头，这不是明摆着刁难么？”
“原来冯老师只会纸上谈兵……”
冯青急道：“想要粮食产量高，就是要革新技术，我们的机器太落后了，干活的速度才慢！”
沈听风看不下去了：“给了答案也不会抄。”
他这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碰上众人沉思的时候，因而显得异常清晰。
林意然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这么吐槽。
竟然还蛮有……攻击性。
“你又是谁！”当众被打了巴掌，冯青脸色涨红，看清他的脸后眼神晃了一下，又怒道：“你什么学历，轮不到你多嘴！”
“他是京大商科毕业生。”林意然冷声道，“生产理论这块，你不信我，总该信他吧。”
“京大？商科？”
“这小同志，不简单啊！”
苏昕灵惊讶得嘴巴张大：“沈同志这么厉害呢！”
这闷头青，不早说，早知道让他来代课了！
沈听风没注意到她奇怪的目光，看着台上的女人道：“她的意思是，想提高生产力，就得先优化生产关系的具体形式。可惜你听了半天没听懂，依然死磕在生产工具上，根本不能解决问题，你犯了技术决定论的错误。”
台下的人纷纷点头附和。
技术决定论，听上去很专业又很严重的样子。
“确实是这个理儿。”
老李端起搪瓷杯，高深莫测抿了一口茶。
邱叔的表情这才好看了一点。
还好没出丑！
要真是什么生产力的问题，那他责任大了！
冯青头皮发麻，在台上被众人灼热的眼光审判着，急得脸红脖子粗。
“不这样做，你们同样想不出方法！”
第三十二章 刻意刁难
众人的眼光再次聚集到一点。
公社干部老李悠闲喝茶，似乎并不怎么关注。
邱叔低声问自家女儿：“这冯知青怎么回事，林丫头惹她了？”
邱红捏紧手中稿纸：“应该是，谁知道呢。”
众人小声议论起来，冯青吊着斜眉，微抬下颌，一副骄傲姿态。
沈听风心中不快，却见林意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紧拧的眉头慢慢放松下来。
她有办法。
“欺人太甚！”苏昕灵不忿道。
平日里冯青给她使绊子就忍了，众目睽睽之下竟敢欺负好友！
还刻意拿文凭说事，仗着自己大学学历尾巴都要翘上天。
正要起身，林意然抓住她的手，朝她摇头。
“冯同志讲解得好。”
林意然站了起来，直视高台上的女人。
“不过既然学了理论，就不该空挂嘴边。我同样也有问题，想向冯同志请教。”
冯青眉头微锁，不清楚她在耍什么把戏：“我方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林意然声音清亮，穿透大堂：
“你说的这三要素，通俗点，就是农民，土地，和农具。我们刚夏收完，这些东西都闲着，你说，这到底是他们的问题，还是组织生产的人，没有尽到责任呢？”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她居然敢质疑组织生产的人！
邱叔面色严峻，老李也放下茶杯，正视起台下直立如松的女人。
冯青瞪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意然又道：“你让我们提高生产力，但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生产力。难道这段时间粮食产量不高，是因为我们出的力少、干的活慢？”
“夏收农闲，我们真正需要的，是把闲置的资源盘活。打盹的农民，仓库的机器，空空的土地，难道没有价值？不调整生产关系，只是对生产力的浪费。”
“你从一开始就理解错了，冯老师。”
众人哗然。
“什么？冯老师教的是错的？”
“不能吧，她是老师啊。”
“林意然说得挺有道理的样子……”
沈听风颇为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若有所思。
苏昕灵起身，义正词严道：“我也是老师，我支持林意然，冯同志犯了理论错误！”
“这……”
冯青浑身直颤：“你们……你们这是强词夺理！”
“就算说出花来又有什么用？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生产力低、技术落后，这就是霞湾的事实！”
邱叔眉头一皱，对这名知青的印象降到谷底。
当着他这个大队长的面，说他们大队不行，不就是在打他的脸吗！
况且人家公社干部还在旁边看着呢！
“对，我确实没说。”林意然耸肩，“你不也不知道么？”
有人道：“对呀，冯知青犯了理论错误就算了，拿个自己不会的问题去问林丫头，这不是明摆着刁难么？”
“原来冯老师只会纸上谈兵……”
冯青急道：“想要粮食产量高，就是要革新技术，我们的机器太落后了，干活的速度才慢！”
沈听风看不下去了：“给了答案也不会抄。”
他这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碰上众人沉思的时候，因而显得异常清晰。
林意然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这么吐槽。
竟然还蛮有……攻击性。
“你又是谁！”当众被打了巴掌，冯青脸色涨红，看清他的脸后眼神晃了一下，又怒道：“你什么学历，轮不到你多嘴！”
“他是京大商科毕业生。”林意然冷声道，“生产理论这块，你不信我，总该信他吧。”
“京大？商科？”
“这小同志，不简单啊！”
苏昕灵惊讶得嘴巴张大：“沈同志这么厉害呢！”
这闷头青，不早说，早知道让他来代课了！
沈听风没注意到她奇怪的目光，看着台上的女人道：“她的意思是，想提高生产力，就得先优化生产关系的具体形式。可惜你听了半天没听懂，依然死磕在生产工具上，根本不能解决问题，你犯了技术决定论的错误。”
台下的人纷纷点头附和。
技术决定论，听上去很专业又很严重的样子。
“确实是这个理儿。”
老李端起搪瓷杯，高深莫测抿了一口茶。
邱叔的表情这才好看了一点。
还好没出丑！
要真是什么生产力的问题，那他责任大了！
冯青头皮发麻，在台上被众人灼热的眼光审判着，急得脸红脖子粗。
“不这样做，你们同样想不出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