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你的梦中，我下场如何？
萧祁晏眼底覆着寒霜：“当年苗疆王族用无辜的耀月百姓炼蛊，残害了无数百姓。”
“若是太后被下了蛊，就需要麻烦世子妃进宫一趟，帮忙解蛊。”
“若不是……”
他话未说完，但是眼底杀意一闪即逝。
苏惜惜拧眉紧紧拧起：“就算与陛下为敌？”
萧祁晏垂了垂眼。
片刻后，他淡淡道：“陛下并非是非不分。”
苏惜惜皱起眉头，忍不住问：“如果他因为太后之事，将你入狱呢？那是不是是非不分？”
萧祁晏轻笑：“不会。”
“陛下自幼跟在我身边，由皇兄亲自教导，他虽年幼，但却并非是非不分。”
苏惜惜：“算了，和你说不清。”
她咬着唇瓣，思忖——
祈福结束后，真的有必要让嫂嫂进宫一趟。
按理说小皇帝从小跟在萧祁晏身后长大。
先皇带小皇帝的时间都没萧祁晏多。
小皇帝与萧祁晏的感情必然极深。
若是真的为了娶一名女子而让萧祁晏入狱。
要么是他从始至终就把萧祁晏当成敌人。
要么就是中了蛊。
后者的可能性应该更大。
萧祁晏看她眉心皱起，笑了笑：“你与其操心这个不可能发生的事，不如操心一下唐舒瑶入宫。”
苏惜惜咬着指尖：“萧哥哥，你为何不阻止？”
萧祁晏端起清茶，轻轻抿了一口：“唐姑娘对陛下有救命之恩，陛下只是把她当姐姐，我为何要阻止？”
苏惜惜眨眨眼：“你确定陛下封她为明柔县主，只是将她当姐姐，而不是要封她为后？”
萧祁晏放下茶盏，点漆般的墨眸定定看着苏惜惜：“惜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苏惜惜咬了咬唇角，决定坦白。
“萧哥哥，柳温枝战胜回京前一段时间，我做了个梦。”
“梦中，我嫁给了柳闻枝，利用哥哥军功和苏国公府资源，给他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
“他战胜回朝后，说要兼祧两房，说许佳薇身份低微，柳家大郎因哥哥而死，必须补偿许佳薇母子。”
“我那时恋爱脑，他说什么便信什么，将哥哥的军功给许佳薇换了一品诰命夫人。”
“后来，许佳薇执掌将军府中馈，用我的将军打通了人脉，成为人人称赞的女军医。”
说到这，她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声音也有些哑：
“而嫂嫂难产而亡，留下的侄子也被许佳薇残害而死。”
“爹爹一生清廉，最终却被柳闻枝勾结冯家诬陷通敌叛国，苏国公府满门被灭。”
萧祁晏看她眼中泛泪，心微微一紧，“那都是梦，不是真的……”
“是真的。”苏惜惜抬手抹去眼中泪水，眼神变得极为坚定：
“萧哥哥，梦中还有部分是柳闻枝回京前的事，全都一一对应。”
萧祁晏定定看着她，声音有些暗哑：“所以你这些日子的变化，都是因为这个梦？”
苏惜惜点点头。
萧祁晏：“那你梦中，我的下场如何？”
苏惜惜：“因阻止陛下封唐舒瑶为后，被打入大牢。”
萧祁晏眼神微动。
片刻后，他吩咐听风：“派人盯着唐舒瑶的一举一动，她与陛下相处时，事无巨细都报上来。”
苏惜惜松了口气，随即板着小脸道：“萧哥哥，若是陛下执意封唐舒瑶为后，你可不能再当出头羊出来阻止！”
萧祁晏垂了垂眼，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好。”
苏惜惜听他乖乖应下，有些狐疑：“你当真不阻止？”
萧祁晏微合眼帘，懒洋洋靠在贵妃榻上：“朝堂迟早都要由陛下治理，我不可能干预他的每一个决策。”
只不过，他确实该试试太后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
……
皇宫。
唐舒瑶还未到养心殿，就被太后身边的嬷嬷拦住。
高公公皱了皱眉：“桂嬷嬷，陛下等着见唐姑娘呢。”
桂嬷嬷面无表情：“太后已经派人与陛下说了，明柔县主进宫这几日，先住慈宁宫。”
高公公还欲说话，却被唐舒瑶温柔打断：“高公公，我此次能册封县主进宫，也是经过了太后同意。”
“我早就听闻太后慈善，是所有女子的表率呢。”
“恰好我想与太后学习学习，就麻烦你转告陛下，我就先去慈宁宫了。”
唐舒瑶开口，高公公自是不再阻拦。
他微微躬着身子：“那老奴先去禀告陛下。”
唐舒瑶温婉一笑，点点头。
看着高公公离开，桂嬷嬷冷声道：“唐姑娘，你虽然救了陛下，册封县主，但你毕竟只是个孤女，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唐舒瑶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腥味，眼底亮了亮。
她面上却一片乖巧温婉：“桂嬷嬷教训得是，民女一定谨记。”
桂嬷嬷皱眉：“你现在是县主，面对不同的人，称呼要符合身份。”
话落，她转身就走。
唐舒瑶嘴角依旧噙着温婉的笑，缓步跟上。
桂嬷嬷并未带她见太后，而是将她带到了慈宁宫佛堂，“明柔县主，这里是太后经常礼佛的地方，她今日身子不适，就不见你了。”
“你既然想向太后学习，便跪下礼佛，诚心为太后抄经吧。”
唐舒瑶柔声应下，拎着裙摆跪在蒲团上。
她一举一动，极为心诚。
丝毫挑不出毛病。
桂嬷嬷吩咐宫人给她送了一盘桂花糕后，便离开。
唐舒瑶一直跪倒夜色降临，才缓缓起身，到窗边矮桌旁跪着，拿起毛笔，开始抄写佛经。
冯太后站在长廊上，静静看着她的身影，“没发现异常？”
桂嬷嬷摇摇头：“她并未居功，想必入宫也是陛下的意思。”
“娘娘，摄政王没有阻止陛下接唐舒瑶入宫，怕是已经猜到冯家和……”
冯太后手中捏着佛珠，面上却冰冷如修罗：“传信给父亲，今晚就动手。”
桂嬷嬷应下，悄悄离开。
正在抄经的唐舒瑶，缓缓勾起唇角。
娘亲当年拼命将妹妹送走，好不容易保住了妹妹的性命。
可妹妹却被冯家抓走，虐待惨死。
冯家欠妹妹的，她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她要杀了所有流着冯家血液的人，给妹妹陪葬！
萧祁晏眼底覆着寒霜：“当年苗疆王族用无辜的耀月百姓炼蛊，残害了无数百姓。”
“若是太后被下了蛊，就需要麻烦世子妃进宫一趟，帮忙解蛊。”
“若不是……”
他话未说完，但是眼底杀意一闪即逝。
苏惜惜拧眉紧紧拧起：“就算与陛下为敌？”
萧祁晏垂了垂眼。
片刻后，他淡淡道：“陛下并非是非不分。”
苏惜惜皱起眉头，忍不住问：“如果他因为太后之事，将你入狱呢？那是不是是非不分？”
萧祁晏轻笑：“不会。”
“陛下自幼跟在我身边，由皇兄亲自教导，他虽年幼，但却并非是非不分。”
苏惜惜：“算了，和你说不清。”
她咬着唇瓣，思忖——
祈福结束后，真的有必要让嫂嫂进宫一趟。
按理说小皇帝从小跟在萧祁晏身后长大。
先皇带小皇帝的时间都没萧祁晏多。
小皇帝与萧祁晏的感情必然极深。
若是真的为了娶一名女子而让萧祁晏入狱。
要么是他从始至终就把萧祁晏当成敌人。
要么就是中了蛊。
后者的可能性应该更大。
萧祁晏看她眉心皱起，笑了笑：“你与其操心这个不可能发生的事，不如操心一下唐舒瑶入宫。”
苏惜惜咬着指尖：“萧哥哥，你为何不阻止？”
萧祁晏端起清茶，轻轻抿了一口：“唐姑娘对陛下有救命之恩，陛下只是把她当姐姐，我为何要阻止？”
苏惜惜眨眨眼：“你确定陛下封她为明柔县主，只是将她当姐姐，而不是要封她为后？”
萧祁晏放下茶盏，点漆般的墨眸定定看着苏惜惜：“惜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苏惜惜咬了咬唇角，决定坦白。
“萧哥哥，柳温枝战胜回京前一段时间，我做了个梦。”
“梦中，我嫁给了柳闻枝，利用哥哥军功和苏国公府资源，给他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
“他战胜回朝后，说要兼祧两房，说许佳薇身份低微，柳家大郎因哥哥而死，必须补偿许佳薇母子。”
“我那时恋爱脑，他说什么便信什么，将哥哥的军功给许佳薇换了一品诰命夫人。”
“后来，许佳薇执掌将军府中馈，用我的将军打通了人脉，成为人人称赞的女军医。”
说到这，她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声音也有些哑：
“而嫂嫂难产而亡，留下的侄子也被许佳薇残害而死。”
“爹爹一生清廉，最终却被柳闻枝勾结冯家诬陷通敌叛国，苏国公府满门被灭。”
萧祁晏看她眼中泛泪，心微微一紧，“那都是梦，不是真的……”
“是真的。”苏惜惜抬手抹去眼中泪水，眼神变得极为坚定：
“萧哥哥，梦中还有部分是柳闻枝回京前的事，全都一一对应。”
萧祁晏定定看着她，声音有些暗哑：“所以你这些日子的变化，都是因为这个梦？”
苏惜惜点点头。
萧祁晏：“那你梦中，我的下场如何？”
苏惜惜：“因阻止陛下封唐舒瑶为后，被打入大牢。”
萧祁晏眼神微动。
片刻后，他吩咐听风：“派人盯着唐舒瑶的一举一动，她与陛下相处时，事无巨细都报上来。”
苏惜惜松了口气，随即板着小脸道：“萧哥哥，若是陛下执意封唐舒瑶为后，你可不能再当出头羊出来阻止！”
萧祁晏垂了垂眼，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好。”
苏惜惜听他乖乖应下，有些狐疑：“你当真不阻止？”
萧祁晏微合眼帘，懒洋洋靠在贵妃榻上：“朝堂迟早都要由陛下治理，我不可能干预他的每一个决策。”
只不过，他确实该试试太后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
……
皇宫。
唐舒瑶还未到养心殿，就被太后身边的嬷嬷拦住。
高公公皱了皱眉：“桂嬷嬷，陛下等着见唐姑娘呢。”
桂嬷嬷面无表情：“太后已经派人与陛下说了，明柔县主进宫这几日，先住慈宁宫。”
高公公还欲说话，却被唐舒瑶温柔打断：“高公公，我此次能册封县主进宫，也是经过了太后同意。”
“我早就听闻太后慈善，是所有女子的表率呢。”
“恰好我想与太后学习学习，就麻烦你转告陛下，我就先去慈宁宫了。”
唐舒瑶开口，高公公自是不再阻拦。
他微微躬着身子：“那老奴先去禀告陛下。”
唐舒瑶温婉一笑，点点头。
看着高公公离开，桂嬷嬷冷声道：“唐姑娘，你虽然救了陛下，册封县主，但你毕竟只是个孤女，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唐舒瑶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腥味，眼底亮了亮。
她面上却一片乖巧温婉：“桂嬷嬷教训得是，民女一定谨记。”
桂嬷嬷皱眉：“你现在是县主，面对不同的人，称呼要符合身份。”
话落，她转身就走。
唐舒瑶嘴角依旧噙着温婉的笑，缓步跟上。
桂嬷嬷并未带她见太后，而是将她带到了慈宁宫佛堂，“明柔县主，这里是太后经常礼佛的地方，她今日身子不适，就不见你了。”
“你既然想向太后学习，便跪下礼佛，诚心为太后抄经吧。”
唐舒瑶柔声应下，拎着裙摆跪在蒲团上。
她一举一动，极为心诚。
丝毫挑不出毛病。
桂嬷嬷吩咐宫人给她送了一盘桂花糕后，便离开。
唐舒瑶一直跪倒夜色降临，才缓缓起身，到窗边矮桌旁跪着，拿起毛笔，开始抄写佛经。
冯太后站在长廊上，静静看着她的身影，“没发现异常？”
桂嬷嬷摇摇头：“她并未居功，想必入宫也是陛下的意思。”
“娘娘，摄政王没有阻止陛下接唐舒瑶入宫，怕是已经猜到冯家和……”
冯太后手中捏着佛珠，面上却冰冷如修罗：“传信给父亲，今晚就动手。”
桂嬷嬷应下，悄悄离开。
正在抄经的唐舒瑶，缓缓勾起唇角。
娘亲当年拼命将妹妹送走，好不容易保住了妹妹的性命。
可妹妹却被冯家抓走，虐待惨死。
冯家欠妹妹的，她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她要杀了所有流着冯家血液的人，给妹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