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磕头认错
兰言成被这赤果果的威胁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涕泪横流：
“市长！高市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想办法弥补！我一定找到夏炎，让他当面给您道歉！澄清误会…”
“道歉？”高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阴冷地笑着，“现在道歉还有个屁用！”
“滚！给我滚出去！看见你就烦！”
兰言成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站起来，狼狈不堪地冲向门口，手抖得拉了好几次才打开门锁，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让他恐惧到极点的办公室。
门再次关上。
高鹏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他走到窗前，看着楼下兰言成失魂落魄、几乎跑丢了一只鞋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暴戾。
夏炎…
你很好！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难堪？
咱们走着瞧！
他猛地转身，拿起内部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恢复了冷静，却带着一种更深的寒意：
“给我查！彻底地查！夏炎今天早上到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还有，之前安排的事情，可以加快进度了…”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在海城，谁说了算！”
-
兰言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高鹏那间气压低得令人窒息的办公室。
市府大楼光洁如镜的走廊地砖，映出他踉跄狼狈的身影。
冷汗已经浸透了他后背的衬衫，紧紧黏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冰凉的黏腻感。
他脑子嗡嗡作响，全是高鹏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和恶毒的威胁。
“滚蛋！”“镇长别想干了！”“全家别想好好待！”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钉进他的心脏，让他恐惧得几乎要呕吐。
完了。
这次真的把高鹏得罪死了！
就在他失魂落魄时，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尖锐地响起。
这熟悉的铃声此刻如同索命符咒！
兰言成浑身一激灵，颤抖着手掏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的那两个字——“市长”——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他不敢不接。
手指滑了好几次，才勉强划开接听键。
电话那头，高鹏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刚才暴跳如雷的嘶吼，反而透出一种更加阴冷的、咬牙切齿的平静，像毒蛇爬过肌肤。
“兰言成。”
仅仅三个字，就让兰言成腿肚子转筋。
“市…市长…”他声音发颤，几乎带上了哭腔。
“你还没出市府大院吧。”
高鹏不是询问，是陈述。
“给我滚回来。”
“现在，立刻，马上。”
“到我办公室门口等着。”
“给我查！”
“动用你一切能动用的关系，问你那个宝贝女儿！”
“一个小时之内，我要知道夏炎那个小**，现在到底在哪！”
“查不到，你就不用等明天了，今天就直接写辞职报告给我递上来！”
“嘟…嘟…嘟…”
电话干脆利落地挂断，只剩下一串忙音，像重锤敲在兰言成耳膜上。
兰言成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回去？
还要回去面对那头暴怒的狮子？
可他不敢不回。
高鹏说要他今天辞职，那就绝不是吓唬他！
他艰难地转身，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拖着千斤镣铐，重新走向那间让他胆寒的办公室。
走廊里偶尔有工作人员经过，投来或好奇或怜悯或鄙夷的目光，更是让他脸上火辣辣的，无地自容。
他不敢进去，只能像条被罚站的野狗，耷拉着脑袋，畏畏缩缩地杵在高鹏办公室门外不远的地方，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耻辱、恐惧、还有一股莫名的邪火，在他心里交织翻腾。
都是夏炎！
都是这个小**！
要不是他玩失踪，自己何至于此？
对！夏炎！
兰言成混沌的脑子像是被一道闪电劈过，猛地想起一个细节！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顾不得场合，连忙用颤抖的手指再次拨通高鹏的电话，语气带着一种病急乱投医的急切：
“市…市长！我想起来了！有线索！”
“夏炎他…他最近为了挣学费，一直在给几个学生做家教！”
“他今天早上锁门出去，很可能是去学生家里补课了！”
“一定是这样！他没钱，肯定舍不得丢下这活儿！”
电话那头，高鹏沉默了几秒。
随即，一声从鼻子里挤出来的、充满极致嘲讽和怨毒的冷笑传了过来。
“呵呵…家教？”
“补课？”
“让我这个常务副市长，在全网直播面前丢尽脸面，像个**一样被一把锁挡在门外……”
“他居然还有心情去赚那三瓜俩枣的补课费？”
高鹏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狠厉：
“好啊！”
“很有骨气嘛！”
“喜欢补课是吧？”
“想靠这个挣学费是吧？”
“行！”
“兰言成，你听着！”
“我不管他用什么方法补课！”
“也不管他给谁家孩子补！”
“你给我传话出去！”
“明天！”
“最晚后天！”
“我要让他在海城，再也接不到一单家教！”
“哪个家长要是敢再请他，就是跟我高鹏过不去！让他们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高鹏的语气斩钉截铁，充满了权力的傲慢和报复的快意。
“他想挣钱？”
“想安安稳稳去上学？”
“做梦！”
“除非——”
高鹏顿了一下，每一个字都带着赤果果的胁迫：
“他亲自到我办公室来！”
“恭恭敬敬！为他今天的行为，磕头认错！”
“否则，他在海城，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
“听懂了吗？”
兰言成握着手机，点头如捣蒜，仿佛高鹏能看见一样。
“懂了！懂了市长！我明白！我这就去办！一定把话传到！”
挂了电话。
兰言成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脸上却露出一丝扭曲的、近似癫狂的神色。
夏炎，昨天和你说得好好的，你却不把我的话放在耳里，让我直接得罪了高市长！
你让我不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
现在高市长可是发话了，我看你还怎么狂！
兰言成被这赤果果的威胁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涕泪横流：
“市长！高市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想办法弥补！我一定找到夏炎，让他当面给您道歉！澄清误会…”
“道歉？”高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阴冷地笑着，“现在道歉还有个屁用！”
“滚！给我滚出去！看见你就烦！”
兰言成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站起来，狼狈不堪地冲向门口，手抖得拉了好几次才打开门锁，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让他恐惧到极点的办公室。
门再次关上。
高鹏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他走到窗前，看着楼下兰言成失魂落魄、几乎跑丢了一只鞋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暴戾。
夏炎…
你很好！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难堪？
咱们走着瞧！
他猛地转身，拿起内部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恢复了冷静，却带着一种更深的寒意：
“给我查！彻底地查！夏炎今天早上到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还有，之前安排的事情，可以加快进度了…”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在海城，谁说了算！”
-
兰言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高鹏那间气压低得令人窒息的办公室。
市府大楼光洁如镜的走廊地砖，映出他踉跄狼狈的身影。
冷汗已经浸透了他后背的衬衫，紧紧黏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冰凉的黏腻感。
他脑子嗡嗡作响，全是高鹏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和恶毒的威胁。
“滚蛋！”“镇长别想干了！”“全家别想好好待！”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钉进他的心脏，让他恐惧得几乎要呕吐。
完了。
这次真的把高鹏得罪死了！
就在他失魂落魄时，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尖锐地响起。
这熟悉的铃声此刻如同索命符咒！
兰言成浑身一激灵，颤抖着手掏出手机。
屏幕上跳动的那两个字——“市长”——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他不敢不接。
手指滑了好几次，才勉强划开接听键。
电话那头，高鹏的声音已经没有了刚才暴跳如雷的嘶吼，反而透出一种更加阴冷的、咬牙切齿的平静，像毒蛇爬过肌肤。
“兰言成。”
仅仅三个字，就让兰言成腿肚子转筋。
“市…市长…”他声音发颤，几乎带上了哭腔。
“你还没出市府大院吧。”
高鹏不是询问，是陈述。
“给我滚回来。”
“现在，立刻，马上。”
“到我办公室门口等着。”
“给我查！”
“动用你一切能动用的关系，问你那个宝贝女儿！”
“一个小时之内，我要知道夏炎那个小**，现在到底在哪！”
“查不到，你就不用等明天了，今天就直接写辞职报告给我递上来！”
“嘟…嘟…嘟…”
电话干脆利落地挂断，只剩下一串忙音，像重锤敲在兰言成耳膜上。
兰言成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回去？
还要回去面对那头暴怒的狮子？
可他不敢不回。
高鹏说要他今天辞职，那就绝不是吓唬他！
他艰难地转身，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拖着千斤镣铐，重新走向那间让他胆寒的办公室。
走廊里偶尔有工作人员经过，投来或好奇或怜悯或鄙夷的目光，更是让他脸上火辣辣的，无地自容。
他不敢进去，只能像条被罚站的野狗，耷拉着脑袋，畏畏缩缩地杵在高鹏办公室门外不远的地方，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耻辱、恐惧、还有一股莫名的邪火，在他心里交织翻腾。
都是夏炎！
都是这个小**！
要不是他玩失踪，自己何至于此？
对！夏炎！
兰言成混沌的脑子像是被一道闪电劈过，猛地想起一个细节！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也顾不得场合，连忙用颤抖的手指再次拨通高鹏的电话，语气带着一种病急乱投医的急切：
“市…市长！我想起来了！有线索！”
“夏炎他…他最近为了挣学费，一直在给几个学生做家教！”
“他今天早上锁门出去，很可能是去学生家里补课了！”
“一定是这样！他没钱，肯定舍不得丢下这活儿！”
电话那头，高鹏沉默了几秒。
随即，一声从鼻子里挤出来的、充满极致嘲讽和怨毒的冷笑传了过来。
“呵呵…家教？”
“补课？”
“让我这个常务副市长，在全网直播面前丢尽脸面，像个**一样被一把锁挡在门外……”
“他居然还有心情去赚那三瓜俩枣的补课费？”
高鹏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狠厉：
“好啊！”
“很有骨气嘛！”
“喜欢补课是吧？”
“想靠这个挣学费是吧？”
“行！”
“兰言成，你听着！”
“我不管他用什么方法补课！”
“也不管他给谁家孩子补！”
“你给我传话出去！”
“明天！”
“最晚后天！”
“我要让他在海城，再也接不到一单家教！”
“哪个家长要是敢再请他，就是跟我高鹏过不去！让他们自己掂量掂量后果！”
高鹏的语气斩钉截铁，充满了权力的傲慢和报复的快意。
“他想挣钱？”
“想安安稳稳去上学？”
“做梦！”
“除非——”
高鹏顿了一下，每一个字都带着赤果果的胁迫：
“他亲自到我办公室来！”
“恭恭敬敬！为他今天的行为，磕头认错！”
“否则，他在海城，就别想有安生日子过！”
“听懂了吗？”
兰言成握着手机，点头如捣蒜，仿佛高鹏能看见一样。
“懂了！懂了市长！我明白！我这就去办！一定把话传到！”
挂了电话。
兰言成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脸上却露出一丝扭曲的、近似癫狂的神色。
夏炎，昨天和你说得好好的，你却不把我的话放在耳里，让我直接得罪了高市长！
你让我不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
现在高市长可是发话了，我看你还怎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