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我忠烈后,你怎么跪着哭? 第75章 凭什么要忍

小说:辱我忠烈后,你怎么跪着哭? 作者:金满门 更新时间:2025-11-09 16:36:08 源网站:2k小说网
  第七十五章 凭什么要忍

  她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些话,希望“烈士遗属”这四个沉甸甸的字,能砸开对方冰冷心肠的一丝缝隙。

  然而,她得到的,是更彻底的羞辱。

  那工作人员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身体前倾,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兰婉脸上,带着一股浓重的烟臭味:

  “他是谁关我卵事?”

  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毒。

  “老子**管他爹妈是烈士还是神仙!死了就能搞特殊了?”

  他用手指狠狠戳着桌面上夏炎那份被退回的申请表,仿佛那是多么肮脏的东西。

  “在这儿,就得守老子的规矩!”

  他脸上露出一种掌握微小权力者特有的、淋漓尽致的嚣张和狰狞,

  “过不了我这一关,他就算是一等功的后代,也**别想踏进部队大门半步!”

  “听懂了吗?滚蛋!”

  恶毒的话语,如同淬了冰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夏炎和兰婉的脸上、心上。

  周围瞬间死寂一片。

  排队的人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震惊、怜悯、或事不关己的麻木目光看着他们。

  兰婉的脸惨白如纸,泪水终于决滚了出来。

  不是软弱,是极致的屈辱、愤怒和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夏炎站在原地,烈日的光芒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他缓缓地、极其用力地深吸了一口灼热的空气。

  然后,他抬起手,没有去看那个工作人员丑恶的嘴脸,而是用他那只布满薄茧和细微伤痕的手,紧紧握住了兰婉因为极度激动和冰凉而剧烈颤抖的手。

  握得那么用力,仿佛要将自己仅存的一点力量和温度传递过去。

  “我们走吧。”夏炎低声说。

  夏炎和兰婉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在回老城的路上。

  夏炎走在前面,背脊挺得笔直,可那背影里,却透着一股被抽空了力气的死寂。

  兰婉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眼睛又红又肿。

  她死死咬着下唇,才没让自己再哭出声。

  可胸口那股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疼。

  凭什么?

  凭什么好人就要受这种窝囊气?

  快到巷口时,夏炎停住脚步,转过身。

  他看着兰婉通红的眼圈,脸上努力想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别难过了。”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就算不当兵,路……总还是有的。”

  他望向远处灰扑扑的楼房,眼神有些空。

  “做其他行业,一样是出力干活,一样……算报效国家吧。”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兰婉的眼泪“唰”地又下来了。

  “可那是你的理想啊!”她冲到他面前,声音带着哭腔,“不让你上军校,是掐了你的前程!现在连个最普通的兵都不让你当,这是要绝你的路啊!”

  “他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凭什么?”

  她用力抓着夏炎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肉里。

  “夏炎!你为什么不告诉周上校?只要他一句话……”

  “不能去。”

  夏炎打断她,语气异常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看着她,眼神疲惫,却又清醒得让人心疼。

  “征兵是地方-**的职责,部队不能直接插手,这是铁律。”

  “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就等着抓他们的把柄。”

  “我不能再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翻涌的情绪死死压下去。

  “我的事,是私事。不能因为我的私事,再把他们拖下水,给敌人再多一颗攻击他们的子弹。”

  他轻轻拨开兰婉的手,转身朝老宅走去。

  “我回去了。溪溪该等急了。”

  兰婉看着他那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样子,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昏暗的巷子,孤单得像要被阴影吞噬。

  她心里的火,“轰”一下烧穿了天灵盖!

  凭什么要忍?

  凭什么要咽下这口恶气?

  她猛地一抹眼泪,眼神变得凶起来。

  “夏炎!你先回去!”她冲着那个背影喊道,“我……我约了同学有点事!晚点再回去!”

  夏炎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是挥了下手,示意知道了。

  兰婉看着夏炎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尽头,立刻转身,打了一辆车:“师傅,去**!”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告状!

  必须告状!

  她就不信,这天下没有说理的地方!

  -

  **大门庄严肃穆,持枪哨兵像钉子般矗立。

  兰婉被拦在了外面。

  “我找周霆上校!有急事!天大的急事!”她气喘吁吁,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异常执拗。

  哨兵面无表情,要求她联系确认。

  兰婉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周霆的直接**。她急得跺脚,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也许是看她样子实在太惨,一名年纪稍长的军官过来询问。

  听她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说了“夏炎”、“征兵”、“被卡”几个关键词后,军官脸色-微变,拿起内部电话低声汇报。

  几分钟后,兰婉被带进了机关大楼。

  周霆看着站在面前,头发跑得散乱,却依旧梗着脖子的姑娘。

  他指了指桌上的纸巾盒。

  “慢慢说。怎么回事?”

  兰婉像找到了主心骨,积压的委屈、愤怒、不甘,瞬间决堤。

  她几乎是哭着,把在征兵站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倒了出来。

  夏炎是怎么被冷漠拒绝。

  那个工作人员是怎么嚣张地说“死了就能搞特殊?”

  那个协管员是怎么明目张胆地索要两千块“打点费”,还羞辱夏炎是“穷鬼”!

  她说得又快又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周上校!夏炎他什么都没做错!他就是想当个兵,想走他爸妈走过的路,怎么就这么难?”

  “他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凭什么连最后一点希望都要掐灭?”

  “夏炎他还不让我来找您!他说不能给部队添麻烦!可他都被欺负成这样了……”

  兰婉说到最后,泣不成声,只是用力抹着不断涌出的眼泪。

  周霆一直没有打断她。

  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背脊挺直,脸上的那道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愈发深刻狰狞。

  听到工作人员恶毒羞辱烈士时,他开始暗暗咬牙。

  听到协管员公然索贿、嘲笑夏炎是“穷鬼”时,他气得直接站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