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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星已经成功登录了系统，屏幕上显示出“初级药材辨识与基础理论”的考试界面。
她完全没有被旁边的噪音影响，大眼睛专注地盯着屏幕，小小的手指在键盘上略显笨拙却异常坚定地开始答题。
周高飞也悻悻地开始自己的考试，嘴里还不住地低声嘟囔。
“肯定是乱选，瞎猫碰上死耗子……”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有点不对劲。
他眼角余光瞥见，旁边那个小不点的答题速度……快得有点离谱。
只听得那边传来一阵密集而轻快的鼠标点击声和偶尔几下键盘敲击声，几乎没有任何停顿。
周高飞自己还在第一道选择题上纠结甘草的归经是“脾、胃、心、肺”还是“脾、胃、肝、胆”时，裴慕星那边的页面已经“唰”地一下翻了过去。
他还在艰难地回忆“十八反”的具体内容时，裴慕星已经做完了整个选择题部分，进入了药材图片辨识环节。
周高飞心里开始有点发毛，这怎么可能？
一个五岁孩子？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自我安慰：肯定是乱点的，对，一定是这样，小孩子不懂，就知道胡乱按，速度当然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周高飞抓耳挠腮，额头上冒出了细汗，有些题目他明明觉得眼熟，答案却怎么也记不清。
而旁边的裴慕星，始终保持着那种惊人的专注和速度，小背影挺得笔直，仿佛不是在参加一场严肃的考核，而是在玩一个她非常擅长的益智游戏。
不到半个小时，就在周高飞还在跟一道关于“附子”炮制方法的题目死磕时，只听旁边传来一声清晰的系统提示音。
提交成功！
周高飞猛地扭头，看见裴慕星已经轻松地跳下了椅垫，正整理着自己有些坐皱的小裙子。
她甚至还有空对着旁边目瞪口呆的周高飞，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带着点无辜的笑容，然后迈着轻快的小步子，走出了考试区。
周高飞看着自己屏幕上才完成不到一半的题目，心里又急又气，手指都有些发抖。
“肯定是乱写的，一定是！”
他喃喃自语，试图说服自己，但内心深处那股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好不容易熬到考试时间结束，系统自动交卷，周高飞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仗，浑身虚脱。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考试区，一抬头，就看到了让他血压飙升的一幕。
只见不远处的休息区，那个叫裴慕星的小丫头，正被几个协会的工作人员和几个看起来像是老药师模样的人围着。
她一点也不怯场，小嘴叭叭的，声音又甜又脆，正在回答着大人们提出的各种关于草药的问题。
“……对呀，艾叶温经止血，但是给小宝宝用的话，要和菊花一起煮水洗澡，才不会太燥哦，”
“老爷爷，您说的那个味道酸酸的，叶子像小扇子的，是五味子吗？妈妈说过它收敛固涩……”
她回答得条理清晰，甚至还奶声奶气地纠正了一位老药师随口说出的一个不太常见的草药别名。
周围的大人们非但不恼，反而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惊奇和喜爱。
周高飞看着这众星捧月般的场景，脸黑得像锅底。
他冷哼一声，故意弄出点声响，想引起注意。
裴慕星听到动静，转过头，看见是他，小鼻子皱了皱，学着刚才周高飞的样子，也发出一声小小的清晰的：“哼！”
这小模样，又把周围的人都逗笑了。
就在这时，工作人员拿着几张刚打印出来的成绩单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
“成绩出来了，因为是机考，系统自动判卷，分数已经生成。”
周高飞一个箭步冲上去，迫不及待地从工作人员手里，几乎是抢过了写着自己名字和准考证号的那张成绩单。
他的目光死死盯住最后的总分栏——
75分。
下面一行小字：合格。
周高飞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及格了！他通过了！
虽然分数不算高，只是刚过及格线，但这意味着他拿到了初级认证，几年的辛苦没有白费。
一股巨大的喜悦和随之而来的优越感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立刻忘记了刚才的不安和狼狈，扬着手中的成绩单，得意洋洋地转向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裴慕星，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锐。
“看到没有？小屁孩，七十五分，及格了，这才是真本事，你以为胡乱点一遍就能蒙混过关？做梦去吧！”
他仿佛已经看到那张精妙的药方落入了自己手中。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裴慕星身上，有担忧，有关切，也有好奇。
看着男人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工作人员眉头紧皱，刚想开口说什么。
却见，小女孩不慌不忙地拿走了属于她的成绩单。
裴慕星甚至连看都没看，慢慢展开成绩单，然后用两只小肉手捏着，高高地举了起来，确保周高飞和周围所有人都能看清上面那个鲜红刺眼的数字。
小奶音清晰且响亮，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如同一声清脆的惊雷，炸响在周高飞的耳边。
“叔叔，你看清楚哦——”
“一、百、分，”
红色的，加粗的，“100”分，赫然印在成绩单最显眼的位置。
“轰！”
周高飞脸上的得意笑容彻底僵住，只剩下震惊、难以置信和被打脸的羞耻。
他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那个“100”分，仿佛要把它瞪穿。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周高飞失声叫道，声音嘶哑，“肯定是系统出错了，她怎么可能考一百分？，她才五岁！”
周围的人群在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了一阵议论和惊叹声。
“天呐，满分，这小姑娘太厉害了吧！”
“我就说她不一般，刚才回答问题条理多清晰。”
工作人员也激动地确认道：“系统判卷，绝对公正，裴慕星小朋友，选择题全对，药材辨识题全对，理论基础题也全对，就是满分。”
周高飞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如纸。
他看着那个举着满分成绩单，笑得像个小太阳一样的小姑娘，再回想起自己刚才那副嚣张得意的模样，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仿佛被无形的巴掌左右开弓，扇得自己无地自容。
裴慕星放下成绩单，小心地折好，重新放回小书包，然后走到失魂落魄的周高飞面前，仰着小脸，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此刻满是认真。
“叔叔，你输了。按照约定，你应该为你刚才那些不礼貌的话，向我道歉。”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周高飞身上，那目光如同针扎一般。
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在绝对的事实和众目睽睽之下，所有的侥幸和抵赖都显得那么可笑和苍白。
半晌后。
周高飞艰难地开口，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对……对不起……”
裴慕星已经成功登录了系统，屏幕上显示出“初级药材辨识与基础理论”的考试界面。
她完全没有被旁边的噪音影响，大眼睛专注地盯着屏幕，小小的手指在键盘上略显笨拙却异常坚定地开始答题。
周高飞也悻悻地开始自己的考试，嘴里还不住地低声嘟囔。
“肯定是乱选，瞎猫碰上死耗子……”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有点不对劲。
他眼角余光瞥见，旁边那个小不点的答题速度……快得有点离谱。
只听得那边传来一阵密集而轻快的鼠标点击声和偶尔几下键盘敲击声，几乎没有任何停顿。
周高飞自己还在第一道选择题上纠结甘草的归经是“脾、胃、心、肺”还是“脾、胃、肝、胆”时，裴慕星那边的页面已经“唰”地一下翻了过去。
他还在艰难地回忆“十八反”的具体内容时，裴慕星已经做完了整个选择题部分，进入了药材图片辨识环节。
周高飞心里开始有点发毛，这怎么可能？
一个五岁孩子？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自我安慰：肯定是乱点的，对，一定是这样，小孩子不懂，就知道胡乱按，速度当然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周高飞抓耳挠腮，额头上冒出了细汗，有些题目他明明觉得眼熟，答案却怎么也记不清。
而旁边的裴慕星，始终保持着那种惊人的专注和速度，小背影挺得笔直，仿佛不是在参加一场严肃的考核，而是在玩一个她非常擅长的益智游戏。
不到半个小时，就在周高飞还在跟一道关于“附子”炮制方法的题目死磕时，只听旁边传来一声清晰的系统提示音。
提交成功！
周高飞猛地扭头，看见裴慕星已经轻松地跳下了椅垫，正整理着自己有些坐皱的小裙子。
她甚至还有空对着旁边目瞪口呆的周高飞，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带着点无辜的笑容，然后迈着轻快的小步子，走出了考试区。
周高飞看着自己屏幕上才完成不到一半的题目，心里又急又气，手指都有些发抖。
“肯定是乱写的，一定是！”
他喃喃自语，试图说服自己，但内心深处那股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好不容易熬到考试时间结束，系统自动交卷，周高飞感觉自己像是打了一场仗，浑身虚脱。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考试区，一抬头，就看到了让他血压飙升的一幕。
只见不远处的休息区，那个叫裴慕星的小丫头，正被几个协会的工作人员和几个看起来像是老药师模样的人围着。
她一点也不怯场，小嘴叭叭的，声音又甜又脆，正在回答着大人们提出的各种关于草药的问题。
“……对呀，艾叶温经止血，但是给小宝宝用的话，要和菊花一起煮水洗澡，才不会太燥哦，”
“老爷爷，您说的那个味道酸酸的，叶子像小扇子的，是五味子吗？妈妈说过它收敛固涩……”
她回答得条理清晰，甚至还奶声奶气地纠正了一位老药师随口说出的一个不太常见的草药别名。
周围的大人们非但不恼，反而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惊奇和喜爱。
周高飞看着这众星捧月般的场景，脸黑得像锅底。
他冷哼一声，故意弄出点声响，想引起注意。
裴慕星听到动静，转过头，看见是他，小鼻子皱了皱，学着刚才周高飞的样子，也发出一声小小的清晰的：“哼！”
这小模样，又把周围的人都逗笑了。
就在这时，工作人员拿着几张刚打印出来的成绩单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
“成绩出来了，因为是机考，系统自动判卷，分数已经生成。”
周高飞一个箭步冲上去，迫不及待地从工作人员手里，几乎是抢过了写着自己名字和准考证号的那张成绩单。
他的目光死死盯住最后的总分栏——
75分。
下面一行小字：合格。
周高飞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及格了！他通过了！
虽然分数不算高，只是刚过及格线，但这意味着他拿到了初级认证，几年的辛苦没有白费。
一股巨大的喜悦和随之而来的优越感瞬间冲昏了他的头脑。
他立刻忘记了刚才的不安和狼狈，扬着手中的成绩单，得意洋洋地转向被众人围在中间的裴慕星，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锐。
“看到没有？小屁孩，七十五分，及格了，这才是真本事，你以为胡乱点一遍就能蒙混过关？做梦去吧！”
他仿佛已经看到那张精妙的药方落入了自己手中。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裴慕星身上，有担忧，有关切，也有好奇。
看着男人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工作人员眉头紧皱，刚想开口说什么。
却见，小女孩不慌不忙地拿走了属于她的成绩单。
裴慕星甚至连看都没看，慢慢展开成绩单，然后用两只小肉手捏着，高高地举了起来，确保周高飞和周围所有人都能看清上面那个鲜红刺眼的数字。
小奶音清晰且响亮，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如同一声清脆的惊雷，炸响在周高飞的耳边。
“叔叔，你看清楚哦——”
“一、百、分，”
红色的，加粗的，“100”分，赫然印在成绩单最显眼的位置。
“轰！”
周高飞脸上的得意笑容彻底僵住，只剩下震惊、难以置信和被打脸的羞耻。
他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那个“100”分，仿佛要把它瞪穿。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周高飞失声叫道，声音嘶哑，“肯定是系统出错了，她怎么可能考一百分？，她才五岁！”
周围的人群在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了一阵议论和惊叹声。
“天呐，满分，这小姑娘太厉害了吧！”
“我就说她不一般，刚才回答问题条理多清晰。”
工作人员也激动地确认道：“系统判卷，绝对公正，裴慕星小朋友，选择题全对，药材辨识题全对，理论基础题也全对，就是满分。”
周高飞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如纸。
他看着那个举着满分成绩单，笑得像个小太阳一样的小姑娘，再回想起自己刚才那副嚣张得意的模样，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仿佛被无形的巴掌左右开弓，扇得自己无地自容。
裴慕星放下成绩单，小心地折好，重新放回小书包，然后走到失魂落魄的周高飞面前，仰着小脸，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此刻满是认真。
“叔叔，你输了。按照约定，你应该为你刚才那些不礼貌的话，向我道歉。”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周高飞身上，那目光如同针扎一般。
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在绝对的事实和众目睽睽之下，所有的侥幸和抵赖都显得那么可笑和苍白。
半晌后。
周高飞艰难地开口，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