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嫡姐的矜贵未婚夫后 第65章 她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子

小说:抢了嫡姐的矜贵未婚夫后 作者:金橘水团 更新时间:2025-11-11 06:56:19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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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她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子

  郎君的心不是铁石做的。

  他失了明,又失忆,孤立无援之时身边只有这么个姑娘守着他。

  她说她是他的妻。

  待他事无巨细的好,又有意无意的亲近他,姿态亲昵。

  有那么一刻,他是当真希望如她所言。

  ——她是自己的妻。

  那他便可以毫无顾忌的**她的面容,在心里细细描绘她的样子。

  他很想知道她生得什么模样。

  应当是极貌美的。

  阿南不吝称赞过她,村里的孩童也说她长得像画里的神仙。

  如今那副神仙面容就在他的手底下,他轻易便可触碰。

  可是不行。

  郎君如烫手山芋般收回手,他面容隐忍又克制,转过身去,嗓音喑哑,“好了,药已经涂好了。”

  她瞧他鲜红如血的耳,语带促狭,故意逗他,“你耳朵怎么这么红,你害羞啊?”

  还想伸手去揉他耳垂。

  他虽看不见,但下意识避开。

  她更不依不饶,起了逗弄的心思。

  眼下房中无人,她胆大包天,踮脚凑去他本就红如血的耳边,悄声耳语,“这便害羞了,往后洞房花烛夜可怎么办呢?”

  他脸色骤变。

  明明是失明瞧不见,但云芜只觉他看过来的眼凌厉地仿佛能洞穿她,语气也冰冷如霜,“谁教你说得这些?”

  他观察入微。

  这两日相处下来知晓她年岁不大,为人处世尚是稚嫩,浑然不知事的模样,想来不过刚及笄的年纪。

  这个年岁的姑娘,如何会说这样孟浪轻狂的话。

  “你教的呀!”

  不比上一回姑娘哭哭啼啼求他饶了自己,这一回她格外盛气凌人。

  总归他失了忆,过往种种皆由她信口胡说。

  “我如何会教你这样的话?”

  他语气仍旧凌厉。

  这样没来由的栽赃攀扯,他半点不会信。

  “就是你教的。”

  云芜信誓旦旦,“那日是我家祖母寿宴,要议你我的亲事,你拉我去后花园说话,却不料撞见人在假山后苟且,他们说了这话。我不懂什么意思,便问了你,你当时红着脸解释了个大概给我听,还说什么旁的往后我们成了亲自会知晓。你如今忘了,便全然不做数了吗?”

  她还能详细讲出那日的情形来,只是真真假假,郎君辨不清楚。

  但听她这样笃定,又说的这般详细自然,已经大半信以为真了,尤其她话里的议亲二字。

  “你我当真定过亲?”

  “自然。”

  她撒起谎来,浑然天成的顺畅,“你我是指腹为婚的亲事,只不过我年岁尚小,还没成婚而已。”

  是他与她二姐姐的亲事,被她拿来用在自己身上,言语里还颇是委屈,“当初是你说的,反正我们迟早是要成亲的。出门在外,索性说是夫妻便于行走,省得旁人说闲话,怎么转个头你还不高兴了呢?”

  这便是解释了她为何说两人是夫妻的缘故。

  事到如今,反倒是郎君理亏,他方还凌厉的眉眼转瞬柔和下来,“抱歉,我什么都忘记了……”

  “没关系。”

  云芜大度得很,一点儿也不计较,当真是善解人意的姑娘。

  她循循善诱哄他,“只是往后你别待我那般生疏了,我们定亲了呀!本就是未婚夫妻,如今你失明了,我照顾你是应当的,不是么?”

  他当真听进去。

  喝完药,姑娘再递过来的杏子干郎君不再抵触,自然便启唇咬了一小块吃下。

  “甜吗?”

  云芜问他。

  其实不甜,酸味更甚,他细嚼慢咽,将那一小块杏子干咀嚼在唇齿间,却是点头,“甜。”

  “那我也尝尝。”

  她帕子里其实还有杏子干,但却看上他手里剩余的那半块。

  是他方才吃过的。

  “别……”

  宋庭樾来拦时已是迟了,云芜就着他的手直接将那半块杏子干咬下一口,绵软的唇擦过他的指,一晃即逝。

  云芜酸得眉眼皱成一团,“好酸。”

  这算不算自讨苦吃?

  他眉眼舒展,宠溺的笑。

  有好奇的小童去而复返,躲在门缝里偷瞧,恰逢瞧见郎君喝药,喝完还有杏子干解苦,笑嘻嘻出声,“哥哥羞羞脸,这么大人了吃药还怕苦。”

  郎君面皮薄,清俊的脸上慢慢腾起红霞。

  小童再笑云芜,“姐姐也羞羞脸,哥哥吃过的杏干也抢来吃,一点儿也不害臊。”

  童言无忌,寻常人哪会和稚童置喙,听过呵斥两声便算了。

  只是云芜当即走过去。

  小童要跑已经来不及了,叫她拎着耳朵拽进来。

  “疼疼……”

  小童呼天喊地叫疼,云芜只当听不见。

  “姐姐,姐姐,我错了,小虎错了……”

  原来他叫小虎。当真是口齿伶俐,能屈能伸得紧,当即讨饶,“姐姐你长得这么漂亮,人美心善,一定不会与我计较的。”

  谁会与几岁稚童斤斤计较。

  云芜偏要拎着他的耳朵,挑眉看他,“谁羞羞脸?谁害臊?”

  小虎耷拉着脸,声音低下来,“是小虎羞羞脸,小虎害臊。”

  可怜见的。

  自有心软的郎君为他求情,“阿芜,算了,留心拽疼了他。”

  他是她的未婚夫婿,她自然听他的话,松开手。

  小虎可怜兮兮看宋庭樾,“哥哥,你真的会打人吗?”

  他还心心念念惦记着云芜唬他的话。

  郎君无奈一笑,“哥哥不打人。”

  云芜却板着脸故意来吓小虎,“他不打小孩,我可是打的。再有下一次……”

  她示意挥了挥拳头。

  小虎哪禁得住这样吓唬,当即瘪嘴点点头,撒丫子立即跑了出去。

  只是跑到门口,又转过身嬉皮笑脸做鬼脸,“就是姐姐害臊,抢哥哥的杏子干,羞羞脸,不要脸。”

  说完转身便跑,脚下生风似的,等云芜追过来,连人影儿也抓不住,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医馆的门是大开着的,有来往的病患从外间过,恍然一眼看见了厢房里追出来的姑娘,蓦然一怔,只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再仔细一瞧,姑娘已经转身回房了。

  只能看见素衣白裙一晃而逝。

  与那日锦绣簇拥的姑娘天差地别。

  他还记得姑娘那日的娇纵猖狂,那是上京城里金雕玉砌的富贵姑娘,怎会出现在这世外桃源的偏乡僻壤之处?

  那人摇摇头,兀自笑自己莫不是病昏了头。

  与此同时,云芜也瞧见了他。

  她一眼便认出他是那日在街上与她争论的布衣书生。

  当即回房阖上门,方还盈盈的眼落下来。

  当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