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一边用颤抖的指尖挂断,一边尴尬地瞅陆景淮的反应。

  四目相对时,他眼里的寒冰几乎能把她刺穿。

  **连忙解释:“我忘记拉黑了。”

  就在她想点开拉黑时,绿灯亮了,后车暴躁叭叭两声。

  **只好先开车。

  这时陆景淮冰冷的声音在车厢响起:“你还没跟他分手?”

  **有些语无伦次。

  “不是,已经分手了。”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还会打电话过来。”

  “其他**我都拉黑了,他还有一个备用号码,就是以前一起的时候,说如果联系不上,就打这个备用号。”

  “照片都是以前设置的,没删干净。”

  陆景淮没有再说话,可她歌单里的音乐再响起时,他直接断开了蓝牙。

  车厢里一片死寂,陆景淮周身散发的低气压,更使**浑身紧绷,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边宋凛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机屏幕,满脸阴沉。

  他没想**能坚持那么久不联系自己,本想发条V信试探一下。

  结果发现自己被拉黑了,于是用了平日专门联系**的手机号打过去,也被拉黑了。

  好不容易用了自己的私人号码打过去接通,响了半天居然又挂了。

  她这次还真是铁了心要跟他扛到底。

  宋凛心底那一块堵得慌。

  正烦躁时,手机屏幕跳出“沈月颜”的名字。

  他不仅没接,还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边。

  手机明明灭灭许久,跳进一条消息:「不管你今晚有什么事,我爸爸的寿宴你必须按时到。」

  —

  车子停稳后,陆景淮冷冽地拉开车门下车,**感觉到他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话,怕他觉得自己没有遵守协议内容,反过来告她,让她赔钱之类的。

  于是连忙追了上去,甚至跟着他一起进了总裁专用电梯。

  “陆总,我们已经签了协议,在合法关系内,我就不可能再跟其他男人有别的关系。”

  说着她把手机递给他,以表清白:“我已经全部删除了,你可以检查。”

  陆景淮缓缓抬起双眸睨向她,漆黑的瞳仁晦涩不明。

  **看不懂他到底是信还是不信,但他的脸色好像缓和了些。

  电梯门开了,陆景淮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出去了。

  **走出电梯,发现整个秘书部的人都在看她。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坐了总裁专用电梯。

  平日除了陈格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跟着陆景淮一起上来。

  随后不到一个上午关于陆景淮要培养**,成为第二个陈格的消息在整个集团都传开了。

  —

  傍晚,总裁办陆景淮突然喊来陈格:“沈长明是不是发来一个生日宴的邀请函?”

  陈格:“对,就是今天晚上,你不是说不去吗?”

  陆景淮看着桌面上的文件,头也没抬:“去,带个女伴去。”

  陈格有些诧异。

  “嗯,让周曼?还是......”

  “**。”

  陈格挑眉,眼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陆总......你这会不会有点儿过分?”

  陆景淮这才合上文件,看向他:“哪过分?你说来听听?”

  “好吧,不过分,诡计多端的大总裁。”

  陈格耸耸肩退了出去。

  **正在埋头做数据,一只戴着劳力士骨节分明的大手敲了敲她的桌面。

  她疑惑抬起脑袋:“陈助。”

  “你去挑一身高定,今晚陪陆总参加一个宴会。”他看了一眼手表,“一个小时后。”

  **愣住:“我?”

  整个秘书部的人都看了过来,尤其周曼脸色铁青,“陈助,**不专门负责项目那块吗?我记得你说过要分工分明。”

  周曼是专业的公关外联,平日什么宴会发布会都是她去。

  陈格:“那是陆总的意思?你要是觉得不合理,可以自己进去问问。”

  周曼笑容牵强地扯了扯嘴角。

  陈格回办公室后,整个秘书部议论纷纷。

  周宇澄特意过来祝贺她。

  “昭姐,以后你成了总助千万不要忘了提携我。”

  **否认:“你想多了,也不想想我跟陈格的差距有多大。”

  众所周知,陈格麻省理工硕士,是陆景淮的大学同学,也是整个集团唯一敢驳陆景淮意见的人。

  说是总助,他的权利仅次于陆景淮,集团有不少决策甚至他都不需要经过陆景淮。

  不过**也想不明白,陆景淮今天明明还在生气,怎么突然又带她参加宴会?

  难不成是陆家的宴会,需要用到她这个合法妻子的身份?

  **一袭墨蓝色鱼尾礼,后背镂空设计如深海漩涡般蜿蜒至腰际,缀着细碎银线的裙摆随着随着她的步伐粼粼波光。

  “喔!”陈格眼底闪过一抹惊艳:“林秘书,没想到你打扮起来这么绝,难怪我们陆总.......”

  陆景淮冷冷瞪了他一眼,陈格抿了抿嘴角收敛了些笑意。

  **猜陈格应该是知道她跟陆景淮关系的。

  陈格拉开了后排车门,“林秘书,请。”

  **羞涩颔首上车。

  陆景淮跟随上了后排,陈格关上车门上了副驾驶位。

  迈巴赫商务车行驶在灯红酒绿的城市之中。

  **出于好奇,看向一旁的陆景淮:“一会儿去的是什么宴会?我就这样过去,什么都不需要准备吗?”

  陆景淮垂眸看向她刚要开口,前面的陈格就道:“长风集团董事长的生日宴,你只管过去当陆总身边漂亮的花瓶就行,什么都不用做。”

  长风董事长沈长明不就是陆景淮的舅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