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格失控一般拽着温卓仪的胳膊,“小雨,你还活着,小雨!”

  温卓仪吓得花容失色。

  “放开我,我叫温卓仪,你认错人了。”

  “救命!”

  “你放开我!”

  周瑾见前方情况有些不对劲,连忙回头对陆景淮道:“先生,我好像听见温小姐在喊救命。”

  两人迅速下车,大步朝他们走去。

  只见陈格死死攥着温卓仪的手腕,而后者正拼命挣扎,昂贵的丝质袖口已被扯得变形。

  温卓仪惊恐呼救:“景淮哥,救我,这个人疯了。”

  陆景淮好不容易把陈格拉开,周瑾连忙把温卓仪上车里。

  “陈格,你冷静点!”

  在陆景淮的呵斥下,陈格情绪才缓缓平静下来。

  他捂着几乎要炸开的脑袋,满眼痛苦地看着陆景淮,“她是韩佳雨。”

  韩佳雨跟陈格的事情,陆景淮是清楚的。

  是陈格大学毕业的那年在东南亚旅游邂逅的一个女孩。

  两人一见钟情,相恋了短短的三个月。

  女孩就失踪了。

  最后在贼窝里被找到,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

  经警方证实那个女孩就是韩佳雨。

  但关于韩佳雨的证实身份,警方那边也没有记录,就是一个不知道人贩子从哪拐来的女孩。

  而当时贼窝被烧毁,知道韩佳雨身份的人贩子也都在捕捉过过程中死了。

  陆景淮当时在东南亚找到陈格的时候,他一个人窝在破旧的出租屋里。

  里面堆满了酒瓶和**,甚至还有老鼠在那爬行。

  陈格是哥孤儿,也是陆景淮的父亲陆川资助的一个学生,是陆景淮少年时期唯一的朋友。

  如果当初不是陆景淮找到他,他大概也就这么自暴自弃地死在异国他乡。

  “陈格,你清醒些,韩佳雨早就死了,刚才那个是温氏集团的小千金,温卓仪。”

  “不可能,她就是韩佳雨,我是不可能认错的。”陈格说着点开手机,把韩佳雨的照片给他看。

  八年前的照片,像素不太好,画质有些糊。

  但女孩的五官跟温卓仪几乎一模一样。

  陆景淮之前也看过那些照片,但过去那么长时间,他早就忘记了。

  尤其照片里的女孩除了五官以外,气质跟温卓仪截然不同。

  一个破碎浓烈,就像是黑暗中绽放的曼陀罗花,一个温婉高贵,是生长在温室中娇艳的白玫瑰。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存在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或是长相相同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陆景淮劝说道:“这并不能说明,她就是韩佳雨。”

  陈格突然想起什么,“韩佳雨肩膀后方有一块月牙形的红色伤疤,如果她有,那不就说明她是韩佳雨了吗?”

  陆景淮还是摁住了他,“你刚才已经快把她吓死了,你是真不怕人家报警把你抓进去?”

  陈格攥紧手心,“她一定是韩佳雨。”

  “你还是冷静下来再说,不管她是不是,也不急于一时。”陆景淮:“她现在住在陆家老宅,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走,你要是把人吓得,以后见着你就躲十米远,你想证实什么都没有机会。”

  陈格抹了抹脸,沉默地一拳击打在粗糙的水泥围墙上。

  “让我在冷静一会儿。”

  足足又过去了二十分钟,陈格的情绪才彻底平和下来。

  陆景淮拉开后排车门,上车。

  陈格上了副驾。

  温卓仪局促不安地瞥了眼陈格的背影后,看向陆景淮。

  陆景淮解释道:“就是个误会,他是我朋友,不会伤害你。”

  陈格连忙道歉:“对不起温小姐,吓着你了。”

  见男人情绪稳定温卓仪这才松了口气。

  陆景淮继续道:“你跟他死去的女朋友长得很像,所以才会失控。”

  温卓仪想起刚才原本风度翩翩的男人突然发狂,不由得脑补了一段苦涩的虐恋情节,小心翼翼道:“我不是韩佳雨,我叫温卓仪。”

  陈格还是没控制住自己,问道:“你肩上是不是有一个月牙形的红色伤疤。”

  陆景淮:“......”

  温卓仪摇摇头,“没有,我身上没有任何伤疤,你真的认错人了。”

  陈格:“我可以看看吗?”

  “呃......”温卓仪不想男人继续惦记着,万一他再来骚扰她怎么办?

  “可以看,但是景淮哥要在身边陪着我。”

  陆景淮:“......”

  迈巴赫停在灯光明亮的咖啡店门前。

  温卓仪把外套脱下,里面的毛衣是低领的,陈格低头一看就能看见伤疤在不在。

  然而雪白的肌肤上,没有一点点瑕疵。

  陈格心脏像被千万细针穿成塞子。

  她真的不是韩佳雨。

  —

  凌晨三点,**才回到老宅。

  她疲惫地脱下外套,灯都没开就进了浴室机械地洗漱,只想快点儿躺到床上抓紧时间睡一觉。

  终于把头发吹干,**闷头倒在床上。

  突然被人强势地揽入怀里。

  吓得她正要尖叫出声时,男人低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反应过来后,她气得咬他:“陆景淮,你吓死我了。”

  陆景淮揉了揉她,迫不及待地亲吻她的唇瓣。

  **沉迷了会儿,但在他的手往下探时推开了,“好累,下次吧!”

  陆景淮心里凉凉的,“挂我电话,现在还拒绝我,昭昭,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