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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小王点点头，转身就快步消失在夜色里。
秦淮茹一个人僵在原地，手脚冰凉，半天没回过神。
她猛地想起前些日子，易中海不止一次旁敲侧击地问她技改的事，还语重心长地劝她“你一个女人家，别太出风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当时她只当是长辈善意的提醒，现在回想起来，那哪里是关心，分明句句都是试探和敲打！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院里，藏得最深的人，竟然是他！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带来的刺痛让她混乱的思绪清醒了几分。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趿拉趿拉”的声响，三大爷阎埠贵提着个马扎，摇着蒲扇从屋里晃了出来，准备去前院纳凉，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院子中央发愣的秦淮茹。
“哟，淮茹啊，嘛呢这是？大晚上的不睡觉，搁这儿站着喂蚊子？”阎埠贵凑过来，小眼睛在她身上滴溜溜地转，“怎么着，跟柱子闹别扭了？”
秦淮茹猛地回神，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事，三大爷，刚吃完饭，站会儿消消食。”
“消食？”阎埠贵撇撇嘴，“站着也不省电，还招一身包，不划算。有这功夫，不如早点睡，明天上班还有精神。”
说完，他摇着头，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往前院去了，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精打细算……”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发苦。
关上门，她整个人靠在冰凉的门板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四合院，原来一直都不太平。
秦淮茹进了屋，贾张氏已经睡了，呼吸声沉沉的。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着老太太额头上还没拆线的纱布，心里那股子乱劲儿怎么都压不下去。
易中海。
这三个字像根刺，扎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她转身出了屋，站在院子里，夜风吹过来，凉飕飕的。
“妈，您怎么还不睡？”
棒梗不知什么时候从里屋出来了，光着脚丫子站在门口，**眼睛。
“妈睡不着，你快进去，地上凉。”秦淮茹走过去，把儿子往屋里推。
棒梗却拉住她的手，仰着小脸：“妈，您是不是有心事？”
这孩子，真是长大了。
秦淮茹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妈就是想站会儿。”
“那我陪您。”棒梗说着，也学着她的样子蹲了下来。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棒梗，你说，人为什么要骗人？”秦淮茹忽然开口，声音有些飘。
棒梗歪着脑袋想了想：“老师说，骗人的都是坏人。”
“那要是……看起来是好人，其实是坏人呢？”
“那就更坏！”棒梗的回答干脆利落，“我们老师说，这种人叫伪君子，比明着使坏的坏蛋还招人恨！”
秦淮茹笑了，眼眶却一下子热了。
“棒梗真聪明。”
“那当然！”棒梗挺起小胸脯，一脸骄傲，“妈，您要是遇到坏人了，您告诉我，我长大了保护您！”
秦淮茹一把抱住儿子，脸埋在他小小的肩膀上，眼泪再也忍不住，滚了下来。
“好，妈记住了。”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照常去厂里上班。
刚进车间，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几个平时跟她关系不错的工友，看见她就跟见了鬼似的，眼神躲躲闪闪，嘴里的话也立刻咽了回去，扭头就走。
她心里咯噔一下，正要找人问问，李副厂长就从办公室出来了，脸色很难看。
“小秦，来我办公室一趟。”
秦淮茹跟着他进了办公室，门一关，李副厂长就叹了口气，给她倒了杯水。
“小秦啊，你最近……得万事小心。”
“李厂长，出什么事了？”
“刘海中的案子，有新进展了。”李副厂长压低声音，“他把一大爷易中海给咬出来了，说当初举报你技改项目的事，易中海也掺和了。”
尽管早有准备，秦淮茹的心还是猛地一沉。
“保卫科的人昨天晚上连夜行动，去易中海家了，把人带走问话了。”李副厂长看着她，眼神复杂，“这事儿在厂里已经传开了，估计你们院里也瞒不住。你回去之后，少说话，别让人抓了把柄。”
秦淮茹点点头，喉咙发紧。
“还有，易中海在厂里人缘好，资历老，支持他的人不少。现在还只是调查阶段，没定性。你千万别在外面乱说，更不要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样子，免得惹一身骚。”
“我明白，谢谢厂长提醒。”
从办公室出来，秦淮茹脑子里乱成一团。
车间里，几个工人又聚在一起，压低声音议论着什么，看见她过来，立刻像被惊着了的麻雀，呼啦一下散开了。
她走到自己的工位上，刚坐下，旁边的老张就跟**上长了钉子似的挪了过来。
“小秦，听说了吗？出大事了！一大爷被保卫科带走了！”
秦淮茹拿起工具，装作一无所知：“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昨天晚上！我表弟在保卫科当差，亲眼看见的！”老张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听说是跟刘海中那事儿有关，啧啧，这下可热闹了！谁能想到啊，咱厂八级钳工的标杆，浓眉大眼的易师傅，也叛变了！”
秦淮茹没接话，低头开始干活。
老张还想说什么，被工段长一嗓子吼了回去：“老张！活干完了？上班时间聊什么天！不想干就回家抱孩子去！”
一上午，秦淮茹都心不在焉的。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下班，她连饭都没心思吃，直接往家赶。
刚进四合院，就看见前院黑压压地围了一圈人，吵吵嚷嚷的，跟赶集似的。
“这易中海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谁能想到啊！”
“就是！一口一个‘顾全大局’，结果自己就是那个破坏大局的！”
“啧啧，这下一大**脸可丢尽了！以后还怎么在院里抬头做人？”
秦淮茹挤进人群，看见一大妈正瘫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脸色煞白，眼睛红肿得像两个烂桃子，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三大妈阎埠贵的老婆正在旁边假惺惺地劝着：“大妹子，你也别太难过，老易那人实诚，说不定是误会呢？”
说完，小王点点头，转身就快步消失在夜色里。
秦淮茹一个人僵在原地，手脚冰凉，半天没回过神。
她猛地想起前些日子，易中海不止一次旁敲侧击地问她技改的事，还语重心长地劝她“你一个女人家，别太出风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当时她只当是长辈善意的提醒，现在回想起来，那哪里是关心，分明句句都是试探和敲打！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院里，藏得最深的人，竟然是他！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带来的刺痛让她混乱的思绪清醒了几分。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趿拉趿拉”的声响，三大爷阎埠贵提着个马扎，摇着蒲扇从屋里晃了出来，准备去前院纳凉，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院子中央发愣的秦淮茹。
“哟，淮茹啊，嘛呢这是？大晚上的不睡觉，搁这儿站着喂蚊子？”阎埠贵凑过来，小眼睛在她身上滴溜溜地转，“怎么着，跟柱子闹别扭了？”
秦淮茹猛地回神，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事，三大爷，刚吃完饭，站会儿消消食。”
“消食？”阎埠贵撇撇嘴，“站着也不省电，还招一身包，不划算。有这功夫，不如早点睡，明天上班还有精神。”
说完，他摇着头，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往前院去了，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精打细算……”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发苦。
关上门，她整个人靠在冰凉的门板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四合院，原来一直都不太平。
秦淮茹进了屋，贾张氏已经睡了，呼吸声沉沉的。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着老太太额头上还没拆线的纱布，心里那股子乱劲儿怎么都压不下去。
易中海。
这三个字像根刺，扎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她转身出了屋，站在院子里，夜风吹过来，凉飕飕的。
“妈，您怎么还不睡？”
棒梗不知什么时候从里屋出来了，光着脚丫子站在门口，**眼睛。
“妈睡不着，你快进去，地上凉。”秦淮茹走过去，把儿子往屋里推。
棒梗却拉住她的手，仰着小脸：“妈，您是不是有心事？”
这孩子，真是长大了。
秦淮茹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妈就是想站会儿。”
“那我陪您。”棒梗说着，也学着她的样子蹲了下来。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棒梗，你说，人为什么要骗人？”秦淮茹忽然开口，声音有些飘。
棒梗歪着脑袋想了想：“老师说，骗人的都是坏人。”
“那要是……看起来是好人，其实是坏人呢？”
“那就更坏！”棒梗的回答干脆利落，“我们老师说，这种人叫伪君子，比明着使坏的坏蛋还招人恨！”
秦淮茹笑了，眼眶却一下子热了。
“棒梗真聪明。”
“那当然！”棒梗挺起小胸脯，一脸骄傲，“妈，您要是遇到坏人了，您告诉我，我长大了保护您！”
秦淮茹一把抱住儿子，脸埋在他小小的肩膀上，眼泪再也忍不住，滚了下来。
“好，妈记住了。”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照常去厂里上班。
刚进车间，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
几个平时跟她关系不错的工友，看见她就跟见了鬼似的，眼神躲躲闪闪，嘴里的话也立刻咽了回去，扭头就走。
她心里咯噔一下，正要找人问问，李副厂长就从办公室出来了，脸色很难看。
“小秦，来我办公室一趟。”
秦淮茹跟着他进了办公室，门一关，李副厂长就叹了口气，给她倒了杯水。
“小秦啊，你最近……得万事小心。”
“李厂长，出什么事了？”
“刘海中的案子，有新进展了。”李副厂长压低声音，“他把一大爷易中海给咬出来了，说当初举报你技改项目的事，易中海也掺和了。”
尽管早有准备，秦淮茹的心还是猛地一沉。
“保卫科的人昨天晚上连夜行动，去易中海家了，把人带走问话了。”李副厂长看着她，眼神复杂，“这事儿在厂里已经传开了，估计你们院里也瞒不住。你回去之后，少说话，别让人抓了把柄。”
秦淮茹点点头，喉咙发紧。
“还有，易中海在厂里人缘好，资历老，支持他的人不少。现在还只是调查阶段，没定性。你千万别在外面乱说，更不要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样子，免得惹一身骚。”
“我明白，谢谢厂长提醒。”
从办公室出来，秦淮茹脑子里乱成一团。
车间里，几个工人又聚在一起，压低声音议论着什么，看见她过来，立刻像被惊着了的麻雀，呼啦一下散开了。
她走到自己的工位上，刚坐下，旁边的老张就跟**上长了钉子似的挪了过来。
“小秦，听说了吗？出大事了！一大爷被保卫科带走了！”
秦淮茹拿起工具，装作一无所知：“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昨天晚上！我表弟在保卫科当差，亲眼看见的！”老张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听说是跟刘海中那事儿有关，啧啧，这下可热闹了！谁能想到啊，咱厂八级钳工的标杆，浓眉大眼的易师傅，也叛变了！”
秦淮茹没接话，低头开始干活。
老张还想说什么，被工段长一嗓子吼了回去：“老张！活干完了？上班时间聊什么天！不想干就回家抱孩子去！”
一上午，秦淮茹都心不在焉的。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下班，她连饭都没心思吃，直接往家赶。
刚进四合院，就看见前院黑压压地围了一圈人，吵吵嚷嚷的，跟赶集似的。
“这易中海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谁能想到啊！”
“就是！一口一个‘顾全大局’，结果自己就是那个破坏大局的！”
“啧啧，这下一大**脸可丢尽了！以后还怎么在院里抬头做人？”
秦淮茹挤进人群，看见一大妈正瘫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脸色煞白，眼睛红肿得像两个烂桃子，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三大妈阎埠贵的老婆正在旁边假惺惺地劝着：“大妹子，你也别太难过，老易那人实诚，说不定是误会呢？”